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需要花一点时间整理一下整件事情的始末。” 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认真而有些紧张的眼神,只是温和地笑笑:“好。” ……这样看来。 还真是一场大事。 要不然zero怎么都会先简单解释两句,而不是以防产生误解,一句话都先不说。 诸伏景光还是很相信自家幼驯染的,所以他只是点头:“好。” * “下午好,伊藤警官。”安室透淡定自若地对着一个迎面走过来的警官打招呼,“今天又在加班吗?” “嗯……嗯,是啊!”被称呼为伊藤警官的人脸上浮现一抹很明显的茫然,但是依然下意识回答道,然后才慢半拍地开口,“请问您是……?” 旁边的诸伏景光面带微笑,话语却是温和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不好意思,您不方便知道。” 其实他也没说假话。 无论是黑衣组织还是公安,都的确不方便让人知道。 安室透难得可以扮演一个唱白脸的角色:“伊藤警官,加班辛苦了。” 伊藤警官一愣一愣的,看着这两人的架势,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职位更高过来巡查的警官,当即机灵了一下,立正站好,“不,不辛苦!反而是二位大人也辛苦了!” 安室透、诸伏景光:“……” 看到全然陌生的面容,甚至没有想看一下证件吗。 这对幼驯染在心里的想法难得得到了统一。 ——你们就是这样当警察的??? 安室透面上还是带着微笑,但是气场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凉嗖嗖的:“不辛苦。” 他说完,便低头看了眼手表,礼貌性地点点头后,便迈开步伐:“继续努力,伊藤警官。” 【笑死我了,透子这个眼神哈哈哈哈哈哈哈】 【透子:(咬手绢)今天就和风见说,让他好好操练一下】 【透子的眼神真的可以出书了哈哈哈哈,那种虽然任务很顺利没有引起怀疑、但是由于过于顺利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和警察的专业度.jpg】 看到了弹幕的诸伏景光和安室透:“……” 两人走远些后,微妙的对视了一眼。 而诸伏景光则是若有所思。 ……他之前其实怀疑过这个弹幕的真实性,或者说,是否和zero他们看到的不一样。 但是刚刚的那一些……又好像,他们看到的是一样的。 回忆起自己看到的过往的弹幕,诸伏景光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 算了。 还是等等会儿,和zero聊一聊再说吧。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二人此时此刻都对容貌做了一定的修饰,也没有带上真正的□□,只是做到除了非常熟悉他们的人,其他人几乎不会认出来他们是谁。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在互相微微点头确认后,便开始分头搜查。 ——如果有哪些没避开监控的地方,飞鸟律已经让御鹿酒全部替换处理干净了。 所以, 现在的任务只是——找到那一件,据说内里是由金子做成的,外面却被特意涂上了一层黑黑的物质遮挡住的,一把钥匙和一个印章。 * 另一边。 在苏格兰和波本先撤离,贝尔摩德也一甩头发,扔给飞鸟律一个暧昧的眼神便潇洒离去后,别墅里便只剩下了琴酒和飞鸟律。 白金发青年轻咳一声:“呃,我……” 他其实也想先找一个理由溜了。 虽然这里其实是他自己的家。 话音未落。 琴酒蓦然从沙发上起身,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抓住面前之人有些过于纤细的手腕。 “?等等,GIN……?” “别动。” 杀手有些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带着冬天初雪的微凉,不可思议的轻柔,将人揽入怀中,“……别动。” 飞鸟律愣了一下。 琴酒此时的怀抱,还带着散不去的硝烟气息,以往很重的烟味却莫名淡了很多,仔细一闻,就能发现这人来之前特意喷了些东西,试图让烟味小一点。 琴酒的动作不轻不重,没有带着禁锢的意味,而是带着安抚。 飞鸟律静静地靠在爱人怀里,听着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闭了闭眼。 半晌,小心翼翼的,在杀手怀里蹭了蹭,就像一只小动物一般。 ——如同十年前,还能称得上是孩童的两人相拥依偎的模样。 琴酒在感受到怀里之人不安分的小动作,低笑一声:“迦纳。” 他还是喜欢喊他迦纳,因为只有迦纳,才是真正属于他的那一朵玫瑰。 “上一次,我就说过,不用躲着我。” 琴酒早已看出来,自家这位不太安分的小先生,秘密在策划着一场大事。 还不想让他参与。 今天这样说,只是因为,琴酒实在是觉得这人竭力避开自己的样子,很刺眼。 他不喜欢。 ……明明他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琴酒垂眸,注视着那双极其漂亮的金色的眼睛,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捂住那抹清澈瑰丽的金。 “我不会束缚你。” 杀手的声音无波无澜,感受着手心处因为睫毛的闪动而带来的丝丝隐秘的痒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他虽然不希望迦纳被那么多人看见、窥视。 但是他会学会尊重对方,哪怕恐怖的占有欲在叫嚣着把怀里的人藏起来,让玫瑰的视线只落到一个人身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为其浇水。 “……我会在你身后。” 保护着你。 银发的冷血杀手顿了顿,在放开怀里之人前的最后一个动作,便是小心的、带着生疏的珍视,轻轻按了按对方显得毛茸茸的头顶。 他很早之前就立过誓。 ——他不是忠于组织。 他只忠于你。 你是恶狼唯一的珍宝。 也是唯一的绳索。
第60章 * 飞鸟律站在警视厅的门口,默默地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才走进去。 ……脸应该没有红。 他真是两辈子第一次听见琴酒这样说话。 ……琴酒,居然是长了嘴的。 不可思议。 他可能这两三年躲琴酒躲的的确是有些明显了……失策。 他只是太害怕了而已。 如果世界上让他选出一个最不希望看到出事的人,那个人毫无疑问会是琴酒。 他们一同长大,命运交织,非要用浪漫一点的说法,竹马竹马或者是幼驯染这样过分亲密的词眼也不为过。 就在看似很久的以前,在他们两人甚至都还是小团子的时候。 那位先生将一个银色长发、墨绿色的眼睛充斥着孤狼的桀骜阴狠的男孩带到组织的迦纳身边,对他们说—— “迦纳,以后就由他来保护你。” 那位先生的声音顿了顿,带上一丝让人听起来不怎么舒服的笑意,“他是谁,迦纳,你应该清楚吧?” 当时作为组织的“大脑”,年纪还小,在偶尔的技术型出谋划策上出出力以外,更多的,是作为收集情报的机器。 刚刚,只不过是那位先生对这个工具一次微不足道的小小考验罢了。 “知道,先生,他是琴酒,您刚刚赐予他代号不久,是这一批训练生中出来的最优秀的人。” 年幼的孩童面无表情地回应着组织里那位先生的话语,然而那双大大的金色眼睛在望向对面的小杀手时,却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丝丝好奇。 那位先生的目光看向琴酒。 虽然还未成年,但是身体素质已然可媲美一个成年男性的银发小杀手,也只是维持着面上冰凉的表情,对着飞鸟律点了点头:“琴酒。” 这样就算是介绍完自己了。 那时的琴酒,看着对面的人,微微侧头。 那个人生得过分漂亮,过肩的白金色长发零散的披着,睁着一双看似没什么情绪波动、实际上如同一头初生的小鹿般好奇而懵懂的眼睛。 那时的小杀手心里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 看上去娇气的模样,不太好搞。 ……自己获得代号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这个,他之前明明感觉组织很算是很看好他的。 尚未成年的银发杀手面无表情地想到。 不过也无所谓。 ——只是二人都不知道,这一刻。 便是命运正式的交织。 思绪从遥远的回忆中回炉,飞鸟律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过能见到这样的Gin,对于飞鸟律而言,也是一种意外之喜,现在回味起来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录个音什么的。 ——要是那些死在琴酒手下的亡魂,能见到琴酒的那一面,估计是在黄泉路上都要蹦跶着挺尸的地步。 飞鸟律一边在脑子里胡乱地想七想八,手上整理衣着的小动作一直没停。 总得找些事情干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松田警官——”飞鸟律笑眯眯地走进办公室,看着不出意料忙成一团的人,面色惊奇, “你们居然没有当场破案吗?居然还回来警视厅继续破案……哇。” 最后一个哇字说的非常之真情实感,带着由衷的赞叹。 而旁边注意到飞鸟律回来了的几个警官,下意识的看了眼墙上的表。 ……应该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虽然他们在加班。 但是飞鸟警官的话——不可思议!!! 几位警官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以示对这件令人震惊的事情的尊重。 ……然后又苦兮兮的,继续去忙得焦头烂耳了。 松田阵平:“……你小子想什么呢,难道警察随随便便当场就能破案吗?” 按常理来说,一个案子拖个几年没结果都是十分常见的问题。 飞鸟律眨眨眼,语气轻快,“没办法,谁让我们松田警官太厉害了呢~毕竟我感觉每次破案,三选一犯人必定在场,基本上都……嘛,怎么说?三个人都和死者有点恩怨关系,一般来说是侦探推理,警察铐人做笔录,案件完美解决。” 松田阵平:“……” “你这是对警察的工作多有怨念啊。” 飞鸟律耸耸肩,不置可否:“谁知道呢。” 天知道当时在那一片纯白的空间里,被迫补了那么多集《名侦探柯南》的他,对两百集以后的剧情逐渐无语但是还不得不看。 整一个下来,对于飞鸟律这种思维逻辑能力极强,对于逻辑不顺畅的东西会感觉十分别扭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不过这次没能立刻破案也没关系。”飞鸟律安慰似地拍了拍松田阵平,眼里闪着松田看不懂的戏谑,“这次的案件,也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飞鸟律若有所指:“虽然没有侦探小朋友,但是有热情的田螺姑娘噢。”
71 首页 上一页 50 51 52 53 54 5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