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 是属于他的! “砰!” “15-0.” 可恶! 转身,看着缓慢停滞的小球, 高尔吉亚咬紧牙关。 可就算这样,他也依旧没有突破立花的发球局。 “game won by立花, 1-0.” 呼吸变得粗重, 身体紧绷到极限, 高尔吉亚用一个近乎扭曲的姿势用力挥击—— “啪!” 敏捷地跑到落点,小球与网球拍接触,可下一秒,它就带着巨力沿网球拍迅速上滑。 手臂的青筋暴起,立花用力想抽出去,但小球已经不在球拍的最佳落点,即使勉强回击,也毫无用处。 不用听都知道,一定是—— “out!” 叹了口气,缓慢地挪动回底线,高尔吉亚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 不过,这种球,他又能发几次呢。 眯着眼睛,立花弯下腰准备迎击。 并不懂对手的心思,高尔吉亚一心只想证明诺亚是对的,想拖住时间等弟弟过来重新安排战术。 双方的发球局都保住了,很快比分就上抬指3-3. “那个高尔吉亚真是棘手!” “听说是澳大利亚队最强的选手呢。” “开玩笑,立花前辈也很强的好吧!” “可不破发球局的话,到了抢七名仓也不可能建立起优势来啊!” 不可能建立优势?听到这话,迹部嗤笑一声,手指抵在眉骨,“啊嗯,名仓那家伙,现在至少还剩了60%的体力。” 不管是气息还是出汗量,都比对面的蠢货好太多了。 “不要小看那个笨蛋咸鱼的偷懒能力。”斜睨一眼不敢相信的队友们,迹部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也拼尽了全力,但骨子里追求偷懒的心还是如往常一般坚定。 反正已经足够出风头了,幸村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同桌的外套盖在身上,露出半个脑袋。 听到迹部说话,他习惯性地开口,“不可否认,名仓的身体素质确实很强,而且我们立海大的训练量足够大。” 所以也不算是在偷懒呢。 察觉到幸村的潜台词,迹部哼了一下没有开口。 一张口就维护那条咸鱼,估计名仓在立海大是真的过得很好了。 呼哧、呼哧。 喘息声越发粗重,腿也仿佛灌了铅一样,跑动得越发艰难,汗水顺着脖颈流入高尔吉亚的衣衫,好像胶水一样,将衣服死死糊在身上。 “可恶!”球拍用力砸了下地面,高尔吉亚狠狠盯向自己的双腿,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要是不能完成诺亚的任务,他会很伤心的吧! 场外,一直不喜欢高尔吉亚的澳大利亚球队也阴沉着脸 “他估计气疯了。” “出汗量也极为惊人。” “真是……” 嘴巴动了动,库里斯强忍着没将抱怨讲出口,讽刺他们的时候一套又一套的,真到球场上不也一样被压着打吗。 立花抻着懒腰,随意地挥拍,“咸鱼瘫!” 高尔吉亚飞奔直落点,可小球根本没有弹起,反而是在地上迅速画出一条鱼的符号,而后静止在咸鱼眼睛的位置。 “都世界赛了,前辈难道就不能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吗?”听到旁边不时响起的噗嗤声,切原挠着头发,倾身趴在围栏上。 “这是同桌的战术啊。” “名仓那个家伙是故意的。” 幸村和迹部几乎同时开口,而后怔愣着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微微含笑示意迹部开口解释,幸村又将注意力全然转向同桌。 总感觉自己无形间当了个传声筒,迹部冷哼一声,倒也没有介意,“高尔吉亚那家伙暴躁易怒,名仓特意用英语说出绝招,就是想借这个名字嘲讽对方。” 就仿佛…… 你的实力连条咸鱼都不如。 “诶?”眼睛倏地瞪圆,可切原很快又有了第二个问题,“他们的咸鱼,也有那么深刻的内涵吗?” 那个高什么什么的,能听懂吗? “配上表情就够了呢。”眉眼含笑,幸村示意赤也看向球场。 场内,立花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跟对面人对话,“喂,你能不能快点。” 脸上的表情混合着轻蔑、不屑、声音里还带着肉眼可见的傲慢,就算是切原都不得不承认,前辈…… 好欠啊! “game won by立花,4-3.” 就如一开始预想中一样,高尔吉亚的双腿负担过大,根本没有力气支撑他打出之前的绝招,反而是一次次地触网或者过界。 “out!” “out!” …… 就这样听了几次,最后,裁判的声音响起—— “game won by立花,5-3.” 听到比分,高尔吉亚就像快要崩溃了一样,双眼通红,狠狠用球拍砸着地面,直到把球拍砸弯了都不罢休。 叹了口气,原本对高尔吉亚的厌恶几乎消散,也没有心情再刺激对方,毕竟都已经这么难过了。 算了,他就平稳地打完最后一局吧。 可没想到,他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澳大利亚的观众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将比赛的失误全部倾泻在他身上。 “什么垃圾啊,还以为能有多强。” “真是浪费国家队的培养经费。” “连个发球都发不明白,你还不如我儿子!” “现在这种水平都能进澳大利亚队了吗?” “不会是在打假球吧?真是让人恶心的一场比赛!” 场边的嘘声一浪比一浪更高,立花蹙着眉,明明三场比赛各有责任,虽然他的对手确实让人讨厌,但也没必要把全部的恶意都倒在对方身上吧。 更何况,打假球? 眼睛里带出冷意,这不就是在说他的实力也一般,需要靠澳大利亚让负吗? 说实话,那群人还不如这个高尔吉亚呢。 明明是主场的优势,现在全部化为了劣势,立花假装不经意地转过头,瞥了眼混蛋前辈,果不其然,脸色越发阴沉,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 从报纸上来看,当年的混蛋前辈,也是这样的吧。 不过,都是网球选手,他的队友总该说两句…… “你就是澳大利亚之耻!”往常被羞辱的马克也双手聚拢在唇边,充满恶意的话不留情地倾吐出来。① “真是丢脸的家伙!”库里斯也眉头紧锁地怒吼。 刚牵着埃里克匆忙赶来的诺亚怔愣在通道口,攥紧手里的锁链,就好像在积蓄力量,震惊、不解、愤怒、恐慌的情绪在脸上轮番出现。 哥哥应该是澳大利亚队的骄傲啊,可为什么…… 大家都那么恨他呢? 眉头紧锁,立花一次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事,高尔吉亚那个性格被骂也算应该,可胸口处的愤怒一直在堆叠,终于,当澳大利亚队都没有出言相助时,忍无可忍。 “喂,他这个人再垃圾,也没有在你们比赛的时候搞你们心态吧?”视线越过颓废的高尔吉亚,直直盯向对面说话的两个人,“你们这个做法,恕我直言,比高尔吉亚垃圾多了。” “还有啊,高尔吉亚凭着基础的体能扛我的天衣无缝到现在,除了他之外,你们行吗就在这叨叨?” 手指攥紧小球,指缝间露出金色的闪光,猛地挥拍,小球咆哮着冲向对面。 “砰!” 拼尽全力上去阻拦,可下一刻,球拍被打飞出去,砸在墙壁上,形成一块巨大的凹陷。 抬眸,立花眼神轻蔑地望着那俩人,“你们的超高速发球,也不见得能比这个快吧?” “高尔吉亚敢接,你们呢,敢说风凉话,还真是无限坦荡呢。” 打了个哈欠,视线在通道口停驻,看着那个浅蓝色发丝的少年脸上难看的表情,立花无端就更生气了。 酷丧的声音里带着不加遮掩的嘲讽,“人家弟弟刚给你们出谋划策打败瑞士,你们转头就欺负人家哥哥,干得漂亮。” 回想起上场前澳大利亚那群人的对话,很明显,背后的军师就是这个少年,用过就丢,真有一套。 手指抵在眉骨,迹部脸上尽力保持不变,但心里无奈地叹着气,那个高尔吉亚跟澳大利亚队的事情,名仓这条蠢咸鱼掺和什么呢。 真是…… “啊嗯,时不时发作的烂好心。”双手抱臂,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迹部的脊背挺直,将对面的怒视一一瞪了回去。 最后从啦啦队手里抽出来个喇叭,“你们前两场都输了,本大爷也没见到你们羞耻,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你们都不觉得羞愧,那高尔吉亚有什么可惭愧的?” 5-3的比分明明还有挽回的可能,但那群人已经默认队友会输,简直就像是他们这边派过去的“间谍”。 披着衣服起身,幸村站到迹部面前,跟他一起抵挡着对面一声高过一声,带着愤怒与讥讽的恶意。 从迹部手里接过喇叭,带着笑意的声音传遍全场,“或许这就是你们会输的原因呢。” 不会找自己的问题,拼命指责别人,也是有够难看的。 切原凑过去,本想跟柳前辈讨论的,可声音没控制住,被喇叭放大到全场都能听见—— “既然不喜欢高尔吉亚,你们就别招他进来啊,舍不得人家的战斗力,还一脸委屈的样子,真是够了。” 就像他,被副部长吼来吼去,可他也同样接受了副部长最多的教导啊,一样换一样,不是很公平吗。 眼看着赤也还想叨叨,柳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对方,“你需要安静的概率为100%,懂?” “唔唔唔!”他难道又说错话了?别又要加训了吧! 轻蔑的眼神瞬间有些湿润,切原狠狠眨眨眼,他知道了,他绝不开口了! 嘴唇抿紧,马克和库里斯感觉脸上的温度在不断升高,嘴巴张了张,最后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脸上带着尴尬,约翰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拦住队友们,只能朝诺亚鞠躬表示歉意,滞后地开口解释,“诺亚因为眼疾被网球学校赶出来,所以高尔吉亚他可能对澳大利亚怀恨至今,今天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机会,带着澳大利亚坠入深渊。” 看向震惊的同伴们,约翰的脸上写满无奈,对,他都知道,但就像对面人说得那样,澳大利亚不强,他们确实是觊觎对方的实力,才不论如何也一直忍让着对方的。 原来在其他人眼里,这不是忍让,而是等价交换吗? 那他们之前的举动,在对方眼里,是不是可笑又傲慢? “不是这样的。”诺亚眉头紧锁,“哥哥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轻易认输的,因为,想带着澳大利亚登上世界巅峰是我的愿望。” 所以哥哥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啊啊啊啊啊!”双手紧握球拍,手臂的青筋暴起,球拍在手掌内不断颤抖,可高尔吉亚一步都没有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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