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好在卡维习惯了一个人,打开窗户,对月独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当卡维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时,他就知道这是醉酒的前兆,此时,每喝下一口酒,他的大脑都会短暂眩晕几秒钟。 卡维非常享受这种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状态,就好像有一只艾尔海森在他的脑袋里不停说话,而他拥有自动屏蔽声音的功能,可以仔细地欣赏哑巴新郎的帅气外表。 他有许多灵感都是在这种状态中获得的。 也许不会说话的艾尔海森,就是他的灵感缪斯。 “咯吱——”大门出乎意料地被打开,走近卡维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室友。 艾尔海森也不说话,站在距卡维两步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对方。 “咦?美梦成真啦!” 卡维踉跄起身,贴贴撞撞地扑向艾尔海森。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幻觉呢。” 卡维几乎粘在对方身上,他在教令院属于身高傲人的那一类,眼前这种场景有点像某只大型动物撒娇,但艾尔海森正好比卡维高一点,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身体也比卡维壮硕些,完美接纳了卡维的醉态。 卡维的大脑已经宕机,他真的以为这是幻觉,身体也愈发大胆,一只手臂环住艾尔海森劲瘦的腰线,另一只手则隔着黑色的紧身衣摩挲若隐若现的腹肌。 “和梦里的一样,手感还真是不错。”卡维一边嘟哝,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 “卡维,你喝醉了。”艾尔海森嵌住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声音有些沙哑。 饶是定力再好,艾尔海森也难以控制蛰伏在自己心中的情绪,欲望只是冒了个尖,便叫嚣着要把他烧尽。 “我当然喝醉了。”卡维理直气壮地顶嘴,可下句话却将艾尔海森一同拉入深渊。 “不然也不会抱到你。” 酒瓶不知被谁碰倒,粘腻的液滴落在价格不菲的鹅绒地毯上,荫湿大片,可现在没人有精力去管它。 艾尔海森将卡维压在桌子上,额头抵着额头,滚烫的呼吸喷相互纠缠,分不清居心叵测的到底是哪一位,竟想邀平日求而不得的心仪之人一同沉溺。 叽叽喳喳的瞑彩鸟被堵住了双唇,由于意识不清,主动权几乎全在艾尔海森手里,卡维配合着贴近,配合着张嘴,在艾尔海森侵入他的唇腔时,懵懂地嘬了一下。 这一下,令艾尔海森彻底丧失了理智。 ……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夺去呼吸后,卡维终于恢复了神志,但下一秒,伴随一声哽咽,卡维再次失去了意识。 一次又一次,支离破碎。 “艾尔海森……”卡维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但他就是很想喊一喊这个名字,想听男人低沉的应答声,仿佛这样,他才能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乐于言辞的学长拥住沉默寡言的学弟,现实主义的鹰爱上了理想主义的鸟。 他们格格不入,他们彼此契合。 - 次日,卡维吃着艾尔海森做的早饭,郁闷地看向给自己揉腰的男人。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我竟然喝醉了,还有比这更令人悲痛的事情吗?” 艾尔海森的手指顿了下,“不是。 “啊?” “不是第一次。” 听清这句话后,卡维差点没将手中的粥打翻。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怎么可能不是……” “五年前,你中了毒,我帮你解开的。” 艾尔海森盯着卡维的眼睛,翠绿的瞳孔似乎在邀请对方一同潜入回忆。 卡维确实想起来了,也更加悲痛了。 “所以,你早在五年前就对我那个了?”回过味来的卡维忍不住询问。 “嗯,或许还要更早一些。”这一次,艾尔海森没有同卡维再争辩,果断地承认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艾尔海森独自在家过生日那天,卡维偷偷摸摸带来一个大蛋糕,并且强迫自己许愿吹蜡烛的时候。 是卡维母亲改嫁后,艾尔海森见到他独自坐在寂静园的凉亭里,一边流泪一边高喊“即便只剩自己一个人也要继续加油”的时候。 早些,还要再早些。 是初次见面的那个夏天,热情的陌生学长误以为他不善交际,主动搭话,两人畅谈一个下午的时候,智慧宫里见不到天空,可卡维金色的眼睛却盛满了星光。 那时,艾尔海森便明白,自己已经沦陷了。 - [关爱青少年的心理健康……] 提纳里提笔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几个字后,思绪便堵住了。 他忧心忡忡地望着赛诺,“柯莱甚至都没有吃晚饭。” “但她还是很关心你,到现在为止,她起码偷偷看过你三次。” “好吧。”提纳里感觉自己有些头痛。“或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赛诺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别这样提纳里,你是一位好师父,只是现在有一些误会,你们应当把话说明白。” “我知道,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心理想法比较多,提纳里害怕说话不当刺激到柯莱。 “交给我吧。”赛诺靠谱地拍了拍胸脯,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三分钟后,提纳里柯莱坐在桌子的两边,面面相觑,桌上的则是两套七圣召唤卡牌。 师徒二人:“……” 见到他们统一了战线,赛诺颇为骄傲地表示。 ——“没有什么是一场七圣召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场。” 最终,在赛诺的帮助下,柯莱成功获得了比赛的胜利,提纳里宠溺地笑了笑,问柯莱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师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柯莱低下头。 “嗯?有什么困惑吗?” “您是不是……嫌弃我了。”柯莱再次抬头时,眼眶已经变成了红色。 “您走之前让我守好化城郭,但是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森林里的死域很多,我明明拥有神之眼却无法清理,就连最低等的蕈兽都难以打败,我真的很给您丢脸,对不起。” “傻柯莱。”提纳里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叹息。 “你已经很棒了,那些死域,就算是师父也很难处理,不要妄自菲薄,我一直都因你而骄傲。” “真,真的吗?”柯莱抿唇。 “当然啦,我还等着柯莱的魔鳞病治愈的时候,给你安排任务最繁重的巡林路线呢,这样我就可以偷懒了。”提纳里冲柯莱眨了眨眼。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多休息些的!”明明是玩笑话,柯莱却当了真。 “我明白了。”赛诺突然开口,打破二人温馨的师徒氛围。 “怎么了?” “提纳里,你要小心了,柯莱的意思是,她也想坐一坐大巡林官的位置。” “……”提纳里毫不客气地丢给赛诺一个白眼。 “啊!”柯莱脸颊泛红,慌张地摆着手。 “师父,我真的不是这样想的啊!” 作者有话说: 救命,写知妙那段的时候被一个路人小妹妹围观了全程,吓得我抄起电脑落荒而逃,呜呜呜太社死了…… 还有就是,隔壁万叶那本已经开文啦,哥哥拉拉弟弟,感兴趣的宝贝们可以点进去康一康~ 感谢在2023-08-19 17:20:32~2023-08-20 22:1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商徵今天也是一条咸鱼 20瓶;晏楚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它还未消散 次日, 在赛诺的陪同下,提纳里来到了须弥城。 他们早上从道成林出发,踏进主干街道的石板路时却已经是傍晚, 夕阳强势地在他们身上洒下金色光芒, 连赛诺的头发都镀上了晚霞的颜色。 大风纪官没有戴标志性的胡狼帽,原因是提纳里觉得回头率太高。 赛诺很听话, 并且表示理解,一路上, 他们都仅仅是同行, 连手都没牵过。 反常, 太反常了。 提纳里忍不住偷偷打量身边面色严肃的男人。 昨晚在他屋里,赛诺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连洗澡都要一起洗,有事没事就牵手拥抱接吻,怎么来到须弥城反倒拘谨起来了。 而且, 提纳里和赛诺相识五年, 他深知对方的脾性比自己要张扬的多,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那么现在的情况,多半是赛诺在掩饰什么。 提纳里主动向赛诺身侧移了两步,接着衣服的遮挡, 偷偷去勾他的小拇指。 就在两人皮肤相触时, 赛诺明显地顿了一下。 “提纳里……”赛诺压低声音, 他没甩开不怀好意的狐狸手掌, 但也没有主动更进一步。 “赛诺。”提纳里也学他压低声线, 但不同于对方的无奈, 提纳里说出的话更像是在委屈地撒娇。 “为什么不和我牵手?” “没有。”赛诺下意识地握紧提纳里的手, 却只动作了一下又快速松开。 “别在这里,去我家好不好?” “……”提纳里更加确定赛诺有事瞒着自己了。 他要把话套出来。 “我明白了。”提纳里冷笑,装作疏离地看着赛诺。“你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赛诺,和我在一起让你很没面子吗?” “不是的!”赛诺急切地反驳,“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 “那为什么要躲开我?”提纳里步步追问。 “因为……我怕你会受伤。” 赛诺指的是自己的职业,由于风纪官工作的特殊性,与恶势力结仇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常常有蓄意报复者,因为打不过风纪官就去劫持他们的家人,以此作为威胁。 之前塔玛辛爷爷就因为赛诺被找上麻烦,如果他和提纳里的关系被有心之人发现,赛诺不敢想象,这会给他心爱的人带去什么样的险境。 “笨蛋赛诺。”提纳里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是该责备赛诺不相信自己呢,还是该开心赛诺对他的重视呢。 “你把我想象的太过柔弱了。” 提纳里用了些力气,对着赛诺的肩膀锤了一下,后者发出闷哼。 “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很标准的一拳。”赛诺捂住受伤的部位老实回答。 “再怎么说我也能够掌握元素力,神之眼将我的体能和力量进行了强化,虽然战斗方面还是不如你的经验充足,但遇到危险也能够自保,起码在我作为巡林员的这些年,还没在别人手下输过。” “所以赛诺,不用担心我,也别让这成为我们之间的拦路石。” 提纳里曾经推开过赛诺很多次,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他以为自己的决定是在对赛诺好,但过了很久才发现,每一次自己的推拒都在让赛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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