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发信给兄长,讲述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回信应该要一些时间,大夫我打算派人去请,可是这个时候木叶又要因为任务需要人手……”泉奈感觉到柱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好像变成了几年前的大男孩,他把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明明有些事情他自己可以解决。 “别着急。”柱间看着泉奈慌张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父亲这里,我稳住了,任务要紧,先让人手去忙任务。扉间那里我会写信的,他也会体谅这次田岛的事情,将时间错开,人手总是会有的。” “父亲的情况怎么样……我不敢问他,怕他生气。”泉奈低着头说着。 “今天他说脚背有感觉了,我看到他大拇指动了几下。”柱间露出了笑容,“你父亲毕竟是个强大的忍者,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要倒下没那么容易。” “那就好。”泉奈轻舒口气,“真是太感谢你了……” 柱间看着他跟田岛相似却稚嫩许多的面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说什么傻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泉奈感觉到头发上手掌的温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都有些红了,他咳嗽了一声,挣脱开柱间的手,说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柱间正要笑出声,却想起来田岛在隔壁,只能捂住嘴,隐约漏出些笑声,他说:“好的,我错了,不该把你当孩子。辉夜就麻烦你了,他可是个很闹腾的孩子。” 泉奈说着:“辉夜很好,虽然有偷偷哭,但是很快就好了。我过来之前,让六木带着他直接去道场了,在锻炼忍术的时候,想必会放下许多心思吧。” “那就好。”柱间苦恼着摸下巴,“看来平时还是太娇惯他了,如果放养,说不定会再坚强一点。”他说完,忽然倾了身去听什么,然后看着泉奈的神情,想到他的困扰,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泉奈将压在手上的事情过了一遍,柱间让他急事先办,而最担心的事情则有柱间承担,他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是我先前没有主心骨,现在好多了。” “你父亲睡觉可不太安稳啊。”柱间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拉开门说道,“有什么事情再叫我就可以了。” 泉奈冲他点了点头,神情比方才自在了许多。等到柱间走了之后,他伸手摸着先前被柱间触摸过的地方,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幕九十三 辉夜最近都是在黄昏的时候才从道场回到家里。 他幼小的世界,在一夕之间变得厉害。 心中最强大的父亲忽然只能躺在那里,而柱间为了照顾父亲,朝夕都待在房间里面。辉夜害怕极了,他只想抱着柱间哭,可是柱间却因为要照顾父亲,而让泉奈兄长看管他。辉夜并不想被自己的兄长看扁,哪怕眼眶里有泪水,也只在背过身的时候去抹。月见心疼坏了他,抱着他问:“小少爷,你难过就哭出来吧。” 辉夜这个时候却摇摇头,只是跟着泉奈去道场练习忍术。 在道场里,也有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他们便一起练习体术,一起学会如何运用查克拉。辉夜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投入去练习体术,注意不要被敌人攻击到的时候,真的能够忘记烦恼。 于是,他天没亮的时候就跟着月见打好招呼,自己朝着道场的方向跑去,月见给他做了中午的便当,他可以在道场待上一整天,等到太阳落山了,他便沿着太阳的余晖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的辉夜第一件事,便是问月见:“父亲今天好点没,我可以看父亲吗?” 月见多数的时候都会摇着她的头,那个时候月见的表情总是充满同情。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骄傲是刻在宇智波血脉里的东西,此时最多只能坐起身的田岛根本不愿意自己软弱的姿态暴露在辉夜面前,于是月见也只能忍耐着,一次一次的对辉夜摇着头。 辉夜的神情已经从最初的泫然欲泣,变得十分坚强,他会点了点头,说一声知道了,然后问月见饭做好了没。 这个时候,月见最想背过身为辉夜偷偷哭一场。 今天辉夜回到家的时候,破天荒没有看到等待在门口的月见,他脱了鞋,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跑着进了屋子,抓住最先看到的阿草。 “阿草,月见呢?” “小少爷,你回来了。”阿草脸上透着喜色,他一把抓着辉夜的胳膊,带着他跑两步说:“今天找来的大夫可厉害了,小少爷快到田岛大人的房间里去看看吧。” 辉夜扁了扁嘴,感觉到自己眼睛酸涩得厉害,他撇下阿草快步朝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房间而去,这些天一直关着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他最先看到坐在门附近的月见,月见对他露出了笑容,然后朝着房间里面说:“小少爷回来了。” “辉夜回来了吗?”柱间探出身,朝辉夜招招手。 辉夜只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朝着柱间跑了过去,忍了好些天的眼泪终于都洒在柱间的衣襟上,柱间摸着他的头发,哄着说:“月见都说你这些天挺好的,怎么又哭了起来。” 辉夜不吭声,听到自己父亲说:“辉夜,怎么了?” 柱间听到自己怀里的小脑袋抽泣两声,然后在他怀里狠狠的抹了两下,这时候辉夜抬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父亲,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就不要赖在母亲的怀里了。”田岛淡淡的说道,“你这几天功课怎么样?” “我最近都有认真做功课的。”辉夜抬起头嚷道。 “那过来,我要问问你。” 辉夜站起身,坐到田岛的床榻边上,他父亲的气色很好,让辉夜的心一下子放进了肚子里,田岛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辉夜坐下来。 “你现在能运用查克拉了吗?” “我会了。我可以自己用查克拉站在任何地方了!”辉夜挺起胸膛说道。 “勉勉强强。体术怎么样了?” “他们谁都打不过我!” “这是应该的,不要那么骄傲。” 田岛就当是没有看到辉夜脸上的泪痕,一本正经的问着辉夜的功课,直到柱间打断了他们:“好了,回头再问,现在该吃饭了。” 月见很有眼色的先带着辉夜去了前厅。而柱间则来到田岛的身边,把手递给了田岛。田岛扶着柱间的手臂,今天来的僧侣确实很厉害,利用针刺激他腿上的穴位,如今尽管没什么力气,但是总算摆脱了腿脚无力的病症,只要药物调理和复健,他就可以恢复如初。田岛站起身,柱间用自己的半边身子支撑着他,来到门前的时候,让田岛一手扶着门,一边替田岛穿好了鞋子。 “慢慢走。”柱间埋怨道,“你就是爱逞强,多休息几天再见辉夜也不要紧的。” “辉夜这几天已经够坚强了,你就不要欺负他了。”田岛集中精神,一步步的朝着前厅的位置走去,最初的脚还是无力,可是多走几步后,他的腿便好受了些。 “我哪里是欺负他,我明明是在关心你。”柱间看到田岛额头上的汗水,用手帕替他抹去。 想到这些天柱间那些手把手的照顾,田岛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柱间的手背,说道:“辛苦你了。” “是啊,我好辛苦,所以你要听我的话。”柱间认真说道。 “得寸进尺。” 柱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扶着田岛,感受到田岛的步伐顺畅了些,此时是他这些天最轻松的时候了。 用过饭后,柱间也不敢让田岛走太多的路,安抚过辉夜之后,就扶着田岛回到房间里。 等到消化的差不多了,就要完成大夫所留下的医嘱。虽然情况不错,可是完全的康复也需要时间,在复健的日子里,柱间需要每日用药膏替田岛推拿着腿部,而田岛也需要适当的锻炼,让这些天没有锻炼到的肌肉,渐渐恢复到正常时候的样子。 柱间为了透气,拉开了门窗,让庭院的夜风能够吹拂在两人身上,房间内点了一盏灯,走廊上有淡淡的月辉照映。月见中途过来了一趟,替柱间、田岛沏好茶,就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柱间在涂抹前先搅动了药膏,喝茶的田岛皱起眉头。 “这个味道可真让人受不了。” 柱间看了他一眼,说:“为了痊愈,这不是没办法嘛。”他看着就像烂泥一样的药膏,无奈的说,“我可是要拿手去碰它呢。” 当然不仅仅如此,柱间用查克拉把膏药在手上抹开,看着田岛露出的小腿。在查克拉的激活下,涂抹在腿上的药膏发着烫,对于知觉迟钝的田岛来说,就像是细细的针一下下扎着自己的腿一样。他看了一眼,问柱间:“你手上难受吗?” 柱间看了他一眼,说:“还好,也就有点疼。大夫说习惯就好了……” 那药膏涂抹在皮肤上之后,渐渐被吸收,田岛的脚发着烫,他皱着眉头,觉得这滋味古怪的很,想要把脚收回去。 柱间却一把摁住了他,说:“还没完呢!” 说完,就开始用力推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田岛有仇呢。 等到做完一套,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水。柱间拿清水净手,拿手帕擦着自己和田岛脸上的汗水。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好的病。”柱间小声抱怨着,“所以说,有些人也要学着注意身体了,我以前买的那些药材,已经可以放进酒里泡给你喝了。” 田岛双手抱胸,说道:“分明是两回事。我这个是旧伤……” “旧伤不好好养,就变成痼疾了。”柱间反驳的说道,“以前生病的时候,都不吃药。喂,你是不是怕苦,所以才不吃药的。” “胡说些什么……怎么可能!我可是忍者。”田岛立刻否认了。 “是这样吗?”柱间怀疑的看了田岛一眼,然后召唤了月见,月见被人通报后,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 “这次的大夫用了很多黄连啊,如果是辉夜,肯定会哭出来。但还好,你说你也不怕苦。”柱间这样说着,从月见的手里接过汤药。 “听起来就像是恶作剧一样。”田岛皱着眉头,他必须得喝的药正散发着毒药的味道,如果泼在草木上,草木也都会因为这样可怕的味道而枯萎的吧! 柱间留心着田岛的表情,等到汤药凉到可以一口饮尽的时候,田岛闭着眼睛把它一口气喝了下去。 哪怕是田岛,脸色都差的厉害。 “真是了不起啊。”柱间鼓着手掌。 田岛瞥了他一眼,把碗放到了一边。柱间露出了笑容,问道:“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苦?” 田岛直接拉着柱间的衣襟,亲吻了柱间的嘴唇,还带着苦味的舌头顶入了柱间的口中,被突然袭击的柱间因为突如其来的味道差点推开他,然而还是无可奈何的忍受。苦涩的味道被两个人交换着,明明是十分可怕的味道,却没有成为亲近的阻碍,柱间把舌头探入了田岛的口腔中,在粘膜上搜刮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样的味道在细腻的亲吻中突然回甘了起来,两个人久久才分开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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