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可能就是自己吓自己了,不过警惕性依旧没有消除,小心总归是没错的。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只要小心就可以解决掉的,当他看到那两个黑衣男人在处理尸体的时候,他的心里顿时就一咯噔,脚步立即后撤就要离开这里。 琴酒在看到自己被发现的时候也是反应迅速,伯/莱/塔的保险立刻打开抬起对准了北原时,只是在即将开木仓的那一刻,一股濒死的危机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木仓身不受控制的歪了,子弹从北原时的一旁飞过,趁着这个机会,北原时对于子弹的问题没有一丝犹疑,只想着立刻离开这里,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琴酒的木仓既然没打中,伏特加在惊讶之余立刻准备去追,却被琴酒叫住。 “伏特加,回来。” “大哥?那个人。” 伏特加看起来有些懊恼,“我没看清楚刚刚那个人的脸,要是现在不去追……” 没看清脸啊,那就正好。 那个人的脸,琴酒同样也没有看清。 但是刚刚的那股感觉,琴酒想到那个忽然间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声音,原本只当做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手法的恶作剧。 但是现在看来,可能并不是什么恶作剧,而是真实的。 他得亲自去印证一下这件事情。 “你把现场处理掉,那个人我亲自去处理。” 涉及到自己性命的事情,琴酒不可能将其假以他人之手。 而且他也要去看一看那个人,眸子微微眯起。 北原……时吗? 大哥没有怪罪自己,伏特加立刻来了精神, “好的大哥。” 这边北原时总算是逃离了危险的地方,他想到刚刚那两个男人,还算得上是印象深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恶势力组织里面的琴酒和伏特加了。 只是,他在回想到琴酒的时候在他的脸处微微顿住,他的脸似乎有些眼熟的样子,就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过,不一样的,但又好像是一样的。 大概是因为这两个人在印象里算得上是记忆深刻,所以才给了他一种错觉吧。 他感觉到有些头疼,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见到了主角团也就算了,还遇上了这两个,他的这个心脏是真的是要受不了了。 只是,刚刚逃离危险的北原时回过头看向自己刚刚逃来的方向,那两个人为什么不来追自己? 是因为现场没有处理好,所以不方便? 至于自己的脸有没有被看到,北原时想自己当时躲得快,所以即使是看见了一些应该也算不上看的真切。 想到此,他在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 之后的几天也都一直无事发生,就像是那天他看错了一样。 他的生活就和旅游前一模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直到这一天,忙碌了一天的北原时回到家之后,在看到那个在自己沙发上坐着的黑衣银发男人的时候,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手已经迅速的放在了门把手上。 这个时候只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慌不忙,一把木仓就静静的躺在一旁的茶几上,“你觉得会是你跑的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尽管手木仓甚至于都不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北原时就是感受到了那股自信和压迫感。 于是他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那道视线紧紧的凝在他的身后,北原时意识到,他跑不掉。 随后无可奈何的放开了手,面上恢复了冷静,转过身,然后朝着沙发处走来。 既然是说没有想要直接解决掉自己,那就是说事情是可以谈的,虽然他并不明白这样的事情和自己之间是有什么好谈的。 “你,什么意思?” 没等北原时再次问些什么,琴酒先行开口道。 “北原,时。” 银发的男人念着这个名字,那双松绿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他,“你的名字?” 北原时心中一怔,竟然会问到自己的名字,这个人…… 果然,当年的孤儿院是和这个组织脱不开关系的。 “是。” 名字这种事情众所周知,这个时候露出异常更是说明了自己的不对劲。 不说姓北原的人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再者说,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所以尽管心里思绪纷飞,他面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甚至带着些许的疑惑,“我的名字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琴酒不说话,只是视线一直放在自己身上打量着自己,审视的目光就差要将自己扒光了来看,这让他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这是在看什么? 北原时想了想终究还是只有那一天的事情,“如果说是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我想你既然能查到我住在这里,也应该明白这些天以来我并没有报警。” 琴酒将视线收回来,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在听到他说的这就话后就嗤笑出了声,“你如果要是选择了报警,现在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 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着他这边走过来,道出了他来的目的。 “我来找你主要就是想要来印证一件事情。” “什么?” 找他印证一件事情,能和他印证什么?难道是当年孤儿院的事情,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又有什么好印证的。 北原时一边询问,一边浑身紧绷着身体,眼睛看向那依旧放在茶几上的木仓,又很快收回。 他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琴酒的眼睛,不过琴酒并不在意,他既然会把木仓放下,那自然是有着敢这么做的底气。 就在离他的不远处,琴酒陡然间发难,一把匕首迅速的落入手中,然后直直的扎进了他的右臂。 疼痛之余,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双手反缚在身后了。 “你!” 被琴酒握住身后的双手,整个人被紧紧的箍在怀里,匕首已经覆上了他的脖颈处。 感受到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北原时的脖颈微微昂起,感受着匕首的锋利割破皮肤的感觉,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 就是有些可惜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糟心和自己的性命绑定在了一起。 只是一想到这里,北原时就忽然间睁开眼睛,开始了挣扎。 但是琴酒的力气很大,他所做的事情根本摆脱不了禁锢,可是就在此刻那只匕首却忽然间停住了继续向里的动作,北原时心中疑惑,因为身高的原因,他能够很明显的看到琴酒那黑的快要滴出水来的阴沉脸色。 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又忽然间不动手了?明明脸色这么难看,又不是杀不了自己。 等等,这种情况。 北原时猛地想起来一件可能的事情,他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然后有些艰难的开口。 “黑泽……阵?” 随后一阵沉默,在他的名字被他喊出来之后,琴酒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等待了有一小会儿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别的回应。 之后的北原时就看见琴酒猛然睁大着的眼睛,此刻的眼底涌动着疯狂的杀意。 颈后一阵疼痛之后,他在意识失去的最后一刻感叹着自己究竟遇到的都是什么? 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和自己绑定生命的人竟然就是琴酒! 从那一段回忆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摸向颈后,当时的痛觉他至今还是记忆犹新,疼是真的疼。 他不是没有想过暂时离开霓虹,毕竟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他找不到的地方,但是…… 北原时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向一旁的书橱,食指擦过最上层的一排各种各样的杂志,从中取出一本看起来很普通的杂志,只是在这本杂志内侧夹着一页早已经泛黄的纸页。 ——就像是一本老旧插画书上的纸张一样,看起来很普通,但却只是看上去而已,当然里面究竟是些什么意思,他也不大清楚。 以及他又拉开书橱上的抽屉,从一块保管珍惜的表盒中取出一块破旧不堪早已经崩坏的怀表,怀表里面有一张被人为撕毁的照片。 只有一个青年男人在上面,而另一半边早已经消失不见,只能从上面看到一只并不大的手看出另外一个人应该是个不大的孩子。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另一半张和这个男人合照的人应该就是他的。 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年,这个男人应该是在狼狈逃命的过程中遇到的自己,他看着这个男人在遇到自己之后那眼底陡然间迸发出来的希望,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也不解释,他直接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塞给自己。 随后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紧紧的将东西按在自己的怀里,让自己紧紧的抱住这些,甚至完全都不让自己有脱手的机会,眼底带着希冀。 【小时,我记得你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你很聪明,你懂得很多,所以,请你帮叔叔保管好这些东西,好不好?拜托你了,一定要保管好,等他来找你,然后交给他】 在他露出犹疑情绪的时候,声音更是愈发的急切和充斥着恳求。 【拜托了!这关系到他的未来,实在是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和办法了,叔叔求你了】 关乎到一个人的未来吗?以及那实在是恳切至极的请求。 他最后将东西收下了。 而且的确是如同他口中所说的一样,实在是因为没有任何时间了,不然又怎么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这样的一个孩子。 哪怕是因为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个懂事成熟的孩子,这都不是个理由。 刚把东西交给自己的没多久之后,就连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离开那里,就有一帮人追过来了。 紧急的将自己塞进一处隐秘的地方,嘱咐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后来,那个男人死了,死在了一帮黑衣人的手里。 那个时候的他躲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看完了那群黑衣人残忍虐杀手段的全过程,以及最后因为什么也没有得到又黯然离场,只是那个人连死后的尸体都不知道被处理掉去了何处。 交给他…… 可是他现在连人究竟在哪里都不知晓,真的在霓虹吗? 如果是真的在,就冲着‘北原时’这个名字,他也早该找过来了确认自己的身份才对。 他给自己冠上‘北原’这个姓氏,这么多年一直留在霓虹,留在东京这座城市。 沉默良久,北原时又将东西小心翼翼的重新放了回去。 自从当年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了,他真的还有等的必要了吗? 当年看着那个男人的下场,他就该猜到他的处境并不妙,他真的还活着吗? 最后想到今年这个特殊的一年,算了,像是妥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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