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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门的打开，她看到站在室内等候已久的散兵。 “你来的，比我想的要晚？是因为在蒙德无法收到稻妻的消息？”散兵毫不留情的讽刺，他完全无视了女士的愤怒，仿佛那是什么不值得一体的情绪。 “这一切都是在你计划之中？”女士没有回答散兵的问题，此时的她感觉火焰要撕裂皮肤迸发。 “嗯？计划，我可不知道有什么计划，调走你的命令是会议的结果，与我有什么关系。”散兵如实回答，在将女士调回至冬这方面，他是没太复杂的计划。 女士听到这话发出一声冷哼，在她停留在蒙德那几天里，她安插在稻妻的愚人众被悉数调走，等她拿着风神的神之心回到至冬才得知这件事。 换言之，明明调走的是女士的下属，破坏的是女士的布局，可女士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要是说还不生气，那女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再看神情不变的散兵，女士冷声问道，“去稻妻对你没好处，所以是谁令你做出这个决定？” “这不是我的决定，将我调去稻妻的是商议过后的决定。”散兵直言，随即他发出一声嘲笑，“女士，稻妻这么久还没有进展，换做是你，你难道不觉得是该换个执行官了吗？” 这个反问令女士的怒火更盛。 “留在至冬吧，别以为自己战无不胜。”散兵慢悠悠的说，他可还记得女士上次和雷神见面的结果，对于用于维护永恒的人偶，所谓的两国关系根本不在思考的范围内。 杀了女士以及与至冬断交，只要不影响永恒，那就是没有问题。 散兵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了几声，“在蒙德意气用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在稻妻可没有好结果。”他这位同僚在稻妻这么长时间，还是不了解那个国度的神。 倘若雷电将军真的能够正常的交流，那稻妻的幕府还敢起借愚人众之手为自己谋取权力的心思？他们不过是仗着‘神明’不在乎才为所欲为罢了。 女士也听懂了散兵话里的意思，她的脸色又变了变，“你在关心我？” “实话实说罢了。”散兵说话间想起上次和女士最后的对话，那时候女士好像也是这样问。 回忆上次如何回答，散兵说道，“你找麻烦的能力和公子不相上下。” “呵，说起公子，他可是还把你身边的那个孩子带到璃月玩了。”女士嘴角抬了抬，“也不知道他们玩的开不开心。” 散兵没有太在意女士的话，“至少我知道公子不会高兴。” “什么？”女士的笑容消失了。 没有任何隐瞒，散兵直白的通知女士，“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去璃月。”当对璃月的考验结束后，会由女士去取岩神的神之心。 至于达达利亚，他是对璃月的考验之一，他会将岩神安排的最后一道考题放出来。 散兵摇摇头，对脸色差到极点的女士保证，“放心，我不会干预你在璃月的行动。”他参与那场行动没有任何兴趣，毕竟岩神的神之心不是他成神的必需品。 “在你让富人提议将我从稻妻换下来以后，我可没办法相信你的话。”女士不悦的反驳。 “是吗？那最好不过。”散兵没有任何意见。 执行官之间讲究信任那就像是讲笑话，女士真要相信他，他才觉得可笑。 但不信任不妨碍散兵仍然准备和女士一同去璃月。 散兵把这个安排讲给女士以后，果不其然女士的表情更加不好看。 “你可以直接去稻妻。”女士提醒。 对于这个建议，散兵嗤笑道，“所以你不在乎在稻妻的布置了？”听女士话里的意思，她好像已经放下了。 这次女士没有被挑衅成功，那一腔怒火降温下去，她也算是恢复冷静。 坦白来说她在稻妻确实是处处受阻，对三奉行的渗透一直不顺利。 再加上海祈岛和稻妻之间的战火也没有挑起，两方仅仅出于对峙阶段。 唯一成功的也只有眼狩令，这还是在散兵的建议下，绕过其他的部门直接向雷电将军提交才得以通过。 这么想来，女士不得不承认散兵是比她更适合去稻妻。 只有了解那个地方的人，才能找到软肋的所在。 因此她也笑了笑，对散兵说出自己的想法，“作为被抛弃的造物，你更想对那个国度加以破坏吧。” 散兵的眼神冷下来，女士对此很满意，于是她继续道，“先前你因为他的阻挠，各种计划均没有成功，不是很耿耿于怀吗？我把在稻妻的任务让给你，就当是让你有机会复仇了。” 上次散兵去稻妻篡改了一心传的刀谱，借此要把稻妻的刀匠逼到至冬，为愚人众所用。 哪成想与他面貌一致的另一个人偶出手干预，最终刀匠们虽受到一定的惩罚，导致一心传现在的衰落，但那些匠人到底没有如愚人众所愿的投奔至冬。 也是自那以后，散兵就再也没有去过稻妻了。 而散兵听见女士提起这件事，不由感到烦躁，因为正是那个计划的失败，他才意识到另一个自己，即倾奇者对稻妻的影响比他预想中的要深太多。 这个感觉令散兵很不爽，乍一看就像倾奇者获得了‘认同’似的。 “再说，我也想知道那个孩子到了稻妻会如何选择。”女士观察着散兵，接着火上浇油，“他会选择将他强留在至冬，当成小鸟一样关在笼子里养起来的执行官吗？” “对孩子来说通常从小照顾他的人才更可亲吧。” 女士说到这里，眼看散兵的表情和不久前的自己一样，心情才好了很多。 摇了摇头，女士不准备聊下去，“好了，我们在去璃月的船上再见，等你从稻妻带着神之心回来，我会准时出现在为你举办的庆功宴上。” “哦，如果那个孩子还愿意和你回来，你也可以带上他，以他的年龄，也该谋一份差事了。”女士说罢转身离开。 散兵沉默的看着女士走远，在听到神之心后他意外的冷静下来。 其实他想告诉女士，他不会再回到至冬，那枚神之心将助他成为神明。 至于那个孩子，他将会是神明的第一个眷属。 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他相信怜不会拒绝。 但真的能这样顺利吗？散兵发觉自己似乎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确定。
第45章 “你们知道吗？往生堂正在给帝君办什么，什么送仙典仪。” “哎呀，往生堂不是丧仪店吗？那这办的不就是葬礼吗？” 听到同伴的话，路边喝茶的大娘使劲点头，“是啊，这不是闹着玩的吗？帝君万一想回璃月看看，结果发现他死了！咱们都给他办葬礼了！”她讲的抑扬顿挫，很是生动。 坐在旁边桌上的千代怜听到大娘的话止不住的笑了笑。 而大娘对此无所察觉，还在和朋友交流着最近发生的事。 “还有旅行者，天天在帮着往生堂的客卿买东西，一直带着他身边的小仙灵在璃月港跑上跑下的可热心了。” “还有那仙人居然也来了，七星慌到不行，都去迎接了。” “能不慌吗？仙人都多少年没在璃月港现身过了？除了月海亭的小美，这么多年了她还都是一个样子，哎，当仙人就是好啊，容颜永驻，长命千岁。” 大娘们聊得八卦陆陆续续传到千代怜的耳朵里，他放慢吃点心的速度慢慢的听着，直到两位大娘的交流变成当仙人多好以后才加快速度，把桌上的茶水和点心一扫而光。 吃完零食，千代怜又打包了一份给达达利亚带回去。 从坊间传闻来看，达达利亚应该今天就会去置放龙形躯壳的黄金屋，等他在那具龙形躯壳里寻找神之心无果后，会和先一步来到黄金屋旅行者打一架，然后释放漩涡之魔神奥赛尔逼岩神出来。 在原剧情里，释放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正是达达利亚的最终手段。 先前他让旅行者去找仙人拖住七星，后来发现七星把那具落下的龙形躯壳藏匿后，又依托往生堂，借着为岩神办送仙典仪为由，来打听龙形躯壳被藏匿在哪里。 在千代怜看来达达利亚其实算是足够克制，只是可惜神之心不在那具被称为仙祖法蜕的龙形躯壳中。 梳理着剧情，千代怜提着被纸包好的点心朝愚人众据点走去。 待走到大门口时千代怜停下脚步对守卫问道，“公子回来了吗？” “公子大人刚刚回来。”守卫如实回答。 千代怜点点头，再度迈开脚步拿着点心回到住宅内，轻车熟路的去找达达利亚。 敲卧室门无人回应后，千代怜转而去作为办公室的书房。 这次他刚站到门口就听见一声进来。 “我来给你送点吃的。”千代怜直白的对达达利亚说，吃饱了好打架，晚上还有一出大戏等待他登场。 得知千代怜是来给自己送吃的，达达利亚从各类文件中抬起头，真诚的回应，“谢谢。”他在得知仙祖法蜕在哪里后，一天都在忙，向手下的愚人众安排各类任务。 达达利亚细细算来，发现他是一整天都没吃饭。 所以千代怜这时送来食物多少让他有点感动。 “没事，既然送来了我就先走了。”没有在这间充满机密的房间里多待，千代怜放下点心就要转身出去。 谁知达达利亚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千代怜闻声看向达达利亚，不明白他为什么叫住自己。 “你觉得岩神还活着吗？”达达利亚略有迟疑的将这个问题讲出口，那天千代怜也在请仙仪式现场，还帮他打掩护，应付千岩军的审查，所以在去黄金屋前他想问问对方的看法。 “这要看如何定义‘活着’。”千代怜做出严肃的样子说。 达达利亚愣了愣，他没想到还要思考这种事。 好在千代怜很快给出他的看法，“岩神的形象还‘活着’，璃月人仍然信仰他，相信他的庇护。”稍作停顿，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但岩神的本身已离去，通过我这几天在璃月的见闻，大多数璃月人接受了神明不再这个现实。” “你是说，岩神活在璃月人的心里？”达达利亚不确定的问。 千代怜嗯了一声，“可以这么说吧，但也只是活在子民的心里而已。”从大街上人们的反应来看，他们对岩神的离去没有那么的悲伤。 这无疑是个好结果，代表七星的那套岩神飞升的说辞获得了璃月人的认可。 又或者说璃月人的这份淡定是因为神明的离去，对他们的生活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影响。 但不论如何，璃月都没有因为神明离去而垮掉。 也只有这样的璃月，才有资格接受来自神明的考验。 千代怜默默的想着，决定今天晚上让侍者准备点宵夜，其中重点要多备几壶凉茶，压压达达利亚得到真相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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