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看到那张接近的脸,他现在才特别近的观察着柱间的脸,那个头发、衣服都土里土气的柱间早就过去了,如今头发蓄长了,五官也随着年纪而长开,有了精致的轮廓棱角,望着他时,那双眼睛无辜的大睁着,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斑干脆的朝柱间出了手,没有带上查克拉,两个人在极小的空间里迅速交手着。 “斑,现在你都学会偷跑了。” “那是你的专利,我只是随机应变。”斑反驳着,他和柱间都有意识的收敛着拳脚的威力,只是凭借着自身的技巧在应付对方。他难以形容此时的所感,就像是多年间的隔阂在这一刻尽数消除,那一天的痛苦似乎从未来临,他们娴熟的应对着,以决斗那天截然不同的方式在切磋着。 柱间的脸上也在笑着,他手上的力度也比刚开始时要大了些。 “来点真格的吧。” 斑没有回应柱间,却也加快了自己的反应。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在道场内成为一道残影,他们无可避免的都用上少量的查克拉,却可以减少着对道场的损害。汗水随着动作而被挥洒出来,在体术上棋逢对手,柱间凭借着过人的恢复力比斑稍胜一筹。 忽然,一声喝问让他们同时停了手。 “你在干什么!” 泉奈直接朝柱间甩出了手里剑,斑和柱间的动作立刻分开,因为后退的冲力,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被间隔开。泉奈直接朝着柱间甩出数把苦无,怒视着他:“你竟然朝我哥哥动手?” “住手,泉奈,什么事情都没有。”斑朝泉奈说道。 而柱间则直接翻身越开,朝泉奈举起了两只手,说道:“我们只是在切磋一下体术,泉奈你反应太大了。” “一个千手不要叫我的名字。”泉奈厌恶道。 斑伸手拉过自己的弟弟,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安抚道:“泉奈,你回来了,先去休息一下,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 “兄长,难道你还当他是朋友吗?!他取代了母亲的位置,他跟父亲睡在一张床上,堂而皇之的被叫做族长夫人!你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泉奈也不知道把这些话憋在心里多久,如今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他指着柱间的脸,继续说道,“什么朋友会跟父亲睡在一起!” “泉奈,住口。”“兄长,你怎么能为这种人说话!” “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你。你跟我走。”斑边说着,边拉着泉奈向道场外走去,他尽管此刻心乱无比,却还是应该尽到兄长的责任,“父亲不会高兴你这么说的。” 泉奈被斑拉扯出了道场,他愤愤的甩开斑的手,说道:“父亲不高兴为什么要娶他,为什么不重新打过。有我在的话,战况肯定会不同的!” “你太小看千手柱间了,父亲和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斑看着自己的弟弟,平时在任务中也算冷静的泉奈在最该懂事的时候,反而像个孩子一样嚷嚷,他不免觉得有些心累,先前和柱间相处是的氛围就此烟消云散,他抓不到一点余韵的尾巴。 “没有战过,怎么会知道!”泉奈抿着嘴巴,最后忍不住抱住斑,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兄长,你知不知道,母亲在九泉之下会有多委屈?” 斑抱着自己的弟弟,却忍不住把目光望向道场。泉奈的话,他听在耳朵里,却只能敷衍的回应着。 泉奈有他的不甘,父亲有自己的立场,柱间有自己的目的,那么他呢…… 柱间站在道场里,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叹了口气。 这是一场当初早就预见的冲突,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他跟斑难得相处融洽的时候爆发。谁也想不到泉奈竟然回来,并且误会了他们的切磋。 柱间弯下腰,收拾着道场上的手里剑、苦无,然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都是他为了理想所需要付出的,这种卧薪尝胆的觉悟,早在许诺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尽管滋味并不好受,可是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啊。 幕十一 那一日爆发的冲突,他们三人最后谁也没有告知田岛。 但是是否会经由其他的渠道,被田岛所知也就不得而知了。 伴随着千手和宇智波的联姻,这样的矛盾也只是许多事情中的其中之一,在两个家族漫长的敌对当中,结下了无数的仇怨。可是为了可预期的美好明天,有识之士都应该在这个时候放下家族之间的陋见。 作为族长的田岛心中十分清楚,在千手一族拿出足够的诚意后,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不可以逊色于人。 这件事情被无知无觉的掩盖下去,田岛在回来之后又重新就修整的宅子里划归房间,他同柱间搬去靠近道场的庭院,那里经过修葺之后已经可以供人居住,而斑和泉奈则住在前院。 所有的话都没有放在台面上说,却让大家心知肚明。 柱间在新的居所重新种上新的草木,这些都是能抵抗过严寒的草木,哪怕是冬天都能带来些生机。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的飞快,寒冷的空气来到了这片土地,居住在村落里的人都做好御寒的准备。也是为了应付冬日里的突袭,千手、宇智波经过协商,又派些经验丰富的忍者到了木叶去。与之相对的是,减少了出任务的几率。 随着冬日一起来到的,还有探子们回报的消息,有一些颇为强势的家族,也因为联姻而结合了起来,为了抵抗宇智波与千手结盟产生的庞然巨物,无形之间又让散漫的忍者界变得团结起来。 于是弱小的家族们不是为了一搏生机而战,就是被更为强势的一方所融合。如果是要融合的话,那至少也得找一个能够善待自己的东家。 一切都在建立中的木叶成为了好的庇护所,千手家族以爱为力量的座右铭和他们的族徽一样为人所知,因为这件事情,斑和扉间都启程去往木叶。 因为斑要去木叶,听到消息的柱间少见的来找了斑。在上一次泉奈发作后,他们平日见面也只是日常的对答,泉奈如今对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独占欲,提防柱间的样子仿佛柱间应该是个妖怪。 为了不造成麻烦,柱间挑了个泉奈不在的时候来找斑。斑居住的地方,是柱间和田岛曾经住过的那间,花已经开过了一次,柱间曾经想赏花的心思随着房间的更换也随之而去。他坐在枝头,看着地上留下的残红,不免有点可惜。 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柱间神情略黯然的样子。 他于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柱间回神,柱间没一会觉察到了斑在等待自己说话,于是耸耸肩说:“我本来想看它第一次开花的,没想到便宜你了。” “花很好看,如果你想来,可以跟父亲说,他不会拒绝的。” “那就等待下次花开吧。” “你过来有什么事情?” 柱间说道:“委托你给他送一份卷轴,做兄长的,可是要时刻关心着弟弟的进步。”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仿佛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千手扉间在他心里只是个小孩子一样。 他将卷轴抛给了斑,斑忽然打趣说道:“既然发布委托了,那么酬劳呢?” “酬劳啊,我刚做的点心怎么样?” “我不需要毒药来做酬劳。”斑回想起之前那些被倒掉的残次品,有些好笑。 “那就让扉间给你酬劳吧。”柱间回道。 “那就更没有诚意了。” 对于扉间和斑的矛盾,即使是柱间也有所耳闻,他抓抓头,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弟弟脾气有些急躁。” 他们像朋友那样的聊了一会,气氛比以往都要好,斑抬头看着在树上坐姿颇为放荡的柱间,脑中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泉奈愤怒的话语。 ——有哪个朋友会跟父亲睡在一起。 是啊,泉奈说的也并没有错。 他跟柱间的位子已经倒错了,斑的思绪集中在此,同柱间说话也就漫不经心起来,柱间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于是寻了个由头要回房间。 他虽然大大咧咧,可是人却不是蠢笨的,即使是他不想,他也能够感觉到斑细微的情绪变化,从许久前就是如此。 毕竟,斑可是柱间第一个朋友。 等到他长大之后,他可以跟任何人交游得轻松,可是那些人却都不是斑。 斑看着手里的卷轴,他躺在走廊上,看着柱间所栽种的那棵树。 他的心中格外别扭,他想忘记泉奈说的那句话,却怎么样都无法忘记。 这时,寒冷的风呼啸而来,不知不觉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斑看着飘然而落的细小雪粒,也不再耽搁时间,起身朝着木叶而去。 一场雪就这样悄然而来,宇智波宅在这个时候只剩下柱间。 这个时候打边炉是最舒服的事情,于是在柱间起哄下,月见准备好了食材,按照柱间所说的那样烹饪。宇智波家大开了宅门,因为准备的材料够多,连其他的孩子都可以带着碗筷来,蹭上一整碗好吃的。 柱间稍稍喝了点酒,他同月见最熟悉,于是也邀请了月见作陪,陪他一起赏雪。 雪一直下到了夜里才停了下来,月光落在铺着一层薄雪的地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微光。 这本来也是个再惬意不过的事情,可最终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羽衣一族的精锐在月色的掩映下也来到了宁静的村落,他们是周边仅次于千手、宇智波的家族,随着两家的结盟,那么属于他的位置也势必会被原先僵持不下的两家吞并——因为羽衣族现任族长的脾性,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们结盟。 在早前放出的消息之中,攻击木叶的消息使得千手与宇智波的精锐被调动,今夜的宇智波族驻地想来并没有那么多高手,即便是有千手柱间坐镇想必也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千手柱间已经有许久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上,没有经历过战斗洗礼的忍者,即便是强大也只是虚伪的强大。 村内的警戒在不知不觉中被触动了。这样隐秘的设置是有专人负责看守,当发现出现不对劲的情形时,他们首先随着田岛留下来的命令,通知了千手柱间。 月见最先接受到这条命令,她赶忙拍了拍柱间。 “战斗了!” 柱间睁开了眼睛,然后站起身,他的外套正搭在一边,他低头看着月见。 “战斗了?敌人在哪里?” “在村子的西口位置,他们从那里进来了。” “那现在应该更深入了。你派两个腿脚够快的人去报信,一个去千手家,一个去木叶。”柱间边说着边套上了外套,“剩下的,找能胜任的忍者疏散老人和孩子。” “是!” 柱间闪出房间的速度就像是闪电一样,月见本能的抚摸着自己的胳膊,以往看到柱间都是个笑呵呵的年轻人,直到刚才,她才发现这根本是平日的错觉,一般的正常人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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