“哟,对不起哦,委托只有骑士团的人可以看,你现在只是蒙德的普通民众,赶快离去吧,不要打扰我看小说”。 法尔伽眉毛一挑,语气带着一丝坏笑,微闪的眼眸似乎在等待流浪者多说几句哀求的话语。 然而少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纠缠万分。 “.......切,再见”,流浪者翻了个白眼,丝毫不在意地转身。 无聊,干脆直接问莫泽不就好了,少年不招,那就床上见真情。 提纳里的好几式还没有实践过,真是所谓心头荡漾,欲火焚身,只欠东风。 “诶?你小子”,法尔伽不由哑笑一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一封信朝流浪者扔了过去,速度之快恍如残影,流浪者眉头一皱,伸手夹在两指间。 “骑士可不是你想当就当,想走就走的,完成这份任务,我便允许你辞职” “当然,你要失望了,因为这可不是莫泽的委托,而是我的委托”,法尔伽脸上闪过一丝嬉戏,因为很看好少年,他没少暗中观察。 在流浪者上班时间,时常有一位叫莫泽的少年过来,给流浪者送点零食水果之类的小吃,每次见到少年,流浪者冷淡的脸色开始转向傲娇,虽然表面指指点点,其实内心很开心。 在莫泽看不到的视线之中,少年会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但很快便转瞬即逝。 短暂却又真实,真是一个不诚实的孩子,看样子是习惯了对自己最真实的感情撒谎。 “麻烦”,流浪者不情愿地打开信封,快速浏览,上面写着。 “最近多跟在克里普斯的身边,吃饭,洗澡,睡觉,两人行也不是不可以,大叔型,成熟稳重又多金,男人四十一枝花,五十一套房,把握机会,享受躺平人生,只在一念之间,一朝成功上位,床上多努力,翻身把歌唱,迷药加魅惑,顺摸加指功,一套按摩走天下。” “你耍我呢”,流浪者老脸一拉,手上青色的风元素力锐利划过,纸张咔嚓一声化为粉屑,少年的面色逐渐变冷,眼眸阴沉,身体周围散发着淡淡的危险感。 法尔伽摸了摸下巴,面色平淡,轻笑一声,“第一句是任务,至于后面嘛,是我的多年心得,给你参考一下,说不定以后用的上。” “呵,你留着自己用吧,单身狗”,流浪者嘴角勾起一丝讥讽,潇洒离去。 他才不需要一只单身狗传授的经验,估计全是臆想。 可怜啊,没有经历过,估计是个雏。 “.......”,法尔伽眼眸缩了缩,干瞪着眼目送流浪者离去,一脚踢翻小凳子,内心破口大骂。 “怎么,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歧视单身狗,当单身狗没有尊严吗?” “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单身的人普遍优秀吗?”,法尔伽一阵碎碎念,最后委屈地跑出办公室打算找西蒙诉一段肝肠寸断的悲情,可是打开教堂大门,却发现西蒙正与一名微黄发色的女孩相吻。 “........”,法尔伽当场石化,冷风吹过,飘起,挂在了东南枝。
第97章 风的视线 琥珀色的黄昏带着淡淡的朦胧,点点细碎的阳光穿越树叶的间隙,数片落叶在悄然飘落,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在幽深的林间小径中。 马车内,迪卢克一脸沉默地低着头,少年青涩的脸庞还带着些许稚嫩,红色的瞳眸时不时悄悄偷瞄着眼前的父亲,然后又快速的移开。 修长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曲,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我们父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克里普斯眉间闪过一丝无奈,合上书,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眼眸露出一抹感慨,时光荏苒,那个总是缠着他讲故事的孩子转眼间成为了一名意气风发的少年。 而在不远的未来,还会更加茁壮地成长下去,走到他无法触摸的高度。 “......我,没什么,父亲” “没什么”,迪卢克眼眸微垂,浓密的睫毛轻颤,遮掩住眼底的情绪,张了张口,话语却如鲠在喉。 他其实想问父亲,如今成为骑士的他是否已经成为了父亲的骄傲。 但转念一想,大丈夫怎么能因为一些成就就沾沾自喜,父亲一定希望他不被一时的光荣所迷惑。 还不够,这些成就还远远不够。 看着迪卢克支支吾吾的模样,克里普斯不由一阵哑笑,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过于懂事,什么事都藏在心底,总是想着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事都做好。 “你啊......”,克里普斯温柔地摸了摸迪卢克的头,柔软的发丝滑过指尖,感受到少年身体一僵,克里普斯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少与儿子单独待在一起。 是啊,他的时间总是被商业上的琐事所占用,距离上一次像这样抚摸迪卢克的头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难得的空闲,谈完商业上的事后,克里普斯让管家去接迪卢克一起回家吃饭。 见面时,少年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举动,可是眼眸异常明亮,整个人就像一个炽热的小太阳一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开心地喊着,“父亲” 迪卢克,我的孩子,一定要健健康康地活着。 不必成为最耀眼的太阳,但黑夜也不会为你沉沦。 努力变强,然后去往更广阔的世界吧。 克里普斯微微一笑,刚想笑骂迪卢克为什么这么拘束,臭小子还有秘密了? 马车突然一阵颤动,克里普斯下意识抱住迪卢克,眉头一皱,朝外面大喊道:“什么情况?” “怪物,怪物,老爷,救.......”,外面青年的声音尖锐到颤抖,但随着一声惨烈的叫声,转瞬便归于沉寂。 “父亲,我出去看看,你暂时不要出来”,迪卢克敏锐地嗅到一丝血腥味,红色的眼眸变得凌厉,轻轻推开父亲,果断一个瞬间走出马车。 看着走出马车的迪卢克,克里普斯内心突然内心一紧,生出几丝不好的预感,毫不犹豫地也走了出去。 视线逐渐明朗,迪卢克的瞳孔颤抖。 深沉的黑影仿佛巨山一样笼罩天地,猩红的眼眸,布满利刺的灰黑的鳞片,半月的羽翼展开,一条魔龙对着迪卢克嘶吼着,长又厚的尾巴横扫间灰烟肆起,草木尽毁,轰隆的声音中,那名车夫被吓得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迪卢克一愣,他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虽然说蒙德的四风守护之一也有一条巨龙,但是许多人一生也未能一睹尊容。 “迪卢克,小心,别逞强”,克里普斯走上前将迪卢克拦在身后,望着面前的怪物,内心骇然,这股力量已经超过人类的极限,肯本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 “父亲,你带着他撤离,我拦住它”,迪卢克一咬牙,手一挥,一把大剑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现在这里唯一具有战斗能力的只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父亲受到伤害。 “不,快回来”,克里普斯大喊一声,伸手想拉住迪卢克,但是少年的速度非常快,仅一个呼吸,两人的距离已经被拉开几米。 该死的,克里普斯呼吸加重,眼眸中少年的身影离魔龙越来越近。 魔龙锋利的爪轻轻一挥便抵挡住了迪卢克的攻击,不费吹灰之力,它仿佛癫狂了一般,扇动的羽翼四处挥舞,眼看就要拍在迪卢克渺小的身躯上。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不行。 克里普斯的脑子闪过无数关于迪卢克的画面,少年第一次叫他父亲,第一次一起调果汁,一起看着晨曦酒庄的星星,一起说着飘渺而又快乐的未来。 很多很多,父子一起创造的回忆。 他看向因为马车颠簸而翻到在地的盒子,是一名神秘人送的东西,外状有些像神之眼,据说拥有着巨大的力量。 克里普斯一把拿起邪眼,那混沌的,不安的,却又强大的力量瞬间席卷心灵。 无数邪恶杀戮的念头不断在心底涌现,正是他年轻渴求却无法拥有的东西。 他曾经也被自己的父亲所期待,但因为能力不足只能放弃。 但这些此刻都变得无所谓了,因为他要保护的孩子,与孩子的命比起来,那些荣耀又算的了什么呢? 克里普斯冲上前,一丝丝黑气缠绕在他的周围,逐渐冰冷的眼眸唯一残存的理智是迪卢克的方向。 抬手间,接住魔龙的巨爪,冷哼一声,深红色的气流瞬间凝结,犹如闪电一般迅猛的切割在魔龙的胸膛,划过一道几米长的血痕,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灰色的土地。 迪卢克捂着伤口,震惊地看向站在面前的父亲。 他的父亲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却能使用这种怪异的力量。 “父亲?” 迪卢克喃喃一声,有些不知所措,想站起身,却发现腿部被重创,他挣扎着。 目光看向父亲,此时此刻,父亲的背影是如此高大,挺直,坚强中透露着柔情,风吹雨打都不倒,如屹立风雪中的苍松。 但是,那股围绕着父亲的力量力量却是不祥的,仅是一丝余波,就让迪卢克感到心悸。 “迪卢克,你远比我要优秀的多” “一定要比我走的更远啊”,克里普斯回眸微微一笑,心脏的快速跳动,融入血液之中的力量,冥冥之中让他明白了什么,使用这种力量的代价或许就是自己的性命。 这个世界越是弥足珍贵的东西越是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力量如此,感情也是如此。 “父亲,你在说什么” “你......”迪卢克还没反应过来,克里普斯直接朝着魔龙的方向跑去,身影越走越远,迪卢克大声喊着,嘶哑的声音带了些哭腔。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跪在地上,朝魔龙的方向爬着,膝盖处冒出的血渍染红了青草,伤口摩擦着碎石,肌肤被一点点割裂。 然而肌肤的疼痛远比不上内心惶恐的万分之一。 不知道为什么,迪卢克有一种预感。 就是此刻不抓住父亲,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啊。 他还有好多话想和父亲说,还期待着与父亲一起调制酒,期待着父亲的认可与夸赞,期待与父亲相处的未来。 “父亲,父亲”,迪卢克无助地哭喊着,无力感充满着身心。 他现在不过是一名十三十四左右的少年,还未想过离别,尤其是与至亲之人。 “最好别动了哦,你看看,伤口都变大了”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迪卢克抬起头,被泪水模糊的世界中,温迪眼眸带着一丝忧伤,朝他伸出手,微微一笑,“没事的,迪卢克” “没事的,至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 少年的手上突然涌现出淡淡的风元素,迪卢克只觉得强烈的困意席卷心灵,眼眸不受控制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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