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半躺在摇椅上想,司徒轩这是在追求他吗? 若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司徒轩搞出来的,他可能真会好奇送花的人是谁。 贾赦直到去了温泉庄子,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在案桌上。 司徒轩见贾赦看见信和花的反应,完全跟司徒若说的不一样,下午把司徒若叫进了宫。 “你让朕写的书信,朕写了。你让朕送的花,朕每天凌晨就去御花园精心挑选。” “你说贾赦一定会好奇朕的身份,还说好奇就是动心的开始。结果他去了温泉庄子,这几天更是连书信都不曾打开。” 司徒若听完司徒轩所说,满脸疑惑挠了挠头,“不应该啊,臣弟分析过贾赦的性格,他对不了解的事情都抱有好奇。” “皇兄每天把信和花都送到他书房了,他为什么不好奇皇兄的身份?” 司徒轩见司徒若反过来问他,情绪有点暴躁,“朕叫你进宫来不是来质问朕的,你想的办法不管用,再帮朕想一个靠谱的。” 司徒若坐到一旁问道:“皇兄,我之前让你整理出来的武功秘籍,你都准备好了吗。我把这些东西送去给贾赦,再说是皇兄给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司徒轩觉得司徒若的主意不怎么靠谱,因为贾赦连话本都看不明白,如何能看明白用字更深奥的武功秘籍。
第41章 司徒轩最后还是选择再信司徒若一回,可能司徒若说的对,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武功秘籍的。 他年少的时候也会因为得到一本武功秘籍而开心激动,还会整夜整夜睡不着。 可惜了那本武功秘籍是假的,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用上好的古玉刻了一篇根本不能练的心法。 司徒若拿到了武功秘籍后,自己先翻看起来,越看越感叹。 “如果我能从小开始练这本心法,我的武功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司徒轩瞥了功法一眼,这本功法只能算一般,文字表达却是最简单的。 如果贾赦连这本心法都看不明白,密室里那些更高深的功法,就更加看不明白了。 司徒若把心法放好看向司徒轩,“皇兄,贾赦若是一直忘不掉张氏,他又那么怕你。我若跟他说你喜欢他,我觉得他会变本加厉地躲你。” 司徒轩本就郁闷的心情更郁闷了,求而不得这四个字,他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年少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男人因为娶不到心爱的女子,然后跳河自尽。 当时他在心里骂那个男人愚蠢,还想着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现在好像体会到了,那个男人跳河时的痛苦心情。 司徒轩在司徒若离开之后,心一直静不下来。 他做不到司徒若所说的那样,如果贾赦一直不愿接受他的感情,便放下他对贾赦的情感。 如果感情能自我控制,他也不会处处失态,变成如今这副他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司徒轩苦笑,空荡荡的大殿响起他的叹息声。 “我本就是个卑劣的人。” 司徒轩还是想让贾赦知道他的心意,如果因为害怕便躲在暗处,这不是他的性格。 之前没有打扰贾赦是因为贾赦的身体不好,他怕贾赦知道他心意后会害怕,担心贾赦的身体撑不住。 如今天气变暖,贾赦的身体一天强过一天,就算受到一些惊吓,也不至于伤及本源。 司徒轩就想痛痛快快来一刀,不想再跟深闺怨妇一样处处猜疑。 当皇帝这么多年,他知道要出现问题才能解决问题。 如果他一直迈不出这一步,他和贾赦之间的问题就一直不会出现,更别提去解决了。 贾赦到温泉庄子住后,书房里还是能收到书信和新鲜带露珠的花。 一天上午,司徒若一副揣着宝贝的模样来找他,还没走到院子便高声大喊。 “今天我可给你带宝贝了,这东西我求了皇兄好几年,他都不舍得给我。前些天我一说是你想要,他立马就给我了。” “皇兄也太偏心了,你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便给你这么多优待,我都有些吃味了。” 司徒若话音刚落,在外面的驯狼犬崽的张飞白走了进来。 司徒若知道张飞白武功不错,身份来历还不明。 暗卫都查不到他接近贾赦的用意,又因为贾赦认了他当弟弟,皇兄便没有打草惊蛇。 张飞白背在后面的手做了一个手势,脚边的几只小狼犬便冲着司徒若吡牙,假模假样说道:“还请贤王恕罪,这些畜生还不认识人。我正在慢慢教它们,不能见人就咬。” 贾赦不动声色瞥了张飞白一眼,他总觉得张飞白说的那声畜生,是对着司徒若说的。 难道张家一族的事,司徒若也有插手吗? 如果真是那样,就不怪张飞白看司徒若不顺眼了。 司徒若也感受到了张飞白对他的淡淡敌意,不过他没太放在心上。因为江湖里的人,通常都看朝廷的人不顺眼。 司徒若跟张飞白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拿出心法秘籍给贾赦看。 贾赦一脸茫然接过纸张泛黄的书,“这是什么?” 司徒若让贾赦翻开看,贾赦翻了两页,一大半的字都不认识。认识的字连在一起,他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比当年他学文言文还难,有点像小学生看佛经。 贾赦放弃了,眼神询问司徒若这是什么东西。 司徒若声音兴奋说道:“这是前朝搜刮的江湖秘籍,这是灵蛇派的镇派心法,听说只有掌门嫡系才能练。” 张飞白在听见灵蛇派三个字,眼里瞬间冒出了杀意。一把将贾赦手里的功法抢过来,神情无比凝重开始翻看。 确定是师门遗失的心法,张飞白想着借机生事,又将腰间软剑抽出来,朝司徒若面门攻去。 司徒若早在张飞白露出杀意时,便留意张飞白一举一动。 贾赦坐在原地依旧茫然,看着在院子里大打出手的张飞白和司徒若。 “你们在搞什么,怎么突然开始打架了。大家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谈啊,打架又解决不了问题。” 司徒若一开始还挺茫然,直到认出张飞白手里的软剑,不由感叹这世间的事真是巧。 “灵蛇剑,你是灵蛇派的掌门人。” 贾赦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张飞白是灵蛇派的掌门啊。本就想杀司徒若,现在又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更加不会善罢甘休了。 贾赦运转灵力便能看清张飞白和司徒若的招式,见张飞白一时拿不下司徒若,便装模作样喊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刀剑无眼伤到谁都不好。” 贾赦就像是在看武侠剧一样,还在心里点评张飞白的软剑使得真灵活。 司徒若的武功还是弱了一些,被张飞白一脚踢到贾赦身边。 张飞白此时非常冲动,心里只想着血仇未报。他现在什么后果都不想顾,只想杀了司徒若。 司徒若当年没有插手害他们一家,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姓司徒就得死。 张飞白散发出来的杀意让司徒若非常慌乱,这个疯子不会真的要杀他吧? 张飞白见暗卫还没有过来,握紧软剑朝司徒若刺去。 贾赦见情况不太对,赶紧站起来挡在司徒若面前。 贾赦身前一厘米处布满了灵力屏障,如果张飞白不管不顾还是要杀,软剑会被挡在灵力屏障外。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张飞白见贾赦突然挡在司徒若面前,在离贾赦十厘米处便停下了动作,咬牙道:“你退开,我不想伤你。” 他想杀的是司徒若不是贾赦。 贾赦语重心长劝道:“他是贤王,你杀了他可想过后果。” 司徒若是司徒轩的亲弟弟,如果被张飞白杀了,可想司徒轩会有多震怒。 张飞白想起了惨死的亲人,想起了受尽屈辱只为给他换一线生机的妹妹,双眼血红瞪着贾赦,一字一句恨道:“他该死。” 贾赦知道张飞白说的该死是什么意思,身后司徒若不知道,还辩解了一句。 “你这人好生无礼,灵蛇派又不是我覆灭的。” “这本心法是前朝搜集的,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找不出真正的凶手,就把灭门惨案按在我身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本王真是比窦娥还冤。” 司徒若说完又看向贾赦,心里非常感动,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张飞白这个疯子杀了。 贾赦只有内力不会武功招式,依旧敢站在他面前直面张飞白的软剑,这份情谊他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贾赦非常冷静劝着张飞白,“你杀了他,你也逃不出去。司徒若说的对,灵蛇派的仇不能算在他身上。” “他没什么错,只是碰巧拿了你们门派的心法而已。” 张飞白见暗卫都过来了,知晓自己错过了最合适的机会,只能咬牙收剑,瞪了司徒若一眼转身走了。 贾赦见张飞白恢复了理智,心里松了一口气,又上前询问司徒若的情况。 “你别跟飞白生气,他的性格就是冲动了些,平时是很好相处的人。” 司徒若被张飞白打中了心口,现下缓过来后一直在咳嗽,满脸震惊望着贾赦。 “你就是容易被骗,他明明就是阴晴不定,哪里是冲动了。” 司徒若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扯了扯贾赦的袖子问:“你为何对他这么好,还认他当弟弟。” 贾赦有意提醒司徒若,小声说道:“张飞白姓张,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很像我的小舅子张耀君吗,反正我对他讨厌不起来。” 司徒若在脑海里努力回想张耀君的模样,随后觉得贾赦是魔怔了。 张飞白跟张耀君一个天一个地,除了姓氏是一样的,再没有相似的地方。 张飞白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还是灵蛇派的现任掌门。 虽然灵蛇派已经被覆灭,但江湖里的人还是承认张飞白的掌门身份。 张耀君则是温文儒雅的读书人,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当年皇兄派人查过,张氏一族所有人全都死在流放路上,包括三岁的孩童。 司徒若很认真对贾赦说道:“这人太危险了,你别跟他住在这里,回荣国府吧。” 荣国府离皇宫近,万一出了什么事,他皇兄也好直接过来。 皇兄武功高强,让张飞白一只手,张飞白都赢不了。 贾赦摇头不愿意回荣国府。 张飞白才不危险,司徒轩才是最危险的。 司徒若见贾赦坚持,又叫来暗卫叮嘱,然后让胡冰搀扶着他回去。 这次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少说也要躺半个月。 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张飞白的来历。知道了灵蛇派掌门这个身份,很快便能查出有关张飞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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