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岁一听,果断摇头:“肯定不是。” 空:“诶?这么确定吗?” 青岁满脸写着认真:“虽然我不记得,但是我肯定不是至冬的神,我怕冷。” 派蒙瞪圆了眼睛:“好有说服力的理由……” 空点头:“无法反驳呢。” “嘿!伙伴,好久不见!”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出,把青岁他们吓了一跳。 空惊讶道:“达达利亚?!” 派蒙震惊:“你、你怎么在这里?” 青岁却是在看对面熟悉又陌生的达达利亚,熟悉是因为气质和脸,陌生是因为对方现在的服饰。 是一身标准的贵族衣装,类似于白色的燕尾服,冰蓝的雪花胸针垂下银白的流苏,长身玉立,橘色的头发更加整齐,但是依旧蓬松,带着几分溢出来的活力,身后披着银白的披风,奢华的淡蓝丝线勾勒出高贵的花纹。 眉心多出一枚银蓝的冰霜符文,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一点美人痣,年轻而俊美的面容,任何一个人看到他都不会认为他的年龄有百岁朝上。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总觉得达达利亚的形穿这种清贵的白可能不适合,现在发现,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很好看。 冰霜一样的清绝又生动的达达利亚也好看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这要是出套皮肤,不得让公子厨们买爆? 然而青岁最后才去看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是被冰雪点亮了,一缕冷光在他眼瞳中点缀着,他看向空的时候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衷于武艺,保护着家人,永远活力四射的执行官。 但是与青岁对视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平静让青岁意识到,现在站在他对面的达达利亚,究竟是走过了怎样残忍的时间,才又变成了过去的自己。 长生不死,对于凡人来说,或许才是最残酷的刑罚。 所以他说,他从不怀疑「公子」的忠心。
第55章 不死殿中坐(下) “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应该在玉京台吗?”空真的是惊讶到瞳孔地震,看得出来对达达利亚出现在这里十分不解。 青岁本来打算给他们加个隔音的结界,然后仔细一看,街上根本没有几个人,家家户户都是房门紧闭,连巡逻的千岩军也没有,看上去萧条的很。 达达利亚摸了摸下巴:“我以为你会说不出所料呢,以我的性格,乖乖待在玉京台才奇怪吧?” 派蒙结结巴巴道:“可、可是……” 青岁观察了一下达达利亚,突然道:“确实有很重的魔神气息,但也确实不是你的。” 达达利亚眯起眼睛笑了:“哎呀,这位朋友眼光不错嘛,看的真准,你就是那个传说中让伙伴为你跑遍提瓦特,战天理闯深渊的,不存在的魔神?” 空抽了抽嘴角:“这一大串前缀是哪里来的啊?” 派蒙:“哇!原来你们是这么八卦旅行者和青岁的啊!还说了什么?我也想听!” 青岁沉吟片刻:“我不记得有这些事。” 达达利亚笑:“没事,我知道你记性不好。” 青岁:“……”我的意思是你在造谣,不要再造了,谢谢。 空斜着眼:“可以谈正事了吗?而且,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达达利亚露出遗憾的表情:“啊,那还是得回玉京台,我还以为能多聊一会儿呢。” 派蒙不解道:“去玉京台聊不是一样吗?” 达达利亚深沉的对他摇了摇手指:“你不懂,气氛,气氛知道吗?玉京台哪有外面来的随意和痛快?” 说完这话,他招了招手,便闪出几个人来,带着他们进了玉京台的高楼,在安静的包厢中坐下。 青岁继续了刚才的话题道:“不喜欢玉京台,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地盘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至冬聊天?非得来璃月?” 空扶额:“是派蒙没解释清楚,这个地方现在的意义不只是璃月,更是「前线」,天理之战后,提瓦特的疆域被深渊侵蚀划分,其中的界限就在璃月,至冬那边,暂时被深渊占领了。” 达达利亚还是笑着:“这么说不准确哦,只是表面的占领而已,只要我还站在这里,至冬的子民就不会被侵蚀,冰雪的光辉永远与他们同在。” 青岁有点明白了:“所以,这就是所谓「代行神职」的意义吗?那么璃月呢?” 空正想解释,达达利亚却抢先一步道:“璃月比较特殊,他们不用仰仗神明的力量,就可以维持「净化」,甚至不用仙人,连凡人都可以。但是,这倒也说不上是幸运,因为没有神的力量和体魄,维持「净化」的代价就是燃烧寿命和灵魂。”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毕竟,这是天理为神准备的退场,而不是给凡人的。” 青岁疑惑道:“天理之战中,天理没有死吗?” “天理是不会死亡的,只是被洗去私欲,成为真正毫无感情的「天理」而已。而神的退场,是早在最初就被定下的未来,那场胜利来的太晚了,我们早已无法更改结局。没有深渊的进攻,也会有别的什么,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神的时代被结束。”达达利亚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语气淡淡道。 “所以,唯有改变过去,才能有不一样的未来对吗?”青岁想起了现实里,被法则反噬的天理,突然涌上了一丝紧迫感。 达达利亚没有说话,露出几分怅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过去的我也许会很讨厌这种说法。因为我早就明白,终日妄想着回到过去的人,即使真的回到过去也不会有丝毫改变,那只是软弱的逃避,不愿意面对现实和未来而已。但是现在,我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便无法反对你的言论。” 空却反驳道:“但是,也只有在未来,我们能够得到否认过去的理由和方法。” “然而一昧的否认过去,岂不是永远都走不到未来?而且,如果历史能够随意重来,时间能够肆意更改,那么我们每个人如此努力存在的意义是是什么?”达达利亚分毫不让。 作为一个已经知道自己重启了时间还不止一次的存在,青岁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但他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架能吵起来的前提难道不是真的有回到过去的办法吗?你们知道?” 空和达达利亚一齐沉默了。 派蒙紧张的不敢动,也跟着点头:“是呀是呀,回到过去改变时间什么的,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呀!就连世界上也只能删除记忆而不是更改事实不是吗?” 青岁却又问道:“如果真的有重新开始的方法,你们会去做吗?” 派蒙眼看话题又被拉回去,气的直瞪他。 空抿着唇:“我不知道。” 达达利亚却若有所思的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容:“或许会吧。” “和自己所持理念截然不同的答案呢。”青岁捧着自己的脸,心里很忧愁。 派蒙也很忧愁,而且还有点茫然。 达达利亚学着青岁的样子双手捧住脸撑在桌面上:“哎呀,理念归理念嘛!选择有很多种可能性,不同的处境自然会有不同的选择。就像打架的时候选择武器一样,有时候虽然使用单手剑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但当你的身上只有弓,你就只能选择弓。” 空看上去确实很纠结和难过,竟然也做了一样的动作,三个人都捧着脸,齐齐的叹了口气。 唯一飞在半空中的派蒙:“喂……你们不要这么丧气啊!我们不是来说关于青岁的线索的吗?达达利亚你快说说,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 青岁眨了眨眼:“哎呀,我都忘了。” 达达利亚无辜道:“我也是。” 空:“+1” 达达利亚清了清嗓子,刚要说点什么,青岁却抬手制止了他。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有点奇怪。” 派蒙:“哪里奇怪了?我们不都好好的吗?” 青岁叹气:“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啊,系统对我的说辞一直是「记忆锚点」、「时间碎片」、「记忆节点」之类的描述。但是你们也太不「记忆」了一点吧?就算我再了解自己,也不会什么时期说什么话都能料到吧?还有,你们争执的能在明显一点吗?” 达达利亚和空对视一眼:“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在猜,你什么时候才能猜到呢!” 空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我们不是故意的,这也是你要求的,说是……” “更有沉浸感!”达达利亚竖起手指,笑眯眯的补充。 青岁的眼神很明显,写着大大的“无语”两个字。 派蒙迷茫的转了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怎么了?怎么只张嘴没声音啊?说个线索而已,需要这么谨慎吗?不会是在故意捉弄我吧?” 青岁:“哦,所以派蒙跟时间重启有关?” 达达利亚双手交叉:“错!” 空:“别理他,是我们这条时间线不一样,其他的时间线确实只是「记忆」而已,而我们是被藏起来的。” 青岁:“藏起来?” “我们所在的时间线,被你藏起来了,在提瓦特的现世,我们确实是不存在的哦!”达达利亚道。 “要不,还是从头说一遍好了。”青岁神情严肃的打开了系统的备忘录。 “也行。”空和达达利亚对视一眼。 最初,提瓦特的时间走到了终局,但是天理预算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深渊失控了,提瓦特被吞没,而此时,七神已经随着天理的消亡而沉睡,世界毁灭,而后因不知名缘由开始第一次重启。 第一次重启之后,青岁来到了提瓦特,但是中途死亡,但是七神的沉睡延迟了,蒙德的风神找到了重启时间线的方法,这是第二次重启。 第二次重启之后,青岁活到最后,以一己之力镇压了深渊,用千万年岁月净化了提瓦特的污秽,最后在陵寝中永远沉眠,但是时间依旧重启了,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重启之后,就是青岁当前所在的“现实”。 “所以,一共是重启了三次?”青岁问道。 “有可能是四次,因为中间有很多发生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情,这些还是当初你告诉我们的和我们这些年走遍提瓦特调查出来的。”空摇摇头。 “是第二次重启有问题吧。”青岁想了想自己拥有的信息,“在我的视角里,只有第二次不是由「青岁」主导的重启。” 达达利亚歪头:“所以最初的那一次,你也在吗?” 青岁迟疑了一下:“应该是,我刚刚才想起来,不然上次见到我自己的时候,他不会说‘三次或者是四次’,既然最少是三次,那么第一次也与我有关。” “说起来,你应该算是璃月的魔神吧。”空突然道。 青岁一愣:“是啊。问这个干什么?倒是你们,是第一次重启之后的那个时间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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