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是和他抬杠,我真的错了,其实有话可以好好说不是。” 两人相视一眼,同病相怜的心理让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仿佛给予对方力量似的,一起为这场哭嚎添砖加瓦。 李子白:“……” 唔,真的好吵。 面无表情.jpg 一旁的警员们也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我错了,啊啊啊,我小时候怎么那么歹毒,我居然用火去烧蚂蚁窝,我还拿热水灌它们的家,我真是太歹毒了。”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太过分了,蚂蚁招我惹我了,要被我这样对待,啊啊啊。” 听见这个自述,众人诡异的顿了一下。 欸,那啥,好像我小时候也干过。 呜呜,更难过了,怎么办? 他们要不要去给蚂蚁立个牌子什么,让它们一路走好。 萩原研二拿出香烟,还没点上就引来众人的注目礼,他默默的把烟拿在手里。 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笑的就像净化了一样,“我知道,吸烟有害健康,我不抽了。” 没一会,他的脸上再次落下几滴泪,悲伤的说:“你们说,我怎么这么混蛋。” “松田那家伙每次都好好的将防护服穿着,哪怕天气再热也穿着,可我……”萩原研二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哽咽声传出来。 “我怎么能不穿,哪怕再麻烦,哪怕再热,哪怕需要人帮我穿,我都不能不穿啊。”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流的越发的汹涌了,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缓过来后,他继续说着自己的罪名,“外面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小姐,我要是一不小心阵亡了,该多伤她们的心。” 想到那些美丽可爱的小姐姐,他更伤心了,哭嚎起来,捶胸顿足,伤心不已。 一旁也哭着的警员们突然想起,萩原这个家伙超级受欢迎的。 呜呜,他们还没有女朋友呢! 卧槽,好难受。 李子白默默递纸。 他们哭的情不自已,泪流满脸,嘴里说着鸡苗蒜皮的罪名,适用到日本律法,连拘留都不用的那种。 都是正义感十分强的人,令人敬佩。 不过也是,拆弹这么高危的工作,他们也愿意去做,使命感在他们心中高于生命。 任何朝着理想而不懈努力的人,都是可敬的。 眼看几人“忏悔”的差不多了,他的异能力也快要解除了吧,这可真是太好了。 李子白再感动,看着哭成一团的汉子,还是有些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耳朵都快受不了了。 他需要呼吸新的空气。 一解除,李子白一溜烟的就跑了。 跑上来的松田阵平捂着膝盖弯,看着哭倒一地的伙伴们,心想,劫后余生,难免喜极而泣。 看看,研二那个家伙都难得的哭了呢。 嘀嗒嘀嗒,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眼眶、鼻头都潮红不已,眼泪虽然不再流了,但是怎么说呢?好像他说一句,他们就能集体再次嚎给他看。 松田阵平难得没有挖苦,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了,研二。” 涌上心头的悔恨,萩原研二再次擦擦眼泪,他哑着嗓音说:“我下次一定穿防护服。” “……好,好事呀。”松田阵平有点不可置信,毕竟他说了多少次,可这个家伙敷衍的越发顺溜了,即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改过自新,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 松田阵平:真是奇幻的一天。 众警员:真是奇妙的一天。 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吧,再加上那人是……,咦那人长什么样? 不管了,他们不会和别人提起的。
第21章 21 两天前,百合之家来了客人。 宫泽百合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您确定秀乡他已经死了?” “嗯,是的哟。” 宫泽百合子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声音道:“他在那里?” “嘛,就在这里。” 宫泽百合子颤抖着手,端起茶杯,可怎么也喝不了,最后只能双手握着杯子,轻微抿了一口。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未婚夫总算是有了消息,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伊藤秀乡居然就长眠在百合之家。 得知这个消息,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她心爱的人真的死了,就在她的身旁沉睡着。 真的死了? 宫泽百合子一阵恍惚,她等了这么多年,将他们定情的百合种满了百合之家,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百合花的影子。 可她在等的那个人却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心里酸涩不已,那种无处宣泄的痛苦,让她情不自禁的悲鸣出声 。 和客人相视间,宫泽百合子强压痛苦,擦了擦泪水,不好意思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在您面前露出这样的丑态。” 江户川乱步闻着沁人的花香,配着清香扑鼻的茶,吃着粗点心。 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光是看着这些鲜花,就让人觉得治愈,仿佛心灵都得到了升华。 就是案子无聊了些,根本用不着他乱步大人出马。 唉,什么时候能来一个高难度的案子。 宫泽百合子红着眼,看着一脸无聊的江户川乱步,小心翼翼的询问:“您能帮我把他找出来吗?” 江户川乱步放下杯子,来了,又是这种一眼就能看见的答案非要来问他。 是不是非得把尸骨放到眼前,才能找得到? 只是看着眼前的妇女,乱步咳嗽了一声,告诉了地点。 没办法,这个年纪的人,让他想起母亲,想到母亲严厉而又温柔的目光,江户川乱步决定了,他要多一些耐心。 走之前,看着精神恍惚的宫泽百合子,江户川乱步说了一句,“我有个朋友,是殡仪馆的,是个体贴且温柔的人,人非常好,您可以联系他。” 宫泽百合子麻木的点点头,手上紧紧握着一些骨头,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她叫住了江户川乱步,“您能帮我把秀乡的尸骨带去给您的朋友吗?” 江户川乱步睁开了眼,绿宝石般的瞳孔泛着冷光,他歪了歪头,无声的说:“这样不好。” 宫泽百合淡淡的笑了,她活了大半辈子,快乐且自由,从来没有为什么人或事烦恼过,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未婚夫。 她等了很久。 久到脸上都长出了皱纹,不再是那个青春漂亮的小姑娘。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分别的那个夜晚。 那是也是一个百合花盛开的日子。 深夜,月光下百合花们摇曳着动人的身姿,她心爱的人就这么带着焦急的面孔敲响了她的门。 他说:“百合子,我被麻烦事缠上了。” 他很慌乱,不断的搓揉着自己的头发,惶恐且崩溃,“我不过只想做研究,只想做出造福人类的药物,怎么会变成这样。” “百合子,我们的婚约无法进行下去了,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失去自由,一但被缠上,不止你我,我们的孩子也永远无法过正常的生活。” 原本围在伊藤秀乡身边,竭力安抚失控的未婚夫的宫泽百合子僵住了。 她听见了什么?自由,和她结婚是一件不自由的事吗? 他心爱的人不打算和她结婚了? 伊藤秀乡握住她颤抖的肩膀,抵着额头安抚道:“百合子,忘了我,再去找一个比我更好的。” 百合子拉着他,慌乱的说:“你是要抛弃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过长大后就会娶我的。” 伊藤秀乡也很痛苦,他深知那个组织的可怕,他怎么敢拖上心爱姑娘的后半生?于是只能语气生硬的说:“你还会遇见更爱你的人。” 宫泽百合子拉着他,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确定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比你更爱我?”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比他更爱她,伊藤秀乡痛苦的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最后看着娇美漂亮的百合子说:“你等我,五年,等不到我,你就找别人吧。” 百合子还没说什么,伊藤秀乡就拎着行李箱走了。 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了。 一开始,百合子满怀期待的等着,五年后,她没有等到心爱的人。 她痛哭了一夜后,第二日就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十年前,她收到了一个U盘。 她也因此知道了,秀乡为什么离她而去。 她没有去探听伊藤秀乡究竟被什么所困住,她只知道是很可怕的东西 ,可怕到深爱着她的未婚夫为了保护她,选择离开她。 她想,她得好好活着。 秀乡被困住了,没有自由,可她是自由的,她得活的更加幸福才不会让他担心。 她开始尝试着和不同的人约会,可最终都已失败而告终,得到过全心全意的爱 ,那些带着目的的约会,显得那么无趣。 可现在,又十年过去了,她心中的思念与日俱增,她找来了侦探,只想要知道他过的怎么样,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令人崩溃的事实。 她以为秀乡至少还活着。 ……她要给伊藤秀乡一个交代。 江户川乱步看出她的决心,于是只能腾出一个箱子,将伊藤秀乡的尸骨装起来。 踌躇两步,他还是蹲在宫泽百合子的面前,“放心吧,我的朋友一定会将葬礼做的漂漂亮亮的,以后你带着百合花来看他吧,他会开心的。” 嗯,带花去墓地看人,这是李子白教他的。 逝者已斯,生着只能带着美好的回忆活下去,去看望时,一定要带上花,带上他们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江户川乱步想,他死后,祭拜他的人只要带一些粗点心和零食就好,买花的钱也可以拿来买点心,他不介意。 宫泽百合子笑了笑,“有机会的话。” …… 森鸥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脸深沉的说:“现在白君已经到百合之家了吧。” 爱丽丝吃着蛋糕敷衍道:“唔嗯,到了。” 比起别的事,她对眼前的蛋糕更感兴趣,松松软软的小蛋糕不香吗? 森鸥外将深沉脸一丢,一溜烟的跑到了爱丽丝的面前,撒娇似的说:“爱丽丝酱,太冷淡了,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让李子白去百合之家。” 爱丽丝敷衍的配合,“为什么?” 对这一幕自动眼瞎,森鸥外的眼里只看见爱丽丝满脸好奇,瞪着漂亮的眼睛,嘟着嘴,拉着他的衣角,催促他赶快说。 森鸥外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我的那个师兄伊藤秀乡,他是黑衣组织的人,当年他确实清晨就走了,之后就离奇失踪了。” 嗯? 爱丽丝歪头看他,“尸体不在百合之家?” 森鸥外暗红的眼睛露出一丝诡异的光,也歪头道:“在呀,我给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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