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是我这边的。”幼童泄愤似的提了踢腿,声音很小的嘀咕。 野木芽没有听清楚,听力更好的织田作之助却一字不拉。 少年看向立原道造的表情晦涩阴沉,拳头稍稍握紧。 野木芽对发生的这一切毫无所知,只是趁着这个机会赶快对立原道造说: “带我们去看看这里的真相吧?” 立原道造:“……” 更生气了! “我不要!” 野木芽愣住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我反悔了!” 立原道造扬起下巴,声音有些尖锐: “我可是犯罪组织的成员,你竟然会傻到相信我的话?” 野木芽:“……” 如果是别的孩子说这种话他也许真信了,但立原道造好歹当过自己的手下。 说出的承诺没有做到,最后抓耳挠腮的只会是他自己。 刚准备开口让他不要闹了,织田作之助却先一步有了动作: “要调查什么,我可以潜进去。” 好歹以前是做杀手的,这种事对他而言简直手到擒来。 野木芽当然不会让他去做这件事。 既然把崽子带回来,就应该让他彻底摒弃以前的生活。 他刚准备开口,立原道造就又抢了先: “谁需要你啊!我会带他去的!” 野木芽发现自己在这些崽子面前毫无威严, 太宰治叫自己野木君,立原道造叫名字,最乖的崽是看心情‘先生’‘哥哥’‘芽’交替着叫。 而且叫哥哥的次数少的可怜。 【统,下次织田叫哥哥时记得给我录下来。】 虽然不能把这些世界东西带走,但录音摄像这种事上面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系统有些嫌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方便吗?” 织田作之助淡淡的打量了幼童一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被这里的负责人控制着的,要是被发现后果会很严重吧?” 野木芽自然考虑到了这点,他会让幼童帮忙,自然是已经考虑好了解决方法。 由于前面两次的经验总结,他这次没有急着开口。 然后果然,立原道造鼓起胸膛大声对织田作之助喊道: “我会藏好自己不被怀疑的!”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两任何一个置于危险的。” 等他说完,野木芽没有再给他们吵架的机会,一字一顿坚定地说。 说完这句话,立原道造的表情明显开心了许多。 织田作之助就并非如此了。 少年薄唇轻抿,呆毛都耷拉了下来。 野木芽假装没有看到。 这种情况真的很难搞,无论偏向谁另一个都会不开心。 所以只能之后一个个顺毛了。 趁着今天为了迎接采访会所人本身就少,二人跟着立原道造来到了地下室。 在这里,他们看到了难掩心底愤怒的一幕—— 地下室阴暗潮湿,野木芽不小心踢开一块砖都从地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鼠妇爬出。 如监狱般的小房间里挤满了人,失禁的味道参杂着脂粉味在空气中飘荡。 一眼望去,最大的孩子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 各个眼神空洞,嘴角却还是挂着讨好妩媚的笑。 “如果生病了就会被拉去活体运输……”立原道造声音颤抖又沙哑。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比这些人多个异能力而已。 如果没有这点,躺在里面的也会有他。 野木芽沉默着,举起相机将这一幕尽数拍摄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救救他们!” 立原道造小手抓伤了野木芽的衣角,坚定地说: “就算被知道是我带你来的也无所谓!” 因为穿着华丽又恰巧跟在本田武园身边,有不少人会以为他有话语权,然后偷偷求助。 野木芽初次来会所见到立原道造脸上染血的那天,就是有个少年向他求助。 本田武园要杀鸡敬候,就让幼童杀了他。 立原道造不肯,他就叫来手下对少年用刑。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凄惨的叫声和温热的血。 后来他操纵着异能力用冰锥杀死了少年。 但是却没办法原谅自己。 午夜梦回之时,他总能梦到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 野木芽心里一软。 明明立原道造也是受害者,结果却自责到了这个程度。 不亏是能成为军警的人。 之后几人都当作无事发生般走上了台阶,为本田武园拍摄了他临时打造的会所。 当然也不可能干净到哪里去。 不过这个国家男公关行业本身就属于比较大众化的,所以横滨市民普遍都能接受。 第二天报纸一登,果然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一些自持清廉的议员当天就忍不住去光顾,更是为会所带来了热度。 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计划在发展。 野木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戴上帽子和口罩,趁织田作之助不在,拿着那天拍到真实的复印件出门了。 走了不知多久,他在一间装修略显简陋的诊所前停下了脚步。 “哦?你是?” 里面年轻的医生放下了手里的针管,虽然是疑问的话语,但语气却极为平淡。 显然,森鸥外是知道这位新闻社社长的。 “您好。” 野木芽摘了帽子,发丝不听话的翘起,笑着问: “同为中立的组织,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我做个交易?” ---- 终于写完了(瘫)
明天白天的加更大概在三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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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寒冬(16) “什么交易?” 森鸥外微微挑眉, 嘴角噙着笑沉声询问。 野木芽没有着急回答,迈着长腿走进去,随意挑选了椅子坐了上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森先生在战争发生时期曾担任军医吧?” “新闻工作者消息果然比较灵通啊,所以黑白双方的组织都那么重视你。” 森鸥外后腰靠在满是瓶瓶罐罐的桌子, 左手手掌贴在桌面看着野木芽感叹道。 “不敢当。” 青年摇头, 随意整了整翘起的头发,手臂搭在椅子后背然后笑着说: “你在战争中, 为了守好防线, 曾利用异能力者建立‘不死军团’。” “虽然效果显著, 但方法却不怎么仁道,士兵们一遍遍重复着死亡过程,饱受折磨。” 在他人看来饱受诟病的过去, 森鸥外却云淡风轻的和野木芽谈论了起来, 因为他确实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 “事情的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既然选择了军队, 就应该有为此奉献的觉悟。” 这就是野木芽上个世界无论如何都和他相处不好的原因。 明明是世界原住民,却摒弃了所有人类该有的感情站在最优解的角度看事情。 但‘最优’却不代表‘最适合’, 他的决定伤害了不知道多少人。 “是你说的这样没错。” 野木芽点头附和了他的观念, 但嘴角的弧度却带着一丝算计: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要是曝光出来, 森先生还是会很难做的吧?” 森鸥外这种人绝对不会只安心做一名小诊所的医生。 就算是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他也会在算计些什么。 更何况现在的横滨还这么乱呢。 无论是黑暗里的港口mafia还是光亮处的异能特务科。 只要想向上爬, 就永远需要别人的信服。 当然,像野木芽上个世界对待末广铁肠那样打到服也行。 但很明显, 森鸥外做不到这点。 森鸥外紫红色的眸子凌厉的看向了野木芽,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掌心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所以, 野木社长想说些什么?” 以他现在的体质,死亡不过是身为异能力者的森鸥外微微抬手的事。 好歹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只是这么看着人就觉得压迫感十足。 野木芽甚至无端感受到了股寒意,像是被森冷的毒蛇缠住了似的,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根本不是本田武园能比的。 如果是一般人此刻应该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但是黑发青年长吁一口气,然后强撑着抬起脸和森鸥外对视: “森先生是想杀了我吗?” “怎么会。” 森鸥外将手术刀收进了袖口,走上前给野木芽倒了杯茶后坐在了他对面。 声音依旧低沉优雅: “我只是有些好奇,野木社长找我有什么事。” 给个巴掌后又给颗甜枣。 这人和自己记忆中几乎毫无差别。 这对野木芽显然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再花功夫去了解合作对象的为人了。 “是这样的,” 野木芽并没有捧他的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然后笑着说: “森先生的诊所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身份的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帮我向港口mafia传递些消息。” “当然,作为报酬,我会销毁所有有关‘不死军团’的消息。” 这个买卖对于森鸥外来说几乎算是稳赚不亏。 但是他却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故作为难:“野木社长应该也知道,我的诊所例立场可是‘中立’。” “现在是中立以后就不一定是了。” 野木芽将手里的复印件递了出去: “政府的规则条例无法让你真正施展拳脚不是吗?” 森鸥外垂眸看了眼。 ——青年手腕纤细皮肤白皙,自然下垂的手背能看清黛青色血管。 他能想象到里面血液奔腾流动,是生命鲜活的象征。 同时,他只需轻轻抬手就能划破野木芽手腕的动脉。 这样自己依旧可以拿到情报。 短短几秒时间,森鸥外已经想了许多。 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平淡的接过了文件。 迅速看完后,紫红色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好,我可以把这个东西交给港口mafia首领。” “首领?” 野木芽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是的。” 森鸥外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出去卸下了诊所门口的招牌: “忘记告诉野木社长,我从今天开始就是港口mafia首领的私人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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