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不说他的问题了,虽然因为安室透拜了毛利小五郎为师,也因为他的手艺和距离很近,他和毛利小五郎现在的三餐很多时候是在波洛解决的,尤其是他放假的时候。 这就导致他见到萩原警官他们的概率增加了一倍不止。 但安室透他是波本啊!是那个黑色组织里的干部级别的成员! 每每看着那三个警官先生和金发店员旁若无人的相处,江户川柯南都在旁边心惊肉跳。 现在也是如此。 曾经的高中生侦探,现在的小学生侦探跟在孩子们后面往那边走,本来带笑的脸在角度交错下看见了站在伊达航身后的金发黑肤的年轻人后蓦地僵住了。 尤其是想到和他约好之后在这里碰面的是谁后更加觉得冷汗直冒。 走在他旁边的茶色短发的女孩也僵住了,她利索的拉起了自己的兜帽,放慢脚步落到了走在最后的阿笠博士身后。 他们都在为在这里见到波本感到不适。 金发青年,安室透也就是降谷零将两个孩子的反应看在眼里,不明显的笑意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他装作丝毫没有注意到,耐心的撑着膝盖弯着腰耐心的回答三个小孩对他一言一语的关心。 “没关系,只是一点轻微感冒。已经吃过药了。不用担心。” “不过为了你们的身体健康,今天还是不要太靠近我比较好。”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回去后会试试泡泡热水澡的办法的。” 萩原研二把邀请他一起赏樱的讯息发到他终端上的时候,降谷零犹豫了一会才答应下来。 他现在的身份是安室透,和萩原他们几个只是才认识不久聊的比较投机的普通朋友,邀请朋友一起赏樱是正常的社交手段,安室透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他也有必须来的理由。 当然也有一点私心,降谷零也很想和这几个家伙再重温一下一起的时光。 虽然hiro不在有点可惜。 说起来他们确实没有一起赏过樱花,当初六个月的时间一到大家就各奔东西,再见面的时候人就凑不齐了。 啊,不对。他们有四年的警校时光,赏樱踏青什么的早就一起干过了。 额角的抽痛只是一瞬之间,安室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神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他神态自若的回应着他人的问候,暗地里,不动声色的整理稍微有点纠缠到一起的记忆纽带,将它们解开来。 * 金色短发的女老师来到神社的时候,这支本来表面上只有一位成年人的队伍人数一下子增加了四位。 在视线略过那三位有过几面之缘的警官先生后,她看见了那个金发的店员先生。 波本。朱蒂·斯泰琳瞬间在心里将警惕值拉满,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空闲时间偶遇认识的人的样子,笑着和几个小家伙打着招呼。 她今天会来这里的本来目的是来和那位小侦探接头,交换确认目前手头情报的。 但现在波本在这里,他们就不好明目张胆的说要有事情讨论开溜了。 只好先静观其变再随机应变了。 * “我就说只要有那个小家伙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命案发生吧?” 松田阵平看着被警戒线拦住的公厕,小声和站在他旁边的安室透说话。 有一名中年女性死在了公厕里,从伤口和现场痕迹判断她是被人谋杀的,且凶手很有可能尚未走远。 于是在场的大小侦探们就出动了。萩原研二和伊达航都是搜查一课的刑警,虽然目前处于休假中,但在遇到这种事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松田阵平虽然不是刑警,以他的性格原本也是打算一起加入调查的,但在注意到从刚才开始就诡异沉默的安室透后,想了想还是拽着人到了外围,陪他一起等在原地。 “我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松田阵平皱着眉用手背贴到金发青年的额头上,试探温度。“啧,好像温度是有点高。” 安室透偏头摆脱了他的手,“没有发烧,是你感觉错了。” 松田阵平眼睛一瞪,差点习惯性的开怼,但在注意到金发青年对他使的眼色后,瞬间明白了什么,收敛了脾气,抱臂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安室透一心二用,一边和松田阵平聊着天,一边听着从耳后被头发遮挡住的新型骨传导耳机里源源不断传出来的内容。 他趁小侦探没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衣领下贴了一个监听器,现在那边他的自言自语以及和同伴交流的都毫不保留的传了过来。 记忆里,在今天被他放了监听器的人是朱蒂,不过是在他易容了的前提下。 他认识到江户川柯南的“可怕”以及确认了fbi对赤井秀一假死的认知,也是在这个时候。 但现在的他不需要这么做了。 所以他没有通知贝尔摩德,也没有让她帮自己易容。 他现在以安室透的身份留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怀疑赤井秀一以及毛利小五郎,这是他对组织那边的说法。 所以该有的“怀疑”姿态还是必须要有的。 就是有点对不起小侦探了,如果之后他发现自己被贴了监听器一定会被吓到吧? 不过那个fbi就在他身边,应该能通过他这个举动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吧? 我都明示到这个程度了,你要是不给力点我可是真的会对你不客气的啊,赤井秀一。 降谷零忍着不爽在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正在工藤宅里敲键盘的冲矢昴鼻头一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奇怪,感冒了吗?” * “糟糕,好像真的有点起烧了。” 与少年侦探团以及阿笠博士告别,又婉拒了想送他回家的几名警察先生后,安室透独自往租住的公寓走去。 他的车前段时间在任务中损坏了一部分,他送去修理厂维修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过以他现在这个状况要是开车搞不好会出交通事故的吧。 降谷零走了一段路实在是头晕眼花的厉害干脆靠在路边的电线杆打算缓缓。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他白天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又犯老毛病了,没想到真的是因为发热。 他撩起刘海,想用自己的手掌心试温度,判断烧的程度,但自己的手掌根本没办法感知具体程度,除了热只有热。 降谷零放弃了。 “安室先生?” 略显耳熟的温雅声音随着脚步声在身后停下,安室透撑着电线杆转过身看去。 粉色头发的研究生手里提着附近超市的购物袋,一手插兜站在他面前。 啊,遇见谁不好,为什么要遇见这个人? “晚上好,冲矢先生。” 安室透忍着难受打起精神挤了一个笑出来,他的口罩刚才就被他嫌闷得慌摘掉了,此时也正好省了他对眼前这个人解释的功夫。 只是他忘了,一个人不舒服的时候就算再怎么掩饰,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能露出端倪,何况他现在面对着的,也是侦察能力不弱于他的人。 “你在发烧,安室先生。” 冲矢昴并没有利用肢体接触就轻而易举的得出了这一结论。 毕竟眼前深肤色的年轻人状态简直一目了然。他心想。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车停在旁边停车场,让我送你一程吧?” 安室透对于研究生的提议微微一挑眉,心里些微的挑战因子催促着他答应下来。 金发黑皮的店员先生微微点头,露出了一个略微羞涩的表情,“那就麻烦你了。” 当冲矢昴开着他那辆红色的福特野马停在他面前的时候,降谷零的思维还有点没从当年的雪佛兰上转换过来,骤然看见这样一辆无论是颜色还是车型都相当拉风的跑车,表情管理都差点没兜住。 “冲矢先生的车……还挺亮眼的。”他勉强夸道。 冲矢昴就像没察觉到他僵硬的语气一样,微笑不变,“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 “……” 福特野马在路上行驶着,车里的两个人皆不发一言。 降谷零倒是想像往常一样明里暗里的用话术挤兑一番这个人,奈何自从上车后他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了。 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涨的难受,热量全部集中在了大脑上,偏偏身上好冷。 初春夜晚的气温确实称不上多温暖,但也不至于让穿的还算严实的他冷的手脚发抖。 驾驶位的冲矢昴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他的情况,见他看起来越来越不适了,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查看他的情况。 车门被再次拉开,冷空气扑了进来,侧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的金发青年蓦地睁开眼睛,锐利的光芒在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里闪现。 他一手卡在研究生的脖子上,一手捏着他的脸,硬生生逼着人手撑在椅背上弓着身体,两个人的脸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大半。 “冲矢先生,你觉得,我这样揪着你的脸,可以完整的把你的脸皮揭下来吗?”金发青年挑衅的笑看着他,一点也不在乎他撑在椅背上的手掌实则距离他的脖颈也不过一个小指节的距离。 “……安室君说笑了。”粉头发的男人嘴角弯起,镜片后的眼睛虽然依旧眯着让人看不清眼瞳,但眼角的弧度却不再是以往的平和。 “人的面皮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揭下来的。” “是吗。”安室透不置可否,嘴角的弧度却慢慢平缓了,他似乎突然有些兴致缺缺了。 “安室君,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烧的有点严重了。”灼热的温度从面前的人身上缓缓散出,冲矢昴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 “不劳您……”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也打断了安室透即将出口的话,冲矢昴条件反射的将他按在身下的座椅上,扭转身向后看过去。 就见敞开的车门旁边,本来没有行人的路边,戴眼镜的小学生侦探一手提着一个破洞的塑料袋,正在弯着腰手忙脚乱的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刚才那声正来自于他脚边被打碎的酱油瓶。 江户川柯南耳朵和脸都有点红,他匆忙瞥了他们两个一眼,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顾着收拾自己错手制造的烂摊子。 冲矢昴暗自松了一口气,突然,胸口就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低头看去,金发青年不知是彻底放松睡着了,还是难受的晕了过去,整个人倒进了他的怀里,痛快的失去了意识。 这一幕让赤井秀一无法自持的想起了曾经每一次和怀里这个人不合时宜的拥抱。 停在路边的福特野马里,副驾驶位上,粉头发的男人一手揽着身体有下滑趋势的青年,一手按在椅背上,手掌的用力让他手背后小臂上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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