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挑眉:“?你又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叫我松田阵平??” “呼……松田。”飞鸟律脑子有些混沌。 这是突然回去了吗?怎么回事? “啧……你小子不会身体又不舒服了吧?” 松田阵平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发白,神情都有些恍惚的模样,原来调笑的神情微不可查的收敛了许多。 ……毕竟这人的身体的确是薛定谔的好坏,好的时候一人一枪可以在模拟训练中干翻全场,不好的时候围绕着操场跑两圈都得做在校医室躺好久。 “……没有,没问题。”飞鸟律回答脱口而出。 松田阵平狐疑:“?真的?” 他上下又把人打量了一遍,“算了,那就先去一起吃午饭吧。” 松田阵平已经认定了飞鸟律又是在死鸭子嘴硬强撑中,嘟囔道:“下午的课上不上再另说。” 松田阵平伴随着他头上那一撮卷毛一起慢慢悠悠的离去。 飞鸟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底晦暗不明。 松田…… 正往食堂走去的人的身影恍惚间,莫名和几年之后那人毅然走向必死的摩天轮一般,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 飞鸟律定定的看了一眼。 抬腿跟上。 * “御鹿酒,现在可以说了吗?” 安室透内心还惦念着那边松田的事情,见御鹿酒这么久关于飞鸟律的事情还没有说出任何一星半点的消息,脸色有些难看。 谁知话音刚落。 安室透就看到熟悉的弹幕再一次涌现。 【啊啊啊透子你别催!让御鹿酒慢点慢点啊!!!】 【卧槽好刺激,这是老贼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世界观吧,,,别写崩了啊】 【虽然我希望小飞鸟好好活着但是老贼你也别乱搞啊!!!】 【以前的我:老贼你别再关注你那破高达了 现在的我:(看到一系列骚操作后)(拿烟的手微微颤抖)老贼,咱们还是去玩高达吧】 安室透:? 这些弹幕说的东西好像很重要,但是又含糊其辞,没交代出什么关键信息。 唯一一个关键词,世界观……? 御鹿酒轻轻吐出一口气,无框眼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摘下,暗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很亮的光:“——找到了。” 飞鸟老师所在的,空间坐标。 御鹿酒有些紧张、又感觉自己此时心跳的飞快。 ——很久以前,飞鸟老师就和他说过。 如果他的坐标突然之间消失,那他可能是去了一个奇妙的空间。 不过飞鸟老师早就做好了准备,到时候只是需要麻烦一点,破解一下具体的空间坐标而已。 御鹿酒当时虽然觉得这事很科幻,但是因为对方是飞鸟律,所以御鹿酒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飞鸟老师。”御鹿酒低声道。 “我们来找你了。” * 纯白的空间之上。 【祂】静静注视着一切。 无悲无喜目光在投射到那个和松田阵平一起去吃饭的人影上时,悄无声息的软了软。 ……这是祂最后能做的了。 祂很清楚,就是因为重来后缩保留的回忆,让飞鸟律一直沉浸在过去中,没能真正走出来。 哪怕是现在,飞鸟律也只是想着通过一周目的回忆,挽救自己身边的人。 但是他并没有想过,他的未来要如何度过。 ……他仍然停留在过去。 祂看着找到空间坐标的几人,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微笑。 瞬间,原本那三人无论如何也破不开的空间屏障立刻崩塌。 祂有些苦恼的看着下面的几个人。 这三个人……恐怕也不完全够。 但是勉强还有些用。 祂丝毫不掩饰祂的偏爱。 无人知晓,那个白金色头发的青年,是祂最钟爱的造物。 但祂只是打了个盹。 祂从小看着对方长大的小孩,已然浑身是血的倒在另一个银发男人的怀里,没了呼吸。 祂很愤怒。 ——祂向来是随心所欲、做事不考虑后果的。 于是祂耗费了很多力量,让时间线缓缓倒退,直到命运转折的关键点。 祂用剩下的大部分力量,捏造了所谓的【弹幕】。 ——拉住这个孩子。 ——让他好好活着。 于是气运主角们所看到的弹幕应运而生。 只不过天道轮回,万物终有因果。 所以……如果要真正扭转这一次的命运线。 祂看着下面那个仿佛已经彻底沉浸在警校生活的白金发青年,有些无奈地笑。 ——小飞鸟,还得靠你自己了。
第65章 “你们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食堂里,萩原研二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个人,没好气的挥了下手,“饭已经给你们打好了。” 飞鸟律抬眼看去,还略显青涩的金发黑皮的男生也笑着看过来,招手示意这边已经帮忙占好了位置。 坐在降谷零对面的诸伏景光也弯了弯眉眼,蓝色的猫眼里是浅浅的柔和,对着旁边的幼驯染:“看吧,我就知道松田和飞鸟没有吵架。” 伊达航也从吃饭的状态退出了一下,抬眼望过来,大声道:“飞鸟!今天有你最爱吃的菜——是松田这小子特意过来和我说让我帮忙打的!” 了咂嘴,一边在心里感慨着松田和飞鸟的关系果然很不错。 “?又傻了?” 因为那几个大傻子在食堂里大喊大叫,松田阵平一边捂住了半边脸一边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结果一回头发现旁边的人根本没跟上,还傻愣愣的停留在刚刚的位置。 松田阵平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家伙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没事。”飞鸟律晃了晃脑袋,下意识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刻意的调侃意味,“看到你们都在这里,就很开心。” 松田阵平眯了眯眼。 也在往景光他们那边靠近走,所以正吃得正欢的个人也听到了飞鸟律的话。 个人动作整齐划一,放下了筷子,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松田和飞鸟还在吵架吗?” “看起来不像啊……但是飞鸟这个状态又不对。” 飞鸟律看着那几人明目张胆的小动作,嘴角抽了抽,眼神带着看上去无奈、实际上又带着想把这几人拖出来揍一顿的微妙。 ·松田阵平在一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觉背后有些发凉:“……飞鸟你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这人虽然现在看上去和他们熟悉起来了,那也是他们几个各种暗戳戳的试图把人带进大环境里融合、时不时挑衅一下对方后,才被带得有生气的飞鸟律。 平日里更多是摆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一种高贵冷艳的感觉。 飞鸟律在松田欲言又止的目光下立刻想明白了问题。 ……毕竟警校的时光离他已经实在是太远了,他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回忆不起他当时的模样了。 飞鸟律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挥散。 他笑了笑,看着松田和研二旁边的位置,脚步微顿,但面上还是毫无异常的坐下。 ……哪怕是幻境。 也让他再,多沉溺一会儿吧。 飞鸟律听着旁边几个人熟悉的、以往只能在回忆里窥探到零星记忆的画面真实的在身边上演,恍惚了一瞬。 “啊真的是!”松田阵平感觉今天简直是怪极了,他挠了一把头发,恶狠狠地把旁边的汤推过去,“你是不是又藏了什么事情不告诉我们啊?觉得我们帮不上忙?” 松田阵平一边往嘴里送了一口吃的,一边偷偷的往旁边瞟:“——好歹也要信任我们一下吧!某些人可不要像上一次一样啊,自己看到了绑匪直接一个人冲上去,留了个谜语一样的消息自己就跑了——!!!” 听到松田阵平后面的话语,降谷零这几个原本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热闹的动作也顿了顿。 ……然后朝着正默默吃饭的飞鸟律投来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如果真的再有这种事情,他们可就真的生气了噢? 飞鸟律一愣。 ……他想想,当时是因为组织的一个比较重要的任务出了比较严重的差错,以至于需要他临时去指挥救场。 毕竟当时黑衣组织的那位先生把飞鸟律放到警校来,本来就是为了让他稍微出去走走放松一下,顺便结交一下未来警察的年轻一代,找名单其实也算不上对于组织过于重要。 所以黑衣组织那边理所当然的把飞鸟律喊过去收拾残局。 暴露了就从警校撤退,总归也损失不大。 相比于名单,失误了的那场任务对于组织有着更大的影响。 飞鸟律当时接收到让他去收拾烂摊子的短信时,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 ……他才刚刚交到了“朋友”。 和那五个人……应该算是朋友吧? 飞鸟律第一次和除了琴酒、雪莉等少数人他们之外,真正生活在阳光底下的、年龄相差没有太大的人相处,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连接还抱着懵懂。 朋友? 要是谁在黑衣组织里谈论这个词,那么他一定活不长久。 虽然当时的飞鸟律没有搞清楚他内心的想法,但他依然在权衡之下,选了一个非常不符合他一贯追求绝对高效完美的风格的方式,去完成了那场任务。 好处是警校这边的人无人发现异样,他后面甚至拿了个锦旗。 坏处就是,因为行动过于冒险加上他还是个战五渣,受了不轻的伤,在医院里老老实实的被几个大猩猩压着躺了半个多月。 连一向温和好讲话的诸伏景光都浑身冒着黑气,笑眯眯的样子让原本对喝药极度抗拒的飞鸟律都老老实实的不敢造作。 食堂里。 看着拿着筷子,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的白金发青年,萩原研二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开:“哎呀,小飞鸟不夸一下我吗?我可是特意一路飞奔过来就是为了给小飞鸟抢到这道菜呢——” 飞鸟律默了一瞬:“看出来了。” 嘴里吐出略显滞涩的两个字:“……谢谢。” 萩原研二挑眉,非常潇洒的一挥手:“害,小事!负责把我们小飞鸟喂得白白嫩嫩,警校的女同学指不定给我送一面锦旗。” 旁边的松田阵平敲了萩原研二的脑袋一下:“喂喂,正经点。” 萩原研二睁大眼睛,作西子捧心状,满脸做作的不可置信:“阵平——小阵平,你居然打我!我这张帅脸要是被你打傻了可怎么办啊~~~” 松田阵平:“。” 虽然知道研二是为了故意逗飞鸟开心转移注意力,但是这人怎么真的能做到这么欠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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