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沉思。 站在原地好一会才重新迈开步伐。 [你...]稍微犹豫地停顿了一下。 [你是不是谈过恋爱。]再度对他提出了角度刁钻的疑问。 相当无语的感受传达了过来。 [刚才发呆这么久就是在思考这个?] 是我想差了吗。 还以为能透过他的情绪反应,来判断自己得到的讯息。 跟过去有牵扯的人物,他打算一个不留地全部消除掉才对吧。 有点意外。 [或许有,或许没有。]迪亚波罗不确定地回答道。 [过去总像是干枯的泉眼般,作为隐藏在地底的水流,会在意想不到的时机流露而出。]他继续述说,[比起纠结在以前不重要的事情上,现在的自身才真正存在于此,并且会避开未来所有陷阱继续站在顶峰,不是吗。] 嗯... 我认为他只是单纯没什么印象了。 也可能是那时的人格跟现在有区别。 但这些画面还会跑到我的记忆里面,总觉得承受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即使这些过去给你留下了拥有血缘的亲属吗。]唐突地对他发问。 迪亚波罗一时间没有成功理解我的话语。 [哈?] [我说,你谈恋爱好像留下个女儿。]更加清晰明了地将意思表达出来。 他失去了语言。 ——顿住的时间足以让瓢虫从叶尖爬到叶根。 迪亚波罗重振了思绪。 [在哪,去解决掉。]并且如此回应道。 [意见驳回。] [?] [?] 很好,处理方式对冲了。 [现在我明白到我们之间的样貌差别究竟有多大了。]率先开口朝他说明自己的想法。 [能理解你不想暴露任何信息的想法,我也一直是按照这样的方针行动的。] [但你认为血缘会是自己道路上的阻碍吗。] 他显然不认同我的意见。 [名字和长相,对方知道我曾经用过的假名,也见过我。只要这一点被透露出来,便会有数不清的人想要跟着这条线来进行调查。] 迪亚波罗边回答边显得更烦躁了起来。 [然后?调查到我身上吗。]我试图转变他的想法。 [先不说我们外貌间的差距,这样的背叛行为当然不会被放任,任何想要追查的人物都会被阻拦在这里。] [作为唯一能够得知你身份的线索,也是陷阱。] 感觉上他完全不认可这个说法。 [只要解决部分人就能永绝后患的方法不是更简便吗。]迪亚波罗冷漠的说道,[抹除掉这剩下的痕迹,连后续的处理方法都不用想了。] 说不通,我们互相的感受并不一致。 作为同一人我无法忽视他的想法,毕竟这都是来自自己的一部分。 但同时他也没办法改变我的做法。 [我不愿意,这个理由能说服你吗。]冷静的朝着他说道。 迪亚波罗似乎打算立即就着我的论点进行反驳,但刚开口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 喔,噎住了。 [你不愿意?]他用古怪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我理直气壮的嗯了一声。 [因为什么。]这人用着根本没打算让我回答的语速接了下一句,[因为她也是你的女儿?] ......啊? 作者有话要说: 莓:我没想过这框(瞳孔地震) 第40章 混沌关系 大意了,没考虑这点。 再怎么说也是共同的躯体,那他留下的女儿能算是自己的吗。 [...你是不是还要说这是多比欧的女儿。] 我思维有些混乱的回复他。 但迪亚波罗丝毫没被这干扰到。 不仅如此,这人甚至开始怪异地愉快了起来。 [怎么?你连自己为何有莫名其妙的想法也不清楚?]他开始嘲笑我,[总不会是因为无缘无故出现的亲属关系冲昏了你的头脑吧,看你现在也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比起平时的思考,确实要更加转不过弯,除了“福葛”的记忆之外还有属于“迪亚波罗”的记忆。 两种情感混合在一起的感受,比在披萨里面加菠萝要恶心多了。 ...我不应该用这个形容的。 [不如说现在干扰我的情感也是你的一部分。]我按耐住自己,避免当街露出不得体的举动。 [某人好像说过自身不重要的事物早就被舍弃了,那留给我的记忆又是什么。] 作为相同又不同的个体,即便在第一天没有过于了解对方,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也能够明白他的想法了。 谨慎而自我,危机来临前便会抹去一切诱因,即使确认了自身胜利在握时,同样不会随意放松警惕。 这也是他能够站在热情顶峰多年的做法。 没有与人共情的能力,偶尔会无法理解别人的感受,经常显得特别冷漠。 实际上迪亚波罗也没认为他人的事情与自身有关联,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 对待组织成员也是如此,不触及背叛或追查BOSS身份的情况,会十分地宽容。 不过没人会这么觉得吧,被神秘与恐惧所笼罩的组织里,越是接近干部地位,越是会小心翼翼地避免得知不该清楚的事情。 更准确的说法是,只要没牵扯这上述两项的人都不会被特地留意。 说宽容还是太温和了。 我与他的不同之处或许是从“我”那方得来的,也或许是属于以前的“迪亚波罗”。 但这些混乱的事物与记忆无疑组成了现在的自己。 [再说一次,我不想把她们抹除掉。] 深吸了一口气,思维逐渐清晰了起来,也能够顺利恢复以往的沉着态度。 我重复了前面的话语。 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与自身发生冲突时该如何是好。 我一直以来都有在应对。 对待多比欧时的态度很清楚明了地表现出,他如何看待自己另一个人格。 自己的部下,能够百分之百信任的、不会背叛的部下。 地位上无论如何都先低了一层,即便从本质上考虑都是同一人,但执行命令的优先顺序永远是由迪亚波罗为主。 毫无疑问多比欧也是如此认为的。 相反,我从最开始就在避免这个状况。 行动时确保自身能够压制住,来自他人格的切换,关于组织的处理也时不时在关键地方插手。 是试探的同时亦尝试着潜移默化他的思维,我们应该是对等的、会互相协调并分工的同一人。 不是那所谓的——“部下”。 坚持下来的做法自然不会毫无作用。 他渐渐地会从我的处理方法里面了解到,即便改变了行动方针也不会有意外发生。 并非是需要指令的电脑程序,而是自主的、能够作出正确判断,并同时兼顾他不希望暴露自身身份的同位体。 ——这是只有我能够实施的手段。 身为在一个身躯内的共同体,才能起作用的方式。 没有比自己的另一个人格能够靠的更近,观察的更仔细的人存在了,我亦不认为在迪亚波罗的封锁底下能有任何人触及到他的真面目。 他显然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而谁又会戒备自己呢。 沉默良久。 [哼,随便你。]他说出了在情理之外,又在预料当中的话语。 [若是清醒过来还是这么决定的话,你是有自己想尝试的做法吧。] ——当然。 我不会,也不可能放过这得来不易的成果。 关于她们的情况自然需要逐步观察分析,要是按照迪亚波罗的做法的话,就更需要避开所有人独自探测了。 但要交给我来处理,这件事便可以透露给亲信,让他们来完成。 说是亲信,实际上也只有规格外的一队人罢了。 这理所当然地会冒一定的风险,但比起属于热情BOSS的身份调查,她们面对的危险只多不少。 实际上我也不过是把危险的情况带向了对方罢了。甚至在风声透露出去后,还会变成勾出叛徒的诱饵。 没打算对她们动手也掩盖不了自身与迪亚波罗如出一辙的冷漠。 或许以前的记忆还剩余了些许温度吧,这点并不影响接下来的行为。 去科伦波那边的两人可以调回了,以保护为名实则监视的指令下达。 除非他们准备背叛,不然消息一时半会是不会扩散出去。况且减少毒.品贩卖情况的命令更早,多数成员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前者。 而亲卫队本身便不是能被肆意调查的存在。 至于缺少了最后保险的暗杀组,虽然不怎么想派出那个性格相当差劲的成员,但可以让他们暂时待命。 当然,首先禁止前者随意地大范围使用替身。只要科伦波他们那边没有漏网之鱼,便没必要让亲卫队出手。 我呼了口气。 从现在起减少待在这边的机会吧,我可不想自己的身份与迪亚波罗有什么牵扯,那是第一顺位要避免的事项。 况且回去那不勒斯后正巧能见到布加拉提所说的新成员。 [不准备多逛一会吗?]而迪亚波罗的兴致忽然就来了,[没记错的话,相隔不到几公里的位置便有宗教博物馆吧。] ...? 这人,刚才是谁急迫地想解决掉血缘关系者的。 [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就立即遗忘了?]我离开了方才的道路,[最好不要待在会与她们的接触的地方。] [但热情BOSS的女儿跟你福葛有什么关系。] [现在马上离开才显得更可疑不是吗。]他无所谓地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也不问了,但这个博物馆可以去。] 行吧,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去看一眼也无妨。 恶魔去教堂无疑让人有种讽刺感。 作者有话要说: 莓*算计算计 老板*? 第41章 话剧 教堂给人带来的感觉无疑是神圣而又庄严的,拥有宗教意义的图案显现在彩色玻璃窗上,像是能够洗净灵魂般地将光芒引入室内。 整栋楼都由大理石所组成,从外面看只能捕捉到洁白的颜色与些微混杂在内的窗户色彩,而踏入其中才惊觉其内部充斥着五颜六色的浮雕。 实际上并不清楚自己进来做什么。 不过彩窗光线的照耀下能掩饰不少其他的色彩。 比如说现在正在透过我双眼观察的迪亚波罗,瞳色的转变显得不起眼了起来,即便是在景区的人群中依然被眼镜镜片的反射所遮盖。 我毫无目的地跟着旅客走动着。 [嗯?你不喜欢教堂吗。]迪亚波罗忽如其来的提问道。 按理来说我应该没有什么评价能够按在当前的风景上。 而实际上自身的情感却在表明着对此的抗拒,也是感知到了这股情绪才会使得他出现疑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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