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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德拉科见他一脸疲累的样子，就连忙催他去洗澡准备睡觉。哈利和德拉科道了晚安，等德拉科离开后拿上干净衣服踏进浴室里。 站在淋浴头下的时候，哈利突然想起赫敏对他讲过的那句话：“选择马尔福，还是自由？”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选择德拉科，可是今夜过后，哈利突然发现，事情永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理所当然。 哈利想要自己沉下心好好想一想，他有心避开德拉科，便拉着两个好友在训练室里连续训练训练了好几天，累的罗恩躺在训练场上一动不动地哭着求饶：“放过我吧，我一个修光脑的，为什么要被你抓着练对战？！” 哈利收起光笔，不为所动：“你不是害怕期末考试考不过吗？” “肯定过！我一不申请军部二找不到掠夺者的招聘入口，我这身手够我在外面横行大半个苏尔兰联邦！” 哈利愣了一下：“你不去军部？” “嗯，我想清楚了……”罗恩从地上坐起来，看看赫敏，耳根红了红，“我决定陪赫敏回M08星区，反正我爸妈也没打算让我回主星，他们恨不得我们这帮小孩一个个散落天涯，让家里能安静一点。” 哈利在这对新晋情侣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笑着祝贺：“恭喜你们。” 赫敏拢了拢耳旁的头发，微微有些羞涩：“我也决定不加入军部。”她抬头看了一眼哈利，“那次跟你聊完我又想了很久，觉得现在这个趋势，我进入军部肯定要压抑到窒息而亡。”赫敏开了个玩笑，“还不如远离主星，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们想好做什么了吗？”哈利问道。 “还没呢，我们算了算……”罗恩的脸也一起红了起来，“我们俩的钱还能撑几个月，赫敏想先回家看看她父母，然后再决定找什么工作。” 赫敏看着哈利：“哈利你呢，决定去军部哪个部门？” 哈利顿了一下，盘腿坐到地上。两位好友见到他这幅姿态，知道这是想要和他们谈话的意思，便一起坐到哈利的面前。 “我…… ”哈利想了一下，干脆把和里德尔将军见面的过程全部跟他们复述了一遍。 “哈利你……”听完后，无论是赫敏还是罗恩都用着一种惨不忍睹的眼神望着他，“你在想什么呢？” 哈利挺直腰板，淡然地平视两位好友：“自由。” 赫敏一愣，立刻明白了哈利的话。她沉吟一番，说：“凭着马尔福家的关系，你进军部倒是问题不大……” “德拉科还不知道，我这几天没见他。”哈利打断她的话，“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完全不在状况内的罗恩一头雾水。 还在热恋期的女孩此时耐心十足，赫敏看着懵懂的男友，坏心眼地故意误导他：“说分手的事情。” 哈利被吓了一跳，可他还来不及阻止赫敏乱说话，就听到罗恩用响彻整个训练场的音量大叫起来：“什么！你要和马尔福分手？！” 哈利刚想摇头，就听见头顶上控制台的喇叭响起，里面传来德拉科气急败坏的声音：“韦斯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往就算两个人再忙成什么样子，就住隔壁的年少情侣也不曾几天不见一次面。德拉科早就察觉出不对劲，找了半天，才在训练场里找到哈利。可他没想到刚走进来，就听见这么荒唐的一句话。 罗恩慌张地想要辩解，却被赫敏一手捂住嘴，直接拖出了训练场，只留下哈利一人面对怒气汹涌地朝自己冲过来的男友。 “不是要分手，你别听罗恩乱说。”哈利连忙摁住德拉科，向他解释。 “那他……” 德拉科紧紧抓着哈利的手，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哈利回头看看身后的训练场，心想要是真的打起来，这里倒是现成的场地。他拉着德拉科的手，走到训练场边上坐下。 “德拉科，我需要跟你聊聊。” 德拉科戒备地盯着他：“聊什么？” “放心，不是分手的事情。”哈利无奈地说了一句，心里把添乱的赫敏给骂了一顿，“但是……” 他把和里德尔将军见面的细节告诉了德拉科。 “你疯了吗？！”德拉科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前几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你没看那个塞……什么的都答应了吗？” 哈利皱起眉：“可我想当一个战士，不是秘书。“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其实连军部我都不太想……” 德拉科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总统软弱，边缘星系不安分，你要真的去了前线，天天都在战场上，你不要命了吗？”德拉科在原地来回踱步，“跟在里德尔将军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他这是要重用你，你怎么不愿意？” 哈利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德拉科：“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我理解……”德拉科停下脚步，双眼注视着哈利，“可是理想和现实你总要有所舍弃……” “所以我就要牺牲我的理想，去满足你们马尔福家的现实，是吗？” 德拉科愣住，不可思议地瞪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哈利此刻突然平静下来，“我无依无靠，唯一的依仗就是你。未来若是跟你结婚，只能一心一意辅佐你。你们马尔福家让我往东，我绝不可能向西。” 他注视德拉科的双眼，曾经令他迷恋失神的灰色瞳孔此刻只剩藏不住的慌乱。 “这不就是你对我的期望吗？一个能干的伴侣，听话地帮助你一步步向上爬……”哈利突然想起什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还能给你干的那种。” “你这个混蛋！”德拉科气地一把抓住哈利的衣领，“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前提是我要做个提线木偶！”哈利用力挥开德拉科的手，声音有些嘶哑。他盯着德拉科许久，紧紧咬着压根，眼角渐渐泛红，“是我让你失望了……我让你们家失望了。” 哈利后退两步，德拉科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我不过是想安排好我们的未来，让你能顺顺利利地达到你应有的高度，这有什么错？马尔福家能让你少辛苦二十年，这有什么错？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吗？”德拉科瞪着哈利，“你去前线，靠自己努力出生入死，最后得到的荣誉和地位和现在跟没有任何不同，为什么不能选择一条更轻松的道路呢？” 哈利叹了口气，不打算和德拉科继续争辩下去。 德拉科看见他不说话，又继续开口：“你让我理解你，那你呢？这两年里无论是我还是我父母都尽心尽力的对待你，最新款的悬浮艇也是我爸主动提出要送给你的。到头来你却说我们家别有用意……” “东西我都还给你！”哈利突然甩开德拉科的手，“够了吗？这个钱我有，谁图你们家东西了？” 德拉科恶狠狠地盯着哈利，心里泛起慌乱的预感：“你把这话收回去。” “不可能，德拉……马尔福，我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人，这一次也不会是。外面不是有一堆羡慕你是我男朋友的人吗？他们谁喜欢谁要去。” 哈利拎起自己的外套和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训练场。
第5章 哈利花了两天的时间把德拉科曾经送给他的东西整理出来，才发现他的大部分私人物品都是德拉科给他买的。他从不在意自己穿的用的东西，是后来德拉科看不过眼，才陆陆续续帮他添了不少。 哈利将贵重的东西挑出来，趁德拉科不在宿舍的时候放到了他的房间里。剩下的，则换算成了大致的金额，加上马尔福家帮他垫付的单人寝室的费用一起转给了德拉科。这耗了他一大笔钱，但哈利不想欠着。只是钱打过去还不到五分钟，就被德拉科全部返还。而他放到德拉科房间里的物品，则被德拉科黑着脸全部丢到了门外。 没多久，全校都知道了他们分手的事情。 正好到了复习考试的阶段，学校里早已停课。哈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终日昏昏沉沉，连原本早应该开始复习的课本都没有心思看。躺了两天后好不容易提起一点精神，哈利带上学习资料，揉着不舒服的胃，强迫着自己向图书馆走去。不管再怎样难过，期末考试还是要认真准备的。 一路上有不少人对着哈利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哈利懒得搭理，只在碰到两个认识的斯莱特林同学时，主动跟他们打了招呼。却没想到对方用讽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话也没说就擦肩而过。 哈利愣了愣，放下手自讨没趣的走了。 他在图书馆里找到赫敏和被赫敏压着来看书的罗恩，刚在他们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就被两位好友压低声音询问：“你还好吗？敲你的门不让我们进去，联系你你也不接电话。” 哈利恍惚地摇摇头，拿出全息阅读板打开课本，“没事，就是胃口不太好。” “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以前要不是马尔福盯着你吃饭，你能一天不吃……”罗恩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噤声。 哈利没有在意，只是让两位好友别担心。 “不行等下去校医那里拿点胃药，考试前你最好就……”赫敏四处打量了一番，“还不如在宿舍里复习，其他的事情考完试再说。” 哈利见到赫敏的神色，好奇地问：“怎么了？” 赫敏不打算告诉他，可没挡住罗恩的嘴：“靠！好多人知道你们分手的事情后把你说得可难听了，我看都是以前嫉妒你和德拉科谈恋爱的人，现在趁机落井下石。” 赫敏狠狠地瞪了罗恩一眼，连忙安慰哈利：“别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哈利想起刚刚路上的那两个同学，哑然失笑：“怎么就没有嫉妒德拉科能和我谈恋爱的人？”他勉强的扯扯嘴角，“我就那么不受欢迎？” “呃……”赫敏一时卡壳，又被罗恩抢了发言权：“人家是世家继承人，你是……咳。” 哈利不是不知道自己那句玩笑话的答案，只是知道归知道，当事实被摆在眼前无法忽视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他盯着手里的阅读板，沉默了很久，才低低地说：“看来我跟他分手，倒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学校停课后德拉科就直接回到主星的家里，霍格沃茨里的边边角角都布满了他和哈利的回忆，德拉科看哪都不舒服，最终决定回家复习。 原本他还想着等哈利冷静一点再找哈利好好谈谈，可没想到哈利竟然把自己曾经送给他的东西全部归还回来。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德拉科光想一想就几乎要爆炸。他生气地把所有代表着他们过去时光的物品全部扫出了寝室，可最后关上门环顾一圈自己的房间时，德拉科悲伤地发现这里也全是哈利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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