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把它交给那位先生吗?” 朗姆死死盯着他,眼皮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出去。” 其余人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着他们说的,他们忙不迭地离开了这个房间,还十分贴心地把门关紧。 “朗姆大人,听说你是从你的父辈那里接过这个称号的,作为世世代代都服侍那位先生的家族,你不会不知道这个药对boss的重要性,”月见山遥继续谆谆善诱道:“但是你拿到了这颗药后,你觉得那位先生……还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吗?” 朗姆看着虚弱却气定神闲的月见山遥,咬牙切齿:“你当初就是这么诱惑白兰地的吧。” 月见山遥不置可否:“是她选择了我……或者说我们是一种双向选择?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已经没用了。” “柯涅克的背叛也在我意料之外,不过也不重要了,他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假的。 “我从头到尾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推翻那位先生的统治……组织要不要继续存在都与我无关。” 假的,组织必须消失。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可以是任何人手里的刀,白兰地的,警察的……只要您想,我也可以成为您的一把刀,一把刺向那位先生的刀。” 月见山遥眨了眨眼,惨白的灯光下居然有些显得纯白无害:“所以,您需要我吗?” 朗姆:“我可以直接让你说出配方的下落……” “哦,那您就试试吧。”闻言,月见山遥突然变得恹恹:“那您就试试能不能让我说出来吧。” 这是个阳谋,光明正大的阳谋。 但月见山遥知道朗姆一定会上当。 因为他足够贪婪。 朗姆阴沉着脸,突然脑子转过了弯:“我其实什么都不用做。” 这趟船前往鸟取,而月见山遥迟早会面见到那位先生,他一定会选择在那一刻动手。而他只需要提供一点便利,等他们两败俱伤,他坐收渔利不就好了。 月见山遥道:“您就完全不渴望那颗药吗?” 谁会不渴望这颗神药呢。 朗姆也知道月见山遥不会轻易把药的情报提供给他:“你想要什么?” 月见山遥收敛了笑容,这是他第一次露出了一点杀意。 “我要星野明久的命。” === 东京,警察医院。 那一晚的混乱并没有造成民众死亡,大多数人都只是受到了惊吓和轻伤,倒是警察伤亡略微惨重,包括萩原研二在内的几个人都去医院呆了一圈。 贝尔摩德受了重伤,重新回到了公安监管下,现在也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月见山遥的定位在移动这件事是江户川柯南带来的。 诸伏景光在反应过来后也第一时间定位了月见山遥的位置,只不过那个时候定位已经消失不见,小侦探带来了一个足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月见山遥在那晚专门藏了一片江户川柯南的定位贴纸,包括给贝尔摩德用的易容工具里也有定位,他做了两手准备。 无论是贝尔摩德成功逃脱,还是他意外被组织带走,警察都不至于毫无头绪。 而那片贴纸的定位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才完全消失。 信号消失在东京的某个港口。 嵯峨正光道:“我们查了那天所有可能的船次……发现只有一艘船有可能藏人。” “这艘豪华邮轮属于俄罗斯的某个富商,而整艘船都是芭蕾舞剧的巡回演出的舞台。” 萩原研二胳膊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闻言摸了摸下巴:“不会是‘自然精灵号’吧?” 嵯峨正光惊奇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迎着众人惊讶的眼神,萩原研二无奈:“你们完全不看娱乐新闻的吗?” 这场巡演的宣传海报都快贴满大街小巷了。 诸伏景光问道:“它的目的地在哪?” “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它已经离开了东京港口,会在横滨停留一阵,随后是神户、鸟取……” “他们的目的地是鸟取。” 不知何时钻进了病房里的小男孩抬头看着一众警察。 “……?” 松田阵平低头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江户川柯南眨了眨眼,企图萌混过关。 月见山遥从他哪里“借”走了定位贴纸,他当然知道月见山遥都干了什么,自然也想参与这次的营救行动。 按理来说小孩子并不能继续往下听,但嵯峨正光似乎完全不介意,他仔细看了看小侦探:“说说为什么是鸟取?” 江户川柯南脸上是与他的年纪并不相符的沉稳:“我破解了组织boss的手机号码。” “是鸟取县的号。” “以及,还有一个消息。” 小侦探从手机里翻出照片,举到了几个人面前: “怪盗基德发布了预告函,说他将会在三天后,也就是在‘自然精灵号’停靠横滨港的时候,取走船上的镇船之宝——世界上最大的灰色钻石‘幽灵’。” ---- 作者有话要说: 警察:快救人! 遥遥:别急,让我先逮着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忽悠一下…… 这个副本应该不会很长(确信) 感觉好久没写文了好生疏啊……
第121章 阴沉沉的天气。 乌云厚得像块铁, 偏偏只有淅淅沥沥的雨丝,空气里好像在酝酿着一场倾盆大雨,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气。 穿着丧服的小男孩低垂着头, 沉默地站在父母的墓碑前。 墓碑前零零散散地摆着几束花, 没有人来为小男孩撑一把伞, 人们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对着小男孩指指点点。 “真可怜啊……一夜之间丧父丧母……” “这孩子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会有人接手这孩子吗?他爸妈留下了多少遗产啊?……” 他的年纪太小,最后可能会被某位远房亲戚接回去,但这位亲戚大概率惦记的只有他父母留下的遗产……这么一想, 去孤儿院或许才是他的最佳选择。 他流不出眼泪,甚至不太能感觉到悲伤, 他现在只是茫然,自己最亲近的人突然变成了冰冷的石碑,他只好对着石碑不知所措。 这就是离别吗? 在不该懂得这个词的概念的年纪,他亲身体验了这个词带来的感受。 雨丝忽然停了。 男孩向上望去,一把黑色的伞遮在了他的头顶,来者似乎是在低头看他, 但他的面容氤氲在雾气里,他看不清。 他看到给他撑伞的男人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雨伞逐渐倾斜,最后掉落在地上,砸起一片泥点。 男孩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看起来很是昂贵的布料沾上了泥水, 男人毫不顾忌地单膝跪在小男孩面前, 轻轻抱住了他。 “对不起……”他的声音好像在颤抖:“对不起……又让你……” 他说了什么呢? 男孩睁大了眼睛, 余光里瞥到灰色的发尾。 “你是……谁?” 好温暖。 这个人的怀抱好像是冰冷的雨天里唯一的温暖。 他想要抬手回抱住他,触碰到男人身上的温度的一瞬间, 男孩感觉到有什么滑落了脸颊。 迟来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 “——” “……阿云?” 裕晴回过神,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星野明久。 星野明久脸上带着笑,眼神里却全是探究:“怎么在发呆?” 裕晴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轻声回道:“……好像做了个梦。” “梦?”星野明久碰了碰他的额头:“最近休息的不好吗?” 裕晴摇了摇头,手上仿佛还留存着那种温度。 ……那不是梦,那是曾经被他遗忘的记忆。 星野明久似乎没有看出来异样,随意道:“是吗?要是休息不好就找我来做个检查。走吧,该上船了。” 裕晴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上台阶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沉闷的乌云,就像那天一样。 他像是下意识般地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钉,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吵。” 星野明久已经走远,他周围没有任何人。 所以一直在噼里啪啦骂他的系统哽了一下,迟疑道:「……你在跟我说话?」它顿了顿,声音忽然提高了一倍:「你能听见我说话了?!你醒了??」 裕晴却没再回复它,他站在台阶上,远眺了一眼不远处游客上船处,眼里沉思的神色一闪而过。 === 萩原研二拿出邀请函一样的船票摆在桌子上,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暂时遗忘什么劳什子保密协议,至少给我说一声我要对付的人是谁。” 一身酒保服的降谷零手上动作不停,飞快地调好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脸上笑容满面,嘴里却说道:“怎么来的是你和这个家伙?” 粉发研究生无视他的敌意:“一杯波本威士忌,谢谢。” 因为年龄不够只能坐在吧台上喝果汁的江户川柯南眼睁睁地看着降谷零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萩原研二继续叹气:“一言难尽。” 确定了月见山遥所在的地点后,他们几个第一反应都是要上船,甚至伊达航听说月见山遥失踪,还要打报告申请来调查。 但是出发前一天警视厅就收到了爆炸预告函,犯人在东京的某个地方安装了炸弹,直接点名道姓,说这种炸弹只有松田阵平会拆。 由于不知道炸弹的位置和数量,松田阵平被硬生生地耽误在了这件事上,他不可能丢下这些炸弹不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被调走了。 诸伏景光那件事更麻烦一点。 长野那边出事了。 公安这两天大规模进攻组织据点,但被组织拉扯麻了,逮捕的人员里几乎没有高层组织成员。但进攻的据点里就包括阿曼伦托所在的研究室,然而逮捕了所有研究所人员后,公安并没有发现阿曼伦托。 诸伏景光本以为她逃去了其他地方。但是三天后,宫野明美在她家门口见到了满身是血,像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落合瑠璃。 宫野明美第一反应是出了什么事,没有多想,赶紧把她抬回了家里。但是落合瑠璃醒过来后,行为非常不对劲。 她不认识小雪了。 她甚至对小雪表现出了攻击性行为,如果不是天海祐里,也就是库拉索及时阻止,小姑娘可能已经死在了自己母亲手里。 天海祐里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落合瑠璃是被洗脑了,而且这次出现在家门口恐怕也不是偶然,她身上很有可能带着组织的追踪器。 于是天海祐里和宫野明美想都没想,立刻进行了转移,直接把人押去了警局,顺便打电话通知了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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