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威士忌小组互相试探的场景,莫名从另一种角度重现了的感觉。 虽然御鹿酒的性格的确很难搞,但是也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夸张。 平时御鹿酒在他面前还算是比较收敛的……吧? 刚刚对方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其实也算是暗戳戳的告诉他,现在安室透的作息时间被稍稍调整得好了些许。 想到这里,白金发青年的眸光不自觉的漂移了一瞬。 因为朗姆突如其来的命令,将御鹿酒调回来,所以私底下飞鸟律和御鹿酒联系时,就让他顺便照应一下波本和苏格兰,注意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 不过现在看上去,安室透好像比原来更加憔悴了一点(?)。 飞鸟律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以一种微妙的角度挡住松田和对面两人,确保等会儿松田不能第一时间追上去,他毫不心虚地开口说道, “走吧,松田,先把他们两个人带上去……” 暗金色的眸子轻轻扫过御鹿酒和波本。 在这个瞬间。 ——只见看上去文弱而不太能打的技术人员御鹿酒猛然拉了波本一把,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朝着和飞鸟律与松田阵平相反的方向跑去。 松田阵平立刻反应过来去追,却又被白金发青年不动声色地一挡,错失了最佳的机会。 “飞鸟……!”话音未落。 “砰——轰隆——”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伴随着令人心惊的坍塌声。 “不要去追他们了。” 在快要坍塌的地下车库里,松田阵平近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白金发青年。 白金发青年那双眼睛里此时闪着令人心悸的光,在一声又一声令人心跳加快的轰隆声和远处漫天火光中,轻笑一声。 “关于zero……”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第一次在这位警官面前展现出了丝丝缕缕真实的自己,眸光都带着冷。 “不要去追,不要说出来——最后,和我走。” 白金发青年再一次如同刚进地下车库前那般,亲昵地唤道,声音很轻,语意不明。 “阵平,”他说。 “——我们是共犯。” 飞鸟律神色莫名。 没想到再一次说出这句话,是在这个情况下。 时光重叠倒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警校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五个能力虽然强但一个比一个有个性的人聚到了一个班。 当时那位先生并没有想让他到红方卧底的念头,只是因为那份被偶然带走的名单非常重要,就藏在警校的某处。 再加上他平时也很少出任务,经常在组织基地里待着,所以不止一次暗戳戳的提过想要到外面出任务的想法,于是那位先生就在这次只要智商合格就危险度不高、目标还较为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 他虽然看上去是以警校生的身份进去的,但实际上已然卧底进红方高层的一位黑衣组织成员在背后已然暗中打点好了。 到最后,教官们只得知来了一位挺厉害的小学员,跟着警校生们一起上课,但是关于体能训练方面的内容一概不参加,自由搏击等课程根据该学员自身的意愿,视情况参加。 并且据说因为学员自身的时间原因,比正常警校生晚入学半个月。 当时的教官们:“……” 奇妙的和很久以后搜查一科的成员们产生了共鸣。 ——好、好嚣张的小子! 你说他是因为身体原因吧,但是同样需要剧烈运动和强健体魄的搏击等课程他又会参加。 当时得知这位飞鸟同学被分到了鬼冢班的鬼冢教官:“……” 班里已经有五个麻烦的家伙了,再来一个……? 半个月后。 在这小半个月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某个五人组与能力完全成正比的麻烦程度,鬼冢教官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自己这位新学员说自己迷路了找不到地方,希望教官能让人过来找一下的消息。 交际花萩原研二被不负众望的派了过去:“好的教官,是接我们的新同学吗?新同学现在在哪里?” 鬼冢教官板着一张脸:“……他说他在校门口。” 中长发的青年很明显愣了一下:“欸,在校门口的话怎么会迷路呢?” “他说他一定会迷路,为了不耽误同学到时候四处找他浪费时间,还是从源泉就把可能性遏制住。” 没想到面前的荻原研二一下子乐出了声:“没想到我们的新同学还挺有意思……呃,我是说,挺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鬼冢教官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新同学叫做飞鸟律,样子挺好看的,你看到就能能认出来。” 荻原:“哇哦。” 总是黑着一张脸的鬼冢教官竟然会对一个人的样貌有这样的评价! “……现在立刻就去。” “好的,教官!” 荻原研二摸了摸鼻子,非常痛快的就溜溜达达过去接新同学。 在警校门口见到新同学的第一眼,研二就知道,为什么对于外貌一向非常不在意的鬼冢警官会评价出“长得很好看,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话语。 粉色的樱花下,身形修长的人站在那里,白金色的长发散落,美好得就像是一幅画。 虽然荻原坚信自己的性取向无比正常,但是在看到对方扭过头,露出正脸时,也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一瞬——不为别的,单纯是美的欣赏。 “请问是飞鸟同学吗?我是教官派过来接你的,我是荻原研二。” “飞鸟律。”白金发少年似乎踌躇了一瞬,像是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面色显得有些冷淡,“幸会,荻原同学。” ——贝尔摩德和他说,如果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的话,就装冷淡,像是琴酒那样。 千面魔女笑得非常开心:“哦,我找机会一定去警校看看你……表现得再高冷一点而已,就像你做任务时的状态,于你而言反正一点都不难吧?” 飞鸟律当时思考了一下,非常干脆的采纳了贝尔摩德的建议。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热情的人,除了对琴酒,他基本对组织里的其他人都很好的维持住“我很高冷你别惹我”的形象。 反正也只是一个期限长了一点的任务罢了。 那位先生本意也有让他放松一下,休个假的念头在里面。 ——冷淡的话,可以避免多少无效社交啊! 少惹事!尽量不引起别人太大的注意—— 这么想着的飞鸟律第一天进入警校,就和隔壁宿舍的松田阵平大半夜的在宿舍楼下面面相觑。 ——是的,这个时间点,如果被抓到不在寝室里是要被通报批评的。 飞鸟律迟疑地将目光转向松田阵平手里那一堆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零件:“请问你……?” “嘘!!”一头卷毛桀骜不驯地翘着的松田阵平连忙止住对方的话。 要命,这个同学要是去举报他可就不得了了,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拆的。 批评到无所谓,主要是他真的不想再去写什么检讨了……! 他思考了一瞬,这位生面孔应当就是研二今天回来和他提到的飞鸟同学? 松田阵平非常从容的把手里的零件往对方手里塞了一个。 “拿着。” “?” 松田阵平决定相信一下自家幼驯染对一个人的判断,所以非常爽快的开口说道:“你拿了这个零件。” 他又举了举自己手里的东西,“所以——” “我们是共犯了。” “——可别想着告状啊。” ________________ 回忆被现实猛然拉回。 飞鸟律注视着此时明显处于高度警惕状态的松田警官,想扯一扯唇角,却没能做到。 只余嘴里一片难言的苦涩。
第19章 “说吧,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点了根烟,懒散地吸了一口,半倚在墙上,指尖烟火明明灭灭。 飞鸟律站在他对面,伸了个懒腰:“什么怎么回事啊~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这附近没有其他人。” “那又怎样,松田警官。”白金发青年叫得生疏有礼,丝毫不见前不久笑着喊他“阵平”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你不是和目暮警官他们说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爆炸吗?”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瞬,掐灭了烟。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人表现出来的事情应当让人无比警惕,甚至应该立刻上报,毕竟对方不久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了,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性。 但是…… 想起那天,轻车熟路的把他从快要撑不住了的地下车库里带出来的白金发青年,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在面对同事询问时沉默了一瞬,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还是咽下了涌上嘴边的真相。 ……共犯吗? 现在估计,真的是了吧。 那一天在地下车库里,不知是回想起了什么,陷入短暂失神的青年…… 要不是他拉了一把对方,对方估计都直接被头顶上的碎石给砸到医院去了。 松田阵平回想起那时候自己一瞬间的情绪波动,有些烦躁而纳闷。 青年站在濒临坍塌的地下车库里,眼睫轻颤,暗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莫名的情绪。 他站在破碎的环境里,落得满身苍凉。 像是一个人孤寂的站在老旧的时光,静静的遗忘。 ……啧,怎么突然文艺伤感起来了。 黑发卷毛警官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青年,手心有些微微出汗:“那是因为虽然发生了爆炸,但是除了财产外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爆炸的强度被控制的很巧妙。” 他直接了断地说出自己的结论:“你和那位御鹿酒是一起的。” 飞鸟律挑眉,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继续。 “你认识zero,”松田阵平缓缓开口说道,“爆炸是你们安排的……为什么?” “让别人知道这里不安全,加强警备或者拖迟会议、更换地点?”他一边思考一边说出自己的推测,“但是你们最初应该不是这样计划的……你对于那位御鹿酒的出现没有料到。” “zero和御鹿酒是一起的,但是他却不认识你。” 松田阵平思考了一瞬。 这就是传说中的4个人n个群聊? 松田阵平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他摘下墨镜,黑色的眼眸带着隐藏的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 初版、重制版、“松田和飞鸟以前关系最好了……”、组织…… ——他会搞清楚的。 “嗯哼,不错啊松田警官。”飞鸟律眉梢一挑,毫不避讳地迎上对方的目光,“转来搜查一科也不算埋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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