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本以为前辈肯定会嫌弃自己的无用,没想到他却反过来在安慰自己? 安室透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野木芽。 “任务时,就算是对待同伴也要有颗防备之心。” 青年伸手扇了扇自己身侧未散尽的烟,然后走过来架起安室透,将人放在了沙发上。 随后,他从房间拿出了药箱,半蹲在安室透身前问: “可能会有些疼,能忍住吗?” 两人距离很近,安室透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荚香,青年的脸贴近时,更摄人心魄了。 “如果不行我就让人送麻药,不过可能要等段时间。” 见他半天没说话,野木芽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不、不用。” 安室透摇头,解开衬衫扣子,将枪口展现在了野木芽面前。 很严重。 野木芽皱眉。 有些血都干涸了,亏他刚才还能直接解开衬衫。 本来他是想等人送来麻药的。 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尽早处理吧。 这么想着,他将纱布团成团递到安室透嘴边,在青年有些疑惑地目光中说: “咬住。” 后者听话的咬住了纱团。 野木芽忽然笑了起来,墨色的眼睛里蕴含着点点星光,拍了拍安室透的头。 系统:【……】 上个世界养崽,这个世界换养狗了? 然后,他拿出消过毒的镊子,帮他取里面的子弹。 果然,这种痛很难忍受。 安室透紧闭双眼,冷汗大滴大滴滑下,甚至能看出他脖颈处爆出的青筋。 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喊一句。 连□□声都被强行压了回去。 等取出子弹,他已经没了一点力气。 “再忍忍,我给你把伤口缝上。” 模糊间只看到前辈仔细地给他擦了汗,平日里总是上扬的音调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 正准备伤口缝合时,野木芽看到安室透嘴唇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把耳朵贴了过去。 这个距离其实已经过了安全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青年灼热的呼吸。 野木芽僵着身子,努力忽视掉这感受,仔细去听—— 浅金发的青年声音干净澄澈,宛若山间清泉。 他说: “别担心。” ---- 今天日九失败,在鹤鹤鹤鹤子那里偷了3k 剩下3k更新在她那(不是)
下个世界是小排球+世界融合哈但是没有幼宰(if线在番外)
今日猫猫小剧场:
今天中午昏迷式睡觉,一觉睡醒,猫猫在我旁边睡着,还钻进了被窝……谁懂啊!!?
第90章 果渣(21) 野木芽愣住了。 明明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说过一句担忧的话。 系统:【……】 你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 这样不行。 要是再继续下去, 又和上个世界一样了。 短短几秒时间,黑发青年神色变得冷淡,望着瘫软在沙发上的人说: “我只是不想让人死在我的公寓。” 安室透这会意识已经变得模糊。 他从任务地点强撑着开车回来, 流了不少血,刚才能强撑着和野木芽说话已经是他意识坚定了。 但他还是听清了青年的话。 情绪已经不自觉低落了下来。 瘫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看着他的样子野木芽还是止不住心软。 好歹是自己的后辈, 舍弃一切来做这样的任务,自己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点。 野木芽垂眸思考了会, 还是狠心一字一顿地说: “我并没有担心你, 相反, 要是能死个讨厌的后辈,甚至会觉得有些开心。” 系统:【QAQ】 它见不得青年说违心的话。 野木芽有些无语:【怎么了?这样不是对任务更有利吗?】 他只是随口一说,系统却止不住震惊了起来—— 对啊, 这样明明更好。 计算精准的人工智能,早在不知不觉间偏心向了自己跟着的人类。 然而,目前为止, 他们抖没有发现这点。 安室透沉默着,如果不是他颤抖的睫毛, 野木芽都要以为他是失去意识了。 “听到了吗?” 黑发青年抱着手臂, 抬高了音量。 “要是听不懂也就没必要给你包扎了,我并不想带这样的后辈。” 野木芽顿了顿, 继续补充到。 其实这话说的已经有些偏离事实了。 安室透他们本来就实力强劲又有了野木芽的铺路,现在在组织的地位早就不是几个月前刚得到代号的新人了。 无时无刻, 想要巴结他们的人都很多。 毕竟是放狠话,反正后辈现在意识模糊, 也不会特意去思考这点。 但他其实想错了。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安室透的脑子依然转的很快。 虽然经验不及野木芽丰富, 但他好歹也是那一届的警校第一,实力根本不会差。 当然也做过不少高危任务,受伤是常有的事。 要是不能集中精神,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即使是此刻,他也清清楚楚听到了青年的声音。 野木芽说完那句话就全神贯注的给他缝合伤口了,因此并没有看到那双黛紫色瞳孔里复杂的情绪。 安室透不理解。 为什么青年总是将自己的真实的情绪隐藏起来。 他进到房子的瞬间就感受到了野木芽的目光。 大概是青年也没想到自己会受伤,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 但后面青年拿出药箱,帮自己擦汗,无一不证明了这些事实。 他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不少事件得了。 还以为野木芽会对自己稍微敞开心扉。 本以为刺猬总算愿意向他们袒露肚皮,结果刚伸出手就又被扎了。 但野木芽的话他一字都没听进去。 原因很简单, ——要是真的只是担心麻烦的后辈死在自己家里,为什么缝合伤口时会害怕他疼而不自觉地吹气呢? 没关系,他并不着急。 他和景光会在野木芽这里待很久,慢慢向他证明自己是有用的人。 总有一天,他们强大的可以完全不依赖他人时,前辈一定会愿意说些什么。 怀着这样的想法,安室透沉沉睡去。 野木芽将伤口处理的很仔细,最后用纱布缠了几圈,打了个漂亮的结。 这时他脖子都有些酸了。 稍微摁了摁侧边的肌肉,再次抬起头时,就看到沉沉睡去的青年。 【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 眼看黑发青年弯腰,衣服准备把人送进房间的样子,系统急忙喊道。 野木芽动作僵住,眨了眨眼。 系统语重心长:【好不容易立好的人设!不要心软啦!】 野木芽勾唇笑笑:【难得你用的不是‘多管闲事’。】 系统:【……】 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不要记仇啊! 系统说的野木芽自然也能想到。 事实上他一直知道问题在哪,但人的性格从来不是说变就变的。 与其说自己‘心软’,不如说更符合这个世界‘野木芽’的心里。 但是给系统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所以野木芽难得听了它的话。 但外面还飘着雪,就这么把人扔在客厅也不切实际。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拿来了个厚毯子盖在了安室透身上。 “加油好好成长吧。” 野木芽弯着眼角,用气音最后扔下了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进房间了。 安室透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伤口发炎让他有些发热,迷迷糊糊间,额头感受到阵清凉。 ——是有人在用湿毛巾帮他擦汗。 心砰砰跳了两下。 然后他猛然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zero,没事吧?” 诸伏景光面露担忧,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汗。 安室透:“……” “怎么了?” 见发小精神恍惚,诸伏景光更担心了。 “没事。” 把脑袋里乱糟糟的想法丢开,安室透感激的看着挚友: “麻烦你了。” 诸伏景光笑了笑,说: “快点把伤养好,要不然你的任务全落在我这里了。” 安室透沉默几秒有些愧疚地说:“抱歉。” 现在正是他们往上爬的重要时期,自己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节骨眼受伤。 “不用这样。” 诸伏景光把毛巾扔进盆里,对发小的重责任感有些无奈: “这也是不可避免地吧?” 安室透勉强被安慰道,但情绪依旧不高。 见状,诸伏景光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今天还没见到前辈出来呢。” 他们两都对前辈的事很关心,因此这个话题一般绝不会出错。 但今天,意外来了。 诸伏景光亲眼看着本来还有些活力的发小整个蔫了下去。 “诶,诶?怎么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 安室透从来不会对挚友有所隐瞒,把昨晚的事告诉了诸伏景光。 “肯定是我惹他生气了吧。” 安室透用手臂遮住眼睛,声音闷闷的。 而此时,房间里。 野木芽正和琴酒通着电话。 这个组织第一劳模,能和他谈话的时间少之又少,因此野木芽也直接切入了正题: “所以说,我想做日本那边的任务。” 电话那头话少的要命:“理由呢?” “因为我得罪了贵族,说不定明天就被猪啊进监狱了。” 琴酒照旧沉默。 显然,野木芽的话并没有说服他。 倒不是觉得贵族伤害不了青年,只是他十分清楚野木芽的实力。 根本不会被抓住把柄。 见这话没用,野木芽只好深吸一口气加大了剂量: “要是我被抓了接受不住严刑拷打,说不定就把组织供出来了。” 话是戳中了琴酒,但可惜,戳中的是雷区。 那边的杀气隔着海都能感受到:“所以你是要背叛组织?” 野木芽:“……” 这人是一点也开不了玩笑啊。 “不管你是真心准备这么做还是口嗨。” 琴酒压低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带了丝电流: “但不用怀疑,我一定会在此之前先杀了你。” 野木芽面无表情的捂住听筒,在心里给系统说: 【怎么办,还是觉得这人适合死刑。】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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