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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终极之极

时间:2023-08-14 14:30:59  状态:完结  作者:茶縻

  他翻过身摸了摸,枕侧身边冰凉一片。他从床上坐起来,愣了愣神,须臾过后低声笑着骂了句操。

  什么十年期满,他明明记得院儿里那葡萄藤都结了快二十次果子了。

  黑瞎子戴上墨镜穿着衣服,摸索到床头柜断成两截的发绳,叹了口气。

  他走出房间走进院子,天刚刚暖和起来,只有那么一丁丁点儿暖,吝啬得要命,还不足够驱散身上的寒冷。他走到葡萄藤下面,却摸到他的躺椅上放着一个崭新的发绳。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兀自用那发绳把披散着的头发扎了个小辫儿,头发打了结,乱糟糟的。

  躺到躺椅上,太阳勉强能照射进他的院子里来,黑瞎子打开身边的收音机,还是昨天没听完的那首黄梅戏,大概是重播,

  “你我久别方聚首,

  怎叫离愁别恨方下眉尖又上心头。

  可知道那海水因何红似胭脂酒 ,

  那是你点点血泪和着海水日夜流。”

  黑瞎子尝试着睁开眼睛,看到的竟不是死寂一样的无边黑暗,而是通明的白昼,亮光特别刺眼,什么都没有,只有洞开的尽头有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是在侧过身看向他。他眨了眨眼睛,没能看清人影的面孔。

  收音机里痴男怨女依然在唱,

  “没有你谁来与我共欢乐,

  没有你谁来和我分忧愁。”

  他笑起来,跟着滋滋啦啦的收音机胡乱瞎哼,

  “本愿与你长相守,

  同偕到老忘忧愁,

  孤独的滋味早尝够,

  萍踪浪迹几度秋。”

  “你我久别方聚首,

  怎叫离愁别恨方下眉尖又上心头。”

  “没有你谁来与我共欢乐,

  没有你谁来和我分忧愁。”

  风吹过来,带起一缕葡萄的清香,黑瞎子重新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在走一条路,路两边是茫茫云雨万丈虚无,也是纷纷红尘千种旖旎,他就这么一路走过去,裤脚招惹上一些,手指沾染上一些,被荆棘划得体无完肤也是噙着笑意,走到最后,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路的尽头等待他的也什么都没有,只有死寂一样落满灰的空荡,也许还有耀眼的白光。他就那么走过去,遁入虚空,不再回头。

  然后消灭无声。

  最终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FIN.

  前传《草原危崖》及卷一《西行迷经》地址:http://tieba.baidu.com/p/3297918203?pid=57519926190&cid=0

  无和谐论坛地址:http://lyws.imsky.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0&extra=page%3D2

  《终极之极 》

  卷二 蚩尤后裔(广西故事)

  契子 一个专题记者的自述

  我驾车到南宁的时候,天空是湖蓝色的,有一朵朵白云在飘。

  这次的要做的纪实报告的专题是广西的少数民族文化,对于广西这片土地,我并不陌生。其实广西这个地方的专题并不好做,尤其是人文社科类的纪实报告专题。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对于广西金秀花篮瑶的社会组织的研究,自新中国成立后不久,费孝通等人做过一个概略式的研究后,后续的研究一直寥寥。

  广西与广东旧时同属岭南之地,管理官员叫两广总督;但广州作为曾经唯一的对外贸易通商口岸,发展际遇与广西又不可同日而语。在少数民族文化的研究问题上,影响学者入手的原因也很多,其中之一,便是关于少数民族归属的划分。

  新中国成立之初的民族工作之一便是民族的划分,当时,学者们是各自在不同的行政区域内工作,对民族归属的划分也是建立在此基础上,这就造成了一个民族不同支系被分成了不同民族,或者不同民族的相似支系被归类到一起的历史遗留问题。

  例如广西人口数量最多的少数民族壮族,与布依族其实是同一民族,但由于给其命名的学者不同,所负责的行政区域不同,因此被分成了两个民族;又比如学者们常常在研究中提到的苗瑶是同源民族,但是实际上在我长期工作的经验里,发现这是由于事实上这两个民族在划分的时候由于并不以语言为划分,因此,在苗族里存在有使用瑶语族的支系;而在瑶族里,又有使用苗语族的支系。事实上民族的划分,语言是最重要的依据之一。再深入去观察,发现使用瑶语族与苗语族的支系,对于自己的民族根源记忆大不相同;而同一语族下不同语支虽然也有差异,但更多的是表征体系——如服饰、乐器的区别,也会有史诗、民间信仰上的区别。

  随着旅游业渐渐兴起,许多地方都陆续开展旅游业,少数民族文化旅游在民族风情园大型旅游主题公园获得成功后也悄然兴起;然而,少数民族旅游在广西的发展,却始终给我一种鸡肋的感觉。

  这个地方在历史上被称为“百越之地”,有趣的是,在这个地方的原住民族,理论上应该是在历史上多次交往融合分裂的壮族与侗族,却向人们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

  壮族发展到今天,在外观上已经很难与汉族区分,但它们发达的巫文化在各个不同的支系中的传承从未断裂,同时,由于长期多民族大杂居、小聚居的关系,在广西的壮、汉民族中,巫文化、民间信仰这方面呈现出十分驳杂的特点。

  侗族,有着灿烂到令人叹为观止的表征文化系统,精美的,巧夺天工的杉木制作的鼓楼和风雨桥,用足以震憾心灵美,展现着侗族木匠古老的智慧。他们不需要图纸、不需要烫样,仅凭匠师们世代相传的几个独特的符号,就能造出美轮美奂,层叠的侗族建筑。而侗族大歌(侗音“嘎老”)——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多声部合唱艺术,据说“嘎老”中包含了侗族的历史、信仰、生活,还有人们对动物声音的模拟等等,是侗族的一部无字书。侗族民间的信仰比较纯粹,他们信仰“萨奶奶”,同时,民间流传着有人能带着记忆转生的传说。

  很难想象这样两个文化风格迥异的民族是在同一片土地上孕育而出,不过我相信着他们的文化之间必然有一些我们尚未发现的联系。

  南宁是广西的首府,不过人们大多对南宁很陌生,却对桂林的名字很熟悉。事实上我也很喜欢到桂林去度假,下午在漓江边上喝上一杯下午茶,到了傍晚去乘竹筏子游漓江,会讲价的话很便宜。其实南宁也有自己的魅力,在我的记忆中老南宁有很多特色的小吃,只不过传统流失得很快,每次去都会发现一些小吃店的味道发生了变化,又或者一些卖传统小吃的地方变成了那种连锁店。

  像我这样经历过特殊时代的尾巴的人,总是在怀旧和想要看到新发展之间矛盾摇摆。

  这次访谈的主角,是就读于广西大学的一个苗族学生。她的身份证上显示她是苗族,但是在我看来,如果按语系分,应该将她归入瑶族才对。

  这位苗族姑娘来自广西一个偏僻的山乡,她出生的寨子与世隔绝,是一个从未被定名过的苗族支系。有三个民族混居在那个山乡里,分别是侗族、苗族和壮族。

  这次采访令我很意外,我得到了一个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故事,如果展开联想写下来,那一定是一本精彩绝伦的小说,可是我是做纪实报告的,这样的文字,无法最终作为报告成果展示在世人面前。

  对此我多少是有些失落和遗憾的。

  契子二 蓝妹朵

  广西对陈皮阿四来说是个不同寻常的地方。他曾经在犯下大案后在广西这个地方避祸,江湖上传说,自这桩案后,他定然是收敛了很多;可是学会了谨慎后的陈皮阿四,却也是在广西栽的跟头。

  这个跟头有多大?据说是赔进去了招子,可是这并不能让他从此守着前半生攒下来的家当过一辈子,他仍然对广西念念不忘。

  蓝妹朵的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广西的大瑶山里。大瑶山其实并不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瑶族人对自己生活的山区的统称,所以,有瑶家的地方就是大瑶山。

  蓝妹朵是一个苗族的女孩儿,但她寨子里流通的语言却属于瑶语支。

  这个苗族没有被定名过,为了便于称呼,人们用寨子里的衣服颜色自称为“黑银”。

  蓝妹朵生活的黑银苗寨,现在坐落在非常偏僻的深山里头,寨子原来所在的位置如今已经是一个集镇。她家的祖辈之所以会迁入深山,是因为在民国时期,当时的寨子附近修了路,迁居过来的外来者因为武力和文化都更强大,将原住在当地的居民都撵进了山里。蓝妹朵家的寨子因为村寨人少,所以不想再经历诸如械斗一类的流血事件,只能躲在深山里头,刚好当时战乱四起,倒是避过了战祸。只不过,也避过了发展的机会,因此现在村子仍然非常穷。

  这深山里其实不止他们一个少数民族村寨,不过因为石山贫瘠路又难走,各个村寨都是互不往来,靠种玉米等作物自给自足,勉强维持生计。妹朵爸妈去的早,所幸阿妈是村里的巫医,所以从小学就认得很多草药,还会给病人喃么。所以靠着一月一次去到有能开过三轮车的泥路的镇子上卖药和给村里人看病勉强维生。

  镇子上有广播,还有小学,以前爸妈还在的时候,送她去上过一阵子学,就在小镇上。爸妈去世后,她就没有再上学了,只是自己偷偷存了一点钱买书本,在有时间的时候拿出来看。

  寨子里家家户户都藏有一面铜鼓,但蓝妹朵知道,自己家有一面特别与众不同的。

  别人家的铜鼓,都是麻江型的铜鼓,虽然是铜制,却不是青铜。

  妹朵很小的时候,有一天,阿爸从外面回来,看起来满腹心事,和阿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又出门去了,蓝妹朵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到,阿爸好像带着几个人走了。

  她阿爸跟那些人出门后,阿妈就在那里一个人抹泪,然后抱着她,把她带到家院子后方养猪和放杂物的小吊脚楼后面。

  她这才知道,在那存着牛草的草槽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地窖。

  就在这个地窖里,她见到了自家传世的铜鼓。

  “闺女你记住,这面铜鼓,你要用生命去保护它,因为这是我们这一族见到祖先的钥匙。”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蓝妹朵太小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一切。

  她的阿妈也知道,没有办法把事情和她说清楚了。

  她带着女儿离开了地窖,蓝妹朵那天晚上,一直都能听到自己阿妈压抑的哭声。然后她被阿妈带到镇子上老师家里,她听到阿妈说要外出几天,请老师照顾自己的孩子。

  有一天夜里,蓝妹朵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也顾不得天黑山路不好走,就凭着心里那股强烈的愿望往家里赶。然后她在快到家的时候听到了很轻微的“扑”的声音,然后村子里的狗吠了起来。

  一股淡淡地血腥味从空中飘来,蓝妹朵压抑着自己强烈的不详的预感,从家后面一堵有个洞的墙小心地向里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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