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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哈利语气嘲讽：“早说啊，原来是乞丐。” 穿着蝙蝠侠制服，正往这边来的超人比罗宾更先看到抢劫事件的发生，他下意识将自己的听力集中在哈利以及四个劫匪身上，清楚听到了劫匪威胁路人的话。 “前面有抢劫正在发生，”超人用蝙蝠侠的声音跟罗宾说：“我先过去！” 超人看似用钩爪枪行动，实际上不着痕迹的用超能力为自己提供必要协助，因此他的速度可以在这个时候比熟悉这种方式的罗宾更快。 罗宾还没回答，超人已经加速冲了过去。 对于罗宾来说，这种情况在今晚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麻木。尽管如此，他也还是尽职尽责地跟着超人。 直到他看到超人打算去营救的，那个被抢劫的倒霉蛋——哈利·奥斯本。 “嘿！超……蝙蝠侠！那个不用……” 罗宾的声音并不大，超人无论如何都可以听见，但他已经落在了绑匪身后和哈利·奥斯本面对面。 “TT。” 蝙蝠洞里一边调查卢瑟一边旁观夜巡的布鲁斯、提姆以及阿福被罗宾的声音吸引，他们将视线从莱克斯科技大厦无故被炸的新闻上移开，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夜巡的画面上——一眼看到了阴沉着脸盯着超人的哈利。 他的状况看起来很糟糕，这是布鲁斯看到哈利后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哈利决定动手的那一刻，一个穿着黑色铠甲，披着黑色披风的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劫匪身后。 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时，哈利心跳几乎停了下来，但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愿望成真的惊喜以及酸涩，就发现了眼前\'蝙蝠侠\'的不对劲。 蝙蝠侠的嘴唇应该是苍白而薄，时刻向下撇的，他的下颌以及整个人应该看起来更具有攻击性，同时又给人可靠的感觉。还有……不应该看到自己还无动于衷。哈利认为，就算自己留给蝙蝠侠的印象并不那么美好，他们之间也不至于两天内变成陌生人。 眼前的\'蝙蝠侠\'是假的，这是另一个针对蝙蝠侠的阴谋吗？真正的蝙蝠侠被带去了哪里？ 他阴沉下脸色，盯着面前假扮蝙蝠侠的这个人。 “蝙……蝙蝠侠！”哈利身后的劫匪几乎喊破了音，看得出来有多么害怕。 为了维持蝙蝠侠的形象，超人没有开口教训这些罪犯，他直接拎起了他和被抢劫路人之间的劫匪甩向另一个人，一下子解决了二分之一的歹徒，剩下的两个人举起铁棍，似乎是发现逃不掉打算垂死挣扎。 哈利站在原地观察着这个假的蝙蝠侠。 “你们说他发现了吗？”提姆看着监控画面，觉得今晚的夜巡有意思起来。 发现了，布鲁斯看着画面里的哈利，无比笃定。哈利·奥斯本看向蝙蝠侠的眼神从来都依赖而信任，他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蝙蝠侠，那种阴沉又凶狠的眼神。 即使是哈利·奥斯本最愤怒的时候，都没有任何伤害蝙蝠侠的想法。 布鲁斯不认为仅仅两天过去，哈利就对他变了态度。 阿福站在布鲁斯身后，以一种欣慰的眼神观看着监控画面。 为了拦下想要逃跑的两个劫匪，超人从腰间抽出一枚蝙蝠镖朝那两人的方向甩过去，蝙蝠镖精准的从他们两人之间穿过，扎进了拐角处的墙上。 两人速度慢下来一瞬间，超人已经追了上去，一人一脚踩晕了他们。 “你没事吧。” 是蝙蝠侠的声音，但他不是蝙蝠侠，哈利往他的方向走近。 “你是谁？”哈利压制着自己立刻攻击的冲动，他看得出来这个人的身手不在蝙蝠侠之下，自己对上他不一定能打赢。 “I am Batman，”超人自信回答，他猜测这个人刚到哥谭，要不然怎么会不认识蝙蝠侠呢。 罗宾赶着过来后，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句，他放弃挣扎一般干脆停到了墙头。 “蝙蝠侠？”哈利已经走到了超人面前，他们之间只剩下半个手臂的距离。 或许是想表达感谢或者什么吧，超人虽然觉得他们距离有些近，但鉴于这个青年刚刚才遭遇了抢劫，害怕也不奇怪。 不过下一秒，超人就看到眼前银光一闪，一排锋利的多层短刃扎进蝙蝠侠制服的腹甲，但被挡在了钢铁之躯外。 超人张了张嘴，被眼前的变故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扎破蝙蝠侠制服的刀刃，又看了看瘦弱的青年。 或许，这就是哥谭？ 哈利没想到自己扎破蝙蝠侠的铠甲都没能伤到眼前这个人，他猜测他的制服里还穿着另外的防御衣物。 “你不是蝙蝠侠。”哈利眼见一击不成，用力从蝙蝠侠制服里抽出短刃，换着角度再次进攻：“蝙蝠侠在哪？” “罗宾，拦下他们。”罗宾从内线中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他从墙上跳了下来，从背后快速接近正攻击超人的哈利·奥斯本。 超人捂着自己被锤了几下的胸口，他听到了罗宾内线里布鲁斯的声音，想要靠自己拦下对方，于是他抬手抓住眼前青年的拳头，又抵住他装着暗器的右臂将他压在墙面：“嘿，冷静点！” 一晚上接连遇到两个针对蝙蝠侠的阴谋，哈利没办法保持冷静，尤其是自己的攻击对眼前这个假扮蝙蝠侠的人毫无用处，他更气了。全身动弹不得，只剩下头部可以自由活动，想都没想，哈利的额头用力撞上了眼前的下巴，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逼迫对方放开自己。 当被束缚时，这是很正常的攻击手段，有效且可行性极高。 对付人类当然可以，不过这可是拥有钢铁之躯的超人…… 用力一撞的后果就是哈利撞晕了自己。 罗宾已经很接近他们，但他冲过来之后，哈利已经倒下了。 “带他回蝙蝠洞。”布鲁斯有些头痛。 超人此时已经意识到刚才撞自己，结果真的把自己撞晕过去的青年跟蝙蝠侠认识：“他自己撞的……” 趁着超人和罗宾还没带哈利·奥斯本回来，布鲁斯自己操控轮椅换上了备用的蝙蝠侠制服。 阿福叹气摇头：“要我躲起来吗？” “阿福，这个借给你用。”红罗宾将自己的备用眼罩递给阿福，他下意识觉得阿福是想留下来的。 果然，阿福接过眼罩给自己戴上：“感谢您，提姆少爷。” 超人和罗宾坐在蝙蝠车内，晕倒的哈利躺在蝙蝠车后车厢，他们提前结束了夜巡回蝙蝠洞。 蝙蝠车依然从水中回归，穿过阴暗潮湿的洞穴来到开阔的场地。 换好制服的布鲁斯以及戴上眼罩的阿福正等在一边。 “嘿，布鲁斯，”从蝙蝠车上下来的超人比出发之前气势萎靡了很多：“呃……” “蝙蝠侠，”布鲁斯提醒超人：“别再叫错。” 阿福已经打开后车厢，他看到哈利肿着额头躺在车内，转身对坐在轮椅上的自家老爷说：“您想自己将奥斯本先生抱下来吗？” 蝙蝠侠最近很难回答阿福的话，他好像在跟小奥斯本吵架之后，就若有若无的被阿福针对。 “让我来！”超人自告奋勇。 他只是想要尽量做些什么弥补一下，毕竟这好像是蝙蝠侠的朋友。 于是他伸手将昏迷的青年从车内抱出来，在阿福的带领下往那张黑色沙发旁走去，就是哈利上次来的时候躺的那张。 蝙蝠侠下意识看了一眼超人放在哈利腰间的手，操控轮椅跟在旁边，他想自己的伤也没有严重到一定要坐轮椅的程度。 直到哈利被放在沙发上，蝙蝠侠才看到了他现在的模样，因为撞击超人而红肿的额头，加上因为失眠或者熬夜而青红的眼眶，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还要虚弱一些。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哈利，不断思索着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有多糟糕。 “等他醒了把他送回家。”蝙蝠侠对旁边的红罗宾说。 “我？”红罗宾指了指自己：“为什么刚才不直接让超人送他回家呢？” 蝙蝠侠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臂僵硬一瞬间，为什么没直接让超人送哈利回去呢？ “或许是因为蝙蝠侠要向奥斯本先生道歉吧。”阿福提醒蝙蝠侠：“卢瑟的事虽然不算结束了，但约定还是要遵守。” 蝙蝠侠看向哈利，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小奥斯本说。 正在此时，哈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彼此询问该怎么办。 直到电话被自动挂断，都没人有拿出他的手机帮他接通的想法。他们虽然不算陌生人，但私自接哈利的电话还是不太合适。 不过没一会儿，哈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或许是他的管家？”红罗宾猜测。 蝙蝠侠也这样猜测，奥斯本家的管家真的很关心哈利。 直到第四通电话：“不接的话，就任凭他的电话一直响？”罗宾不想再听：“或者直接关机好了。” 蝙蝠侠操控轮椅走到沙发旁，从哈利身上穿着的夹克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他以为这件衣服只是哈利为了融入人群随意买来的，但他发现了夹克不正常的磨损，不过来不及思考，哈利的手机还坚持不懈地响着铃声。 他看了看电话备注：“是他的管家。” “或许，我们应该接电话将奥斯本先生的情况告诉对方？”阿福这样建议：“至少要比让他继续担心要好得多。” 不是什么私密电话，之后等哈利·奥斯本醒来再向他道歉好了。 这样想着，蝙蝠侠按下了通话键。 “哈利少爷？”伯纳原本不想这样一直打电话给哈利，毕竟这样的拨打频率实在让人窒息。 但他看到了大都会的新闻，一家被炸毁的医药公司，还有无故被炸的莱克斯科技大厦，他忍不住担心哈利出现什么意外，而他由于种种原因耽误了救援。 蝙蝠侠看了一眼昏睡着的哈利，看来现在是醒不过来了，于是他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哈利·奥斯本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一个非常具有辨识度的声音，伯纳听到之后差点愣住：“蝙蝠侠？” “是我。” 伯纳十分肯定哈利今晚去了大都会，但他现在好像又跟蝙蝠侠搅在了一起：“请问哈利少爷现在在您那里吗？”伯纳的语气带着质问，他还记得哈利前两天的崩溃。 “明天会有人送他回去。” “您把他当成什么？”伯纳听不得蝙蝠侠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说起哈利：“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哪怕看在他被您那样对待，依然真心信赖您的份上，”伯纳语气郑重，恭敬中又带着指责：“请您善待他。” 虽然蝙蝠侠对哈利不好，但伯纳依然相信他的品格，既然哈利在他那里，至少安全方面应该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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