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帮帮我!哪怕借我一百万都好……” 一个不注意,他挣脱了束缚,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头磕的“砰砰”响,祈求获得某个富人的善心。 可惜,无人理会他。 悔恨的泪水大滴大滴涌了出来,他快速扫过大厅,最终将目光放在了黑发少年身上。 旁边的太宰治立刻不厚道了笑了出来。 野木芽:“……” 男人手撑着地面站起,猛地朝他跑了过来,然后揪住了少年的裤脚: “求求你,救救我吧!” “麻烦松开我。” [猎犬]常年在战斗中养成的习惯让他刚才差点抬脚踢过去。 就算是现在的野木芽一脚也够男人在医院趟段时间了。 少年习惯性的礼貌用语让男人更以为有戏,浑浊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要100w就好!我将房产证赢回来后立刻收手,作为报答下半辈子我一定给您当牛做马!” 男人表情极为真诚,自以为这样就能骗到野木芽。 显然,他将少年当成了某个富贵人家不谙世事的少爷。 原因无他,野木芽本身就长相出众,身上的气质又清清冷冷,如天边的明月。 而大部分人都觉得,只有金钱才能堆积出月亮的光。 所以他选择性无视了野木芽身上刚才还有长线头的廉价西装。 “放开!我并没有为你贪婪负责的义务。”少年皱着眉说。 赌博这种东西本来就有输有赢,既然不能像别人一样承担输了的风险,为什么还要赌? 这种人并不值得同情,甚至在尝到甜头后会彻底成为社会的蛀虫。 最后倒霉的也只会是他的家人。 “不不不,”男人慌了神,眼见工作人员就要过来,谎话脱口而出: “这、这其实都是为了救我的女儿!!她生病需要高额医疗费,没办法我才来赌的!” 野木芽垂眸,淡淡的问: “你的女儿多大年纪?得了什么病?” “这、这……” 没做好准备的脑子暂时还编不出合适的应对词。 野木芽这次没有犹豫,抬脚就把人踢开,然后对上来的工作人员说: “请按照诈骗罪把他送到警局。” “什么……?” 第一次在赌场听到这个词,工作人员恍惚了一下。直到身边的同伴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秉持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他呆愣愣的点了点头。 在和工作人员说完话回头的瞬间,野木芽看到了楼上栏杆处的白色身影。 和他对视的瞬间,那人腼腆的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位就是赌场负责人,同时也是[天人五衰]成员之一的西格玛。”太宰治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到。 同时,也是他袭击了种田山头火。 野木芽抿唇,心里升起股怪异的感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太宰治笑了下,刚准备开口,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好,是第一次来天空赌场吗?” 正是刚才赢了男人房产证的人,此时正饶有兴趣地望着野木芽。 “需要有人带你熟悉一下这些项目吗?” 赤裸裸的邀请,引得一众人发出惊呼。 原因无他,男人正是整个天空赌场知名的存在,堀野田。 从赌场建成的第一天他就在这里了,拿着十万资金靠赌博赚的盆满钵满,甚至出现在了世界富豪榜上。 显然,他对面前这个长相出众的少年产生了兴趣。 跟在他身边哪怕只学些皮毛也够赚的不少了,可惜他眼光极高,很少有人能入眼。 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的视线将野木芽包围。 可惜,黑发少年对赌博并不感兴趣,他冷漠的摇头:“不用。” 堀野田倒也不觉得懊恼,优雅的笑了笑,看向了太宰治: “冒昧的问一下,你拒绝我是因为这位先生吗?” 对啊,为了和太宰治调查天空赌场即将进行的恐怖袭击。 野木芽点了点头。 听此,堀野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抬起下巴审视起了太宰治: 西装廉价,来赌场这种地方连一块可以证明身价的表都没有,缠了几圈绷带好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总的来说,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 这种人最好拿捏。 他扯起嘴角,近乎赏赐的说:“要不要和我来一局?赢了后我给你三个亿。” “输了呢?” 太宰治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问。 “简单,把你的恋人让给我一天。”堀野田有信心一天之内拿下野木芽。 太宰治下意识地去看少年的反应。 恋人,谁? 果然,野木芽一脸懵。 “大概不行,物化他人是会被军警抓进去的。” 太宰治忍住笑意,对他摊了摊手。 就在堀野田以为他是怕了准备嘲讽两句时,却突然对上了青年的眼睛 ——明明在望着他,但就有种没把自己装进去的感觉。 然后,他就听到: “不过,赌一把还是可以的。” 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堀野田刚才心里的那些怪异感顿时烟消云散,又有些恼怒怎么会被这种人吓到,语气懊恼: “你拿什么当赌金呢?” “太宰先生,别在这种结果注定的事上浪费时间。” 野木芽开口,皱眉淡淡地说。 哈哈,少年也觉得他在不自量力。 堀野田刚准备开口就又听那清冷如山泉水的声音道: “赢了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这是默认自己会输了? 堀野田气的脸都红了,咬牙切齿地说: “好,来赌!筹码还是三个亿,你要是输了就给我当狗在大厅爬一圈!” 野木芽:【……】 系统恨不得抓一把瓜子来嗑:【这人是一点也不听劝啊!】 白给的三亿不要白不要。 野木芽轻叹一口气,由着他去了。 由于两人还在赶时间,最后决定了来一场迅速的“黑杰克”,也就是俗称的“二十一点”。 规则也很简单—— 一副牌除去大小王后由荷官发牌,最后谁手里的牌大且不超过二十一点谁就是赢家。 荷官是个笑的温柔的女人,她向两人展示了尚未拆开包装的盒子,然后熟练的拆开包装,行云流水的洗牌后开始分发。 和纯靠运气的项目不同,二十一点是有概率可言的。 不过需要超群的记忆力和心算能力。 一个拿牌都略显生疏的生面孔和赌场老手,胜负几乎不用想。 围观这场闹剧的人在堀野田亮出可以代表一点也可以代表十一点的A时几乎就散完了。 只有几个想看别人绕圈爬的还幸灾乐祸着。 然而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胜者是太宰治。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出老千了!” 堀野田满脸不可置信,猛地打翻了满桌的筹码,过来就准备挥拳。 然而黑发少年拦住了他。 明亮的灯光从野木芽头顶撒下,使他鸦羽般的睫毛落下了一片阴影,刚才还如松上雪的少年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 “他没作弊。” 被卸了面子的愤怒已经让堀野田失去了理智,就算是对刚才看上的人态度也照旧。 拳头紧了又紧,做出了今晚第二个让他后悔许久的行动—— 对着野木芽打了过来。 正坐在反跨着坐在椅子上看热闹的太宰治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紧接着。 “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然后就是堀野田的惨叫声。 “干嘛要惹野木君呢。” 太宰治看着被医护抬走的男人,咂了咂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算野木芽身体差到多离谱的程度,对付一个沉迷赌博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人也简简单单。 太宰治心情不错的去把那堆筹码兑换,然后大手一挥,把两人的标间换成了最高级的套房。 “剩下的就用来买蟹肉罐头和绷带吧?”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细细盘算着,下巴陷入了洁白的被单里,宛若只魇足的猫。 “有钱的话先把楼下咖啡厅的欠款还清吧。” 野木芽正在搜寻这个房间,试图找到恐怖袭击的线索。 太宰治眨了眨眼,理直气壮地选择无视这句话。 从今天在楼上匆匆离开的身影不难看出,西格玛已经认出他们了。 所以理所应当的,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找到。 但是野木芽并不想放弃,他时间有限,每分每秒都十分珍贵。 然后太宰治就看到他脱下了西装外套,将衬衫的前两个扣子解开,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后打开了窗户。 这里实在太高了,没有玻璃的阻挡凌厉的风瞬间就将他的黑发扬起,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伴随着“呼呼”的声音,太宰治听到他说: “我准备去别人的房间看看。” 栗发青年眨了眨眼,确定他是认真的。 “私闯他人房间我记得是犯法的……”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是港口mafia了。”野木芽一脸坦荡的把黑锅甩给了森鸥外。 太宰治对他这个行为真的是—— 太赞同了! 连一开始劝少年不要加入港口mafia的初心都选择性抛弃,他竖起拇指笑的一脸阳光: “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哦~” 少年将价值不菲的窗帘撕开绑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回头满脸可靠: “要是有危险就叫我。” 这种悬浮在高空的建筑在创造之初就没有建造防盗窗。 毕竟一般人就算在窗口看一眼都觉得腿软,怎么会有胆子翻出去。 这也恰巧方便了野木芽。 [猎犬]成员本就具备撬窗技能,他一只脚踩在自己房间的窗台外,另一只则抵在旁边房间的窗户上,手指灵活的翻动,然后将窗户打开动作轻盈的跳了进去。 现在正是赌厅内最热闹的时间段,房间主人也去凑了热闹。 野木芽动作利落的开始找翻找。 有意避开了柜子等隐私空间,终于,他在地毯下发现了个显然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铁门。 撬了撬,没有丝毫松动。 他在房间找了一圈,刚发现了个勉强能用的工具正准备一探究竟时,门锁从外面嘀嘀响了起来。 “说什么有小偷进我的房间匆匆把我拉过来,”房间主人赌瘾正浓,动作粗鲁把房门大敞: “诺,你们看清楚了!” 一切都和他离开时没有区别。 工作人员相互对视一眼,听着耳机里的吩咐笑着对房间主人说了抱歉:
139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