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心虚不已。 “金发混蛋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病, 又不敢和我们说, 所以自己一个人死扛吧?!” “和赤井那家伙也是!想先慢慢疏远, 这样之后你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太伤心,你不会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吧?!” 降谷零控制不住的露出半月眼,艰难道:“你这家伙看不出来,脑洞还挺大?” “切。那到底是怎么了?你都这个样子了,别指望我们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不闻不问了。不止今天这样,从前段时间开始你就开始不对劲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从实招来!” 擅长踩油门的卷毛青年想问很久了,要不是自家幼驯染和好友一直拦着,说想再看看情况,他可能在第一次发现不对的时候就打直球了。 当然现在也不晚。 “是呀,zero。”从刚才开始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开口的诸伏景光也说道:“zero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和我们说我们肯定会帮你的不是吗?而且说出来会轻松很多,心情也会好很多。” 黑发猫眼的青年摸了摸自家黑皮幼驯染因为湿汗变得软趴趴的头顶。 “松田和诸伏说的没错,我们肯定是站你这边的。”伊达航笑的爽朗极了。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降谷零半天都没能插上一句话。 但是,放在两侧的手默默握成拳,这样的感觉,被朋友关心的感觉,他不讨厌。 对他而言,这本该习以为常的相处氛围,是现在的他陌生又熟悉的。 他,十分的怀念。 “谢谢你们。”金发青年慢慢笑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柔和不像样的星光点点,他看着面前的四位挚友,柔声道:“只要你们还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我很开心,能和大家相遇。” * 客厅里,本来还在说着话的五个人瞬间沉默。 萩原研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笑着伸出手臂抱住了金发好友,还蹭了两下,“小降谷太可爱了!hagi也是,能和小降谷,还有大家做朋友,hagi非常的开心!” 另一边的诸伏景光也靠了过来,抱住降谷零另一只手臂,他的耳朵有点微红,但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和明亮,“zero能这么直白说出来我觉得好开心!” 伊达航也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他们这边,仗着身高体壮对着降谷零的一脑袋金毛使劲揉,笑的开心的不行,“降谷是在和我们撒娇吗?也太少见了。” 降谷零:“……” 被同期一顿输出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因为在气氛和情绪的掌控下说出了多么肉麻的话,降谷零现在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脸红到冒烟。 脸皮薄的松田阵平本来正在为这通直球脸红,看到有人比他更尴尬好顿时好过了,损友体质爆发,笑的格外欠揍的凑到降谷零面前,逗他,“不会吧?zero,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以再多说一点,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个类型的?” “混蛋卷毛!想打架吗!还有大家,可以放开我吗?”降谷零整颗金色的脑袋仿佛在咕嘟咕嘟冒着烧开的泡泡,他恼羞成怒的盯着把自己围在中间的好友们,无奈发现自己找不到可以逃跑的路。 五个人闹了一会,还是顾忌降谷零刚刚流的血量,见好就收,松开了手。 降谷零应该也是累了,本来是趴在沙发上控诉他们的,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什么嘛?这就睡着了?”松田阵平小声笑骂道。 “哈哈,小降谷身体还没回复,让他多休息一下吧。”萩原研二压低声音。 诸伏景光拿了条毛毯出来盖在睡着的幼驯染身上。 伊达航:“那接下来我们就小点声音吧。别吵到降谷了。” * 也许是好友们都在身边,他久违的做了一个美梦。 警校毕业后,他与幼驯染接到了潜入搜查的任务,与亲朋好友都断掉了联系。 他们一起在那个黑色组织里摸爬滚打,中间虽然有很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万幸他们都挺了过来。 另外三个警察好友也在各自的岗位发光发热。 爆处组的两个人依旧每天奔赴在拆弹工作的最前沿,一边抱怨着哪里来的这么多炸.弹犯,一边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搜查一课的好友是他们的班长,成了一名刑警之后每天都有数不完的案件发生,他也同几个同事吐槽命案发生的频率直线攀升,但仍然会在报警电话响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奔赴前线。 他与幼驯染刚刚出完任务,会与他们在大街上,在小巷里擦肩而过。证明彼此都还活着。 卧底任务结束后,他们恢复了原本的身份,经过了一系列审查后,他们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他们和等待多时的好友们重逢,一起做了以前约定过但一直没有做的许多事情。 他们在樱花树下打打闹闹,还一起去看望了曾经的教官。 回头的时候,在飞舞的花瓣中,他还看见了那个与他们并肩作战过的fbi,他也在看着他。 他的身边站着他的父母兄弟,就连他已经很久不见的那对医生夫妇也在其中,已经长大的儿时玩伴一手挽着金色长发的母亲,一手牵着自己茶色短发的妹妹在向他微笑。 真是一个美好的梦啊。他想。 风越来越大,那些画面包括站在他身边的人离他越来越远,他的脚下是一片泥沼,在逐渐吞噬他。 那些都是他已经无法逆转,无法回到的过去。 他们是他的遗憾。却并不会是他继续前行的阻碍。 他会带着在意的所有人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在完成约定的事情之后。 * 实验室,乌丸莲耶看着观察室里蜷缩在地上的金发青年,面无表情。 那里面的金发青年已经折腾了好一会了,现在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还在起伏的胸膛的话,很容易会判断出里面的人已经死亡的结论。 “他的抗药性增强了,如果再加大剂量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目前应该就是他的极限了。” “是吗?还有什么别的进展吗?”乌丸莲耶表现的相当平静。 但也正是因为他这份异常平静,让一旁的人更加害怕,他咽了口口水,勉强不让自己声线颤抖,才敢回答,“确实有进展,他的大脑在逐渐适应那台机器的操作,相信过不了多久……” 听到他这么说,乌丸莲耶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山雨欲来的平淡了,紧绷的面皮放松了下来。 “有进展就好。记住,time is money。”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飞快点头,其实心里心虚的想擦汗,但又不敢。 乌丸莲耶不再管他,转头对身后的人说:“叫朗姆来见我,带上库拉索。” “是。” 降谷零终于可以顺畅的掌握四肢是在贝尔摩德的车上。 例行的实验做完,过了观察期他就被扔出了实验室。 “感谢我吧,不然你可能要自己走回市区了,波本。”金发女郎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偏头轻轻看了他一眼,嘴角是一个习惯性上扬的弧度。 “那我还要谢谢你,没有打算把我中途扔下车的打算。”波本靠着车窗,懒洋洋的抬手打了一个哈欠。 贝尔摩德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金发青年淡然的神情与他苍白的脸色非常不符,就像这个人自己并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 贝尔摩德知道,这是他们这种人被迫养成的习惯。 “快没有时间了,波本。”贝尔摩德说道:“boss的身体等不到实验最终的结果出来了,到时候倒霉的羔羊不是你,就是我。” “说不定他也会考虑琴酒。”降谷零笑了一下。 贝尔摩德哼笑一声,“如果他能做这样的选择,自然最好。” “对了,我给你送了份惊喜。”金发女郎像是突然想起来,笑道:“你会喜欢的。” 降谷零心中皱眉,表面笑着:“那我可就期待住了。” * 波洛咖啡厅的店长来了。 店长是一名年纪出乎意料年轻的年轻男性。 他留着黑色的短发,一双上挑的猫眼笑起来的时候露出蓝色的眼瞳,搭配非常好听的声音,与他交流的人无一不是心情愉悦。 店长绿川明的身上,有着和店员安室透不一样的如沐春风之感。 少年侦探团第一次见到他对他的好感度拉满了。 “绿川先生做的料理也好好吃!” 几个真小孩赞不绝口。 江户川柯南混在其中一口一口吃着盘子里的精致料理,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实则在努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位新冒出来的店长先生。 灰原哀没有来。原本在他向女孩透露了一点安室透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之后,女孩也在慢慢与安室透磨合接触,但最近她再次决定远离波洛咖啡厅了。 原因就是面前这位店长先生。 当时店里只有安室透、榎本梓还有绿川明三个人,会让灰原哀突然害怕起来的人怎么看就是绿川明。 虽然现在他还找不到他是那个黑衣组织的同伴的证据,但不妨碍他偷偷展开调查。 至少要知道他的代号。如果他有的话。 “说起来,安室先生怎么还没回来?”圆谷光彦抬腕看了眼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超市也不远啊。” 男孩的话拉回了江户川柯南的注意力。今天绿川明在,榎本梓就休假了。店里的食材刚刚用完了,安室透就取了围裙打算去买,吉田步美似乎是有什么想跟金发店员单独说,也跟着去了。 不过确实去的有点太久了。 “而且柯南,你昨天不还说,发现有人在跟踪安室先生吗!”小岛元太叫起来,“他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诶?!应该不会的,安室先生的身手很好的。”江户川柯南被两个孩子喊的也有点心慌,但还是在尽力安抚已经有点坐不住拿出他们侦探团的徽章联系吉田步美的两个孩子。 “步美的徽章没有人听!”圆谷光彦睁大眼睛。 “透的终端也没有人听。”刚刚去外面扔垃圾的蓝眼睛店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 江户川柯南被他有点冷的语调激的心中一凛,但安室透和吉田步美的失联还是目前最让他担忧的事。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周末的下午跟着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来波洛咖啡厅吃下午茶的江户川柯南,发现有一个打扮有点奇怪的客人出现在店里,他总是点安室透制作的三明治套餐,无论什么时间。 还会用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盯着金发店员的背影。 之后几天他都看见了,他还提醒过安室透,让他小心是不是组织那边的人,对方虽然听进去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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