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袁斐日月、上官云、贾布整合人马继而接应,前后夹击。 子时。 朱泾攻上黑木崖。 任我行好整以暇,在他得到东方不败协同袁斐日月回救黑木崖的消息的时候,他就敢确定这一战日月神教必胜无疑。 “任我行,我今夜就血洗黑木崖为余袭恨祭奠!”朱泾目眦尽裂,愤恨难耐。 “的确是血染黑木崖,却不知使用谁的血?”任我行冷笑道。 “自然是你魔教、妖教!” “三皇子!”田启云忽然道。 “你闭嘴!”朱泾怒喝住他。 “闭嘴?”田启云嘴角抽动,皮笑肉不笑,道,“的确该有人永远的闭嘴,可惜,这个人却不是我。”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任我行,“任教主,您说呢?” 朱泾骤然惊讶地叫了出来。 长剑刺穿他的咽喉,血水汩汩地往外涌,甚而有的血水顺着咽喉涌进胃里,激得他泛起一股呕吐感。 长剑原本握在朱泾自己手中,现在却握在田启云的手中! 死亡来得太突然,朱泾丝毫没有觉得痛苦,他只是不解、愤然,继而释然。 生无可恋。 唯有死亡,才是接近你的最佳捷径。 东方不败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朱泾嘴角那个释然的微笑,那时的他,并不理解,多年以后,当他历尽尘世沧桑,终能明了。 任我行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当落在东方不败身上的时候,忽然就变得多情而柔和。汗珠顺着下颌流淌,沾湿他的衣襟,厮打中扯开的交领,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一双锁骨一耸一耸地跳跃着,胸膛随着大力的呼吸起伏着。他在人群中大开大合,奋力厮杀。 多么年轻而美好的生命! 任我行忍不住想要去赞美,想要去亲近。 东方不败自然也感觉得到任我行的目光,然而只是匆匆一瞥,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像是受到任我行的鼓励,或者说,他有意在任我行面前表现自己,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大有进步,自己已经可以能担重任。 尸山血海。 田启云翻出朱泾的尸体,露出一抹冷酷的笑,“今夜之事,实属你自找,天高皇帝远,而我要存活,亦不得不仰仗日月神教。”他招呼手下将朱泾的尸体裹好,对任我行道,“三皇子的尸体借去一用,我诚心已表,日后多多仰仗任教主!” 任我行颔首,“这个自然。今夜之事,多谢田将军暗中通融,今后之事,也请田将军多多照顾!我已命人放出消息,三皇子兵败命丧黑木崖,田将军身负重伤,硬是将三皇子的尸身带下黑木崖,真是忠心感动天地!” 田启云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不尴不尬。 任我行突然右手翻出成爪,狠狠钩在田启云的左肩,左手推出拍在他的正胸,田启云被接连震退三步,捂胸吐出一口鲜血,顿了顿道,“多谢任教主!”说罢,一挥手带领他的部下亲随撤下黑木崖。 田启云擦身路过袁斐日月,露出一个更加疑惑的神情。 不仅是田启云,除任我行、向问天、东方不败以及袁斐日月自己之外,日月神教的堂主、香主们也都十分不解。 任我行看了一眼袁斐日月。 袁斐日月撩起衣摆跪下,道,“袁斐日月参见任教主!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任我行走过去扶起他,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从今以后,袁斐部落和日月神教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袁斐日月谢过任我行,“是。” 袁斐日月为什么会背叛海王宫,投靠日月神教,这个问题,东方不败也曾经问过他。当时袁斐日月是这样说的, “我袁斐部族在东瀛被欺压以至于流落异乡,我们没有一日不想借助海王的势力重回故土。然而,他却志不在此,我等只好另寻明主。我早已投靠日月神教,只不过任教主说,人在江湖,朋友时常不是朋友,所以偶尔需要敌人也并非真正的敌人,所以我的部族依然留在海王宫。” 那个时候,东方不败真切的感受到了江湖的险恶,以及任我行能够胜任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绝非以武功唯尊,而是真真正正的懂得谋略与人心。 这是他的可敬之处,也是他的可怕之处。 这种领悟,在东方不败看到田启云的时候,体味得更加彻底。 “经此一战,朝廷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上官云捋着花白胡子,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深,“江湖之中,必然也没有门户帮派敢于日月神教为敌。” “不错。”贾布接道,“然而我们也损失惨重。” “但是,我们振奋了人心!”童百熊也道。 周遭一片混乱,或喜或悲。 任我行走到东方不败身前,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你回来了。”他伸出手,想要去握一握东方不败的手,“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东方不败把手放进他的手里,笑答,“我回来了。” “这次多靠你,若是第一个环节没有成功,以后的环节就进退两难。”任我行说得很诚恳,他紧握着东方不败的手,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这完全是靠教主的深谋远虑,未雨绸缪。”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我只不过尽忠职守,如此而已。” “你不会明白,我见你就这样子站在我面前,奋力为我杀敌,我有多欢喜。”任我行倾身擦过他的耳际,难得言语温存,“你能回来,我有多欢喜。” “教主。”东方不败心跳得极快,他知道这不是惧怕,却不明白这是什么。 任我行左手食指按在东方不败的唇上,右手盖住他的双眼。 东方不败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骚动着任我行的掌心。 在还没有收拾殆尽的战场上,在日月神教数万教众瞩目下,任我行就这么附身吻在东方不败的唇上。 情之所动,任我行就这么做了。 所有的人都讶然地望着他们。 可惜,东方不败看不见。 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一声声放大,传遍四肢百骸。 ---- 大晚上围攻黑木崖这其实是个BUG,就当天气太热了,只好晚上了哦哈哈!
另:渣文笔写不出大场面,给跪(┬_┬)
第23章 【武痴卷】千种因 只是浅浅一啄。 任我行离开东方不败的唇,环视周围,骇得众人纷纷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中的活计。 任我行放开东方不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东方不败情不自禁地探手抚上自己的嘴唇,不可思议地盯着任我行,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形,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万人瞩目之下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东方不败的眼眸里忽然盈满水光,似忿恨又似恼怒、幽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急切,神情激动。 任我行分明明白他的意思,却故意负手转身不去看他。 “你是不想让我看见别人鄙夷不屑的神情。”东方不败低声喃喃,“我所得原是我尽忠职守而应得,你这样做,分明是让所有人误会,我只不过是承你所欢才有今日之地位。” “这样有什么不妥么?”任我行在亲吻他之前,的确没有顾及到此。 “是,在你看来的确没有什么不妥。只因你已在江湖上拥有崇高的地位和声望,无须去在意他人的非议和偏见。”他顿了顿,沉声道,“而我东方不败,不想被江湖人提及的时候,只是暧昧一笑,说:哦,那个任我行的娈童!我想让天下家喻户晓的东方不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东方,我明白。”任我行喟叹,“我只是喜欢你。” “那你就不要管我,让我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啊!爬到和你相对等的位置!”东方不败说得声嘶力竭。 任我行额角跳了跳,他明白东方不败的意思,也理解他的心情,但却不能容忍他这样子直白的拒绝自己!此时此刻,他真的想把东方不败困在自己身边——给你的自由是在我的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如果你想要飞出去,那么抱歉,我宁愿将你锁在我的脚下。 “喜欢我?”东方不败后知后觉,惊讶得看着任我行,“像喜欢一件物什那种喜欢,还是像喜欢一个女人那种喜欢?”接着像是领悟过来似的,自言自语道,“是,我也不过是仗着你的喜欢,才敢如此放肆与你争执,我错了。”然后看也没再看任我行一眼,而是依照日月神教的教规行礼告退。 任我行想拉住他解释,却又觉得自己无须解释,伸出去的手生生顿在半空中。 为什么捂住你的眼睛?那是因为害怕从你的眼眸里看到愕然的神色。 害怕你不明白,不理解,不愿接受。 东方不败整个人都很累,身心俱疲,然而此刻,尽管瘫软在榻上,却依旧辗转难眠。 同样是说喜欢,为什么萧一山说出来,自己会觉得温暖,任我行说出来,自己却会如此气恼? 是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自己喜欢萧一山? 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不是就是喜欢彼此的身体亲近,肌肤相切,唇齿相依? …… …… 之后这段时间,任我行没有单独召见过东方不败,因其破围有功,擢升风雷堂副堂主,除却教中事务不能避而不见,两人私底下竟未曾见过一面。 倒是向问天刻意过来拜访,还对东方不败说了一段意有所指的话。 日月神教和海王宫的矛盾越来越大,关系越来越紧张,已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日月神教上上下下都在整顿教务,戒备训练。 东方不败摒弃杂念,只是专心致志练武,功力自然精进极快,童百熊偶尔与之过招,竟能不分伯仲。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晚霞满天,映红东方不败如雪的白衫,他挽个剑花以剑指地,收势,激荡的剑气震得林叶萧萧,飞鸟惊散。 “你怎么会在这里?”东方不败还剑入鞘。 “我想见你,所以就来了。”萧一山闲适地从树丛中走出来,轻裘缓带,言笑晏晏,眼角的山字形猩红纹印给他那张俊雅的脸平添了几许邪魅,“许久不见,你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嗯。”东方不败心中欢喜,将剑丢在一边,朝他走过来。然而,他站立在萧一山面前,却只是垂手,眨着眼睛望着他。 “呵。”萧一山轻声一笑,双手分别握住东方不败的双手,然后探过身子温柔地吻在他的唇上,湿热的唇紧紧相贴的时候,东方不败情不自禁闭上双眼,不一样,这和任我行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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