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闪点哥谭离开,夏威夷回归自己的位置后就该逐渐消失的冥界依然存在,只是不再归属于艾蕾。问题已经很明显了,杰森他们需要回到夏威夷,再次进入冥界看看。 绕了一大圈,这次他们坐上了私人飞机回到夏威夷。临走前仗助和徐伦、乔鲁诺交换了电话号码,约定会再次联系。 飞机上,杰森撑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没猜错的话,乔瑟夫先生就是仗助的父亲吧,仗助不去看看自己的亲生父亲吗?我记得他的休学旅行还有几天才结束。” “还是有点危险啦,虽然仗助的能力确实很好用,关键是不会痛。”徐伦躺在飞机座椅上伸了一个懒腰,“我问过他了,他说不愿意打扰别人的家庭,也不想让丝吉Q祖母为难。” 乔鲁诺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仗助的母亲和外公都对他很好。” 说到这里,杰森就理解了。和乔鲁诺生母继父都对他不好,因此想从迪奥身上寻求一丝慰藉不同。也和杰森小时候被父亲家.暴,继母死后在外流浪不同,仗助的母亲和外公补全了他对爱的需求。虽然他的生命中缺少一个父亲的形象,但他对自己是‘被爱着’这件事相当有自信。 就是被人爱着的仗助,才能成为这样温柔的人。 他们在横滨得知,兰堂收养了一个名为中原中也的小孩后,仗助还拉着乔鲁诺悄悄去看过只有十一岁的中原中也。他们三个甚至在街机厅打了一场游戏。即使是和自己只短短相处了几天的中原中也,仗助也会挂念在心上。 疯狂钻石真是非常温柔的能力,东方仗助也是非常温柔的人。 听到他们在那边夸仗助,露伴哼了一声,用眼罩蒙住眼睛,把座椅放平睡了下去。 波鲁纳雷夫小声说,“所以露伴到底是真讨厌仗助,还是假讨厌?” 杰森响应得小小小声,“我觉得应该是表面上真讨厌,心里假讨厌。” 坐飞机比搭乘轮船要快很多,他们凌晨从日本出发,下午接近晚上的时候就到了美国夏威夷。 艾蕾失去对冥界的掌控权,无法离开。杰森他们只能自己进去冥界入口。 这一次比上次找起来要方便很多。他们五个人没有再分开,进去后仍好好地站一块儿。 冥界的景色与上次进来时有了很大变化,上次冥界的风景地形基本复刻地面上的夏威夷。这一次他们眼前所见才是真正的冥界。 只有嶙峋的怪石和荒漠,幽暗中蓝色磷火在枪槛中燃烧,照亮一小片土地。 往上看不是天际,而是阴沉的地底,往下看不是地面,是看不清的深渊。谁能知道冥界最低端通向什么? 杰森感受了一下和艾蕾相连的最后一枚令咒,确认女神的位置,带领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往艾蕾的方向赶。 越往那里走,就越容易发现不对劲。不再有照亮地面的蓝焰,枪槛被打碎,残破的未知物质斜插在沙地里,如果不是之前见过,一定认不出它的原型。 偶尔还有一支枪槛立在岩石里,幽蓝的火焰变作深绿,离近点仿佛都能闻到腥浓的恶臭。 所有人齐齐变了脸色,他们跟着杰森满世界跑,就是为了帮杰森找回他的身体部分。他们在意大利聚到一起就是因为白兰用杰森的手搞出来奇奇怪怪的病毒,感染了全罗马的人。 “我们好像遗漏了一个问题,”杰森说,“迪奥是从冥界跑出去的,乔斯达先生和承太郎先生再次回到冥界,肯定是因为迪奥出现在这里。那么,迪奥是为什么回来?” “因为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人若是要证明自己的强大,首先就要征服曾经让自己跌倒的地方。”乔鲁诺说。 小孩的眸子在绿色幽光映衬下显得深沉又凉薄,吸血鬼之子对吸血鬼的行为做出了分析,“他肯定拿到了什么对他很有利的东西,有了他觉得自己能稳赢承太郎先生和艾蕾小姐的自信。” “他完成了自己‘上天堂’的夙愿。”徐伦说道,“我们离开哥谭时,祖父递给爸爸的消息是在美国发现迪奥的影子,现在想起来他出现在美国,是因为普奇神父在那里。”提到让自己和朋友、父亲身死的男人,徐伦脸色没变,但她的拳头悄悄在身侧握紧。 “可是父亲已经和普奇战斗过了,只有替身‘白蛇’的普奇神父根本不可能赢得了白金之星。”徐伦说,“就算迪奥和普奇神父连手,也不至于到父亲连发出求救消息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消失不见。”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杰森说,他回头望了眼那燃着绿火的枪槛,继续往前。 冥界的光亮消失了,没有了上次遇见的亡灵们,只有杰森一行人沉默地走在寂静的石原上。 周围只有漆黑与安静,死亡的气息是“无”,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你能感知到的任何东西。艾蕾掌管的冥界也是安静的,但当你看到在枪槛中跃动的灵魂,你能感觉到这里不是空无一人,仍有人悉心照料这片土地。 冥界现在与之前最大的区别在于,它失去了‘爱’。 随着他们前行,火焰变成绿色的枪槛变得更多了。他们正在靠近一切问题的核心。 杰森感到疑惑,他们进入冥界后,根据契约的感应,艾蕾一直没有变动位置。按理说,杰森能感应到她的位置,那她也能感应到杰森的位置,并且快速朝他靠近才对。 他们在充斥着“无”的冥界里前行,大约半小时后,抵达了一处碧绿的湖泊。感应到艾蕾的契约连接此处,证明冥界女神就在那深不见底的池水里。 说是湖泊其实不对,没有湖泊会透出绿色,这绿色和燃烧在枪槛中的绿炎一模一样。湖泊表面仿佛煮开的水,不停咕噜咕噜泛起泡沫。刺鼻的硫磺味让他们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杰森挨近的脚步停下来,“别靠近了!” 其他人的脚步纷纷一顿,杰森脸色严峻,“这是拉撒路池。它只能治愈重伤濒死的人,身体健康的人泡进池子里反而会带来死亡。” “拉撒路池?”波鲁纳雷夫惊愕的眼神投向那汪冒泡的绿水,“这不是你们世界的东西吗?” “是啊,这是......”话没说完,杰森瞳孔一缩,他们面前的拉撒路池池水快速上涨,几乎眨眼睛就漫出来,卷起浪潮。 没有说话,所有人掉头就跑,拉撒路池卷起的浪速度远超他们逃跑的速度。 墨绿的浪头淹没了所有人,将他们的呼声吞咽下去。在巨浪的压力下,杰森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乔鲁诺的身影在他旁边一闪而逝,远处似乎隐隐能看见石之自由的影子,他听见银色战车挥剑劈开池水的声音,还有露伴高喊“天堂之门”。 这些都在混乱中消失了。杰森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和身体一起被搅得七零八落。墨绿占据了视野的每一部分,然后其他色彩也被绞进来,好像画家用来洗刷画笔的洗笔桶。 他残存的清明意识也消失了。 杰森是因为可怕的窒息感和压迫感醒来的,他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疼痛。 动弹间,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碰到了厚实的壁垒。他的头向前栽,一头撞上木板。 他在哪里?这是什么?布鲁斯为什么不在他身边? 慢慢的,记忆开始回笼。他想起了脑海里的最后一幕,仓库、撬棍、炸.弹、背叛,还有迟迟在脑海中不曾消散的笑声。 他死了吗?他是在棺材里吗?可是他没有死,布鲁斯为什么要把他埋进六尺之下? 巨大的恐慌攥住他的喉咙,杰森开始疯狂地拍打自己面前的木板。 现在他知道了,这是他的棺材。 这是杰森·托德的棺材。 “拜托,这不好笑。布鲁斯,阿福,迪克?布鲁斯!救救我,我在这里,我还没有死!” 眼泪在脸上糊成一团,狭小空间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不行,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是因为这种窝囊的死法。 杰森在身上摸索,他发现自己穿了一身昂贵的西装,身下垫了厚厚的软垫。可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给他带来安慰。 最终,他在腰带上摸到一个金属的腰带扣。 他颤抖地握住腰带扣,就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这枚小小的皮扣掌握着他的生命。 他挖啊,挖啊,指甲断裂,手指骨折。剧痛在像回音一样在身体内部回荡。 泥土、虫豸混着眼泪落进他嘴里,被他吞了下去。 到后来杰森已经基本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只凭着一口气不断地往上挖。 终于,一点点带着土腥味的空气钻进来。皮带扣已经完全变形。杰森伸手扣进土里。 他像一只濒死的蚯蚓扭曲地钻出地面,瘫在自己的墓地上喘气。 那身整洁精致的西装已经变成一块抹布,布满淤泥和昆虫的断肢。 杰森摇摇晃晃地拖起身体,他的西装上衣被石块蹭开一节,露出腰间的一点点皮肤。 半个花纹繁复的五角星隐没在他的裤腰里。 作者有话要说:哥谭卷要开始了,是桶哥的哥谭! 解释一下 从棺材里爬来的桶就是替身使者桶,但是他没有在异世界的记忆。 相当于在异世界这段时间,替身使者桶的棺材是空的 所以他回来之后,开局就在他身体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棺材里
第102章 一见钟情 鸡腿只给我的小宝贝 哥谭近些日子并不太平, 城市阴影处翻涌着看不见无人能见的暗流。哥谭的居民们天生就拥有敏锐的直觉,在这段日子里他们变得更紧惕小心,生怕哪一个举动就会给自己招来生命之危。 哥谭的老牌黑帮黑面具近期总是遭受打压, 新冒出来的红头罩像一只疯狗追着罗曼·西恩尼斯咬,硬生生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但红头罩并不是蝙蝠家族中的一员,他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犯罪头子, 他将黑面具的势力拆解吃下, 成立了自己的帮派。他一方面将毒.枭们控制起来, 只允许他们在自己手下贩毒,一方面又成为他们的□□, 在其他黑帮面前给予他们庇护。 蝙蝠侠和夜翼正在追查红头罩的消息,可惜的是红头罩就像滑不溜手的泥鳅,从不和他们正面对抗。往往蝙蝠侠赶过去, 现场连一个头罩都不会留给他。在这危急关头,偏偏小丑再次越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未知的危险压抑在义警们的心头,而他们只能期望自己赶紧找出红头罩的真身, 越快越好。 作为被所有人惦记在心头的红头罩, 青年大刺刺仰躺在自己阳台上,享受哥谭难得的、少有的阳光。 很多人猜测红头罩那个审美奇特的头罩下是不是一张毁容的脸,毕竟已经有黑面具的先例摆在那里,红头罩要是长相丑陋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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