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光击球和越前君试探德川前辈——除了制造意外和伤害,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德川前辈不会因为这种试探就放弃“用仁义征服世界”的想法。 说起来,就连平等院前辈自己都不后悔救了杜克前辈的妹妹,如果重来一次,也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样的他,又要怎么才能把德川前辈变成一个和自己相反的、只顾比赛胜利的人? 悠斗不会道德绑架,他理解面对危险时想优先保护自己的人,这是人之常情。 但他也不会觉得救人的平等院前辈和德川前辈是冒失的笨蛋,他由衷地尊敬这样的行为。 悠斗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难得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说完有点口渴,捧起Ponta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对不起头儿,我好像要被说服。 杜克在心里向平等院道歉,随后问悠斗:“那你觉得,头儿应该怎么做?” 悠斗到现在只是指出了问题,并没有给出解决方法。 “提升队友和自己。”这是悠斗现在所能想到的答案。 努力做到不把比赛的最终结果压在一个人身上。 在见义勇为的同时减少自己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县大会、关东大赛、全国大赛,我所在的学校都是以3:0的成绩晋级。”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有一人因意外无法参加比赛,也不会影响到最终结果。 “我知道世界赛的等级和全国大赛是不一样的,会遇到更加厉害的网球选手。”悠斗补充,“但可以把它作为一项目标,朝它靠近。” “还有就是——” “如果两年前,在饭团店附近的人是我,我有100%的自信能救下杜克前辈的妹妹,并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止他一个。 哥哥、爸爸、乙骨前辈、狗卷前辈……悠斗不知道当时的情景,但他觉得在不使用咒力的情况下,高专的大家应该都能毫发无伤地救出杜克前辈的妹妹。 不管是提升队友,还是提升自己,都和悠斗下午在图书馆里做的事重合了。 “关于‘提升队友和自己’,我制作了思维导图,杜克前辈要看吗?” 杜克一愣,点头道:“务必。” 悠斗从网球包里掏出思维导图,递给杜克。 杜克接过稿纸,看了两行,瞬间睁开眼睛,一目十行地看完第一页,又眯起眼睛,看向下一页。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德川在杜克看完后问道。 悠斗点点脑袋,注意到越前的视线,对德川道:“德川前辈看完后可以给越前君看。” 越前的视线瞥向别处。 他也不是一定要看。 德川从杜克手中接过思维导图,默默看完后,传给越前。 越前接过,看到白纸上的内容,愣了一下,把纸移近了一点,看了几秒后又再次拉开距离。 这是什么? 都是词语和符号,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有。还有许多意义不明的图案……这画的是鸡蛋吗? 越前尝试解读第一句话:“通过多吃鸡蛋,补充蛋白质?” 悠斗:? 悠斗思考。 悠斗悟了。 他在制作思维导图时没有想到营养方面。 悠斗采纳了越前的建议:“之后我会把这一条补上去。” “……不,这一行的图文不是‘通过多吃鸡蛋,补充蛋白质’的意思吗?” 越前的手指在了“利用‘茧’,提升己方实力”的内容上。 经历了短暂的打击后,悠斗右手握拳,敲了一下掌心。 越前君没有参加“茧”的发布会,可能不知道“茧”的存在。 想通这一点后,悠斗重拾信心,他向越前介绍道:“不是鸡蛋,是‘茧’。这句话的意思是‘通过茧,提升选手实力’。” …… 在悠斗的介绍下,如同加密文件的思维导图变得简单易懂起来。 杜克、德川和越前三人的心理活动近乎趋同: 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来你一个人想了挺多嘛。”这是越前式夸奖。 “如果能在虚拟世界里练习,许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德川道。 可以提高反应能力、提高对网球的感知、也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更重要的是,离开“茧”的虚拟世界后,身体不会因过度训练感到疲劳。而且两边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就算增加了“茧”的训练,也不会对现实训练造成影响。 只是…… “这个想法确实很棒。”杜克委婉地指出关键问题,“可是‘茧’还没有对外发售。” 悠斗的大部分计划都建立在“茧”上。 如果没有“茧”,计划根本无法实施。 “关于这个,我问了妈妈。” 妈妈说会帮他争取一下,晚点有结果后再告诉他。 悠斗想起自己一直没查看Line消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了未读消息,“啊。” 妈妈给他回消息了。 除了妈妈和他说的话外,还有一段“茧”研发团队的消息转发。 “‘我们对伏黑君的提议很感兴趣。事实上,‘将体育运动搬进虚拟世界’也是我们团队正在研发的一部分。我们希望能邀请伏黑君和他的同伴成为它的首批体验者。如果伏黑君有意向,请再联系我们。’” 悠斗念出一部分消息内容,顿了顿,看向另外三人,“有了,‘茧’。” 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顺利。 “等头儿醒了,我会把你的想法告诉他。” 悠斗提供了一条全新的思路,杜克认为头儿会对它感兴趣。 说到这里,杜克扭头看向房间中央的男人,“我可以先带头儿回去吗?” 一时忘记平等院前辈还被自己绑在椅子上的悠斗:“我去解开铁链。” 解铁链时,悠斗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句“如果连一记光击球都扛不住,那他到世界的舞台上,迟早会死在其他人手里”是什么意思? 不需要杜克回答,了解了平等院过往的悠斗自己想出了答案。 那大概是一种“老鹰把幼鹰推下悬崖、迫使其学会飞行”的严厉教育。 可在真正的大自然中,老鹰并不会把学飞行的幼鹰推下悬崖。 ——从悬崖回来后,悠斗看了和老鹰有关的纪录片。 里面提到老鹰会在等雏鹰的毛发发育完全后,教它们飞行。等它们掌握飞行和捕猎的技巧后,再让它们独立。 “把幼鹰推下悬崖、迫使其学会飞行”只是一个故事。 现实的方式更加保险安全。 “这件事我也会一并转告头儿的。”一直以为老鹰会把雏鹰推下悬崖的杜克如是说。 他一起上前解铁链。 在扶起平等院,将他半架在身上时,杜克发现平等院的脸上好像多出了一点东西。 “头儿的脸……” 被黑色记号笔画了海盗眼罩和猫咪胡须?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拉低帽檐。 “只是反击。” 悠斗在看到越前从网球包里拿出黑色记号笔时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阻止越前。 平等院前辈袭击在前,越前君的反击是正当的。 他看着平等院脸上的涂鸦,对杜克道:“用水能洗掉。” “大概。”
第188章 翌日, 天气晴朗。 一军和二军在中央球场外碰面。看到对面,双方各是一怔。 悠斗回神:“前辈们换了队服?” 除了悠斗,集训营的初中生都换上了各自学校的正选队服。 不同风格、不同颜色, 让原本只有黑、白、红三色队服的集训营变得有活气起来。 “这是三船教练空投的慰问品。” 大约半小时前, 印有三艘船的纸箱空投在餐厅栋的台阶上。 里面装着落败组的队服, 每一件都洗干净在太阳下晾晒过。 纸箱里没有悠斗的队服。 柳猜测,这是因为三船教练已经从其他教练那里得知悠斗成为一军No.2的消息——如果将一军和二军看作两个阵营, 悠斗和落败组的其他人在不同的阵营。 悠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同于柳的准确推测, 悠斗的想法比较简单。 ——他们的队服是在挖洞时被三船教练悄悄收走的。按照挖洞的批次,他的队服大概会和高中生前辈们的队服一起回来。 解决完悠斗的疑问后,轮到二军初中生提问。 “为什么悠斗和那个一军的No.1都带着面具?” 赤鬼面具挡住悠斗的整张脸, 如果不是发色和身高,切原都认不出他。 “这是一军的传统吗?” 团队洗牌战时,No.1和No.2要分别戴上青鬼和赤鬼的面具? “不是传统。”悠斗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有些闷闷的,“是特殊情况。” 同样是半小时前,一军集合。 悠斗在分栋大厅见到了替换加治成为No.5的鬼和戴着青鬼面具的平等院。 看来平等院前辈没能洗掉脸上的涂鸦画。 悠斗正这么想着, 两样东西朝他飞来——是越前君同款黑色记号笔和一副赤鬼面具。 在不涉及原则问题时、通常都很听前辈话的悠斗把平等院的“选一个吧”理解成“我不想一个人戴面具, 陪我”。 悠斗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小时候, 每到新年,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都会带他、哥哥、美美子姐姐和菜菜子姐姐玩新春游戏。 通常是夏油老师、美美子姐姐和菜菜子姐姐一队, 五条老师、哥哥和他一队, 3V3进行比赛。有时候, 会有其他人加入,比如七海先生、灰原先生、歌姬老师…… 双方人数从3V3扩大到4V4、5V5、6V6……上不封顶。 游戏内容从板羽球到歌留多,从转陀螺到面子牌, 获胜的一方可以用墨水在对方代表脸上涂鸦。 夏油老师队的受罚代表就是夏油老师,五条老师队的受罚代表是他和哥哥。 最开始,他们队的受罚代表只有哥哥。每次输了比赛,哥哥都会生气地问五条老师是不是故意的。 五条老师对他说,哥哥是因为不想一个人被涂鸦,所以在闹别扭。如果他能陪哥哥一起接受墨水惩罚,哥哥就不会闹别扭了。 ——果然,当受罚代表变成他和哥哥两个人后,哥哥就再也没有闹过别扭。 [如果他不在脸上涂鸦、戴面具,平等院前辈说不定会像哥哥一样闹别扭。] 抱着这样的想法,悠斗给自己画上海盗眼罩和猫咪胡须,又戴上了赤鬼面具。 当他这么做了后,平等院前辈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无论是一军还是二军,初中生还是高中生,都对悠斗所说的“特殊情况”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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