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家有点人脉的都知道,圣上近两年不曾入过后宫啊。” “嘶……,这事太可怕了,贾赦连圣上都能笼络,那这乘法口诀表,不会是圣上故意送给他的功绩吧,就为了能封他当国公。” “你们没有见过贾赦,不敢相信也是情理之中。我可是真的见过贾赦的,他能笼络住圣上,我是一点都不意外。圣上再圣明威严,他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没人能无视贾赦那张脸。” “我这里还有一个独家消息,贾赦早就遣散了后院,近两年也不曾入自家夫人的房间。” “我滴个老天爷啊,这不跟圣上不进后宫撞上了吗。” “各位兄台都是聪明人,有些事用不着说得太详细,懂得都懂。” ……
第36章 贾赦闻言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手里的荷包都掉了。 京城的学子都这么勇的吗,连司徒轩的八卦都敢造谣,不怕被抓住砍头吗? 贾赦又想到这个世界言论相当自由,只要不被当事人逮住。 哪怕是谈论皇帝,一般都不会出事。 贾赦赶紧停下运转灵力,害怕再听见一些不能听见的话。万一心里害怕总是想着,回头又该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了。 最近他的身体比较听话,没有像在荣国府那样胡来。 他觉得是离司徒轩距离远了,所以心安。 贾赦弯腰去捡装满花生的荷包,这是他指挥厨房炒出来的怪味花生,掉了怪可惜的。 贾赦的手刚碰到荷包面料,眼前出现一双织金云纹的锦鞋,心里不禁想着。 ‘谁那么骚包,穿这么一双富贵显眼的织金云纹鞋,目测码数有四十五码了。这人的脚可真大,就是不太懂礼貌,没看见我在捡东西吗,怎么跑来我前面站着了?’ 贾赦捡起荷包满眼思索抬头,看见面前站着的人是司徒轩,手里荷包又被吓掉了。 司徒轩看见贾赦震惊的脸,嘴角微微上扬,“爱卿见到朕,好像不是很开心。” 贾赦在犹豫,要不要跪下给司徒轩请安。 他心里怕归怕,身为现代人的反骨还是不想给司徒轩下跪的。 贾赦回神后故意慢腾腾给司徒轩行礼,就算要跪,他一会用披风挡挡,不要跪实了。 司徒轩见贾赦欲行礼,忙道:“出门在外,爱卿不必多礼。” 闻言,贾赦瞬间就站直了身体,认真道:“多谢圣上体恤。” 司徒轩弯腰捡起贾赦掉的荷包,发现荷包里装着的是花生,动作随意倒了几颗出来放嘴里。 暗卫说贾赦喜欢这种又咸又甜的味道,这味道一开始吃着奇怪,但却越嚼越上头。 果然物随其主,都同样让他上头。 贾赦见司徒轩吃了他的怪味花生,脑子还有一点懵,在心里直呼‘电视剧误我,皇帝吃东西根本不需要验毒,身边也没有小太监试毒。’ 司徒轩见贾赦身体很僵硬,指着一旁石凳说道:“爱卿坐这里吧,朕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贾赦有些不安坐到了石凳上,万一司徒轩问他乘法口诀表是跟谁学的,他可说不出答案啊。 司徒轩见贾赦很紧张,故意放柔了声音。 “爱卿年少时曾唤朕四哥,我们虽多年未见,但也不必如此生疏。” 贾赦尴尬笑笑没说什么,原身的记忆他忘记了大半,对司徒轩的记忆只剩下恐惧。 司徒轩明明想要抄他的家,脸上的笑容却又如此温和,这样的笑面虎让贾赦越想越怕。 这种人就是电视剧里那种高智商反派啊,脸上笑容有多温和,背后的手段就有多凌厉狠毒。 司徒轩见贾赦还是不说话,轻咳了一声。 “朕没想到今天随便转转就能碰到爱卿,朕与爱卿还真是有缘。” “爱卿教给贤王的表格记账法和乘法口诀,当真是造福万民帮扶社稷之利器。” “朕已经让内阁拟旨,大约明年三月就能册封爱卿为国公。” 贾赦非常认真说道:“那些东西只是我偶然学到的,一开始并不知这些东西对社稷的用处。圣上没怪罪,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还请圣上收回封赏我为国公的旨意。” 当不当国公都无所谓,反正结局逃不过一个抄家流放。 司徒轩把他捧到国公的位置上,是不是想让他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原身得罪过司徒轩吗,好像是得罪过的。 司徒轩闻言剑眉微微皱起,他看出贾赦是真的不想当国公。 “爱卿无需妄自菲薄,朕决定封你为国公,主要原因还是你之前献策有功。你立下四件大功,朕封你为国公是应该的。” 贾赦闻言直皱眉,语气满是疑惑:“敢问圣上,我何时立了四件大功?” 还欠银算一件,救下司徒意算一件,这次的乘法口诀算一件,还有一件大功是什么? 司徒轩见贾赦一脸疑惑,心里满是无奈。 贾赦这个糊涂蛋,练兵之法那么重要的事,居然扭头就给忘了。 司徒轩见天开始飞雪,走到贾赦身边拉住了贾赦的手腕,“爱卿身子弱,我们去殿内再细说。” 贾赦露在外面的手很冰凉,被司徒轩又热又有力的手抓住,就像握住了一块暖宝宝。 贾赦不习惯被人牵,悄悄用力想要挣脱,却让司徒轩握得更紧,只能被迫跟在司徒轩身后走。 一路上,贾赦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司徒轩是个皇帝啊,居然拉着他的手走路,是不是崩人设了? 贾赦心不在焉紧跟着,分心走路的后果就是一脚踩滑,脚腕被狠狠扭到。 贾赦忍着痛没有出声,刚站直身体司徒轩就停了下来。 “是不是踩滑崴到脚了?” 他的步子不该迈这么大的,一心只想着带贾赦去暖和一点的偏殿,完全没有考虑到贾赦跟不上。 贾赦望着司徒轩眼里的担忧,心里直呼真是见了鬼了。 他居然觉得司徒轩在担心他,难道是风雪太大,把他脑子冻坏了不成。 贾赦趁机把手抽了出来,灵力在脚腕处运转,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谢圣上关心,微臣没事,只是走路没有踩实而已。” 贾赦说完还走到司徒轩前面,“让微臣为圣上带路吧。” 走到司徒轩前面,司徒轩就不能再伸手牵他了。 司徒轩惯会观察人心,贾赦的心思太浅,想躲他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 司徒轩见贾赦走路姿势正常,知道贾赦刚才没有扭到脚,怕再次吓到贾赦,与贾赦保持了一点距离。 贾赦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他果然是脑子被冻坏了,居然觉得司徒轩在担忧他。现在满眼冷意的司徒轩,才是司徒轩真正的面目。 司徒轩这么礼贤下士,只是想知道是谁教他的乘法口诀。 一个皇帝为了找寻有才之士做到了这份上,他心里是佩服司徒轩的。 可佩服归佩服,怕还是怕。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帝,一言就能定数万人的生死。活阎王一般的存在,他怕也是正常的。 贾赦不动声色加快了步子,就想离司徒轩远一点。每次加快步子,司徒轩总能慢悠悠跟上他,一直与他保持将近一米的距离。 贾赦放弃了远离司徒轩这个想法,司徒轩比他高了差不多半个头,腿也比他长很多,除非用飞的才能远离他。 偏殿里,王福早就烧好炭火和煮好热水,看见贾赦后语气着急吩咐身边小太监。 “快去拿帕子过来,鞋袜也拿一双新的。国公爷身子本就体弱,千万别入了寒气。” 贾赦被非常热情的王福领着去换了鞋袜,又换上了新的披风。 披风上有一股淡淡檀香味,跟他做诡梦清醒后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贾赦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司徒轩就是克我,只闻到过一次这种香味,便控制不住梦见他好几回。我这个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梦谁不好偏偏梦司徒轩。’ 司徒轩满眼期待望着贾赦,等着贾赦发现什么。 他故意让王福拿了自己用过的披风给贾赦,贾赦闻到披风上的熏香,再联想到床上多出来的味道,应该会往他身上联想。 结果让司徒轩很失望,贾赦压根没意识到披风上的熏香有什么不对。 贾赦对熏香没有研究,根本不知这种檀香是皇帝专用。 贾赦见鞋袜都被炭火烤得热热的,也没问为什么会有合他脚的鞋子,问就是大内总管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司徒轩接过王福端来的参汤,眼神示意王福他们都下去。 没过一会,殿里只剩下司徒轩和贾赦。 司徒轩端着热热的参汤来到贾赦身边,空着的那只手按住贾赦的肩膀,不让贾赦站起身。 “朕听闻爱卿身体虚弱,每日都要喝参汤补身,这是朕让王福特地熬的,里面还加了一味味甘的药草,爱卿尝尝看喜不喜欢。” 贾赦只好坐在凳子上,伸出双手以示恭敬,接过了司徒轩手里的瓷碗。 手指刚一碰到瓷碗的温度,贾赦心里就忍不住怀疑。 司徒轩这是打算烫死他吗,还是故意在警告他识相一点,赶紧告诉他是跟谁学的乘法口诀。 贾赦端着参汤陷入了沉默,司徒轩还眼神关切询问:“爱卿为何不喝,不喜欢这个味道吗。贤王说你喜甜,难道朕记错了。” 贾赦闻言在心里吼了一声,‘烫死就烫死吧,反正他是不会说出是谁教他乘法口诀的。’ 贾赦深吸一口气,几大口把参汤喝了下去,喝完只觉喉咙处辣辣的疼,应该是烫伤了。 贾赦运转灵力把看不见的食道烫伤治好,喉咙处的伤没管。 司徒轩端来这么烫的参汤让他喝,目的就是要惩治他。如果发现他没有受伤,惩治的目的没有达到,指不定又会想什么招来整他。 司徒轩见贾赦乖乖喝了参汤,满脸都是欣慰。 自从林黛玉和贾迎春去了温泉庄子,贾赦白天就不再喝参汤了,可能是怕吓到林黛玉和贾迎春。 他在宫里非常担心贾赦的身体,知道贾赦要来这里,提前让王福熬好了一只五百年的参汤。 贾赦心不在焉坐着火炉边,心想着皇宫里的东西品质就是好。 司徒轩随意拿来惩治他的人参,年数都超过了四百年,难怪司徒轩能让司徒若到私库里搬人参,原来是真的不缺。 就是可惜了人参灵气,他的丹田已经达到饱和无法吸收,只能看着这些灵气在经脉里游走一圈,然后像气球漏气一样慢慢离开体内。 司徒轩见贾赦不说话,烤着火还在走神,不知是该感叹他是胆小还是胆大了。 说他胆小吧,他却敢独自烤火走神。 说他胆子大吧,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开口说,也不敢抬头看他。 司徒轩轻咳一声打破了殿内安静,“多谢爱卿救了司徒意,朕很早就想与爱卿道谢,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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