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往阿根廷,算是一次旅游, 我的衣服没有带特别多,几套换洗的就足够了。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扔在床上,收拾起来还是很快的。 姐姐听了我的话后撇嘴:“哈, 每天都在视频聊天, 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分离得有多远。” “但是随便你吧,要是遇见了不好的事可不要哭着鼻子回来找我们哦。” 这是来自于家人的关心,就算及川彻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一向优秀,从来没有过任何不良嗜好,该有的担心一样不会少。 我很高兴且幸福地接受来自家人的关爱, 并向她表示:“放心吧,我肯定会过得很开心的, 就当成是去国外的一次旅游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出去啦。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我也可以带回来给你们喔。” 姐姐靠在门边, 轻轻哼了一声:“啊, 这个就不必了。对了, 既然是跟男朋友甜蜜约会, 女装要带上吗, 我给你准备好了。” ……你还我刚才的感动! 我强烈地表达了的拒绝意愿,把姐姐关在门外并向她丢出一只柯基玩偶。 走廊上都能听见她放肆的大笑声,我的柯基pp肯定受苦了。 说起来,这其实并不是我第一次出国,及川在大学毕业后就毅然决然前往了阿根廷,还成为了当地俱乐部“CA圣胡安”的二传手,当时我也在场,还是被他带着一起去的。 正好有假期,我当然有足够的时间黏着及川彻了。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居然还能一如既往,每天过得都像是热恋期。 对此,及川彻这个一向能保持浪漫的男人功不可没,从学生时代我就被他套得牢牢的,更不要说出生社会之后,那家伙变得更圆滑更成熟了。 他的棱角只有在打排球时才会锋芒毕露,赛场上他依旧是骄傲耀眼的模样。 我在大学时也依然会打排球,这是我们共同热爱的事物。 坐在飞机上,第一缕光线刺破了云层,璀璨得就像是在东京全国赛时明亮刺眼的天花板,但是比那还多了几分鎏金的明媚,时卷时舒的云在窗外自由地流动。 距离太遥远,所以在飞机上睡眠的时间也拉长了。 我哄骗及川彻,说自己今天有要事在身,所以没办法跟他联系,更没办法视频。 他发语音说知道了,语气失落得就像是在大暴雨天突然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为了收获一个惊喜,适当的忍耐是有必要的,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 飞机终于着陆了,我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就打着计程车去及川彻的家,说到底我没有带那么多衣服,也是因为他的家里一直都留着不少我一年四季的衣服,几乎处处都是我的痕迹。 如果及川彻没有在跟我视频时,用我留下的衣服……那就更好不过了。 这个时间段及川应该还在俱乐部训练,所以我轻哼着小曲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和我上次离开时的布置分毫不差,而且那家伙自己做饭的时候也喜欢跟我视频。 说是自己技术精炼之后,就可以让我尝到美味的料理了。 谁能对那家伙的甜言蜜语不心动啊,反正我是做不到了,只能认栽。 我把行李都放进了他的卧室里,床头柜上还摆放着我们两个的合照。 那是在新年时一起去逛庙会时拍的,我们两个贴得很近,脖子上围着同一根红围巾。面对镜头时,我们两人都粲然一笑。 收拾完东西之后我就开始打呵欠,来的时候太亢奋了,在飞机上又没睡好,一到安全舒适的地方就开始犯困。 我去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调了个闹钟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离及川彻回来的时间还早,到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也不迟。 于是我欢欢喜喜地睡着了,并且之后还不是被闹钟吵醒,而是被身上的重量给压醒的。 我想扭过头,但是身后那家伙不允许。 濡湿灵活的舌头触碰到了我的耳垂,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但是在嗅到那熟悉的气息时,又落回了原地,安定下来后没再挣扎。 好吧,惊喜可能已经过了,只是很遗憾,我没有看见对方发现我时的表情。 我用磕磕绊绊的英文,艰难地说:“不要,这是我丈夫的家,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要是让他发现了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身上的呼吸猛地灼热沉重了许多,熟悉的声音故作低沉:“我观察过这家户主,他通常都要很晚才会回来。在此期间,我有充分的时间跟你深、入、交、流,来自东方的美人,不要试图惹怒我。” “况且,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回来之后看见自己的妻子被人……吧。” 身上那人知道我的英文水平不高,故意说得很缓慢,让我有时间理解那些话的意思。 在听完之后,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角色扮演了,感觉又刺激又害怕,仿佛真的有了被陌生人强迫的恐惧,还带着一丝偷.情的意味。 “你 ……唔……” 他很急切,就好像是真的担心被可能会闯进来的丈夫发现一样,并且还不让我回过头有机会看到他的脸,亲吻我的动作粗鲁得要命。 我喘着气,配合着抵抗他。 …… ………… 好累啊,有种送上去给人家吃的错觉。 我捶着床不满地发泄着,及川彻餍足和甜蜜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悠,真的好喜欢你啊。” 你是快乐了,我的腰却并不这么想,我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脸。 “悠难道不喜欢刚才那样吗,明明你也很……”我及时捂住了及川彻的嘴,并且制止了他接下来的羞耻发言。 虽然随着时间越长,我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但还是无法做到神态自若地接受那些骚.话。 “我饿了。”我告诉及川彻。 他从床上爬起来,笑着对我说:“那我去给悠做饭。” 我捂住眼睛,把衣服扔在他身上,低吼道:“怎么说,你好歹也穿上一件衣服吧!” 就算这是在家里,窗帘也都拉得严严实实,但也不能那样放肆吧。 及川彻弯着眼睛:“我觉得穿一件围裙就够了,就用悠上次给我买的那件吧,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已经麻木了,“随便你吧。” 所以他就快乐地穿着围裙去做饭了,我捂着自己的腰艰难地起床,并且给自己换上了长衣长裤,防火防盗防及川彻,绝不给他半分能占便宜的机会。 他在巴西可能吃不惯这边的菜,一般都是自己做饭,厨艺渐长。 我坐在餐桌上,可以将餐厅的情景一览无余,每每无意间地瞄到那个场景,就有一种热血上头的感觉,既羞耻又挪不开视线。 在关了火之后,他穿着那一身几乎遮挡不住肉.体的嫩粉色围裙,手上端着碗走了过来,笑得异常贤妻良母:“请慢用。” 说实话,我有一种他在邀请我不止是吃面的错觉。 我艰难地将视线移在了他手中端着的碗身上,真的很香,不只是味道,光看着那卖相我都在咽口水了。 为了能快点填饱我的肚子,他做的是比较简单的烩面,在浓稠酱色的汤头里加入白萝卜,鸡肉,牛蒡,菇类等炖得软烂的食材,再放入一把自己之前拉好的又粗又长的面条。 一口嗦进去,浸润了汤汁的面条简直好吃到爆衣,而且汤的味道也同样鲜美醇厚,吃一口几乎回味无穷。 他托着腮,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吃面,眉眼尽是温柔。 “你不吃吗?”我在喝了一口汤之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羞涩,这种情绪在跟及川彻谈恋爱几年后出现得愈发少了,但并不是没有。 他摇摇头,“我还不饿,看着悠吃的那么开心,我就很高兴了,说明我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嘛。唔,能让悠高兴就是有价值。” 及川彻……这家伙说起情话来让人真的招架不住。 我埋头吃面,免得对方一直盯着我红扑扑的脸,露出笑意更浓的模样。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滑过,说话的声音委屈巴巴:“悠也太防备我了吧,难道我是什么禽兽吗?” 吃完一块炖得几乎入口即化的白萝卜后,我淡淡地回答:“是。” 及川彻绷不住了,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尤其是在我的目光移到了他只穿了一件围裙的身上时——优越的肌肉线条漂亮得惊人,若隐若现的公狗腰蕴藏着恐怖的爆发力。 最后他不情不愿地穿上了衣服。 我也把面吃完了,顺带把碗给洗干净,擦完嘴之后我就缩在他的怀里,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所以,当你回家后第一时间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不由得好奇。 及川彻不假思索地说出口:“就跟打重要的排球比赛赢了那一瞬间的感觉一样,激动亢奋欢喜感动……最后又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真会说啊,我在心里感慨。 想到姐姐跟我说过的话,我抬起眸子好奇地看他:“难道你就没有任何瞒着我的事吗,我的惊喜不会变成惊吓?” 他僵了一下,虽然这一刹那的动作很快,却没有瞒住我的眼睛。 我微微眯起眸子,危险地看着他,狐疑地说:“你真的有隐瞒我的事?” 他没吭声。 “及川彻!”我连名带姓地喊他,“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这绝对是我少见的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还叫了他的全名,并且话到最后时还隐约有点难过,我们的感情难道出现重大危机了吗? 他连忙否认:“这个绝对没有!” 及川彻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会像现在这样提前给暴露出来。” 什么?不是做了不好的事吗? 我的表情有点儿呆,还傻傻地看着他从身后掏出一个高贵雍容的紫色丝绒小盒子。 我似乎已经有预感他要做什么了,果不其然,他下一秒就单膝跪地,我战术性后仰。 及川彻单手轻轻一弹,放在里面的东西就暴露出来——银圈,那是见了就能轻易认出来的东西,没错,这正是戒指。 稍微有点距离,我没办法完全看到细节。 他摆出的姿势很端正,神色很庄重,语气也是少有的郑重其事:“悠,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原来已经那么久了吗?我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已经记不得自己心动是在什么时候了,总之回过神来我就已经很喜欢悠了,我没办法想象悠不要我的时候。”及川彻的话说得很动听,“我本来还想煽情一下,但是我不想让以前的心动影响你现在的判断,所以,你现在可以好好想一想。” “究竟愿不愿意和今后的我在一起。同居,结婚,一起住养老院。” 他说完之后就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着我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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