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辈们压着背了好多天笔记本的切原脸上是全然的兴奋与心动,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我要去我要去!” 然后…… “咣!” “太松懈了,切原赤也!”额头青筋直冒,真田受不了地挥出拳头,刚才精市明明就说过,邀请的是全部正选,他作为正选之一根本无需担心。 捂着脑壳,切原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又被打了,明明上次是副部长说的,他要是小测考不好,以后的所有外出全部停掉。 他这不是担心嘛。 “puri~”望着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切原,仁王别过眼,斜倚在搭档身上,真是没眼看啊,他们立海大的下一任部长。 随手拂开搭档的小辫子,柳生扶着眼镜,“你又骗赤也了?” “你要尊重欺诈师的艺术,puri~”骗这个字多难听。 语调里带着漫不经心,仁王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 放下手里的笔记本,从包里抽出红色的一本,柳迅速翻到最后一页,“上个季度的经费也有剩余,足够覆盖机票和食宿了。” “那个,”恋恋不舍地从桌面离开,声音是一如既往的酷丧,“机票钱省了,我哥过两天正好去英国,私人飞机的航线已经批下来了,蹭他的就行,至于住处,我一会儿去趟小景家,跟小景商量一下。” 毕竟总共两队人,城堡开一个就好,多了浪费。 自从上次南瓜马车被同桌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之后,他就有了点勤俭持家的意识。 所以说,他是不是特别棒,特别听话? 立花转头看向同桌,眼睛扑闪着等待夸奖。 不明白同桌的思路又拐到哪里去了,但对这个表情的含义,幸村一清二楚,无奈地勾出浅浅的笑容,“辛苦同桌了。” 行吧,也勉强是夸奖。 抻了个懒腰,在真田越发阴沉的脸色中背上书包,大摇大摆地出门。 “啵,我怎么觉得海原祭之后,名仓变得越来越大胆了。”丸井捂住嘴,跟桑原小声嘀咕。 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 被心里的想法震住,桑原迫切想跟搭档分享,声音压得更低,“难道说是因为他演了部长的丈夫?” 想象跟现实要分开啊名仓,你这样会被部长加训到死的! 桑原一时间替队友操碎了心。 “你们在说什么?”从文太窃窃私语那刻,幸村就不动声色地走到两人身后,虽然杰克的声音很轻,但他依旧隐约捕捉到了’丈夫‘的字音。 笑容温柔地能滴出水来,“是在说我吗?” 并不知道队友们遭遇了什么,坐着车,立花很快就来到了迹部家。 “小景你又带着桦地去钓鱼了?”看着地上摆着的一个又一个水桶,立花习以为常地拿起一个桶。 “啊嗯,”手里摇着无酒精香槟,迹部杵着脸斜靠在沙发上,眉头微蹙,一眼就看穿了幼驯染的想法,“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别打本大爷这桶鱼的主意,前两天不是刚拎走一桶吗?” “那个啊,被同桌吃光了,”既然不能拿,立花就没什么兴趣看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另一端,眼睛微微眯着,随口一问,“那你这些鱼是给谁的?” 他太了解幼驯染了,喜欢钓,但吃的话,也就一般般。 “幸村那家伙胃口倒是不错,”斜睨幼驯染一眼,发现对方连看都不看他,甚至快要睡着了,突然觉得手有些痒,“你可真有出息,借本大爷的鱼献殷勤。” 停顿了片刻,眼睛微微瞥向一旁,“给手冢的。” 泷找了他,说他跟手冢两个一起跳舞的时候周围特别吵,或许他当时的举动给那块木头添了点麻烦? 迹部突然回忆起手冢当时那个困惑又无奈的眼神,心里升腾了些许迟来的愧疚感,既然那家伙喜欢鳗鱼茶,他就钓了点新鲜的鳗鱼,又配了两桶其他的种类的鱼,权当失礼的补偿了。 点了点头,立花以为是小景约赛的套路,也就没多问,不过…… “你正好提醒我了,”他从包里掏出碟片,“舞台剧的影像拷在这里了,同桌让我送给你。” 神情复杂地接过来,拿在手里想丢又想看,迹部一时间竟觉得手里的东西有些烫手。 “还有一件事,”观察着幼驯染的表情,立花识趣地转移话题,可别过会儿把怒火都发在他头上,“你们也接到去英国的邀请信了吧,住你家还是住我家?” 私人飞机就那么多座位,肯定不能跟小景他们一起了,但住所还是可以的。 “啊嗯?”迹部一挑眉,放下手里的玻璃杯,上下打量着幼驯染。 没想到名仓现在还学会合住了,立海大对人的陶冶能力就这么强,把一个追求享乐的咸鱼改造成勤俭持家的好少年?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城堡足够大,即使住在一起也无妨,思考了片刻,迹部开口,“住你家吧,离温布尔登球场近一些。” 这样不管是名仓还是慈郎都能多睡会。 “不是吧,已经默认自己能进决赛了?”立花偏着头望向幼驯染,小景的自信可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 * “诶?”原本以为经历过带着床的私人飞机,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吃惊了,可到了立花前辈家,切原的嘴巴能放下两个鸡蛋。 “前、前辈你家住城堡?”手指颤抖着指着远处浩大的建筑,切原用力咽了口口水,妈妈,爸爸,姐姐,我今天也是住过城堡的人了! 就,还好? 立花挠了挠头发,不太能理解其他人的震惊,毕竟修缮费什么的才是大头,几年都不过来一次,倒也没什么感觉。 “啊嗯,太不华丽了。”刚下车,发现在门口蹦来跳去甚至想跟门合照的切原,迹部开始怀疑与立海大合住是否正确了,毕竟…… “赤也你还带相机了,我也要照!”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日灵巧越过其他人直奔切原。 没错,只要两队合体,不华丽的程度会成几何倍增长。 好不容易进了城堡,立花和迹部迅速给大家分好房间,立花还好说,但是迹部…… “啊嗯,都说是幼驯染了,本大爷和那家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上读小学,一起住,一起玩耍,父母忙得没办法陪伴,几乎可以说是被禀哥和管家伯伯看着长大的。 察觉到其他人奇怪的眼神,迹部没好气地解释。 “对了,禀哥呢?”他疑惑地抬眼望向二楼。 耸了耸肩,立花无奈地回答,“我哥住酒店,说不打扰我们探险的趣味。” 探险? 听到这个词迹部也无奈了,他们明明在6岁就不玩城堡探险游戏了好么! 这或许就是家长的恶趣味吧,从小到大的糗事禀哥记得一清二楚。 收拾好行李,鉴于两边的小动物都想去街边网球场感受一下异域风情,立花和迹部不得不放弃设施齐全的网球场,跟着大家去街边。 没想到刚出温布尔登球场,就碰到了青学和四天宝寺,本来还悠闲惬意想压马路的大家一下子绷紧了弦,眼底的战意也不断涌出。 “那我们就先做个热身吧。”幸村勾起唇角淡淡开口,毕竟是对手了,总要拿出些态度来。 “啊嗯,是个不错的提议。”点点头,迹部直接转身,带着球队进入场地。 耸着肩慢吞吞地跟上,立花哀叹自己精致的休闲时间即将破碎,明明这么好的天气,就该配着软乎乎的沙发和一杯牛乳茶的。 “名仓?”似有所感,幸村撇过头,看向那个渐渐脱离人群的同桌。 被他周身哀怨的气息弄得有些无奈,他摇摇头,待立花走近时轻声许诺,“如果你练习赛赢了,下午的时间随你安排。” 腰杆瞬间挺直,眼底的困意彻底消失,立花晃悠两下胳膊,眼底的兴奋渐起,“跟谁?” 捂着唇低低低笑了一声,幸村想都没想就接了过去,“跟我。” 哈? “同桌,这个休息时间我不要了,”立花三两步走到精市旁边,他真是错了,他怎么能觉得同桌能随便纵容他咸鱼了呢! 也许是天气足够明媚,又或许是对面的人太过可怜,幸村也就带着同桌打了几球热热身,在对面即将扑倒在地躺平前,及时停手。 都知道后天就要开赛,大家也只是随手练习了几球,等对其他人的兴趣都散尽后,眼神开始不由自主地飘散到其他场所,比如远处那家看起来很不错的咖啡厅,比如隔壁场地的陌生人。 看着大家逐渐飘忽不定的眼神,幸村无奈浅笑,与其他教练商量片刻,决定自由活动, “有想去的地方,想挑战的对手就去吧,都记好司机先生的电话,8点前回城堡。”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如果没回来的话……” 声音渐渐消失,他并没有继续说。 虽然被部长的语气弄得有些惴惴不安,但切原脸上依旧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他刚才看到一个大块头,应该还挺厉害,心里早就飞过去了,“好的部长!” 话音刚落,人就嗖一下蹿了出去。 “赤也你慢点啵!”着实担心小学弟迷路,丸井拽着桑原紧跟上去。 没有想约赛的对手,但有想逛的集市,柳生和柳点了点头,也非常利落地答应下来,仁王和真田无可无不可地随着两人离开,很快,场上就只剩下幸村和立花。 “那……”立花摸了摸鼻梁,“我请同桌喝杯下午茶吧。” 难得今天阳光明媚,好天气与悠闲的咸鱼瘫最配了。 本来还想着再训练一会儿,但在同桌亮晶晶的眼眸中,幸村终究是点了点头。 不过…… “这样的话,之后要陪我回来训练。” 纠结了片刻,想跟同桌一起行动的想法占据上风,声音拉长,他懒洋洋地应和下来,“好的。” 反正两天后就有比赛,同桌是不可能在现在为难他的,顶多跟刚才一样,做个美梦,没关系,习惯了。 可他没想到,为难他的不是同桌,而是…… “砰!” 球拍迅速挥出,小球化作一道浅黄色弧线砸向对面。 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熄灭,只留下最黯淡的一个强撑着不停地忽闪。 “什么人?”立花眉头紧锁,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对面,但身体本能地感觉到威胁,他想都不想地挡在同桌面前。 “霓虹国数一数二的网球选手?”身体的大半隐藏在夜色中,月光下只能看到对方的下巴和手指出隐约的闪光,“据说是叫做神祇呢。” 漫不经心的声线里带着恶意的挑衅,“我们只是慕名而来的普通人罢了。” “砰!” “砰!” “你们不叫慕名而来,你们叫不轨之徒。” 能把路灯都砸了,他们也该进去蹲着赔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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