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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Kim少爷和Kinn少爷的关系如何？” Porsche愣了一下，自知失言，这还是很久之前Kinn跟他说过的。没提名字，但知道他有个弟弟，而且关系不亲近，虽然是兄弟反而没怎么见过面。 Pete叹了口气，“Chan叔什么时候也会跟别人讲八卦了，总之，本家的说完了，我再给你介绍一下分家的情况。” 已经信息量过载的Porsche很想拒绝Pete的好意，但最终只好继续昏头昏脑地听Pete讲下去。 一个下午Porsche就像个报了黑心旅游团的游客，而Pete作为他的导游，一直滔滔不绝地给他科普了家族情况、主要生意、保镖规则。又带他做了登记，领了衣服，去了保镖休息室大致认了脸，接着做了体能测试。 直到Big交给Porsche的任务清单最后一项也打了勾，Pete才放过了头晕眼花的Porsche。此时天都黑了，Pete说晚上他要去值班，Porsche则一个人爬回房间倒头就睡。 “跑步成绩不合格，障碍跑成绩不合格，体能成绩不合格，游泳成绩不合格，”Chan捏着测试报告皱着眉头，“唯一算得上优秀的是格斗术和近身搏击，枪械倒是会用，但定靶射击都惨不忍睹，更别说移动目标了。” Chan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成绩报告烂得不行，整体都在及格线以下，看了简直让人怀疑警察队伍里是怎么混进这么个废物的。 Kinn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朝后随意睨了一眼数字，摇摇头喝了一口酒，“他根本就没用尽全力。” Chan顿了顿，在平板上调出了测试视频仔细看了一遍。确实，他之前只是粗略看了一眼Porsche的测试，没看完就走了。现在重新回放，就能看出Porsche虽然样子都是摆足了的，但手上全是虚架子。跑步的时候还有功夫看一眼Pete的表情，体能测试腰背都不伸直，撅着屁股做了两个俯卧撑就趴在地上抬头看。游泳则更不必说，手脚都没蹬开，跟条狗一样在水里瞎扑腾，水花倒是溅得气势十足。 也就不用再接着往下看了，但偷懒比不行还要让人心生厌恶，Chan问Kinn，“少爷也去看他测试了？” Kinn目光下垂，对着酒杯吁了口气，仿佛那是一杯滚烫的咖啡，“我不用去看都知道。” 说完便烫手似的把酒杯扔回到桌子上，“他的事情不用管了，明天就把他排进班表吧。” Chan还是一副不赞同的目光，Kinn笑了笑，“总不能让他又得了钱又什么都不用付出吧，既然拿了钱就要干点符合这些钱价值的事情。如果你们都还是反对的话，那也等Big伤好了再说吧。” Chan知道Kinn这么说，那就是已经有所决断并且不接受建议了，他暗暗叹了口气，“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至于下周末晚上的晚宴……” “我自有安排。” Porsche还是没能逃离做Kinn贴身保镖的命运，然而虽然说是贴身保镖，他的班表里却从来没有外出的时段。基本就只是Kinn睡觉的时候负责站岗，白天都还是Ken在负责。晚上值班白天睡觉，倒很像是Porsche一直以来在玉姐那边的工作状态。 这也导致快一个星期过去了，Porsche根本就没见到Kinn一面。别说Kinn了，除了Pete和交班的Ken他这个星期以来基本上谁都没见过，早上Porsche在睡觉，中午起来的时候Pete已经帮他饭都带回来了，晚上的时候因为要值班Porsche往往很晚才吃饭，不然晚上会饿得慌。休息日他也跟着工作日的作息走，根本懒得出门。 这就导致了他跟所有人都错着时间走，说起来，Porsche并不觉得这样不好。庄园本身的安保工作已经够好了，他其实也不需要干什么，晚上也没人当监工，Porsche还能在走廊上靠墙小睡一会儿。 但在别的保镖看来就多少有些诡异了，第一家族不养闲人，Porsche倒显得像个例外了。说来也奇怪，Kinn少爷当时力排众议非要Porsche来做他的保镖，等人真来了之后却又见都不带见的，仿佛花了大价钱买来个放仓库堆灰的玩偶。 “醒醒。”Pete拍了拍Porsche把人叫醒，“走了，要去测试了。” Porsche迷迷瞪瞪看一眼日历，“今天我休息。” Pete笑了，“测试可跟你休不休息没什么关系，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备选保镖统一受训，然后从中挑选进入主家的保镖，之后就不会集训了，但是每个月都要有必要的测试，如果不合格会被刷下去的。” Porsche倒好，根本没经过集训这一块，但测试是针对所有保镖的，Porsche自然也得去。 Porsche草草应了一声，让Pete先去，他马上就来。Pete一走，Porsche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第一家族每次不管是训练还是测试，都少不了水下环节，Porsche烦躁地拉开抽屉往自己脖子上喷伪装剂——抑制贴那种东西见了水就没用了，得预防着点。 他妈的，Porsche把喷剂一扔，揉揉脖子让气味化开渗进腺体，再盖上一块抑制贴。这要是经常整这一出，他伪装剂就快要用完了，这破地方又跟监狱一样很限制保镖的出入，之后要再搞就难了。然而抱怨归抱怨，Porsche也没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果不其然，障碍跑，体能测试，枪械，游泳，跟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基本相似，只不过细分了点，比如体能测试多了负重，枪械多了不同种类的枪支，游泳还包括了水下束缚挣脱。 Porsche低头看看游泳池，暗暗叹了口气，屏息跳了下去。挣脱束缚不难，都是些当年做警察时玩剩下的。Porsche深知自己的极限，也不着急，慢慢解开绳扣，估摸着时间晃晃悠悠浮上去打算卡个及格线了事。 然而刚浮出水面，他就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仓促地换了一小口气，就被人粗暴地按着头顶压了下去。 意料之外的变故让Porsche呛了一口水，挣扎着去掰头顶上的手指。然而在陆地上和在水中的使力是两个概念，头上的那只手始终牢牢压着他不让他有机会浮起。 这回是真的逼到了极限，Porsche挣扎的力气开始变弱，感觉到Porsche的动静变小了，那只手揪着Porsche的发根带他往上一拉。 “噗……咳咳咳……”Porsche眼睛都被水蒙得看不清东西，呛咳着大口喘息着，然而手的主人并没有这么仁慈，看着Porsche喘过来气后又毫不犹豫再次把他压进水底。 如是两三回，Porsche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那只手才松了力气，让Porsche得以浮出水面。他眼睛都被水淹得发红，带着满脸怒意仰头去看手的主人。 锃亮的皮鞋踏在游泳池湿滑的地砖上，Kinn蹲在岸上，好整以暇地俯视着还在大口喘气的Porsche。其他保镖都离得很远，Porsche怒瞪着他，耳朵好像进水了，听声音有些嗡嗡响。 Kinn的声音就这样嗡嗡地传进他的耳朵里，“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念头，不要以为表现得很烂我就会把你扔出去，这是不可能的。我没要求你用尽全力，但麻烦你也别总在及格线上浑水摸鱼，下次最好不要让我再听到别人说我花钱买了个废物。” 他拍了拍Porsche湿漉漉的脸，“晚上有个晚会，准备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去。”
第7章 晚宴 Porsche经过下午那一出，心情糟糕极了。当时如果不是Pete拦着他，他可能会冲上去和Kinn再次打起来。而Pete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前几天他还羡慕Porsche跟的是有正常大脑的二少爷而不是他那个疯起来没完没了的大少爷，还说Kinn很少会处罚手下，结果今天就被打脸了。 但晚上Porsche该去还是要去，Pete带着Porsche去了武器库，这是Porsche第一次出外勤，Pete担心他不知道领取武器的流程。Arm正在武器库执勤，Porsche跟他是见过的，彼此就打了个招呼。 Arm帮Porsche准备好了武器，上下打量了Porsche一眼，“你别告诉我你就打算穿着运动服去？” Porsche刚想回答，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声音，“Kinn少爷，您是来领取子弹的吗？” Kinn点了点头，熟练地输入密码，越过了安全线直接进了屋子。一进来就看见了正聚在一起的三个人，他的眼神飞快地在Porsche身上掠了一眼，Pete和Arm都赶紧向Kinn问好。Porsche站在原地没说话，但还是被Pete拽着弯了弯腰。 “哎呀，取子弹这种小事，托保镖给您送去就好了，少爷何必亲自来武器库呢？”领事的人谄媚地笑了笑，为Kinn取出了一盒子弹。 Kinn低头从那盒子弹里仔细地挑选着每一颗子弹，他并非按顺序拿取，而是随机地拿起来又放回去仿佛在评估每颗子弹的状态。 像隔了一堵墙，墙这边的人见Kinn没什么要理会其他人的打算，便又回到了他们聊天的小圈子中，Pete替Porsche解释道，“等下正好去取衣服，刚好Porsche也来了一周了，后勤那边成衣应该出来了。” Arm点了点头，替Porsche试了试弹夹和保险后递给了Porsche，Porsche便也就仿佛墙另一边的Kinn不存在一样，笑笑接过了枪就往外走。 几乎是Porsche刚离开门，Kinn就选好了他需要的子弹。正在电梯里的Pete看见Kinn走出来，怎么也不可能不等他，“少爷要去哪层？” Kinn走进电梯随意地靠在一侧，“去裁缝室。” Pete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眼见着面前电梯门缓缓合拢，他忽然扒了一下电梯门，回头僵笑道，“Porsche你已经知道裁缝室在哪里了吧？我就先不过去了，忽然想到Tankul少爷刚刚叫我去喂鱼来着。” 说罢他逃一样蹿出了电梯，任由背后两尊散发着信息素的大神各站一边，跟着电梯向下去了。 好像这是从重逢以来为数不多二人见面又单独相处的时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泳池里的水好像残留在Porsche的喉咙里了一样，他忽然觉得喉咙难受得厉害，但他只是靠在电梯壁上看里头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 要说什么呢？Kinn也不知道，他终于体会到所谓大仇得报之后的空虚茫然感，好像让Porsche来做了保镖他也并没有高兴一点，反而愈发的烦躁。本来让Porsche破格来做保镖就已经很难了，如果测试不合格他只会更痛苦，还要回到一开始和其他预备役一样集训。但他什么都不想说，好像说出来就会变成邀功求赏一样。 信息素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Porsche闻到了极其苦涩的龙舌兰的味道。他看向金色镜面壁中另一个模糊的影子，手指不自觉动了动，像是想要勾缠住一缕丝线般的气味，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让他回过了神。 电梯到了。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电梯，看上去就是少爷带着保镖，因此后勤处的人自然地上前同Kinn打招呼，“Kinn少爷，是要重新调换着装吗？” Kinn指指身后的Porsche，“他的西装做好了吗？” 才明白问错了人，后勤的人赶紧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西装给Porsche换上。Porsche的身材很好，像天生的衣架子任由别人在他身上摆弄。很快，之前那个穿着宽松运动衫的随性青年摇身一变，成了气质有些颓废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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