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编制内的神仙,却狠狠吐槽一番天庭。 这儿的假打很快告一段落,原因是红孩儿被陈玄奘与小白龙的混合双打治住了,哪吒担心红孩儿有个三长两短——玄奘的禅杖太有威慑力了。 他喊道:“打打也就罢了,大可不必下死手,我们兄弟也是受人所托,来会会西行人罢了。” 听这话,俊俏的和尚皱起眉头:“谁让你们来的?” 哪吒道:“还不是我那怨种兄弟——木吒!” 世人都知道,木吒在珞珈山修行,罪魁祸首是谁,一猜便知。 板正的陈玄奘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他愤怒道:“胡闹!九九八十一难大事,怎能如此儿戏?” 这就是磨练他心性的磨难?也太儿戏了!当时演傀儡戏吗? 给他这么一凶,藏在云层上的观音压根不敢出来! 他想:这怪我吗?我容易吗?东洲发展得那么好,西天都没有散妖怪了,能给你找到八十一只就行了,要什么自行车啊! 殊不知,玄奘已给西天众贴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玄奘对孙悟空等人说:“若这就是所说的磨难,不要也罢,我等不若加快脚程,快快去西天取经。” 金角银角对天庭的事儿很熟悉,就差跟陈玄奘说,别想什么磨难了,都是演的。 他俩想快点回老君身边,双手双脚赞同玄奘的决定。 小白龙计算了一下路程道:“按咱们现在的速度,不出一年就能到西天了。” 孙悟空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取到真经,天庭都不一定能集结完人去东洲。” 此话一说,调子也就定了。 玄奘一锤定音:“这事本不该急,可若赶得上,待取完真经后,直接去东洲助十二郎,兴许赶得上!” 菩萨:“……”
第250章 哪吒与红孩儿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拖住玄奘一天。 也令玄奘对西天的好感度持续降低。 玄奘:都不靠谱! 红孩儿反而是压力最小的,他就是帮兄弟一把的打手,打完后什么都不用管。 他问哪吒:“去珞珈山吗?” 哪吒咬牙切齿道:“去!看木吒搞什么鬼!” 云层上的菩萨一听,刺溜一声跑走了,他要去珞珈山,守株待兔。 孙悟空听哪吒的话,上前道:“三太子,不用那么急,我给你说说发生了何事。” 他俩也有一架之缘。 说完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沓纸。 * 不错,孙悟空有储物空间,高长松配的,内里物资堆得满满当当,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高档水果罐头。 眼下,玄奘等人的行李也在其中。 玄奘一开始颇有微词,西行苦旅,路途上的种种不便也是磨练的一环。 有储物空间,就好比开房车旅游,除却用腿走路,任何不便都无,玄奘自不愿意。 还是孙悟空、猪八戒、敖烈轮番上阵才劝好了。 “师父想苦,大不了咱不吃好的,随便弄点干粮应付了事。衣服干粮锅具,哪怕没芥子,也是三师弟背着,不可能让师父你背着走。” “偶用用,也无碍的。” 玄奘说:“罢了罢了,不让你们用,倒给八戒加活,只是记住,即便有此神器,也不可骄奢淫逸,西行当以磨练自身为主啊。” 猪八戒大吐苦水:“师父,这荒郊野岭的,想骄奢淫逸也骄奢不起来啊!” 他们甚至没搭帐子! 总之,孙悟空的储物间内存放许多东西,包括每旬送来的时报。 他拿出一叠时报,对哪吒说:“从上往下翻。” 红孩儿跟哪吒一通凑上来,邸报熟悉得让二者心惊,红孩儿嚷嚷道:“这不是大安的小报吗?” 他嗤之以鼻,到西牛贺洲,看什么大安国的报纸,他就是那儿来的! 有点班门弄斧的味道。 孙悟空不屑了:“你若是大安来的,怎会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红孩儿哑声了,为什么不知道?自然是因为他跟哪吒耽于享乐,不学无术,从来不看报纸。 有空就去勾栏瓦肆晃荡。 于是二者闷声不吭,接过报纸,也被留影机震到了。 “这是……留影机?”红孩儿是听说过的,眼下瓦舍里专门开了一间勾栏,全天候给人展示留影机,他是追逐时尚的妖二代,不可能没见过。 却没想到报刊如此富庶,都用上留影机了! 到底是有钱啊。 震撼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二者注意力集中在报道上,红孩儿还好,哪吒急得跳脚。 “攻打东洲,他们也想得起来!” 气急败坏,只骂天庭蠢。 哪吒在东洲呆了这么久,科技水平发展到什么地步还能不知道?天庭十年如一日,看云卷云舒,不知今夕是何年。 生活或许是悠闲的,却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一成不变,在高速发展几经工业革命的东洲的对比下,天庭就像是一块泥古不化的顽石,被踩高速的时代狠狠甩在后方。 哪吒对天庭从未有过寄托与家园情节,因此,他并不在意二者悬殊的对比,如他这样脑后生反骨的神仙,早就指望有朝一日能远离天庭呢。 只是,当攻打东洲的急先锋变成李靖时,就不大一样了,哪吒不爽极了,想他迂腐的阿爷又干了最苦最累的活,还讨不到好。 更重要的是,打东洲,别把自己折进去啊! 气急败坏的哪吒团团转道:“去什么珞珈山,直接上天庭,我倒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头。” 红孩儿忽然聪明了,说:“你去天庭,小心被扣下来,真攻打东洲,指不定咱就刀剑相向了。” “我看你,先去珞珈山看看,旁的不说,木吒不比你了解情况?他还没急匆匆回天庭,你先回去做什么?” 后半句话藏于胸中,红孩儿心说:自投罗网吗? 他知道哪吒也挖了蟠桃树。 围观的西行人道:“这话说得在理。” 都劝哪吒不要冲动。 哪吒深吸一口气道:“如此,我先去珞珈山看看。” 他倒听听木吒能给他什么交代! 红孩儿说:“我与你同去。” 兄弟看上去不清醒,得有个人拉着。 遂别过西行人,一同往南海飞去。 * 孙悟空等人慢悠悠启程,除却面色不佳的陈玄奘,剩下人都在打趣天庭呢。 没法,西行人里,除却猪八戒曾在天庭任大官,又真调戏嫦娥被贬下凡,其余都是跟天庭有仇的。 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想到,天庭能如此不得神心。 敖烈绷住酷哥的皮问金角银角:“为何如此?” 真惜字如金。 金角银角在老君面前侍奉,太上老君话更少,他俩格外善于察言观色。 金角帮天庭找补道:“也非人人如此,天兵天将还是很忠于天庭的……” 他们这叫幸存者偏差,心有反骨,看谁都想反。 银角撇嘴道:“你听他鬼吹,那些天兵天将除了充人头还有其他作用?” “忠于天庭的固然多,可那些神,不是无用的炮灰,就是愚忠的将领,要不就是既得利益者,看得清楚的对天庭许多做法不执一词。” “别的且不说,就大圣当年那事,你猜多少人对弼马温的官衔摇头?” 银童子位置不高却关键,天庭多少人依仗老君的丹药,小神仙见他都恭恭敬敬,金银童子又是会来事的,平日里笑脸迎人,交好者众。 他能听见底层的声音。 此话一出,人皆沉默,还是孙悟空豁达,说:“旧事不提。” 猪八戒难得聪明:“你这童子,真会耍嘴皮子,眼下说猴哥好,若你还在给天庭办差,怕要一口一个泼猴地骂。” 银童子眉毛倒竖,当场就要开骂。 猪八戒不管他,回头道:“师父,反不反,还要三思啊。” 猪八戒油滑且怕事,他想,天庭跟西天是友好单位,以后未必不在西天混,何必如此锋芒毕露? 且路上这么多人,这么多耳目,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罕见的是,孙悟空也没有骂猪八戒孬种,他也怀疑金银童子在挑拨离间呢。 他们自己叛了天庭,此刻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他们一边。 猪八戒这一番话,为持续升高的火焰降温,又将众人的理智拉了回来。 最后敖烈打圆场道:“不必多说,先走吧。” 路上看看,这天庭、这西天,到底有没有救。 陈玄奘沉默不语,最后“嗯”了一声,但看他神色郁郁,怕没报多大期望。 …… 西行组人心浮动,东洲一派安宁祥和。 猥琐发育多年后,他们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论单兵,如孙悟空一样一人之力搅动天庭,与二郎神对垒的不在少数,天上有多少司武职的神仙,他们就有多少修士。 论群体战,大安承袭唐的尚武之风,又采取明代更为先进的屯兵制,除军户外,冬休期民兵也以里为单位聚合在一起操练。 至于粮草灵石等物资更不用说,几十年过去,工业革命都搞一轮了,还怕什么。 唐的海禁也有这缘故,生产力革新更不上,干脆闭关锁国。 民间与其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不如说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看何时能攻占天庭。 高长松并未受此气氛的影响,他是技术型人才,在暗处推动大安的革新,最近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人参果树上。 不知是否大安的土地与西牛贺洲的土壤不同,人参果树越发有灵性了,小珞珈充满灵气的泥土满足不了他的需求,时常趁高长松不在时偷偷拔根而起,撒丫子狂奔。 人参果树:阳光!自由! 于是,当钟离珺来时,就看高长松与驩头一前一后,追逐人参果树。 “别跑别跑!”这是身手矫健的高长松。 “嘎嘎嘎嘎嘎。”这是拍打翅膀学鸭子叫的驩头。 钟离珺:。 大儿怎又变回原型了? 他有些小忧郁,比起人型,驩头真太喜欢企鹅壳子了。 再看那人参果树,早已与嫁接的蟠桃树融为一体,他本是插在树干上的一株小芽,现却能自由地变幻躯体。 他化作一尺高的小树枝,根须只有两条,能如人的双脚一般灵活跑动,主干则分出两根可爱的小树杈。 最妙是他头顶尖端的嫩芽,迎风招展,真是可爱极了。 经过一番追逐,高长松成功捉住人参果树。 双手牢牢把握住树干,人参果树晃荡双手,树根像踩独轮车一样做规律运动。 驩头终于赶上了,激动地拍打翅膀,仿佛呐喊助威。 高长松发出邪恶的笑声:“终于被我捉到了,看你往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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