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知道消息后,将此事告诉了花满楼。 花满楼才说起,东方不败和萧兰过来拜访时的异样。他们担心萧兰和东方不败起了嫌隙,东方不败武功高强,说不定将萧兰关押,才重新掌握了教派,听到白离说萧兰已经返回昆仑,陆小凤其实安心了很多。 摩呼罗迦算是萧兰的半个父亲,他为人更为真诚,全心全意地对待萧兰。本体能看到萧兰的小心思,对待马甲时态度公允。 换做摩呼罗迦,萧兰在他心里就跟玉天宝和年幼时的西门吹雪一样,什么都是好的。即便白离知道萧兰变成现在这样,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他咎由自取,披着摩呼罗迦的马甲,完全不觉得萧兰有错,真心实意地疼惜他。 想到他的处境,心情就很低落。 西门吹雪知道玉罗刹做的好事,握住白离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他侧过脸去:“不要再说萧兰了。” 然后迅速转过脸来,若无其事地端坐着,给白离倒了杯茶。 陆小凤哪能看不出来,刚才那句话,他不想让白衣知道。疑惑地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发现他的深黑眼眸冷淡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再看到白衣明显有些不高兴,很识趣地转变了话题。 在这里聊了一会儿,眼看快要天黑,陆小凤起身告辞。 西门吹雪没有挽留,起身过来相送。 白离本来也想送送陆小凤,西门吹雪说想跟陆小凤单独说几句话,他就没有跟过来。 陆小凤道:“萧兰究竟怎么了?” 西门吹雪不想透露自己和玉罗刹的关系,但是以陆小凤的聪慧,在知道摩呼罗迦是他叔叔时,应该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他淡淡道:“被玉罗刹打伤,命不久矣。” 陆小凤皱眉:“怎么会这样?” 西门吹雪说:“玉罗刹以为他是摩呼罗迦的儿子。” 陆小凤:“据我所知,玉罗刹是西域明教的副教主,他莫非和白衣有仇,才对萧兰怀有杀意?” “你错了。”西门吹雪说,“他们非但没有仇,还曾经有过一段很深的感情。” 陆小凤:“……” 自从白衣出现,他就时刻处于震惊之中,到现在已经有点习惯了。 西域明教的教主和副教主,竟然相爱过! 西门吹雪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撬了玉罗刹的墙角! 玉罗刹连白衣的孩子都容不下,竟然没对西门吹雪怎么样……不对,说不定他早就对西门吹雪下手过 了,只是西门吹雪应对得当,没有声张,至今无人知晓。 西门吹雪怕是嫌他受的刺激还不够,轻描淡写地补充道:“玉罗刹是我父亲。” 陆小凤:“???!!!” 陆小凤缓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他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西门吹雪:“你真的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冷冷道:“如假包换。” 陆小凤说:“我不信!” 西门吹雪抬了下剑鞘:“陆小凤,你想死吗?” 陆小凤瞬间收敛,这的确是西门吹雪,动不动就想拔剑,可惜他不愿和西门吹雪比拼灵犀一指,只能安分一点。 陆小凤努力自我消化,但还是忍不住:“你抢了你父亲的人。” 西门吹雪:“他们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分开,摩呼罗迦只是摩呼罗迦,与父亲无关。”
第64章 陆小凤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不但没有什么成就感,反而觉得痛苦极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说漏了嘴,不小心宣扬出去, 弄得人尽皆知?” 西门吹雪说:“你可以试试看。” 面对这样明晃晃的威胁,陆小凤哪里敢跟别人提起。 早知道会是这样, 他就应该听花满楼的话, 从一开始就不要深究,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事已至此, 已经无法挽回。 陆小凤干脆把话问个清楚:“照这么说, 你和玉天宝其实是兄弟?” 西门吹雪道:“他是父亲找的挡箭牌。” 陆小凤:“白衣知道这件事?” …… …… 白离突然想起来, 好久没有见过玉天宝了,不知道他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有没有牵扯到那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中去。 早在玉天宝被人骗过后,他就换了个名字行走江湖,就算白离想打听他的下落,也要费很多功夫。 西门吹雪从外面回来时,带着满脸的不耐烦。 白离看到他的表情,笑了起来, 说道:“吹雪, 你, 怎么了?” 西门吹雪回答了陆小凤太多问题。 他自然知道陆小凤是个怎样的人,决心在这个朋友面前坦白,固然有想要逗弄他的原因, 但也深思熟虑过。 只是他没想到,陆小凤会有如此多的疑惑, 而且得寸进尺, 看到他的态度还不错, 问的越来越多。西门吹雪只能冷下脸,把陆小凤赶走了。 “无事。”西门吹雪道。 白离见他的神情逐渐缓和,应该没有真的生陆小凤的气,没有再追问。他挂念着玉天宝,想跟西门吹雪聊一聊,但是在开口之前突然想到,按照现在的情况,西门吹雪和玉天宝是什么关系呢? 白离不由陷入了沉默。 西门吹雪道:“怎么了?” 白离说:“天宝,该,喊你什么?” 西门吹雪说:“我和他从未真正见过面,也很少听长辈提起。比陌生人熟悉些,但算不上亲近,甚至可能有仇怨。” 白离:“仇?” 西门吹雪虽然羡慕玉天宝能和长辈相处,但是并不觉得玉天宝的生活会很轻松。尤其是亲眼见到玉天宝被人抓走的时候,他就知道玉天宝的处境很危险。 玉天宝是替他挡下的灾祸。 他拿走了本该属于西门吹雪的劫难,也抢走了他的亲情。 西门吹雪知道玉天宝是无辜的,他们都是被玉罗刹摆布,只是他们的身份,已经注定对立,对彼此没有好感。 西门吹雪道:“他是你养大的孩子,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白离摸摸西门吹雪的头:“那,吹雪,能不能,帮我,看看天宝,在哪里?” “你想让我留心玉天宝的下落?这不难,我会告诉管家,打探消息时多留意。” 白离点头:“吹雪,好乖。” 西门吹雪知道他的本意可能不是想夸奖他乖巧,只是会讲的词语不多,才会这样说。他已经逐渐接受了摩呼罗伽的夸赞,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敢对自己这样说话,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摩呼罗伽,去练剑吧。”西门吹雪道。 白离点头,与他来到后院,看着西门吹雪拿出剑来。 - 江湖中暗潮涌动,哪怕维持了表面的平衡,暗地里的勾心斗角依然不在少数。 青衣楼收到的悬赏日益增多,发到下面去的缺很少,杀手们闲下来后,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有一些被朝廷招揽,成为王孙贵族府上的宾客,还有一些自己找事情做,再也没有回来 过。 等到一个月的期限到来,青衣来到燕北的城中和白离想见,汇报了青衣楼的情况后,问他要不要多给一些任务。 “不用。”白离直接拒绝,他拿出提前写好的纸,交到青衣手中,“照这个做。” 青衣接过来,发现上面写的很详尽,足以应对青衣楼的窘迫,但仍旧有些迟疑:“这样一来,楼内的人员损耗过半,青衣楼实力大不如从前,如果被外面的人察觉到,恐怕会招来灾祸。” 杀手们只是无情的刀,死在他们手上的亡魂,更应该去追究下达悬赏的人,但是这些杀手也逃不掉责任,结下的仇家不少,否则霍休也不会把青衣楼建的如此隐蔽 白离说:“怕、什么?有明教。” 青衣闻言,高兴地应下:“是,教主!” 他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明教的教众。 白离摇头,从悬赏令中挑出了何时的名单,交给青衣,让他拿回去,剩下的扣下来,直接放到火上烧成了灰烬。 青衣走后,西门吹雪从后面的房间里出来。 “青衣楼是一股很庞大的势力,可要论起单打独斗,里面的杀手实在弱小。”西门吹雪道。 “找点,事情做,不然,很,麻烦。”白离看向西门吹雪,“吹雪最厉害。” 西门吹雪弯了弯眼睛。 白离没打算让西门吹雪帮自己杀人。 事实上,如果他真的想杀一个人,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两人虽然常常腻在一起,实际上保持着距离,互不干涉。 他们都不喜欢被人掌控,这样的相处对两人而言再好不过。 白离说:“你,一年,出门,几次?” 西门吹雪道:“四次。” 白离想问的不是这个,他继续说:“那你,今天出来,算吗?” 西门吹雪道:“不算。” 他的出门是出门杀人,不是随便哪次都算在里面的。 西门吹雪只是喜欢安静,不愿与人打交道,常年都在万梅山庄,但是万梅山庄并非囚笼,只要他想,自然随时都可以出来。 西门吹雪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你想与我在外面闲逛?” 白离说:“好奇。” 西门吹雪道:“青衣楼的事务可都处理好了?” 白离点头。 西门吹雪:“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白离说:“想回去。” 西门吹雪以为他要在外面停留一段时间,或者去远处为明教做些事情,没想到竟得到了这样的答复,正合了他的心意。 两人便返回万梅山庄。 白离自从和西门吹雪在一起后,就沉迷在武学中,虽然没有领悟到新的技能,对系统自带的技能了解的更加深刻,攻击力也越来越强悍。 他甚至觉得,就算没有了系统的金手指,自己也能凭着对技能的了解,使出相应的招式。 西门吹雪的武功也有精进,他向来都是理论和实践结合,有了新的想法后,立刻选定对手,出门实战。 上次出去杀人,还没等回到万梅山庄,西门吹雪就听说了白衣的死讯,他心有余悸。选定目标前,西门吹雪特意提前几日跟白离说了一声,问他是否也要出去。 白离问:“我可以,跟你吗?” 西门吹雪道:“你不能插手我的对决。” 白离点头:“那、分出,胜负,可以吗?” 西门吹雪道:“从头到尾都不要插手。” 白离说:“好危险。” 西门吹雪从来都不怕危险,或者说,正是因为危险,他的剑法才会进步的如此之快,若是毫无挑战,他又何必出剑? 白离 说:“带我,我在旁边,看看,不动。” 西门吹雪道:“好。” 他的斋戒沐浴依然是在万梅山庄内做的,最后一天的时候,白离也跟着洗了个澡,浑身都是香喷喷的茉莉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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