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浑浑噩噩从贾赦处离开,回到自己院子后突然发疯一样扯下身上所有配饰,脱下了身上华丽的衣裳。 贾宝玉很痛苦难受,原来他的富贵生活都是母亲收贿赂得来的。 袭人她们不知道贾宝玉发什么疯,想上前劝说却被贾宝玉一通赶了出去。 袭人见贾宝玉情况不太对,派小丫环赶紧去请贾母。 贾母过来的时候,贾宝玉正在屋里砸东西。 贾母阴沉着一张脸用拐杖杵地,“住手,宝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顺心了。” 贾宝玉听见贾母的声音,满脸泪痕扑到贾母面前,“老祖宗,我……我没事,就是太难过了。” 他知道了事情真相,但他又能说什么。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是疼他入骨的亲生母亲啊! 贾母以为贾宝玉是在为王氏难过,拍了拍宝玉后背叹了叹气:“这事都怪你大伯,他就看不得家里有一天清静,非要把家里闹个鸡飞狗跳才满意。” 贾宝玉闻言瞬间抬头,望着贾母的眼神非常复杂。 这件事他知道真相后,便知道这事错在他母亲,大伯没有把他母亲送去刑部,便已经是顾及亲情了。 贾宝玉过了一会才问道:“老祖宗,是我母亲犯了错,大伯他没有做错。” 贾母闻言冷哼一声,“他身为大哥却去翻弟媳的库房,怎么没有做错。一点不将规矩礼仪放在眼里,简直无法无天。” 贾宝玉听着贾母骂贾赦的话,不自觉离贾母稍远了一些。 规矩礼仪能大过律法吗。 如果大伯是无法无天,那他母亲又算什么? 贾宝玉突然觉得周围好陌生,明明是很熟悉的亲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陌生,让他连靠近都不敢。 贾母把贾宝玉哄睡后,知道贾宝玉是从贾赦院子里出来,回来就开始发疯,在心里笃定一定是贾赦给贾宝玉说了什么。 贾母越想越觉得难过,坐在贾宝玉床边抹起了眼泪,“我可怜的宝玉,年纪还这么小就要受这么些老罪。” “母亲糊涂,大伯又是个冷血的,怎么就命苦投胎到了我们家。” 贾母心里对贾赦很不满,但她不敢去惹贾赦。 贾赦现在疯到连王氏库房都敢搜,很难说他发疯的时候会不会去搜她的库房。 她库房里那些东西,也见不得阳光啊。 贾赦没有过问贾元春去世的事,晚上司徒轩过来的时候,先开口给他解释了。 “贾元春不是自戕,她喝的酒里有蒙汗药,昏迷后被人放进了盛满水的铜盆里。” “幕后黑手做这些事并不细致,摆明了不是很想隐藏贾元春真正的死因。因为事情牵连到你,可能是想试探我对贾家的态度。” 司徒轩又将太上皇中蛊一事说给贾赦知道,太上皇骂贾赦那些话没有说。 “我让龙影卫查了好几天,查不到幕后黑手。” “但那人利用贾元春想将谋害太上皇的罪名扣到她身上,不排除与贾家有仇的可能。” 贾赦闻言有些沉默,世家关系复杂,有些看起来是盟友的人,实则会在背后捅刀子。 贾家一路走到今天,得罪过的人数都数不清。 虽然太上皇已经退位,但贾元春谋害太上皇的罪名若是坐实了,贾家吃不了兜着走。 贾赦想不出仇家有哪些,很是苦恼揉了揉额头。 司徒轩见贾赦皱眉,上前轻握住贾赦的手,“不要为这些事情烦心,别人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他把权利都送到贾赦手边了,结果贾赦还是拒绝了。要他相信贾赦想谋反当皇帝,比让他相信贾赦能感悟天地灵气还困难。 贾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捏了捏司徒轩的手指,“你说的对,不必为这些人烦心。因为再烦心,幕后黑手也不会主动跳出来。” “他既然想害我,这一次没害成便会有下一次,总有一次能抓到线索找出他的身份。” 天色已经这么暗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晚上的事情早点结束,也好让司徒轩早点休息。 深夜,贾赦觉得司徒轩应该是累了,带着关心问了一句,“累不累,要不要起来喝杯茶。”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对不起司徒轩。 为了金色灵力这么压榨司徒轩,他可真不是个人啊! 司徒轩闻言一个激灵,心里非常想说他坚持不住,嘴里却语气轻松说道:“习武之人哪会累,你也太小瞧我了,高低让你再见识一下习武之人的真正实力。” “我可是快要突破大宗师境界的人,区区半夜功夫怎么会累。” 司徒轩心里有些想哭,如果千百年后的后人把他挖出来,那他全身上下一定是嘴最硬。 贾赦扭过头望着司徒轩,“真的不累?” 他觉得司徒轩今天的努力已经超过往常太多,这人是真的不累还是在硬撑? 司徒轩见贾赦在质疑他,生怕被贾赦发现他弱狗的事实,立马握住了贾赦的手,用行动告诉贾赦,他是真的不累。 凌晨的时候,司徒轩悄悄伸手揉了揉手臂酸疼的肌肉,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啊!’ 贾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跟往常一样没有看见司徒轩。他让墨田取来灵茶,再让墨田去转交给王福。 虽然司徒轩说他不累,但多喝点灵茶休养生息准没错。 他心里也是担心司徒轩身体的,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司徒轩待他很好又很迁就他,相处久了感情会越来越深。 王福收到墨田带来的灵茶,立马去司徒轩面前卖好去了。 “赦国公心里惦记着陛下,今早刚醒便吩咐墨田将茶送进宫。” 司徒轩见了后心情果然很好,自己将茶叶拿去小心储藏。 下午,司徒轩去见了太上皇,见太上皇人越来越瘦,皱了皱眉询问李太医。 “太上皇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之前让太上皇趁着蛊虫未成长起来虔诚供奉贾赦,司徒若安排好了一切,结果太上皇突然发疯把一切都砸了,还撕碎了贾赦的画像。 李太医欲言又止望着司徒轩,他怎么敢当着太上皇的面说他蛊虫已入血肉,等到血液被蛊虫吸干便会剧痛而死。 司徒轩看了一眼李太医,“不用再说了。” 李太医这副神情,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太上皇把手边的东西用力砸向李太医,嘴里还骂道:“诺大的太医院拿血蛊一点办法都没有,全都是些无用的废物。” 司徒轩让李太医出去,很是理智坐到一旁劝道:“父皇,您还是冷静些吧,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您也该知道血蛊暂时无解。” 本来血蛊是有解的,是太上皇自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让蛊虫长大后进入血肉,现在就算是他,也拿蛊虫没有办法。 太上皇人越老越怕死,阴沉着一张脸,“让司徒若重新布置场景,我会供奉春神。” 司徒轩抬头看了太上皇一眼,“父皇,难道没人告诉你,供奉春神只对血虫卵有效。您体内的蛊虫早已经进入血肉,无法经过呕吐被吐出。” 太上皇紧紧皱眉,控制不住抓紧了床铺上的床单。 这些话司徒若都跟他说过,也劝过他早点供奉春神吐出蛊虫卵。他想着只是呕吐,便让太医院开了几碗致吐的药给他喝。 当天吐完后,他以为体内已经没有了蛊虫卵,结果这几天头晕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太医刚才跟他说蛊虫已经长大了。 可他明明把蛊虫卵吐了出来,体内为什么还会有蛊虫? 太上皇急了,脸色狰狞如恶鬼,“我是你父皇,快点命令太医帮我除蛊。” 司徒轩摇了摇头,声音平缓而冰冷,“朕就算赐死太医院所有太医,血蛊解不了就是解不了。” “父皇,您趁现在脑子还清醒,安排一下后事吧。” 司徒轩自登基以来,对太上皇的态度一直都是放任。 不管太上皇是生病还是健康,他都没有派人做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结果。 太上皇把茶杯扔到司徒轩身上,被司徒轩用内力弹开了。 司徒轩冷着脸站了起来,“朕还有公务要处理。” 太上皇在司徒轩离开后,整个人差点给气疯了。第一次尝到万虫噬体的痛楚,极其痛苦在地上打滚,最后痛到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司徒轩担心太上皇临死会做出一些较疯狂的事,派龙影卫盯紧了太上皇那边的情况。 傍晚,司徒轩收到龙影卫的禀报。 “太上皇吩咐龙卫暗杀赦国公。” 司徒轩闻言瞬间捏碎了手里茶杯,眼神越来越冷,最后对龙影卫吩咐道:“太上皇病重需要静养,即刻起不许殿里宫人随意进出。” “朕的身边有龙影卫就足够了,暗卫都是极其认主的,既然太上皇即将驾崩,便送龙卫下去给他陪葬吧。” 龙影卫离开后,司徒轩拿来帕子擦拭着不小心被茶杯瓷片伤到的手。 半夜,司徒轩在贾赦床边呆坐了许久,然后在心里发誓。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司徒轩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圆圆突然从窗外面跳了进来,稳稳落在贾赦身上。 圆圆抬头看了司徒轩一眼,然后用头去顶贾赦的下巴,见贾赦不醒又改顶为舔。 司徒轩看见圆圆‘轻薄’贾赦,冷着脸将圆圆提了起来,“你这只大半夜乱跑乱跳的猫,不许舔他的脸。” 贾赦的脸只有他能舔,小猫咪不配跟他争。 圆圆被提起来后,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还挥舞爪子去抓司徒轩。 贾赦听见圆圆的惨叫声后立马坐了起来,“谁在打圆圆?” 贾赦正准备掀被子下床,扭头便与提着圆圆的司徒轩大眼瞪小眼。 圆圆见贾赦醒来,声音立马变得极其委屈,四肢停止挥舞,一副非常柔弱的模样,还发出了小奶猫一样的委屈叫声。 贾赦见圆圆这么委屈,赶紧伸出手把它抱进了怀里。 圆圆一进贾赦怀里,立马昂头舔着贾赦的脸,舔一下还不忘眼神得意看司徒轩一眼。 司徒轩满脸一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的懵逼表情,随后望着圆圆暗暗咬牙。 这小猫咪不简单啊,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呢。 贾赦眼神责怪看了司徒轩一眼,“圆圆已经是成年猫,不能提它后脖子的肉,它会不舒服的。” 贾赦说完司徒轩又轻轻摸着圆圆的头,“圆圆乖啊,爹爹已经说过你父亲了,下次他再这样提你,你就伸爪子吓唬他,但不能真的伸指甲挠啊。” 古代也没有个狂犬疫苗,圆圆平时在外面野,连野鸡野兔都能抓,不知道有没有悄悄去玩蛇,爪子上的细菌一定很多。 万一司徒轩被抓后细菌感染,得破伤风是会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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