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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听到布鲁斯的声音后自觉凑到了他旁边：“这个男人是……轮椅麦克的保镖？” “今天晚上你和罗宾夜巡，我去那里看看情况。”
第5章 老实说，哈利从没来过这样简陋的酒吧。 老旧的木制吧台和座椅凳子，清洁难以顾及到的所有角落都塞满了灰尘脏污，廉价的二手烟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充斥着整个房间，吧台后只有一位身穿不合身燕尾服的高瘦男人作为酒保。 酒吧内的客人看起来甚至也和这间酒吧一样陈旧。 看着他们随意而陈旧的衣着，哈利庆幸自己脱掉了手工定制的西装选择了衣柜里最平平无奇的休闲装，尽管如此，他还是干净地和这里格格不入。 虽然哈利来这里是为了拿被寄存在这里的东西，但直觉告诉他，那个东西之所以寄存到这里，那么这儿一定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于是哈利还是没有立刻取了东西离开。 “一杯啤酒。”哈利看到大多数客人都点了啤酒，他也随便点了一杯。 虽然合法的饮酒年龄在二十一岁，不过这里显然没人在乎这个。 哈利坐在吧台旁拨弄着盛满了棕色液体覆盖着白色泡沫的玻璃杯观察整个酒吧环境的时候，布鲁斯·韦恩伪装成的中年男人也走进了这片阴暗的空间。 身穿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半长风衣的哈利本该完美隐匿在黑暗里，然而青年挺拔清瘦的身姿和精心打理的金棕色头发在一片灰扑扑的男人中堪称鹤立鸡群，布鲁斯的视线几乎瞬间就被哈利全部吸引。 他怎么在这儿？ 你不能指望布鲁斯被吸引目光是因为青年的任何美好品质，他正在调查哥谭延续两年的人口失踪案件，而其中最重大的嫌疑集中在奥斯本集团的身上，这家酒吧说不定就是他们犯罪的重要据点。 此时此刻，哈利·奥斯本，奥斯本集团刚刚回归哥谭的年轻继承人，几乎毫无原因地单独出现在他一辈子都不该涉足的混乱街区一家阴暗小酒吧。 哈利·奥斯本绝对有问题。 布鲁斯几乎瞬间开始怀疑不远处的年轻人，他假装一副不经意的样子从哈利身边经过，走到吧台拐角的地方落座，这个位置可以清楚观察到小奥斯本的动作。 小奥斯本看起来刚进来没多久，他面前的酒看起来一口都没喝过。 布鲁斯随便点了一杯这里最便宜的大杯黑啤，双目无神耸拉着肩膀坐着，外表看起来毫无疑问就是个失意的不再年轻的普通男人。 他的余光缠在哈利身上，耳朵旁边贴着隐藏式行动耳麦，时刻注意着可能随时会从哈利·奥斯本那边传来的声音。 哈利回忆着那封邮件中所说的酒吧老板的名字，语气随意地朝并不忙碌的酒保搭话：“老杰克在吗？” 布鲁斯的耳麦中传出了哈利的声音，老杰克，酒吧资料中老板的名字，显然小奥斯本是有目的找过来的。 “小先生，您找我们老板？”酒保浑浊的深绿色眼睛似乎突然粘在哈利身上，但他很快收起了奇怪的表情：“您不会是最近刚回哥谭的奥斯本先生吧？” “……当然，我是。” 酒保转身从酒柜夹层里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装了半瓶天蓝色的晶体。 “老板说这个是给您的，您来了可以直接带走。” 酒保谨慎地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注意这里才把那个小瓶子塞给了哈利。 当然，蝙蝠侠看到了。 哈利被酒保认出来之后就放弃了打探信息的想法，他明显感觉到了酒保的戒备。或许是这里的人本来就排外的原因吧。 哈利面前的酒一杯没动，拿到东西后随手装进风衣的口袋里转身离开了酒吧。 “把蝙蝠车开到附近。” 布鲁斯看着离开的哈利，他需要知道酒保交给小奥斯本的玻璃瓶里装着什么东西。 - “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哈利踩着皮鞋走在哥谭东区混乱的暗巷里，三个穿着沾染着类似机油的黑色污渍的强壮男人挡在了他面前。 “一个落单的男孩。” 他们手里拿着尖锐的匕首，一步一步朝哈利逼近。 哈利再一次感受到了哥谭的险恶，他该听伯纳的带两个保镖，毕竟哥谭可没有一只穿连体衣的蜘蛛晚上荡来荡去。 “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们。”哈利拿出自己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一沓大面额的钞票。 三个疑似劫匪的男人已经逼近到哈利面前。 哈利的镇定似乎有些惹恼了他们，站在中间的男人挥着粗糙的手拍开哈利举到他们面前的钞票，黑绿色的百元钞票散落了满地。 不是劫匪？或者说不是临时起意来抢劫他。 这条阴暗的小巷只有他们四个人，哈利怀疑自己就算呼救也不会有任何人管，他已经退到了墙边，三个劫匪包围着他。 “小少爷，我们要的可不止这些。”
第6章 布鲁斯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换个装的功夫，小奥斯本就遭到了拦路抢劫。 虽说没想到，但在哥谭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过小奥斯本倒是出乎意料的镇定。 蝙蝠翅膀一样的黑色披风从哥谭的夜空急速划过，蝙蝠侠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小奥斯本被抢劫的位置，耳麦中哈利·奥斯本正痛苦地喘息。 虽然蝙蝠侠没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不过他靠着耳麦中的声音也大概能想象到。 在劫匪拒绝了小奥斯本的钞票并且试图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小奥斯本攻击了三个劫匪的其中一个，但小奥斯本身手根本没他的胆子那么好，于是他反被劫匪擒获，甚至被捂住了嘴。 窃听器在一阵刺耳的嗡嗡声后完全失去了信号，蝙蝠侠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 - 哈利被反剪双手摁倒在地，一个劫匪用力地捂着他的嘴，一个劫匪压在他的身上使他无法动弹，剩下的那个正拿着刀在划他的黑色毛衣。 “这小子真值钱。” 什么意思？有人花钱请人来搞他？哈利急促地喘息，他身上的黑色风衣被潦草地扔在一旁布满泥污的地上，他看不到任何一个劫匪的表情，但他听得到他们因激动而逐渐粗重的呼吸，刀尖不时划过哈利衣物掩盖下的苍白皮肤，带出一串温热的腥红。 谁来救救他，哈利双眼赤红，他怀念自己身为绿魔时强大的力量，就算剩下的生命和恶魔一样的幻觉绑定在一起，他也不想像一个跌进水泥浆里的青蛙一样任人宰割。 尖锐的匕首一次次划破他的衣服，哈利视线逐渐模糊。 ‘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哈利看到了他自己。 ‘他们会像害死我一样害死你。’ 哈利看到自己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我的身体好用吗？’ 哈利看到自己在哭。 ‘我不想死，哈利，别让他们的脏手落在我身上，哈利，给我报仇。’ 他再次开始幻视，但不同的是，这次幻觉中逼迫他报仇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几乎被拦腰斩断的父亲。 - 蝙蝠侠赶来的已经足够迅速，但实在称不上及时。当他踩着这条小巷边上最高的建筑物跳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衣服几乎完全被割烂的瘦弱青年试图以双臂脱臼的方式摆脱制服。 因为哈利突然的挣扎，刀剑猝不及防地扎进他的手臂，他们的力量太过悬殊，哈利就算折断了自己的胳膊也不可能挣脱开三个人的束缚。 他几乎要绝望了，随便谁都好，来救救他，蜘蛛侠。 正在这个时候，沉重的击打撞击声和惨叫从哈利上方传来，他感觉到禁锢自己的力量全部消失，双臂被松开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时，哈利意识模糊地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看。 一个披着宽大黑色披风戴着黑色半脸面具的男人正抓着一个劫匪往墙上摔。 “蝙蝠侠！”第一个被击倒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后震惊地喊了一声，然后立刻抛下了手里的匕首准备逃跑。 哈利趴在地上捡起被扔到他手边的匕首朝着准备逃跑的劫匪投去。尽管他的力量几乎完全不存在了，但他的投掷手法依然准的可怕，可惜那枚被投出去的匕首基本没什么力量，但由于足够锋利，因此他还是顺利地划破了劫匪的腿，但也仅仅如此。 劫匪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样继续逃跑，完全没有多给哈利一个眼神。可惜解决完两个劫匪的蝙蝠侠下一秒就追了过去，尽管身上穿着重甲，但蝙蝠侠的速度依然要比普通人快上许多倍。 被追上的劫匪恐惧地倒在地上，毫无反抗意志地被蝙蝠侠一掌拍晕。 哈利僵硬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意识依然昏昏沉沉，似乎是因为刚才被捂住口鼻的时间有些久，大脑有些缺氧。 他隐约看到被称作蝙蝠侠的男人往这边走来，好像还顺手捡起了那件被扔在地上沾染了泥污的黑色大衣。 “蝙蝠侠？”哈利轻笑一声，蒙面英雄都喜欢起一些动物的名字吗，蝙蝠男，蜘蛛男。 哈利的黑色高领毛衣几乎被割成了乞丐装，他大片的苍白肌肤暴露在哥谭冰凉的晚风里，被割破的皮肤丝丝缕缕地往外渗着血。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细细的血线像是一根一根爬着他身上的吸血虫。 更骇人的是他胸口隐约露出的脓疮，一大片透着青绿色的脓疮，在青年苍白瘦弱的身体衬托下，那片脓疮像正在孵化的一窝蛇虫。 “你不该晚上来这里。” 蝙蝠侠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环绕在哈利耳边。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上的黑色风衣递向愣在原地的哈利。 “……谢谢。”哈利慢半拍的接过那件衣服，他本想直接扔掉的，但口袋里还有东西在。 蝙蝠侠的视线停留在哈利身上，准确地说，停留在他裸露的胸口。 面具上有白色的目片格挡，哈利当然注意不到蝙蝠侠的眼睛在看哪里，不过他还是不适地扯了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 ‘哈利，你柔弱地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白鸽。这就是你吗？’ “NO。”哈利愤怒地反驳站在蝙蝠侠旁边面带嘲讽的幻觉。 “我是说，我的车停在两条街外，我会自己回去的。”哈利倒退着远离蝙蝠侠身边，随意披上风衣遮挡自己狼狈的模样，然后慌不择路地跑走。 无论是不是罪犯，很多人见到他都会恐惧地跑走，蝙蝠侠已经见怪不怪，甚至乐见其成，但小奥斯本是不是过于后知后觉？ 红罗宾已经在附近，奥斯本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 蝙蝠侠将右手捏着的那块，从小奥斯本口袋的瓶子里拿出来的透明蓝色晶体塞进了万能腰带，随后提着三个劫匪往蝙蝠车那里走去。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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