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针对六月顾问的这个微笑,他一定能做出不一样的解读吧! 突然被一众满含期待的眼神盯住了的空条承太郎:…… 他拉了拉自己的帽檐,无情击碎了在场警察们的幻想:“我和他认识、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没有见他拆过弹。” “不过我想……那时候的他是不会拆弹的。” 毕竟跟着dio那个上世纪的老古董,应该不会有机会接触这种精细活的。 就算是碰见了炸弹这种东西,那群人也只会用更加暴力直接的手段来解决。 教室之内的六月一日透过耳机和窗外对方的口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对方正在说什么。 他面上流露出不满,把手比作喇叭状,冲着窗外的警官们大声喊话——反正这被安部溪美听见也没什么。 “谁说我不会拆弹了?我对炸弹还是有一定研究的。”他气鼓鼓地反驳道,“我有个熟人教过我。” “是吗?那他大概就是在和我们分别之后,从哪里学到的吧。” 空条承太郎听了他的反驳后,也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以近乎平静的语气陈述道。 目暮警官他们在听了六月一日的话之后,脸上明显转忧为喜。 “你的那位熟人一定很擅长拆弹吧!” “当然了!”六月一日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他整日与这种危险爆/炸/物打交道。” “对其内部的构造和运输、交易和使用途径都一清二楚。” “用于拆解的手指也十分灵活!” “哦哦!” 随着六月一日的话一句一句地出口,警官们的眼睛也逐渐亮了起来。 虽然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这位“熟人”一听就让人觉得很靠谱啊! 也有部分人在私底下嘀咕起来: 难道六月顾问说的那个“熟人”其实就是松田吗? 了解炸弹、经常打交道、手指灵活……怎么想都很符合描述啊! 但松田是大家共同的熟人,为什么顾问先生还要在话语中特地打码呢? “他曾经孤身一人,面临一仓库的爆/炸/物。” “但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置生死于度外,露出了兴致盎然的笑容。” “然后便以极快的速度,把整个仓库的炸弹都处理了一遍。” “哦哦!所以你那位‘熟人’他成功地把整个仓库的炸弹都给拆解掉了吗?” 入迷的听众们随着六月一日的讲述,不禁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名孤胆英雄的模样。 “他把整个仓库的炸弹都进行了改造,让它们的威力更大了。”六月一日语调一沉、语速极快地说道,“紧接着他把自己的前同事引到了仓库中,一下子全部引燃,然后便是……” “BOOM——!” 由于那次事件中的炸弹量大,声势过于浩大,整个横滨港区都跟着震了几震。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就在现场。” ——而且那堆炸弹还是我放的。 当时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周目重开了。 警官们:??六月顾问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您这是在向我们检举犯罪现场吗? 您的这位“熟人”牢底坐穿了吗? 以及,最关键的问题是,您这位‘熟人’教给您的拆弹方法,它靠谱吗? 众人刚刚才在脑海中建立起的伟大形象,就迅速被顾问最后这段话给抹得一干二净了。 而观野鹤知子、久田优,以及孩子们,望向眼前隔着教室窗户一唱一和的两拨人,原本紧张的神色也逐渐化为了迷茫。 “他们看上去……好像是在想办法救我们?”观野鹤知子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试图向身边的久田优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 “大概……吧。”久田优回答的声音也很没底气。 她怎么知道这群警察究竟在搞什么?! 就在众人仿佛还沉迷于表演情景喜剧时,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开的空条承太郎又走了回来。 这次他递了一份图纸给在场的爆/炸/物处理班成员。 “辛苦您了。” “没什么。” “没想到您和六月顾问之间竟然还约定有这样的密语暗号。通过这些短短的对话和动作,居然就能把炸弹的样式传递出来,太神奇了!” “这只是我们当初开玩笑的时候瞎编出来的,能帮上忙就好。” 这自然是谎话。 单是靠密语和特定的动作,哪能那么简单就把炸弹的样式信息给传递出来? 这群人对于他们的“六月顾问”未免也太信任了 就算是传递出来了,在空条承太郎他本人不懂拆弹技术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将这些信息转化为图样画下来。 他无非是靠着白金之星直接探脑袋去孩子们的课桌中看炸弹的构造,然后再一比一地描绘出来。 而这段时间,就由六月一日配合着他做一些表面功夫,随便说些什么。顺便转移一下久田优的注意力,让对方精神松懈下来。 此时有意对敌人示短,也能为己方争取一些优势。 只是他没想到,六月这家伙明明看上去稳重了很多,又成为了受人爱戴的警方顾问,结果一开口还是恐怖分子发言,一整个大写的“不忘初心”。 以致于当六月一日接过拆弹工具、来到编号为001的炸弹所在位置时,相应座位上的小朋友面对着自己曾经敬爱的门卫六月先生,露出了一种犹疑不定的眼神。 显然,被忽悠了的不止久田优,这名小学生刚才也听见了六月先生和警方的对话。 “六月先生……你会成功地把这个炸弹拆除的,对吗?”小朋友弱弱问道。 六月一日望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小朋友,莞尔一笑,刚想温言安慰对方,就听见耳机另一侧传来了爆/炸/物处理班成员的声音。 “六月顾问,你现在就按我的指示来拆弹。不要紧张、也不要急切,手稳一些,一步一步来,是可以拆掉的,这里面没有很复杂的结构。” 对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特地补充叮嘱道:“这种时候就不要用你那位‘熟人’教给你的拆弹法了。” “我想象力比较匮乏、生活也向来平淡普通,不是很能理解你那位‘熟人’的具体思路,可你要是学他的方法,万一不小心把整栋教学楼都给炸掉了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 先前还一直“嗯嗯嗯”乖巧应答的六月一日不禁反驳出声。 虽然太宰他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着调,但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按照对方的方法,既然能进行加强版改造,那就一定能反向拆解掉! 六月一日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而在下一秒,他的耳机里就传出了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刺得人耳膜有些生疼。 负责拆弹的爆处组同事一改原本温和的模样,用力握拳,脑袋上冒起了青筋和愤怒的十字:“谁管你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你脑子里的那套拆弹方法丢掉!然后听我的指挥,一五一十地照做,不许瞎折腾!” 头一次被这样训斥的六月顾问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举起了拆弹工具。 不过,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他想起了方才还没来得及安慰的小朋友。 于是他抬起头望向小朋友,想给对方先吃一颗定心丸,结果正对上对方脸上“QAQ”的表情。 短短的时间之内,小朋友的声音变得越发虚弱了。 “六月先生,这个炸弹,咱们能不拆了吗?”
第104章 虽说坐在001号炸弹前的小朋友全程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但他预想之中最糟糕的事终究还是没有发生。 六月先生口嗨归口嗨,实际操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没有掉链子。 从他能够迅速明白耳机另一头拆弹警察的各项指示以及剪线时的利落动作来看,他也确实如自己所说的,本身对拆弹就有一定的了解和实践基础。 “一号炸弹已经拆除了。”六月一日摁住了耳边的耳机,“和犯人那边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先把这个小孩子给送出去。” 说到这句话时,他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的投影,暗中观察安部溪美的动向。 过了一阵,“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犯人便给出了答复。 [“当然了,这本来就是一场关于选择和意志的游戏,位于一号的两位成功坚持并忍耐了下来,那么自由便是他们应得的奖励。”] [“我一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虽然对方说着自己“言而有信”,可谁又能不加提防地完全相信一名致力于报复的炸弹犯的话呢? 六月一日找了一个离孩子们相对较远的位置,又示意教室内的两位老师走到斜对角的方向,随后抱起了坐在一号炸弹旁的小朋友,走到窗边。 “别害怕。”六月一日单手拍了拍对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去抱住外面的叔叔。” 他们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将孩子们一个个从窗户处抱出去。 窗外窗内的大人们表面营造出了一派轻松的样子,但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是紧绷的,直到小朋友被警方接住,抱离教室周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了安全的地方,小朋友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另一边,医院对应病房中的患者也是如蒙大赦般地夺门而出。 “很好,就按这样的方法来,一组一组地撤出孩子们和患者们。” 现场所有人的精神都振奋了起来。 “那这边就辛苦你了,六月先生。”目暮警官说道。 六月一日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 在警方陪着炸弹犯进行“游戏”时,矢川仁幸最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 米花中央医院门口。 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也不知在原地静悄悄地停了多久。 “时间差不多了。” 琴酒嘴中叼着一根香烟,将烟头靠近了点烟器,随后吐出一口白雾。 “欸?还没得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吧?” 154号双手交叉着搭在脑后,往保时捷后座上毫不客气地一靠。 他面对琴酒时完全没有其他“新晋成员”那样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反倒是一副大爷作派。 好在琴酒对于组织中有能力且忠诚的成员还算是宽容,所以也没有对154号的态度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解释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组织的任务一拖再拖,他的嫌疑已经足够大了。” “就算他真的忠于组织……”坐在副驾驶的长发杀手抖了抖烟灰,“哼,从组织中支取了大量炸弹,又弄出这么大的声势,惊动整个警视厅的警方,结果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没有干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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