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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boss在追漫画

时间:2023-09-19 20:01:03  状态:完结  作者:光度水文

  【ls有话就说,别打字打半截吊我们胃口啊摔!】

  【抱歉我回来了,问题就是,我们讨论了这么久日本公安的动机,你们难道没注意到,透子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有登场吗?】

  【……】

  【!】

  【是啊!红黑篇都过去好久,按理说该到他登场了啊,怎么一直都没有动静?】

  嘻嘻哈哈的弹幕,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

  赤井秀一假死后,号称“只有自己能杀死赤井秀一”的波本随后登场,这是原版剧情里上演的顺序。

  可直到现在,连剧场版扶正进主线的边缘人物风见裕也都已经出现过了,无论波本、安室透还是降谷零,这个男人都迟迟没有登场。

  ——安室透到底去哪里了?

  *

  黑暗的房间里覆满灰尘,窗户上横七竖八,钉着几块木条。

  光线从缝隙里斜斜地落进来,照亮飞舞的灰尘,也同样照亮了一只脚。

  在那长长的光斑末端,站着个蹬着双板鞋的人,光线从脚边的地面开始逐渐衰减,到达脸部时,只剩下微弱的轮廓,依稀能辨别出男人独特的金色短发,和深色的皮肤。

  在他灰蓝的眼眸里,倒映着手机屏幕的冷光,这似乎是一个运行中的远程入侵软件,显示的是一台电脑的界面。

  电脑在手机的控制下,反复播放着一个视频。视频的背景是木屋,这个森林里的木屋熊熊燃烧在大火里,背景前方,一个穿着水绿色短袖的茶发女人,正将一个小女孩交给身前的孩子们。

  播放到这一帧时,波本在手机上按下暂停键,拉高了画面一角的亮度。

  他确定了。

  戴在这个组织的叛徒,雪莉手上的,正是铃木号特快列车的通行证,一枚金色的戒指!


第56章 Case6.嫌疑人:唐沢裕(7)

  “波本。”

  房间的另一侧,光线衰减得更加黯淡。几乎无光的黑暗里,传来一个老人气若游丝的喘息,他在叫:“波本。”

  降谷零反手扣上了手机盖。

  看到宫野志保时,他灰蓝的瞳孔里划过的一缕细微的柔和,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一刻波本的表情变化,其实是极富层次感的:情报贩子的特有的精明和冷酷是底色,往上再增添一点点的贪婪和阴冷,一眨眼,这些浮于浅表的情绪,便沉淀作闪烁在眼底的光辉。

  温和而难以捉摸的神色成为面具,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他的脸上。

  组织著名的神秘主义者,波本出现了。

  波本闻声抬眸,他先撇了眼木条外的情况,便快步走进了那片黑暗里,半跪下来,矮身从地上扶起了一个老人。

  老人的头顶上没有头发,瞎了的左眼眼眶里,填充着一颗义眼。

  这时朗姆的情况无疑是糟糕的,每一声喘息都粗重如风箱。在他腹部处,还凝固着大块褐色的血迹,用透明胶带草草裹上几圈,才勉强止住失血。

  包扎时降谷零说手头只有透明胶带,请朗姆忍耐片刻,后者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毕竟他的性命还拿捏在波本手里。

  这个养尊处优的老人,显然从没有体验过组织最底层人员常用的包扎方法。

  透明胶带一圈圈裹上他的腰时,朗姆的眼里浮现出了一瞬间的不适与阴狠。

  ——可等他抬头再看向波本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如春风般和煦,好像此时此刻,波本就是他性命相托的副手一样。

  朗姆在装,降谷零亦然如此,虚与委蛇的两个人相处得其乐融融,不管心底有多警惕,面上都是一副和谐的样子。

  朗姆很少在自己的手下栽这么大的跟头,尤其反咬他一口的,还是一直以来被他视为最忠诚的鹰犬的泥惨会。

  这个日本地下世界的最大黑帮,私下里其实早已不服于黑衣组织的统治地位,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他们。

  借这次众议院改选的东风,泥惨会不知从哪条路,搭上了土门康辉这个炙手可热的政坛新星。

  于是,在土门康辉春风得意,以为自己成功打压下唐沢裕,除掉了自己迈入政界的最后一个把柄的同时,泥惨会也反咬一口,给了朗姆致命一击。

  这些情报降谷零都知道,甚至土门康辉构陷唐沢裕,他还让风见裕也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番。

  鹬蚌相争,他是冷眼旁观在一旁的渔翁。

  虽然黑帮在日本存在合法,却并不代表泥惨会私下里没有经营什么违法的勾当。降谷零之所以没有派公安将他们一网打尽,是因为时候还没有到。

  直到泥惨会的气焰嚣张到极点,决定挑战朗姆的权威时——

  这才是降谷零静静等待的机会。

  他需要取得朗姆的信任,渗透进他的势力。

  贝尔摩德,这个女人是他了解组织最好的情报源,他以对方的秘密作为胁迫和交换,获知了不少消息。

  在这之中,就包括了朗姆与琴酒的对立。

  组织中朗姆资历老,手下能调动的人员多,却鱼龙混杂,是一群利益驱动的乌合之众。

  琴酒孤僻而冷漠,下属却意外地极其忠心,同时也深受“那位先生”的倚重,因隔三差五清理卧底的任务,积累了深厚的威严。

  作为情报组的一员的波本,在此之前,一直都站在两者中间的模糊地带。无论哪一方需要情报,他都会如数提供。

  他是冷静的猎手,在两方相互倾轧的势力之间小心行进,敏锐地捕捉着向上的机会。如同走一条崎岖的小路,两边都是悬崖。

  hiro牺牲以后,组织的卧底就只剩他一个,他必须慎之又慎。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降谷零也一直将平衡维系得很好。说波本是老油条也好,墙头草也罢,几年以来,游走在两方之间,的确让他最大程度地获取了组织尽可能多的情报。

  可之前夹缝生存的策略,现在却未必能行得通了。

  降谷零隐隐注意到,近两年间,组织的势力洗牌很大。他疑心组织是不是离追寻的目标更近了一层,或者有了更大的野心和计划。

  卧底到现在,波本的名头,已经在组织站稳了脚跟。

  继续单打独斗下去,只会意味着他永远也无法接触到组织真正的核心。

  降谷零必须寻求改变,考虑到琴酒对卧底和叛徒的敏锐程度,他最终选择了朗姆的阵营。

  ——但是选择朗姆,并不意味着降谷零就要让朗姆胜过琴酒。

  事实上朗姆谁都不信,如果贸然表达出投靠的态度,只会让这个狡猾的老人更加警惕,他必须要让朗姆觉得,波本是他自己一点点招揽来的。

  之前说过,朗姆的手下靠利益驱动,对他并不是绝对的忠心。那么波本的存在也同样如此;降谷零并不需要向朗姆证明他的忠诚,朗姆也不需要这个玩意。

  他只要让朗姆意识到,波本的能力和价值是不可替代的,再适当地表现出一点对琴酒的反感。

  那么,朗姆就会像一只被诱出洞穴的兔子,乖乖地对他抛出自己的橄榄枝。

  *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在窗外响起,扶着朗姆的波本,也在此时恰好走到窗边。

  降谷零不费吹灰之力地揭开了那些钉在窗户上的木条,果不其然,将他们逼进这个房间的泥惨会成员,已经在外面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直升机伸出的枪管,还在微微地冒着青烟。舱门口基安蒂端着冲锋枪,神气活现地喊:“出来吧!该解决的全都死透了!”

  降谷零把朗姆托在背上,慢慢地爬上了绳梯。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信,面对泥惨会的追杀,降谷零的身上也中了几枪。他爬两下便停一会喘息两口,来到还差几节的位置,基安蒂终于不耐烦了,三两下把朗姆拖上了飞机。

  这一次朗姆在泥惨会这里阴沟翻车,还得靠琴酒的手下救援,如此以来,琴酒的势力势必会暂时压过朗姆一头。

  可两股势力旗鼓相当,互相内耗,才是降谷零站在日本公安的立场上愿意看到的。

  所以接下来,他还需要给朗姆一个琴酒的把柄。

  宫野爱莲娜的女儿……

  宫野志保。

  组织的叛逃者雪莉。

  看到这段录像的一瞬间,降谷零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将雪莉带回组织的任务,一直由琴酒负责。这个组织的头号杀手效率高得恐怖,像一架不知疲倦、永远精准严密的机器,所有经手的任务都被他解决得飞快,却独独在雪莉的事情上没有下文。

  只要让雪莉假死,一方面他作为降谷零,保护了宫野爱莲娜的女儿;另一方面作为波本,他阴差阳错地打击了琴酒的地位。

  那时再顺理成章地接受朗姆招揽他的意图,也能够博得朗姆的最大信任。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针对朗姆的、环环相扣的策略,可能得委屈下自家同期了。

  朗姆被扶到直升机的角落急救,半分钟后,波本费劲地攀进机舱。砰的一声舱门合拢,直升机飞往医院,波本往座位上一倒,长长地舒了口气。

  所有人都在忙碌,暂时还没人愿意搭理他,降谷零忙里偷闲地摸出手机,上面显示出风见裕也的来信。

  【2890已完成】

  2890号计划代指的,就是日本公安围绕着泥惨会布下的连环局。

  ——先让泥惨会反咬朗姆,为波本的潜伏铺路;随后公安出动,围剿泥惨会,逮捕土门康辉,将他们一网打尽。

  降谷零打字道:【小唐沢怎么样?】

  整个计划的关键——唐沢裕。毕业进入“zero”部队后,降谷零就和自己的同期们切断了联系,整个计划也完全将唐沢裕蒙在鼓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盆脏水,恐怕他已经慌张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风见裕也的回信来的很快,上面说:【还没醒。】

  降谷零:“……”

  好吧,他给唐沢裕安排的是最好的房间,能睡着很正常……吧。

  他抬手删除邮件,很快抹消了与公安联系的痕迹。

  再抬起头时,降谷零微微皱眉,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朗姆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个能卖他人情,同时还能狠狠嘲讽的机会,琴酒绝不会错过。

  可这次直升机上支援的人手,却只有他手下的伏特加、基尔、基安蒂和科伦,琴酒本人并没有出现。

  他又去哪里了?

  *

  收到自家上司邮件的风见裕也,第一时间去查看了拘留室里的情况。

  白色的单人床上,唐沢裕盘腿坐着,闭着眼。

  看起来像已经睡着了。

  事实上,唐沢裕仍然在回溯着这一次的记忆。

  “你脸红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唐沢裕猜想,即使不是在回忆,就是失忆前的他,这一刻都是很难去胡思乱想些其他的,这样亲密的注视——满眼盛着的都是另一个人,很难再给想象留下发挥的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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