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会凭空拿出明显是以前他们种出那种萝卜,还有这么一坛四叔的陈酿重要吗?不重要,公子很厉害,即便是做了鬼,那也一样的厉害,甚至比以前更厉害。 若是可以,他希望公子能够拿出更多属于族人还有姐姐的东西,他们不在了,若是能有旧物,便也能有慰藉。 他是不是太贪心了? 温宁的心思老祖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的话,那肯定是一拍胸膛大包大揽,只要打卡点在,他就一定能拿到更多的东西,关于温宁族人的和姐姐的东西,那就在与他们有关的地方打卡就好了嘛。 至于打卡所需的战力点,这个从来就不是事儿,换句话说,钱能解决的事儿就不是事儿,他总能想办法赚战力点的。目前来看,这战力点似乎是根据他每做一件事后增强的实力程度发放的奖励,不管是金陵台的亡灵大军,赤锋尊的脑袋与左臂会师,还是他两次对乱葬岗的部署,那增强的可都是他自己的实力。还有一点,系统说的是解救金陵台被困亡灵,那兴许还有干好事的干系? 这样的话,他想他有赚战力点的方向了,无论是增加自己的实力,还是做好人好事,那都是他擅长的。 夷陵老祖用手指描描下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生前的他一定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所以知道自己帮了人家那是非常的高兴。 夷陵老祖决定了,他要把赤锋尊的六块给集齐,全乎的凶尸总比只一个脑袋一条左臂在那砸来砸去的看着顺眼些。 夷陵老祖抬头,正看到那只爪子正提着脑袋上蹿下跳。 捂眼。 原来脑袋兄的爪子不止会提弟弟的衣领,还会提他自己的脑袋。 酒菜弄好后,温宁瞅瞅含光君,瞅瞅聂怀桑……嗯,公子是安全的,他反正也不吃东西,还是跑吧。 至于大脑袋,正和他自己失而复得的爪子玩得很开心,温宁想了想,抬手拽着他们一起离开现场。 夷陵老祖做东,含光君坐一边,聂怀桑坐另一边,但夷陵老祖不需要吃东西,就极其热情的招呼两个大活人吃东西。 含光君:…… 聂怀桑:…… 聂怀桑,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和蓝忘机坐一块吃东西? 蓝忘机你倒是吃啊,为什么那么矜持?嗷呜……吃东西都一板一眼的,他大快朵颐是不是不太好?明明蓝宗主就不这样啊…… 嗐,也不是,其实蓝宗主吃东西也是相当优雅的,蓝忘机也是,就是……气场,对就是那气场不一样…… 聂怀桑有亿点点胃疼,谁来救救他呀!嗷呜嗷呜—— 这时夷陵老祖忽而一掌拍开了温四叔陈酿,嗅着那酒香很是陶醉,可惜他喝不了。于是他给含光君和聂怀桑一人倒了一大杯。 “温四叔酿的酒,味道可好了!” 温四叔,含光君想起多年前那个有些豪爽的中年医修,即便是落魄至此,那五十多个医修们也依旧淳朴,仁和。 含光君盯着酒不说话,聂怀桑瞪大眼睛看着,怎么回事,姑苏蓝氏可是禁酒……咳,不过魏兄常常喜欢逗蓝忘机是真的。 说起来,蓝忘机对魏兄一直有那么点不一样啊,尤其是魏兄死了后回来,蓝忘机竟然把抹额打结给魏兄荡秋千……咦?咦! 夷陵老祖可是急坏了:“蓝湛,你不喜欢吗?温四叔的酒可好喝了!” 然后,聂怀桑就看着蓝忘机举起大酒杯,一口干了! 聂怀桑原本打算安静看戏的,忽然想起了曾见过的不小心喝了酒的蓝家人……不淡定了,“噌”的一下站起来。 “魏兄,含光君,我突然想去看看我大哥,不知道大哥跟他的左臂会不会打起来,我去看看,含光君你先吃,魏兄陪着你啊……” 话没说完聂怀桑拔腿就跑,还顺走了桌上属于他的那杯酒。 戏是可以看的,但醉酒的蓝家人的戏,咳咳,近距离观看有风险,他隔远点观摩……话说这乱葬岗哪儿的视线最好来能够看到这边来着? “诶……聂兄……” 他想说不用聂怀桑专门去看,这乱葬岗的一切他了如指掌,哪儿出事儿他都知道。他还想说脑袋兄被阴虎符扫到过,所以还算听他的话,不会瞎闹事……但聂怀桑跑得太快,他愣是没能拦住。 夷陵老祖干笑,对着含光君道:“这聂兄,虽说修为不咋样,但逃命功夫绝对是一流的!” 含光君:…… “碰——” 含光君一头砸在桌子上。 “诶!含光君你怎么啦?” “睡……睡着了?” “一杯……”夷陵老祖瞅瞅那大杯,改了口,“一碗倒?” 夷陵老祖在睡着了的含光君身上左扯扯右扯扯,而后将他打卡的床榻那里三两下搞干净将人放了上去。 老祖摇头,可惜没有被子,只能这样了。 忽而,含光君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
第11章 “咦,含光君,你醒啦?” 这么快就醒了,其实这人根本没醉,是跟他开玩笑,故意折腾他是吧? 夷陵老祖:“哦~我知道了,含光君你不厚道啊,明明没醉却偏要装醉,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蓝湛你冷冰冰的,居然还会开玩笑!” “醉了。”蓝忘机冷冷的回,顿了一下又道:“没有开玩笑。” 老祖哪里肯信? “不可能!哪有人醉了能醒那么快的?分明就是故意折腾我!” “先睡后醉。”含光君怕他不信,解释了一句:“蓝氏禁酒,故皆酒量不佳。” 但老祖仔细瞅了瞅人,含光君吐字清晰,还条理分明,哪里像是喝醉了? “你明明就很清醒,哪里像醉了的样子?” 夷陵老祖忽觉天旋地转,一下子撞在人胸膛,闷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听心跳。” 夷陵老祖眨眨眼,他又没注意过含光君清醒时的心跳,即便真有不同,他也听不出来啊? “听不出来!”夷陵老祖理直气壮,“含光君定是蒙我!” 含光君忽而不说话,只定定的盯着他,只盯得鬼心里发毛。 “干……干嘛……?含光君,便是被我拆穿了你也不用这样凶巴巴的瞪我啊?” 含光君冷冷道:“蓝湛。” 夷陵老祖:“……” 夷陵老祖:“不是吧,不就一个称呼,怎么喊不都是你?” 含光君固执的道:“蓝湛。” 夷陵老祖无奈:“好好好,蓝湛,我记住了,你是蓝湛。” 含光君听到想听的,虽说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却可以看出来,他挺高兴的。然没高兴多久,忽然又不高兴了。死死的抿着唇,拽着夷陵老祖一路往外走。 “诶诶诶!”夷陵老祖慌忙大喊,“蓝湛,你要去哪儿?你想带我去哪儿?” 然含光君并不理他,不予回答。夷陵老祖是鬼,轻飘飘的,不喜欢走路,因为根本踏不到实地。他得不到答案,不知道去哪儿,这般被拽着,索性摆烂,直接放松了控制,就被拽着飘起,跟个风筝似的。 却见含光君哪也没去,就是去了先前他们吃饭的饭厅。 夷陵老祖秒懂。 “嗐,蓝湛你饿了没吃饱就直接说嘛,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哪呢!” “现在肯定冷了,我让人拿去热热再吃吧。” 含光君却是不说话,冷冷的瞪着一个凳子,正是先前聂怀桑坐的那一个。 夷陵老祖试探着问:“蓝湛,要不我让人把怀桑兄找回来?” 含光君闻言竟是抬脚将凳子踹飞了,凳子“啪”的一声在壁头摔下,却是完好无损,还挺结实。 见状含光君很不满意,嘴皮死死的抿着,蹭蹭蹭走了过去,又是一脚,连着踹了几脚,而后将依旧完好的凳子“砰”的一声,踢到这饭厅外了。 好吧,老祖终于相信含光君醉了。 含光君回来站在桌边瞅了好一阵子,看着聂怀桑坐过那个地方还是不顺眼,凳子虽没了,碗筷还在。于是他气鼓鼓的把那副碍眼的碗筷也扔了出去。 夷陵老祖:“……” “蓝湛!别扔别扔!我穷,我很穷的,扔了可就没了!” 含光君顿了顿,依旧是将碗筷扔出门外,只不过那碗筷也没扔碎。 刚扔掉了碗筷,含光君便在身上一掏,掏出个大荷包放夷陵老祖手上。 夷陵老祖将荷包翻来覆去的看:“给我的?” 含光君点头:“嗯!钱,给你!” 夷陵老祖:“……” 含光君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晶晶亮亮的看着他。 夷陵老祖迟疑:“呃……谢谢?” 含光君生气的拽回了荷包,调头捂住了耳朵。 夷陵老祖只觉好笑,醉酒的含光君可比正常的他有趣多了,于是决定陪着一起闹闹。 “蓝湛蓝湛,你不是说给我嘛,怎么能要回去呢?” 含光君放下捂耳的手:“不说谢!给你。” 夷陵老祖笑道:“好好好,我不说谢,不说谢。” 含光君定定的看着他,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拿出刚刚的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锭金元宝,放在老祖手上,而后将荷包关好,揣回了怀里。 老祖看着手里的金元宝,哭笑不得。刚刚是一整个荷包都要给他,因为他说了谢谢,所以荷包不给了,拿出一锭金子给他? “这是什么,零花钱吗?” 含光君道:“都给你,用完,再给。” 老祖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这样的含光君可真是太可爱了。 含光君忽而虎着脸蹭蹭蹭往外走,吓得探头探脑的围观群众们一瞬间退了老远。但含光君并没有理他们,径直往方才来的伏魔洞去了。 老祖一边笑一边追。 “蓝湛,蓝湛!别生气呀,不要不理我,理理我嘛!我不是笑你,真的,真的不是……噗……咳咳咳……” 含光君径直走向方才躺过的“床榻”,一身笔直,两手规矩的放在小腹。 “亥时到,休息。” 没动静了。 夷陵老祖上去查看好一阵,竟然真的睡着了? 说休息,就真的休息? 瞅了瞅天色,还真是亥时。所以这人是天天都亥时睡觉,这都已经成了习惯? 这得是多强的自制力,多规律的作息啊!亥时,那么早,夜生活明明就才刚开始,大好时光怎么能够用来睡觉呢? 老祖摇头,他本来就不用休息,而且夜间,不正是他的主场? “嗐,本来还准备和蓝湛商量让他待本老祖出去找脑袋兄其他几块的,谁能料到蓝湛这酒量竟然这么差呢?一碗倒,一碗就倒。” “倒就倒吧,这般神仙般的人儿,怎么还撒酒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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