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又接不到的实体。 场外的看客纷纷议论呼奇。 塞列波格说不让他碰就不让他碰,迅速从对面手里把自己的发球局赢面拿了回来。 但下一轮,发球局又换到亚久津手里,也就是说,至少对旁观的看客而言,局势还不够明朗。 “有点意思!”,亚久津瞳孔微缩,随后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兴奋,他出手如电,球如一触地面立刻猛地飞弹之高空! 他跃直高空直接夺球,扣杀之势扑面而来! 塞列波格从他的条件反射立刻猜到他接下来的举止,脚下借势滑向球落点,下蹲冲力的同时挑起球来。 对方在他稍有动作时,立刻反应过来助跑削球。 被削起的球攻势又猛又快,直直擦过对方的门面,但毫不意外,塞列波格依旧不躲不顾,拿捏着机会施展强力扣杀。 “Game-冰帝,30-0!” …整个动作没有一丝停滞,行云流水,这意味着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要躲,亚久津皱眉说:“你这个家伙是真的不怕死了?” “打网球的怕网球?”,酷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目光下一秒满是怜悯和同情,甚至带着遗憾,“你菜得真奇怪!” 这个家伙的勇气和毅力竟然如斯地强悍…亚久津一时目光惊疑不定。 ——不好,压线球! 亚久津勘勘回神,在对方的球拍和球相接触的那一刻就有所行动了,准确判断到欲落点,横拍一扫,黄绿色的小球在他拍面停留的时间只有一刹那,就再次自主地弹跳开来了… 一次是偶然,这么多次绝不是意外…这是通过力道的特殊变化和巧妙转变…他正思考到一半…“我不仅强。”,塞列波格还没有结束他对对手满是遗憾和怜悯的注视:“我还强得很有道理。” 嘴巴啪啦啪啦个不停,亚久津再次松了松被麻痹的手腕,闭上眼,睁开时眼里恢复一片清明:“——再啰哩巴嗦我就打爆你的头!” 酷哥:“!” 凤搞不明白:“呐,山吹的对手不知道塞前辈在动用精神力,塞前辈自己知道的吧,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 “因为他在装酷!”,忍足嘴角微微抽搐,无情地揭露某人要在幸村部长面前秀一把的诡计。 “……” “所以说,情报工作还是要好好做的。” “想不到呢,山吹那个看着那么凶,心思竟然这么单纯。” “完了,连塞列波格都开始骗人了,整个网球部的良心又跌落一层了。” “Game-冰帝,40-0!” “Game-冰帝,40-15!” 场上的比赛一打就停不下来了,各方身体协调性和反应能力堪称出类拔萃… 最重要的是,大概真被对方所谓的真挚热爱和诚恳决心打动了,打着打着,亚久津竟然收敛了他往身体攻击的球路! “这古怪的走向真是看得本大爷牙疼!” “如果山吹来约打架。答案是不可以。”。幸村收回目光,随手放下手中的大麦茶瓶,旁边忽然有人伸出双手来接,毫无疑问的——来人切原赤也是也! 不得不说,小海带和酷哥真真就是一条思维线上的人,他刚消失了有半会,这会儿怀里立刻满满当当的,ILOHAS白桃水,草莓味CALPIS乳酸菌,KAGOME可蔬菜汁,最重要的是,他还记得买大麦茶。 切原帮他来了一瓶开了瓶大麦茶,低头,双手诚恳献上:“你骂我吧部长,我做错了。” “你不应该和我道歉,凤才是你应该道歉的对象。” ,幸村打断他的说辞,仿佛早有预料。 但他留着后辈的颜面,不打算在公开场合说教他,“下去吧。” …至少,切原没有将责任推卸给失控恶魔化的自己,反而带着凤的期待成长了起来,这点是意料之外又在预期之内的发生。 小海带闻言立刻诚惶诚恐地后退一大步,仿佛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让他浑身难受了起来。 临了他又忍不住磨蹭回来,如遭雷劈问:“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了,因为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打法…” “山吹的双打不是随便靠临场发挥能赢得下的队伍,你和凤做得不错。”,幸村实事求是说。 做得不错? 切原指了指自己,被夸得很不确定:“真的?就算我用恶魔化了?” “我认为,你弄错了我的用意。” 切原不明白。 幸村拿出镇静剂示意他手伸过来,替他上药:“比起反对你用恶魔化,我更希望你清醒地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 “我…” “你容易失控,意味着意志容易被摧残,而作为一个优秀的网球选手,你既不能逃避被挑衅,也不能意志力不坚定,你明白吗?” 切原顿了顿,少倾没有动作。 “其他前辈希望你的网球之路走得不痛苦,但我希望你能更勇敢点,去超越自己的极限。” 迹部微微停下动作,一时不确定他的这番话,是不是至少有一半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单纯只是在用心教导后辈而已… 至于最后一句,应该是那个浪漫至死法国教练的原话——我一直希望你走得顺遂一点,但幸好你最后选择勇敢一点。 ——这倒是死对头会喜欢的腔调! 慈郎看着那边的热闹,忽然觉得很不习惯:“真奇怪,迹部这次竟然没有主动帮切原的忙。” 真好像全程都没有搭把手的意思,这还是迹部吗。 “毕竟迹部偶尔也是真的有底线的。”,忍足看得明白,推了推眼镜说。 网球部的担子,逼得king有时候也得试着狠下心不可。 凤抿了抿唇,有些失落了。 宍户注意到了,拍了拍他肩膀说:“前辈们迟早是要毕业的,但你也不必从现在开始多愁善感,时间还早着呢。” 超越极限…他还有机会去超越自己的极限…这就是说…他不会被赶出网球部了? 想不通…小海带似有所悟,但想不通,他问:“部长你会不会赶我出网球部…嘶,好痛!” 大魔王怎么忽然又心狠手辣起来了! “我若真赶你出网球部呢!” 切原面色瞬间正经严肃:“——你以为你说了算吗,我会打赢你,谁是部长谁说了算!”,然后他再自己批准自己的入部申请书,大魔王以为他会毫无办法吗! “你倒是很有野心。”,幸村忽然道,虽然野得有点偏位。 ——不好! ——我好刚! 这么硬气是没有活路的。 小海带仓促移开视线,大魔王生气了没有…他不确定,不确定的结果就是,小海带继续诚惶诚恐地站幸村部长后面。充当唯唯诺诺的保护伞。 幸村语气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下去吧。”,若真把人晒傻就更加不聪明了。 “——我不!”,小海带双手抱臂,大魔王又在考验他的决心和毅力,雕虫小技而已! 幸村:“……” …不开窍就不开窍吧,大爷看得很开,还反过来劝解他的死对头:“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网球上的选手,不也挺华丽的吗!” “你自己也承认了呢,切原他生而有一种只为网球而战的孤掷一注。” 幸村不知可否:“我以为你还在生他闷气。” 毕竟迹部对切原的恶魔化,可真是三申五令到一点就着的程度。 “啊嗯,本大爷可不爱和不华丽的家伙计较。 幸村部长罕见地没有什么表示。 “冰帝必胜!” “冰帝必胜!” 塞列波格背着阳光,整张脸隐没在阴影下,他双手握拍直接给球加了双倍回击力道。 几球之间,迫使对方来回换手,握紧手心,但按照他的打法,力道和接球的速度格外极端,又不讨巧,打到最后,对手身体每一块骨骼都会陷入麻痹失重状态。 但亚久津宛如天生反骨,不断适应他的力道后就地就时改变调整接球姿态,竟然真让他凭借身体素质撑了那么久,还不断逼近对方底线。 塞列波格诧异称奇,眸光似箭…对方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能打,于是他起势和落点越来越诡秘莫测,将旋转球转得丝丝入扣,打得攻势越发不留情。 急忙间,酷哥顺势换了手挑球:“——就不信,打不服你!” “做梦!”,亚久津冷笑一声,气息紊乱,长期的精神高度绷紧却没能让他的挥拍慢下来,他仿佛不知疲倦那样,兔起鹤落,球已经抽杀而去! 但在对方换手之际,还是不免微微瞳孔缩小——对方竟然还是个二刀流选手。 “——碰!”地一声,球身再次只在拍面停留半瞬,遽然弹向高空,以难以预料的诡秘角度弹向…这次是地面。 遭了! “Game-冰帝!” “冰帝必胜!” “冰帝必胜!” 一,二,三,四,五…十二瓶。 另外一旁,前辈们出手打发切原去买饮品,这才成功化解他的桀骜难驯。 小海带细细数着每个人的吩咐,丸井前辈一个人就要了四个口味的CALPIS乳酸菌,他是猪吗。 哄完大魔王前辈,还得哄小的,小海带倒空了他的钱包,感觉做心腹的日子真是让他一天比一天疲倦了。 “砰砰!”,硬币投入之后,剩下的饮品哐哐地往下掉,切原看了眼他空巴巴的钱包恍然大悟说:“怪不得迹部前辈说使用恶魔化的代价昂贵,我可能承受不起,看,我果然还差2个硬币,他又说对了!” 凤递了他两个自己的硬币:“十碗拉面没了,代价真的太贵了,下次攒不够钱前你得拼命控制住自己。” “啰嗦,没有下一次,我已经觉悟了。” 凤有些怀疑:“你最好是这样才行。” 小海带点了点饮品,忽然说:“遭了!” “怎么了?” “迹部前辈的新鲜草莓汁没有了,我去外面买。” “贩卖机没有卖这个的。”,凤拉住他。和他说,“而且迹部前辈没有那么容易哄,用草莓汁可不行。” “那怎么办?” 日吉忽然想到什么:“迹部前辈最喜欢玫瑰花,你投其所好不会错的,实在不行,你问问忍足前辈。” 问问忍足前辈? 也行…小海带琢磨着。 等凤几人回来,发现单打三的比赛已经结束了,现在上场的是双打一,至于塞列波格,他非常蛮横地挤在教练席——幸村和迹部两人的中间,并缓缓羞辱king:“——看吧,我强还是我强!” 迹部:“你给本大爷闭嘴!” “我不!” 比赛结束后,幸村部长在车上表扬了凤和切原的成长,并表示对自己亲眼所见的很满意。 小海带和凤迎着众人羡慕的目光,一个谦虚腼腆,一个完全不知道谦虚和腼腆为何物,然后后者被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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