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敏锐的感知正在发出警报,未知的力量盘绕在他的周边,檀真昼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他和夏油杰、五条悟之所以没有能提前察觉,很大的可能是这是死气之炎的雾属性匣兵器,而且是范围作案。 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整个大楼都被匣兵器覆盖了。 在所有的攻击力,精神攻击是最悄无声息的。 死气之炎里的雾属性,分为幻觉和有幻觉两种,都属于精神攻击的一种——原作中,将这两种幻觉应用到极致的六道骸正被关在某复仇者监狱里装凤梨罐头呢。 一般来说,能量发动总是有迹可循的,就比如异能者能感受得到咒灵的存在一样,死气之炎的发动也能引发异能者和咒术师的感知,但匣兵器不同,首先它归属于兵器,除了在发动的瞬间有能量波动之外,其次因为新型兵器,大家对它还不熟悉,因此也没有防备手段,才会轻易中招。 通往楼上的电梯出现在面前,一同出现的还有安全梯。 檀真昼没有轻视之心,虽然敏锐的感知还在,但他还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中幻觉,没提刀,也没有坐电梯,而是从安全梯走了上去。 推开安全门,入目的却不是想象中的高级酒店,而是…… 津轻的森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夏油杰:为什么咒术界没有千亿富豪需要继承人啊? 五条悟(跳起来):看我看我!!
第92章 “你是存在的吧?” 檀真昼是清醒的。 从他推开安全门,看见津轻的森林开始,他就知道他中了幻觉。 那么,该怎么出去就成了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身后的安全门已经消失了,面前的森林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春末的雨水在沿途的石壁上砸开,细碎的水沫溅得到处都是,檀真昼停在林中想了想,没有沿着近路离开,而是绕道往森林的更深处走去,直到流水声出现。 山林的桃花开得晚,这时正盛,粉红的花瓣随风舞落到水潭中,而幽深的水潭深处,一个幼小的身影孤独地漂浮着。 他看着不大,甚至有些羸弱,但檀真昼认得,他甚至能精准地说出他的年龄——这个模样的太宰,应该九岁了。 檀真昼想也没想跟着跳了进去,他的动作没有激起一点动静,连水流波动都没有,水里的太宰理所当然没有发现他,但他依旧坚定地握住了太宰的手,然而就在他握住太宰之时,太宰猛地睁开了眼睛。 破水而出之后,太宰自己一个人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 他像是完全看不见身边突然出现的檀真昼一样,笨拙试图拧干衣服上的水,但因为常年缺乏足够的营养,他的力气不够,他想了一想,也不挣扎了,拖着一身水往家走,反正等到家水也差不多滴完了。 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本应该还刺骨的风,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膜,再也吹不到他身上一样,他低着头,将思索的鸢眸藏在深处。 傍晚到家,等待着他的是死一般沉寂的古宅。 檀真昼趁着太宰洗澡吃饭的时间四处转了转,果不其然,这个津轻没有檀真昼,难怪…… 难怪他一个人在水里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人接他。 檀真昼长呼一口气。 津轻的街道上,沿途的灯火一盏一盏的亮起,那些透着炊烟的火光在黑夜中像怪物睁开了眼睛一样,檀真昼莫名觉得很冷,在这里,他的太宰甚至连接他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想法瞬间占据了他的所有念头,愤怒的情绪从内心珍藏的角落里熊熊燃烧而起,像是要把目之所见的所有一切都焚毁殆尽一样。 但,他依然冷静地站着。 他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是谁。 幻觉是依照他的感知制定出来的非现实,但,他的感知里却没有他——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这里不是他的幻觉。 理清这一点时,檀真昼猛地转身奔跑起来,他迫切地想见到太宰。 风从耳边掠过,娴熟的能力运用让他几乎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太宰面前,他蹲在他年幼时常蹲的太宰的墙头上,看着才回到院子的太宰不受控制地将晚饭吐出来,令人烦躁的咒灵游荡在腐朽的木制庭院内部,他一个人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月光照在脚边,离他仅有一线之隔。 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月光,就好像那是什么值得期盼钻研之物一样,直到夜深人静。 整个津轻变得安静了,令人惧怕的灯火接连熄灭,警惕着世人的孩子获得片刻的安宁,檀真昼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有些踉跄,他走到太宰身边,轻轻地抱住他,无人察觉之处,‘人间失格’的光辉照耀着,被间隔的风一下四散开来,太宰像是终于感受到了冷一样,不停地发起抖来。 “该睡觉了,”檀真昼没有松手,说出口的声音落在太宰耳边比草丛的蚂蚁路过还要轻,“再不睡,明天会没有精神的……” 没有人回答他。 就连风都没有。 …… ………… “居然就这样察觉到了异常吗?” 装扮温馨的房间里,拄着拐杖的河原木稚生露出一点赞赏,他的面前是一张病床,床上是一个仿佛睡熟过去的老人,也许因为太久没有苏醒过,即使使用着最昂贵的医疗设备,也无法挽救老人身上散逸的生机。 河原木稚生就坐在这样一位濒死者面前,目光温柔而缱绻。 “我说,不会真的有人把他当成笨蛋吧。” 空气中一声嗤笑,是太宰。他正站在房间的一角,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前方的白墙上,白墙正投影着檀真昼经历的一切。 十分钟前,他还在休息室和远道而来的彭格列代表云雀恭弥商量宝石生意的事,但忽然出现的匣兵器打断了他们。 很了解匣兵器的云雀恭弥顷刻进入战斗状态,中也也是,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应对匣兵器之时,另一种来自精神的攻击悄无声息地发动了。 再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面前的河原木稚生就像最和善的老人那样摇着头。 “不必如此警惕,你也正是知道我没有恶意才愿意带着檀真昼过来的,不是吗?” 太宰没说话,压低的鸢眸透不出一点光。 米尔菲欧雷家族的一个团队在横滨研发匣兵器与异能力结合这种事,太宰是知道的,他之所以不介意是因为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就像不能将猪的脑袋砍下来嫁接到狗的身体上一样,异能力、咒术以及死气之炎三种超自然能力本就是不互通的三种东西,不然欧洲各国也不必打得死去活来,直接你融合我我融合你就好了。 那么,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他知道,觊觎旁人的老鼠当然也知道。 但费奥多尔依旧推行着这样看似明牌的方案,目的无非是为了得到河原木稚生的支持——作为彭格列宝石供货商,河原木这个姓氏背后是横滨所有非法武装组织都希望得到的金钱和权利——这种事情,他必然不可能让费奥多尔一个人把水搅浑。 而作为港口黑手党的BOSS,森鸥外当然也无比希望得到,或者说,在重病的河原木病逝后继承到和彭格列交易的渠道,为了得到这颗美味的果实,他甚至不惜堵在太宰的办公室门口蛋包泪哭了三天,还许下港口黑手党旗下的宝石永远对檀真昼开放的承诺。 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美味的蛋糕也会咬人。 河原木稚生是个异能者,还是个足够强大的精神系异能者。 “我的异能力名为‘选项A’,”河原木稚生解释道,“其实不是什么有攻击性的能力,只能在需要选择的时候发动,发动的效果是通过改变某个选项,从而看到这个选项改变之后的事态发展。” “是吗,”太宰又冷笑了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正在使用异能让来到这个晚宴的人看到之后的事情,比如你死后,无主的遗产引发无限的斗争之类的事?但,恕我直言,费奥多尔就是你引来的吧,米尔菲欧雷家族的研究团队也是,你甚至允许他们以你的异能为基础进行实验,你想做什么呢?不会是想救你身后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行之将木的人吧?” 河原木稚生没有说话。 他停了很久,才苦笑般说道:“确如你所说,我曾经有所妄想,米尔菲欧雷家族和费奥多尔君利用了这个妄想,而且费奥多尔君还试图利用这个幻想将未来的横滨带入泥沼中——我没有继承人,我死后遗产归属必然会掀起风浪。”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你已经选定了继承人,”太宰冷冷地看着他,“不,或许他想到了,但那不是更好嘛,毕竟当利润超过300%时,再弱小的人也会不择手段,然后檀真昼就会变成被蚂蚁咬死的大象。” 河原木稚生默然。 “你的临阵倒戈也完全被费奥多尔君算透了呢。”太宰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 过去的两三次交手里,太宰一直都是略胜一筹的那个,但这一次,费奥多尔打的是明牌,朴实无华的手段,利用的却是人心之中无法根除的贪婪劣性。 “那么,现在,”太宰的眼睛变得像不可凝视的深渊一样,“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檀真昼。” …… 春天过去,津轻的夏天到了。 令人烦扰的蝉鸣声从清晨响到傍晚,檀真昼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陪伴在太宰身边,哪怕他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太宰确实看不到,他能感受到的是,夏日变得清凉了,炎热的太阳会被温顺的云朵遮蔽,冬天则反过来,刺骨的寒风无法穿过他单薄的衣衫,甚至,在每个他无法吃下东西的夜晚,他都会在木廊外捡到可爱的草莓大福。 真奇怪啊。 他就像突然被神明垂爱的孩子。 “所以说,你是存在的吧。” 十二岁到来前的某个深夜,月光依旧,没有睡着的太宰忽然低声地问着,守候在旁边的檀真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太宰捂着心口笑出声来。 “真奇怪啊,我心里浮现的是期待的情绪吗?” 没有人回答他。 没有人能回答他。 哪怕廊外的风不停翻涌,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也变得悄无声息起来。 第二天,是个温暖的晴日。 太宰照例辞别充斥着腐朽与衰落的宅院,被咒灵依附着的人在他身边走过,他微笑着背着书包在无人察觉的时刻,登上了逃离的电车……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费奥多尔:这局该我出牌对吧,那顺子飞机接王炸,最后一张牌了,你要么? 太宰:…… 接下来是宰厨上分时间(开窍倒计时?),冲鸭—— 再ps:为了防止大家困惑,这里提前解释一下,檀哥和其他所有人中的都不是雾匣制造的幻觉,而是名为‘选项A’的精神系异能,其他人正在经历的是龙头战争,檀真昼经历的是一个没有过激宰厨的宰的人生(可以类比原作宰或者if宰),另外小小一提,五条心大,他经历的也不是龙头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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