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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公平！”星烦躁地踢踏着脚步，火红色的尾巴在空气中抽出声响。“我明明保证了你最完美的上镜！在镜头里你是最夺目的！这…这明明是你成为明星的一次踏板！可是！可是都怪这个家伙！都被她毁了！” 星在公寓里窜来窜去，而另外四个系统难得的今天相处的很好，保持寂静。 “星怎么这么生气？”杰森也不敢贸然触碰发怒的女士, 只能询问其他系统。 “你不懂, 杰。”09低声说道。“星对成为人群焦点很执着，如果她发光的机会被夺走, 她会变得很可怕的。” “真的？”杰森挑眉。“她平时看起来很随和啊。” “你都说了那是平时。”July极少附和09。“她不参与我们的争夺是因为她觉得那不符合明星的身份，可是这次不一样，她精心准备的露面被掐了, 她原本在荧幕上大放光彩的机会被夺走了, 她是真的生气了！” “星要是生起气来会变得很可怕的！”P92也忍不住说道。“在我们总部, 星那类的系统是我们最不想招惹的对象之一！” “真的？”杰森不敢相信。“可是我并不介意被掐了。” “这已经不只是关于你了。”阿尔法晃晃头, 说。“星是很高傲的, 哪怕有了宿主, 也不会让自己屈居于宿主之下, 为了宿主受委屈。” “那她生气会怎么做？” 系统们对视一眼。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据说，只要她出手，所以敌人都会消失。因为星那类系统的某个能力，她们的宿主就没有任务失败过的。” “噢。”杰森抱着刚倒的咖啡喝了一口。“她不会对宿主用能力的，对吧？” “这当然不会。”09啃着瓜子，小耳朵一耸一耸。“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系统，低级错误是不会犯的。” “那就好。”杰森缩了缩脖子。 电视中的美女记者仍旧在侃侃而谈，只是画面变成哥谭大桥上的场景。 “超人”对哥谭大桥的破坏。 憔悴的女人对超人与蝙蝠侠的指控。 民众对“超人”的恐惧。 不出意外，整个新闻又对超人不利。 斯特里是不是真的超人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普通民众已经对于超人那份力量的恐惧与憎恨，已经让他们不在意事实真相。 卢瑟的目的正在缓步推进，可他也不能直接与超人他们接触。 有什么办法呢？ “我一定要报复她！”星跳上沙发，对电视中的梅利莎·伯恩斯挥舞着爪子。“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再也没办法出现在公众视野！我要堵死她在圈子里所有的路！” “别，别激动，星。”杰森抱起猫咪，手指熟练地按摩起她的下巴。 星只是略做挣扎，便任由自己沉溺在杰森的手法中。炸起的毛发收回去，但肉垫里的爪子还伸着。 “哼，我已经对她很仁慈了。” “我们还有机会的，不急于这一时嘛。”杰森小心说道。“我们没必要…” 他停住，眼神停留在画面中的梅利莎·伯恩斯身上，突然眼前一亮。 “也许你说的对，”杰森缓缓说道。“我们或许的确该给她一个教训。” 他拨通了伊莱·耶尔的电话，切换回陶德先生的形象与声线。 “你好，耶尔先生，是我，陶德，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杰森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道。“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一个大都会的小记者，梅利莎·伯恩斯。有人对她摸黑超人的报道很头疼。” “啊，不是我，是某个最近才跟超人走近的人，某个…你认识、我也认识的人。” 听到对面的答复，杰森翘起嘴角。 “谢谢，耶尔先生。” 他挂掉电话，斜靠在沙发上。 “有时候超级英雄的名头就是好用。” ……… 下午，杰森久违地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又出门找了家豪华酒店，做好来到这座城市旅游的样子，然后开通视频会议。 现在TD公司的大小事务虽说都交给了艾琳诺，但有些重要方案和决策还是需要他看过点头才行。 公司机密事务也需要不定时向他报告。 “艾琳诺！好久不见！”杰森冲屏幕打招呼。 而艾琳诺只是朝他翻了个白眼。 “旅游的怎么样？” “还不错，哥谭也没大家说的那么可怕。”杰森眯眼笑着。“我在这里住了几天，也没碰上什么糟糕的事。” “你怎么还在哥谭？”艾琳诺皱眉。“你不知道最近哥谭发生的情况吗？” “啊，我当然知道。”杰森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悠闲地躺倒。“正因为这，我才留下来的，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一点都不觉得。”艾琳诺沉下脸。“一个到处搞破坏的超人…” “他可不是超人，”杰森打断她。“那只是个超人的…相似存在。” “那不重要。”艾琳诺说道。“重要的是他很危险，而且他袭击城市已经发生过两次了，超人却还没能抓住他，这证明他可能和超人一样强、甚至更强，有这么个堪称原子弹的存在盯着哥谭，我都替你捏把汗。” 连艾琳诺都这样想了么，杰森想道。卢瑟的计划远比他想的要成功。 “放轻松。”杰森拿过一旁的可乐，喝起来。“我有分寸。” 艾琳诺又贡献出完美的白眼。 “你要是真有分寸就不会丢下自己的公司不管跑出去旅游，还去的是哥谭这种地方。” 杰森笑笑不说话。 “总之，别把自己的小命玩丢了。”艾琳诺说道。“你要是觉得不安全就多请几个保镖，我们现在不缺那几个钱。再不行就自己买点武器防身，有总比没有好。” 好友真心的关怀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别担心，我有人保护。” 艾琳诺想到自家老板那位暴躁的“情人”，没再说什么。 公司的其余重要人物也陆续进来，两人收声不再讨论，开始正经谈起工作上的事。 公司的游戏目前一切进展顺利，没有需要操心的地方。 预售人数也在日渐增多，游戏在论坛的热度更是居高不下，可见日后正式售出时能有多火爆。 在哈利讲完游戏制作进展、财务人员对公司财务进行完财务汇报后，会议也就结束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和你说一下，也许是我多疑也说不定，但你最好还是注意一下。”离开前，艾琳诺对杰森说。“彼得陶德请了一年的休假，理由是回家照顾患病的孩子，我批准了。” “他什么时候请的？”杰森微皱起眉。 “在你走的同一天。” “哦？”杰森挑眉。“这就有趣了。” “我查过了，他给出的资料都是属实的。”艾琳诺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轻松。“这样才更可怕，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也许他是一位优秀的专业人士。” “但他也确实没对我做什么。”杰森琢磨道。“我的公司也没出任何问题。” “他有出现在你周围吗？” “没有。”杰森摇头。“所以更可能的原因是，他只是想借用我的公司做掩护，他的目标并不是我。” 艾琳诺听后点头。“也不是没可能，总之，保护好你自己，别往危险的地方凑，死外边可没人给你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像个老妈子。”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我会说这么多吗？”艾琳诺优雅地撩了下头发。“你要死了我会伤心的。” “真的？” “嗯哼，公司大部分股权可是在你手里，所以你要死的话最好先签署股权转让书给我。” “……”杰森抿嘴。“你在现任老板面前说这个真的好吗？小心我扣你工资。” “扣吧。”艾琳诺轻挑眉头。“那点工资我会在意？” “……” 可恶，果然不该给那么多股份出去。 ……… 扣扣扣—— 杰森礼貌地后退一步站好，门很快被打开。 “杰森！欢迎！”威尔逊先生热情地说道。“快请进，我的晚餐已经快准备好了。” “晚上好，威尔逊先生。”杰森挂着温和亲近的微笑。“这是我挑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他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红酒？”威尔逊先生惊喜接过。“噢，你真是太合我的胃口了。刚好让我们两个今晚微酌两杯，它搭配西冷牛排和哈蜊浓汤一定很棒！” “你先坐会儿，喝点果汁，晚餐马上好！” “这真是太麻烦你了，威尔逊先生。”杰森坐在沙发上，不着痕迹地打量这间公寓的装潢。 公寓装修的很简单，却在很多地方彰显主人家的小情调。 白绿色的窗帘，复古的老式挂钟，进门处的毛绒地毯，小阳台上种着的绿色洋桔梗。 最让杰森喜欢的就是嵌入墙壁的小型书架。 “这都没什么。”威尔逊先生晃晃手。“是我该感谢你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来吃饭。” “为什么这么说？你的孩子呢？” “唉，自从我的妻子在四十年前意外去世以后，我就没有再找过任何人，也自然没有孩子。” 杰森目光流露出悲切。 “噢…” “不用安慰我。”威尔逊先生豁达地摆摆手。“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而且近些年还有小罗宾陪着我。” “罗宾？” “哈哈，对，我的小罗宾。”威尔逊先生吹了个口哨。 一只腹部红色的小鸟从房间里飞出来，停在威尔逊先生肩上，亲昵地蹭蹭他。 “这只小鸟已经陪了我两年啦，”威尔逊先生说道。“它就像真正的罗宾英雄一样，所以我特意给它取得这个名字。” 杰森弯起嘴角。“原来是这样。” “噢！”威尔逊先生突然跳起来，屁股着火般飞快跑进厨房。“牛排的火候要过啦！杰森！你自己照顾你自己哈！不要拘束，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小罗宾扑腾着翅膀落到杰森肩头。 “知道了！威尔逊先生！” 杰森喝了口杯子里的绿色的果汁，浓重的牛油果味让他不禁皱眉。 他默默把杯子推远了些。 “啾啾！” 杰森伸手摸了摸小罗宾。 知更鸟小小的一团，不怕人，非常自来熟地躺进了杰森的手心，用毛茸茸的腹部温暖杰森微凉的手指。 他起身，来到书架旁边。 书架上的书大多都是经典名著，书脊多有折痕，许多封面破损，看着是被人经常翻阅。 杰森随手抽出一本，绿色的封面上烫着鎏金的字体——飘。 他翻开，认真地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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