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愤懑没有了,琴酒只剩下了好奇,明知道面前可能是陷阱,他还是试探着问:“你一个警察,脑子里能想什么坏事?” “是啊,想什么呢?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 危险! 不能靠近! 琴酒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和面对其他危险的时候不同,他没想逃走也没想反击,而是竟然真的顺着诸伏高明的话靠近了过去。 该死,明明察觉到有陷阱的…… “啵”,看着凑过来的琴酒,诸伏高明立刻吻了他一下。 琴酒愣住,紧接着难以置信地看向诸伏高明,不是要和他说事情吗?为什么突然亲他? 诸伏高明的脸上带着坏笑,眼睛一眯,更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了。 笑眯眯地,充满危险。 “就是这个啊,坏事。”诸伏高明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见琴酒想要躲闪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想跑吗?别跑啊,又不会吃了你。” 诸伏高明当然不会吃人,但他也不会放开琴酒。 “想亲你,还想抱你。”诸伏高明的语气直白露骨:“想把你推倒在床上,脱掉你的衣服,然后……阿阵,你的脸红了。” 琴酒只感觉身上麻酥酥的,只是听着诸伏高明的话,便感觉自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根本就逃不掉了,甚至连想逃走的意志都不存在。 他想留下来,想听诸伏高明继续说下去,想被他推倒、扒掉衣服,然后…… “这次我想听你喊出来,可以吗?”诸伏高明在琴酒的耳边用温热的吐息挑逗着他:“我不想看你隐忍的表情,我想听你叫出来,没关系,我家没人来的,街上的人听不到的。” ……受不了了。 琴酒只感觉自己仿佛正在汗蒸,出了一身的汗,燥热无论如何都压不住。 诸伏高明他,简直就是个流氓! 他是畜生!是警署的败类!是人类中的变态! 是的,琴酒发现自己之前的理解还是太狭隘了,诸伏高明明明还没有辞去警察的工作,却已经像是一个变态了。 “所以,你要不要脱掉衣服?”诸伏高明还在蛊惑着琴酒。 琴酒耳根发热,没有动作。 诸伏高明便抓住了琴酒的手,牙齿轻轻摩擦过黑曜石的戒指,也轻轻磕碰到了琴酒修长的手指上。 痒痒的,很难耐。 琴酒真的要顶不住了了,这会儿也没有天黑吧,一个警察,怎么可以这么糟糕地白日宣y! 就在琴酒快要撑不住妥协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个大嗓门:“高明,你在吗?” 琴酒:…… 诸伏高明:…… 好家伙,这一嗓子差点把两人给吼萎了。 “敢助君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诸伏高明压低音量,和琴酒撩着:“嘘,别出声,他很快就会走了。” 就在两人又情到浓时的时候,大和敢助的声音却近了:“高明,你在不在?” 近了?为什么近了? 诸伏高明连忙起身,走出房间就看到大和敢助已经走进了客厅。 随后出来的琴酒:…… 琴酒立刻给诸伏高明使了个眼色:你不是说他很快就会离开吗? 诸伏高明也颇为无语,对大和敢助说道:“不请自入,非君子所为。” “还不是担心你出事。”翻墙进来的大和敢助松了口气,看看诸伏高明又看看琴酒,说道:“就知道你会回来哄他,刚刚你不说话,还以为你是被他绑架了。” 说绑架还是好的,大和敢助真担心自己这个看着就很好欺负的幼驯染被黑泽阵囚禁,毕竟高明一看就很好囚。 琴酒冷哼一声,拿过诸伏高明手中的甜筒到一旁去吃。 “戒指?”大和敢助注意到了琴酒手上的戒指。 诸伏高明这会儿也拿出了自己那一枚,当着大和敢助的面戴上,是一对,也像是在宣誓主权。 “哈哈,高明,你这一枚怎么像是女款?”大和敢助笑了起来。 黑曜石的戒指上没有装点花纹,所以如果单看一枚的话,很难区分男款女款,但两款戒指一起看的话,就会发现男款的戒指明显要比女款的粗上一些。 大和敢助走过去拍了拍诸伏高明的肩膀,调侃他:“你这可是下了血本了,戒指不便宜吧。” “还好。”诸伏高明还可以承受。 “喂,黑泽阵,我将高明交给你,你可不能欺负他。”大和敢助朝琴酒喊。 琴酒鄙夷地瞪了大和敢助一眼,交给他?诸伏高明需要他来交? 什么东西,不过是高明的朋友罢了,真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如果不是高明还在,琴酒肯定给大和敢助一个教训,他心里边憋气,两人只要站在一起就默契十足的模样实在是太碍他的眼了。 ……明明高明是他的恋人。 诸伏高明似乎是看出了琴酒的不愉快,于是朝旁避开两步,躲开了大和敢助的触碰,十分认真地对自己的幼驯染说道:“敢助君,以后不要再靠得这么近。” 大和敢助满脸懵逼,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问自己的幼驯染,你要不要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 “怎么?交了男朋友就看不上我了?”大和敢助恼怒地说道:“你行,你个见色忘友的白眼狼!” 诸伏高明头疼,平日里敢助君也是蛮拎得清的,怎么这个时候开始“吃醋”了? “尽管我不介意,但是我的男朋友会介意。”诸伏高明用眼神点了点琴酒,对大和敢助说道:“我可不想让他不开心,你也能理解吧?” 听到这话,大和敢助没有继续不依不饶,却也是嘀嘀咕咕:“你和由衣玩的时候我都没说什么。” 诸伏高明更加头疼,要不要这么耍小性子啊? 琴酒看起来没理会两人,但两人的话却都听在了耳中,听到这话顿时嗤笑一声,嘲讽:“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你说什么?小子!”大和敢助愤怒地瞪着琴酒。 琴酒却不怕他,反问:“我有说错吗?喜欢一个人就去告白,吃醋了就要说,你既不让喜欢的人知道你喜欢她又不告诉靠近她的人你会吃醋,现在却在这里怨天尤人?” 大和敢助被狠狠噎住,难以置信地看向诸伏高明,高明连这个都告诉他了? 诸伏高明感觉头疼极了,他的阿阵哪都好,就是说话从来不过脑子,更不会委婉,直来直去,可怕得很。 “你不会追人,就学学看别人怎么追人。”琴酒也不看大和敢助,而是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欣赏,显然十分满意。 大和敢助:…… 总感觉被秀了啊。 他以前倒是不知道,诸伏高明在恋爱这方面竟然也有这么大的能耐。 大和敢助恶狠狠地看向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无语,这又关他什么事?开嘲讽的又不是他。 “喂,大和敢助,少看他两眼,不然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琴酒的声音带着狠劲儿,显然不是在说笑。 大和敢助立刻瞪向诸伏高明,怒道:“高明,你可是看到了,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良善的!” 琴酒的危险程度又在大和敢助的心里提升了几层,他甚至想直接掏手铐逮人了。 琴酒却根本不介意,反正大和敢助抓不到他的犯罪证据,高明也不会听他的。 诸伏高明果然没有听大和敢助的,在两人之间打圆场:“我想你们对彼此有些误会,敢助君,不如今天留下来吃个饭好了,我亲自下厨算是赔罪。” “你下厨?确定了不是下毒? ”大和敢助相信幼驯染的脑子,但真的很难相信幼驯染的厨艺。 诸伏高明微笑,恶劣十足地说道:“如果你想食物中毒,我当然也可以满足你。” 大和敢助:…… 行吧,他的幼驯染看上去温和有礼,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只是不知道……大和敢助的视线在诸伏高明和琴酒两人身上看来看去,这两个人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晚饭是诸伏高明下厨,诸伏高明有意让两人修复关系,将他们推到了同一张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等待吃饭,但等诸伏高明一走两人全都嫌弃地分别坐到了沙发的两端,保持能保持的最远距离。 “今天似乎有球赛,法国对巴西。”大和敢助拿了遥控,将频道调到体育频道。 这会儿球赛正开始,大和敢助也暂时忘记和琴酒的不愉快,开始专心看球。 可是没半分钟,频道突然被调走。 大和敢助的额上青筋暴起,质问琴酒:“你是故意的吧?调回来!” “我不喜欢看球,也看不懂。”琴酒没踢过足球,一点都没兴趣,而且大和敢助感兴趣的东西他就更要坚决抵制了,只要大和敢助不爽他就爽了,于是十分恶趣味儿地调到了一个幼儿频道。 “是谁住深海的大凤梨里?(海绵宝宝)方方黄黄伸缩自如(海绵宝宝)如果四处探险是你的愿望(海绵宝宝)那就敲敲甲板让大鱼开路(海绵宝宝)准备!海绵宝宝~海绵宝宝~海绵宝宝~海绵宝宝~~~” 大和敢助:…… 琴酒:…… 两人头都要炸了,就看到一个黄色的方块在屏幕上飞来飞去,满脑子都是“海绵宝宝”。 但是,琴酒偏偏没有调走,他看了同样头昏脑涨的大和敢助一眼,用力握紧了遥控,打算和对方同归于尽。
第214章 番外·那五年(50) 等诸伏高明做完饭回来,端菜上桌的时候,见两人虽然分别坐在两端,但并没有斗嘴吵架,场面还算和谐的样子,心里十分欣慰。 然后再看向电视频道,诸伏高明:…… 所以,这两个看起来十分成熟的家伙竟然会喜欢看《海绵宝宝》? “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们有这种爱好。”诸伏高明笑着说道。 “我不喜欢。” “我没有。” 两人全都冷冷地回应。 诸伏高明愣住,指了指电视,问:“那……” 好吧,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来,因为已经隐约猜到答案了,这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招呼两人上桌,诸伏高明和他们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比如警署又有什么趣事,最近有没有出游的计划,诸如此类,就是希望两人的关系可以和谐一些。 只是很可惜,任由诸伏高明口吐莲花,两人依旧不为所动,不管是琴酒还是大和敢助都是意志格外坚定的人,尤其是经过《海绵宝宝》的洗礼之后,两人觉得对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也更没有心情搞好关系。 失败了,诸伏高明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想要让这两个人搞好关系实在太难了,毕竟他们从一开始便很不对付。 “高明,如果他伤害你,记得报警。”大和敢助故意挑衅琴酒,也为轻松的话题增添了几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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