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弱得过分。 另一头,羽柴寻正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琴酒忽然靠近他,然后神情冷淡地帮他解开了铐锁。 羽柴寻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他原本还以为琴酒会干脆把他关到明天。 羽柴寻有些费解地去观察琴酒的表情,他对如何揣测他人的心理还算有点经验,但他却搞不懂琴酒,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但有一点大概还是明确的,那就是如果琴酒现在把自己当成了卧底嫌疑人,那他一定不会像刚才那样帮自己,琴酒原本就是个很嫌麻烦的人,尤其是在面对有卧底嫌疑的人,耐心就更是稀缺。 羽柴寻不太确定地问道:“琴酒,你是不是……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我?”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琴酒看见羽柴寻浅蓝的眼瞳,里面借由冷色的月光映出自己的影子。 羽柴寻等待着琴 酒的回答,然而下一秒,他的眼前忽然被对方的手掌捂住,陷入一片黑暗。 他的身体也被带着后躺在床上,刚要起身就被压住肩膀。 琴酒嗓音冷淡,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睡你的觉。” * “你有在听我说的话吗?” 诸伏景光略有些无奈的声音唤回了安室透的注意力。 “……抱歉,”安室透有些歉意地开口,“我刚才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我知道,”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和你昨天晚上去做的事情有关,对吧?” 昨天的事安室透并没有提前和任何人说过,但发小之间的默契也足以让诸伏景光发现安室透产生异样的原因。 他并不清楚安室透昨天晚上到底是去做了什么,但大概率,应该是和羽柴寻有关。 这个猜测仅仅只是出于直觉,毕竟安室透最近的大部分变化,都是从得知羽柴寻受伤之后开始的。 诸伏景光对羽柴寻的了解不算深,毕竟他们确实相处时间不长,而他对羽柴寻最深刻的印象还是一些自己极力想要忘记的东西。 但有一点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这点,”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会儿,“他对你的影响……似乎有点太深了。” 话落,诸伏景光便去观察安室透的神色,但听见他的话,安室透的表情还是很平静,一点也不像是他担忧的那样。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解释道,“但这是必要的,如果要取得朗姆的信任,我就必须要接近他。” 这个理由完全挑不出毛病,但诸伏景光总觉得安室透关注羽柴寻并不只是因为朗姆的要求。 “还是说之前的事吧,”安室透转开了话题,明显不想和他继续讨论那个关于羽柴寻的话题,“你查到那个萨莱特了吗?” 安室透说的这件事也非常重要,因此诸伏景光只是顿了顿就继续说道:“暂时没有,佐井他们似乎一直都没有联系上对方,我也去查了萨莱特在国外活动的记录,但结果就和之前一样,还是没有明显的线索。” 佐井就是艾维制药的现任黑市负责人,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之前调查医药公司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对方也曾经在组织里工作过,但最后却选择了叛逃,理由疑似和组织内部的某项实验有关。 当时佐井的手下提到可以去找萨莱特帮忙,而非常巧合的是,那位萨莱特先生同样也曾出现在和罗斯维的交易中,明显和组织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 但对方显然也很谨慎,诸伏景光这些天一直在追查,但依然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不过另一边倒是有点收获。” 安室透立刻反应过来:“你说佐井?” “对,”诸伏景光说道,“虽然没有联系上萨莱特,但佐井他们也没有坐以待毙,他们手上似乎有一种很多人都想要的药剂,借此,他们和几个Mafia的高层达成了交易,目的应该是希望那些人帮他们逃脱组织追杀,我们的人截获了一些交易信息,然后找到了他们的临时实验室。” “还没有进去?”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佐井那些人一直待在里面,我们的人找不到机会,直接闯进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如果他们只想要找佐井,倒是无所谓这些可以直接抓人,但他们还想要借此找到萨莱特,这么一来,他们抓人的动静就不能太大,毕竟谁都不能确认,萨莱特现在是不是也在日本。 “你说的没错,还是再等等吧,”安室透想了想,“总会有机会的。” 之后他们接着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他们就准备各自离开,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经常待 在一起很容易引起组织其他成员的怀疑。 但临走前,诸伏景光注意到安室透的神态,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你今天晚上还打算过去?” 安室透面不改色:“是朗姆的工作。” 诸伏景光:“……” 所以朗姆这是有让手下大半夜进医院当贼的癖好吗?
第52章 两个星期后,羽柴寻总算解除了监管状态。 虽然因为伤口没有恢复,羽柴寻依然还是不能离开医院,但也已经比之前自由很多了。 “您恢复得不错,”医生把药水和羽柴寻换下来的绷带放到一边,说道,“但还是不能拆绷带,不过您现在也可以试着下床走动一下了,总是躺在床上对伤势的恢复也不利。” 想了想,医生补充道:“不过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个人陪着,而且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羽柴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之后,医生就暂时离开了,羽柴寻望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穿过窗户落进来让整个房间都非常明亮。 羽柴寻回过头,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立刻把医生几分钟前的交代扔到了脑后。 双脚落到地面的时候带给羽柴寻一种奇妙的不真实感,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腿上受伤,但前段时间他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行,只能躺在床上当个残废,因此也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走过路了。 羽柴寻刚站直,就感觉双腿有些使不上力气,他不得不用手撑着旁边的墙壁,估计得再复健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比之前好多了,从鬼门关那里晃荡一回固然是很稀少的体验,但如果可以,还是不要有下次会比较好——每天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羽柴寻在房间内走了几圈,期间胸口依然会传来一点隐痛,但行动能力是恢复了大半,如果真有人在大半夜来暗杀自己,他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只能想着和对方鱼死网破。 走了一会儿,羽柴寻觉得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点没劲,正好今天天气不错,他其实也可以出去走走。 这个念头刚出现,羽柴寻就没怎么犹豫地往门口走去,他能理解医生的担忧,但他毕竟没有对方想的那么脆弱。 但他的手还没搭上门把手,门把手就自动旋开,外面有人开了门,和羽柴寻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安室透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意识到什么,有些无奈地开口:“我刚从医生那里回来,他说你如果想出去最好带上人,以防万一,我想医生应该也和你说过这件事吧。” 被抓了个正着的羽柴寻:“……其实我只是想在房间里走走。” “那为什么会走到门口?” “我想看一下门牌……”安室透一直盯着他看,虽然目光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羽柴寻还是有点受不了地投降道,“好吧,是我错了。” “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安室透认真道,“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等会儿我陪你。” 羽柴寻的监管状态已经结束了,经过BOSS朗姆以及琴酒的多方认定,他还是组织的优秀员工,除了赤井秀一这个卧底之外,他并没有和FBI扯上太多的关系。 既然不用继续监管,琴酒自然也没理由继续拦着别人来看望羽柴寻,因此安室透这几天几乎每天都会往这里跑。 当然这对羽柴寻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就算琴酒的戒严令还在,安室透也时常往他这里跑。 还是在晚上。 虽然安室透每次来其实不会发出声音,只是给他送些东西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但羽柴寻因为那天晚上过分精彩的经历,之后的警觉心直接提到了百分百,最后已经锻炼到只要对方出现在门口就会反应过来的程度。 同理当然还有同样喜欢大晚上不睡觉的琴酒。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特训了。 “其实也不用麻烦你,”羽柴寻说道,“等会儿让其他人帮我就好,你应该还有工作吧。” “你的 事就算不上麻烦,”安室透摇了摇头,语气更加无奈,“我是你的直属部下,这些事情本来该由我来做。” 羽柴寻心说他自己都快忘了安室透还是自己的直属部下了,毕竟比起在自己身边,对方明显更适合在情报部大展拳脚。 不过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半个小时后,羽柴寻换了一套厚一点的衣服,只穿着病号服出门还是会有点冷,然后被安室透带着在基地的医院里随意走动。 对,虽然可以出去,但还是不能离开医院。 羽柴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安室透立刻注意到了他的愁闷:“怎么了?” “没什么,”羽柴寻朝他摆了摆手,“就是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一直待在这里也很无聊。” “对了,你给我说说外面的事吧,”羽柴寻状似无意地开口,“组织里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羽柴寻原本今天就是想出来找人了解一下情况的,他关在医院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就算谷崎之前一直有试着送情报进来,但也只是一部分,羽柴寻想要了解一下更具体的情况。 不过现在有安室透也不错,对方的身份特殊,说不定能给他提供一点全新的角度。 这个要求并不困难,安室透也能理解羽柴寻的无聊,想了一会儿后问道:“事情还挺多的,你比较想听哪方面?” 听到这,羽柴寻的声音顿了顿,而后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地低声道:“……FBI,那些人怎么样了?” 这确实是羽柴寻现在最想了解的事。 赤井秀一叛逃后,羽柴寻就接收不到任何关于对方的消息了,一方面,他当时受了重伤,很多事情都没法去做,另一方面,琴酒当时查得严,谷崎要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去调查FBI,很容易引起怀疑。 他所能得到的,只是组织这边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情报。 但羽柴寻更想确认的是,FBI究竟有没有把他们之前带回来的情报物尽其用。 他想拔掉那几个BOSS安插进FBI的棋子很久了,毕竟只有空出几个位置来,羽柴寻才能顺势让自己的人顶上去——拔除组织卧底的功劳,足够让他的人在FBI升个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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