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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为李世民剧透玄武门[历史直播]

时间:2023-08-26 01:00:51  状态:完结  作者:三傻二疯

  在公元前的几个世纪里,亚欧大陆最繁盛的文明星火点燃于所谓的“四大帝国”——大秦(罗马)、安息、贵霜与汉。他们各自都有辉煌的文明之光,夺目灿烂,不可逼视。但文明在野蛮前何等脆弱,安息、贵霜都在西迁的游牧部族前表现出了惊人的软弱,被大月氏及大月氏驱逐出的所谓“杂胡”们反复蹂躏,遭遇了巨大的损失。

  这样的损失铭刻于记忆,甚至令数百年后的学士们都后怕惊惧。他们在回顾塞族与吐火罗人的入侵时感慨不已,大有“波斯不绝如缕”的喟叹。但在发出这后怕的感叹时,这些学者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西域星星文明之火的存留并非侥幸,他们之所以还能在杂胡的入侵下竭力挣扎、保全国体,只因为汉朝已经扛过了最重的担子。

  换而言之,汉朝便是直面游牧的第一道防线,大半个人类的文明的延续与发展,全都维系于这至为关键的防护之上。大汉削弱了从草原西迁的每一个族群,过滤了任何一个稍有威胁的部落,为整个西域提供了最大限度的保护。能从大汉手中挣脱的,只有被判定为不值一提的“杂胡”。

  ——当然,以贵霜与安息后来应对杂胡的惊人表现来看,汉朝只要稍有懈怠,汉武帝只要稍微妥协,整个欧亚的的文明,便不能再问了。

  某种意义上,这是历代中原王朝所必须承担的责任之一。漠南漠北是世界上最大的草原,理论上必将诞生世界上最强悍无匹的游牧部族。但理论未尝不可以被人力的实践所改变,这就是汉武帝北征匈奴,倾尽国力而永不妥协的意义所在。

  他以刚硬如铁的意志向后世揭示了另一个同样刚硬如铁的规律——纵使游牧永远不能殄灭,也要持之以恒的弹压下去,以武力,以外交,以各种中原所能穷尽的手段侵蚀、分化、瓦解草原,以此阻止游牧部落的统一与合并,为后代谋取尽量多的时间。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必为后世子孙忧”,即使不考虑什么虚无缥缈的“人类文明”,仅仅为了后世子孙的祸福,也必须得反复向漠北倾注资源,阻止草原养蛊养出足以威慑整个亚欧大陆的怪物出来。

  不要忘记,曾经自诩为“文治第一”,欣欣然蔑视汉武帝穷兵黩武之“弊争”的赵宋,在苟且偷安了数百年之后,终于让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完成了最后的进化,由此而席卷整个欧亚大陆,让所有文明都见识到了世界上最大的草原可以养出怎样危险的蛊虫——自汉武帝以降,被中原历代王朝所封印了一千五百年的魔盒,终于打开了它幽森的盖子,于是整个世界便将燃烧。

  我有时候常常会想,当南宋,当波斯,当埃及,当欧洲的诸国在蒙古人的铁蹄下呻、吟,当整个亚欧大陆的文明接连倒塌,人口被削减足足三分之一时;这些在战火中挣扎的垂死者们,是否能猜到这惊天变故的根源呢?

  ——自十三世纪以来,亚欧大陆所有文明所遭受痛苦与灾祸,就是赵宋太宗以至高宗畏敌苟安,不顾子孙千年祸福所留的遗毒,前人所种的恶因,终于在子孙头上受到了这样惨毒的恶果。在这样惨毒的恶果之前,后世人椎心刺骨,才终于能在不可挽回的痛苦与憾恨之中,理解前人筹谋万世时难以解释的苦心。

  当然,妥协与苟且永远比抗争和坚持更容易,麻木与漠然也比清醒更简单。在苟且中享受一时红利的赵宋君臣甚至可以自鸣得意,讥笑孝武皇帝“穷兵黩武,财赋匮竭,晚年下哀痛之诏”,欣然自诩于澶渊数十万岁币买来的年年平安,富贵无极。而彼时赵宋江山花团锦簇,似乎也真是太平岁月、不事兵戈的丰亨豫大,锦绣盛世,足可鄙武皇帝如尘土。

  但是啊,但是,妥协是要付出代价的,苟且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往往过于沉重,以至于子孙后代万万不可承受。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终究,终究要为后代做一点考虑啊。】


第37章 大汉 第一个视频(二)

  天幕的口气随和而又婉转,即使说到蒙古所制造的惨毒后果之时,语气也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聊。但宫殿中的君臣数人,却真是面面相觑,惊骇得甚至不能言语。

  能在密室中参议要事的,都是朝廷中能决大计而定大疑的人物(或许石庆还差了点意思,但毕竟已经是两千石的高官)。对这些磨砺已久的显贵而言,天幕如若绘声绘色描述战争的灾难,未必能触动他们被大事打磨久了的心肠;但这轻飘飘一句“三分之一”,却真正令人不寒而栗,越是思索,便越觉恐惧。

  ——战国至秦末数百年的乱世,人口也没有削减三分之一吧?

  那么,所谓被草原培育完成,真正能横扫世界的游牧部族,又该是怎样的怪物呢?

  这样沸腾的恐惧终于压垮了某些顽固的执着。汲黯再也承受不住,软软跪伏在地。

  他喃喃道:“臣昏聩……”

  中大夫的口气没有了往日的急躁刚直,而渐渐露出了不可预料的软弱。

  这当然也在情理之中。做为“从道不从君”的人物,汲黯与天子的幸臣廷争亢言,从未曾畏惧皇权所施加的压力;但天幕所揭示的未来,却真正是一击中的,刺穿了这位社稷之臣猝不及防的要害。

  ——为了区区虚无的信念而置子孙后代的福祉于不顾,这能算是君子坚守的“道”么?

  中大夫茫然而不知所措,终于言语不得。

  刘彻继承了祖父孝文皇帝的权谋心术,在此时表达出了恰到好处的柔和与厚道。他抬手令石庆将老臣搀起,赐下一盏热水,温声开口:

  “朕听见这天幕的种种预言,亦自惶恐不安。朕躬德薄,难以克当上天的期许。天音所言之‘子孙祸福’,实在是重逾泰山的重任,还要诸位贤人与朕一起承担。”

  汲黯跪坐在地,被石庆搀扶着啜饮热水,闻言不由抬头瞻视皇帝,神色愕然之极:自他当廷反对过大举出兵的决议之后,皇帝虽未问罪罢黜,态度却渐渐疏远,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尊贵的高官名号而已;现今骤然透露出要援引他这等“贤臣”来克承天命的意愿,委实是出乎意料的变化。

  皇帝含笑不语,扶手仰视变动不居的天幕,心中却波澜骤起——自决意征伐匈奴以来,贵幸的都是张汤、公孙弘这样深文周纳、心思缜密的干臣;但在昨日被短短数行字接连破防后,皇帝在痛苦中领悟到了一个事实:

  酷吏与干臣确实好用,但毕竟只是君主宰割天下的快刀,难道指望一把只会伤人的快刀来荫蔽太子、捍卫大汉的统绪么?

  在如此生死攸关、权位暧昧不明的紧要关头,还是要用汲黯一般仗节死义、铮铮如铁的社稷之臣呐。

  但要用这样的社稷之臣,就非得调和君臣之间的理念冲突不可。皇帝特意下重本兑换来视频,便是要一劳永逸的根治这个矛盾。

  数年以来,为了彰显殄灭匈奴绝对的信心,天子曾经驱逐了不少反对的公卿,而下手之时矫枉过正,误伤了不少汲黯一样忠直的人物。眼下以这天幕为契机,未尝不可以稍稍缓和彼此间的矛盾,启用难得的贤人。

  当然,要缓和这关乎于立身之“道”差异,便非得将道理说深说透,说到对手心悦诚服,再也不可抵抗为止……眼见汲黯低头喘息,似乎已经从惊惧中稍稍缓过神来,皇帝微微一笑,挥袖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明朝末年,伟大的思想家王夫之痛于亡国之祸,曾在著作中总结历代兴亡的根源。在周、秦,乃至战国各国时,王老爷子儒学出生,总结的画风都相当正常,无非是听信奸佞残暴虐民那一套传统历史观而已;但惟独在议论大汉灭亡教训时笔锋骤转,以极为古怪的口气写了一句:

  “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

  当然,这绝不是什么好话,因为穷兵黩武好强斗狠而灭亡,实在也不算光彩的事情。但王老爷子这莫名吐槽的一句,却揭示了整个民族记忆中大汉真正的底色——提起汉朝时,你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什么呢?

  没错,不是高皇帝高皇后的无为而治,亦非文景丰饶的盛世;真正于历史中留下烙印,并真正改变了这个文明底色的,是长久以来评价近乎于毁誉参半的孝武皇帝,所谓鞭挞四夷,虽远亦必诛之的“强汉”!

  这句印象当然简陋,却在无意中揭示了历史残酷的底色——能在史册上留下姓名,并真正左右整个历史动向的人,必将使用强大到无可言喻的暴力。

  正如希腊的历史学家所言,历史如果有个神明,那一定是个好战的武神。而能赢得历史青睐的,绝非偃武修文、忍辱蓄力的文景,恰恰是雄才大略,横行天下之间的汉武帝——换言之,并非爷爷决定了孙子,而是孙子决定了爷爷;文景的光辉源自于汉武的光辉,唯有当武帝的骑兵鞭策宇内之时,所谓“无为而治”才真正有了与三代媲美的资格。

  当然,这不太符合中国传统“以文化远”、“以德化人”的理想,所以读书人往往避而不谈,乃至将汉武视为汉朝仿效三代之治的污点。在这一方面,只能说历史太长也有历史太长的包袱。当过往的记载被模糊得太多时,人总是愿意臆想出一个不存在的光辉年代。

  譬如说吧,士人热爱的夏商周三代,就真有那么文质彬彬,“以德化远”么?

  夏太久远了也就罢了。而商嘛……在如成汤、武丁、盘庚等后世推许的贤王在位时,“大邑商”最喜欢做什么呢?

  ——在盛大的祭祀中为先祖介绍王侯贵族一类的高级战俘,然后“用之”。

  至于“用”的途径嘛,大概有刀砍、腰斩、斜劈、水煮数种,偶尔还要将“用”过的人制为肉糜,给下一个被“用”的祭品加一加餐——这还是非常崇高的待遇,等闲不能享用

  ……想必周文王对此非常熟悉,对吧?】

  汲黯与石庆终于支持不住,软软趴了下去。

  说实话,在听到“战俘”与“用之”时,博学广知的汲黯便隐隐已经生出了可怕的怀疑,而当天幕交代出具体的“用”人方法,那更是一个耳光扇在脸上,痛得中大夫神智昏乱,几乎当场晕厥。

  ——汉初“通三统”,所有士人的志向都是光复三代的美政,再造成汤、周文一般的贤君圣君,大治之世;也正因为如此,天音轻松交代出商代的可怕真相时,才瞬间击破心防,将汲黯震动得两眼翻白!

  ——如果真要光复这样的美政,是不是该立刻出兵匈奴,将单于与左右贤王一起给“用”了?!

  要是真有活人在几位重臣面前如此妄言,那无论他是否有什么神通法力,汲黯石庆都得猛扑上前拳脚齐出,将这个疯子先“用”了再说。但天幕高高在上,一边轻松愉快的碾压着几位可怜大臣的三观,一面展现出了几张锈迹斑斑的商代青铜器——器皿内头骨铮光瓦亮,浑无瑕疵,一看就是被长久烹煮,然后以河沙仔细打磨过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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