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也觉得斑这次太过分了,试问哪个父亲,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而小鹤,他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身体本能的因为疼痛而抽搐着。 晴树一直护着小鹤回到家里,他安置了小鹤之后,转身离去。一想到待会要看到回到家里的斑,他就没有办法在这里再待下去。 玲子挽留着他:“晴树少爷,您走了,小鹤少爷醒过来,看不到您可怎么办?” “玲子,我……我一点都不想看到父亲!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晴树带着怒气说道,“他难道真的疯了不成!” 他过去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重话,眼下忍无可忍,玲子挽留不下他,只能含泪送着晴树离开。晴树站在门口,感觉自己的手上都还是小鹤的血,他伸手抹干自己的眼泪。他要回千手家,同柱间说斑疯了,斑现在连小鹤都在折磨! 玲子送走了晴树,之后又守在小鹤的身边。时间无声无息过去,门扉被打开,斑走了进来。 “你出去吧。”斑说道。 玲子看着斑,说道:“斑大人……小鹤少爷这次……” “我有分寸,你出去吧。”斑打断了玲子。 玲子只能走出去。 斑坐在小鹤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输入自己的查克拉,他看着小鹤。那张苍白的脸上找不到一点血色,斑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斑轻声呢喃道:“我的儿子,你要记住那个时候的痛苦,记忆那个时候的无奈,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越是经历痛苦,便会越发的强大。” 他一手输入查克拉,一手掀开小鹤的眼睛,随着万花筒写轮眼的打开,斑看着那隐约的查克拉流动,长出了一口气。 固然残酷,可是成长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如此的残酷。 强大,则是残酷的回馈,他的鹤千代会打开轮回眼,成为一个强者。 幕四四四 柱间处理完村里的事情,才回到家中。各族有各族内部的事务,而村里这边,他也要跟扉间讨论一下战争的善后问题。回家的路上,柱间想到宇智波的事情,毕竟没有亲身去看,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尤其是,小鹤要被打十下藤杖,用什么力道,结果都会不同。 路上想着,柱间便更加不安了。 他回到家里,忍不住问管家:“晴树回来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耽搁了吧。” 柱间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蜜豆看他回来,殷勤的侍奉着,这些天她一直在家担忧着,如今确定柱间等人都平安了,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同柱间边泡茶边说着话,恰好说起许久没有拜访的漩涡水户,蜜豆说道:“水户大人家的孩子如今也在执行着下忍的任务,晴树少爷前两天还同他在任务中遇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柱间听着也有些唏嘘,即便是容貌不会变化,可是时间流逝,心中该苍老的部分,也随着时间铭刻上痕迹。他望向蜜豆,就连蜜豆的鬓发间都能看到银丝,那些一年一个模样的孩子们自然会变化得更厉害。 他和蜜豆正在这里闲谈着,就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柱间本能的望着门口,然后就看到晴树带着泪痕拉开了门扉,柱间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茶盏,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盛。蜜豆也让晴树的动静吓坏了,晴树是柱间所有孩子中最淡定从容的那个,即便是在同龄人中,这种特质也足够让人侧目。 柱间立刻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晴树说道:“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如果你在,绝对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在柱间的面前崩溃,柱间站起身,手里的茶杯随手一放,却没有放回几案上,反而摔在地上。蜜豆怕柱间踩着碎片,连忙蹲下身收拾着,她又急又难过,手上立刻让碎片割破了口子。 柱间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鹤,他被打的背上没一块皮肉是好的。他们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晴树想到小鹤背上的伤害,几近崩溃,“小鹤,他怎么承受得住!”他的眼睛因为怒火、愤慨而变得通红,他含着眼泪看着柱间,“为什么你不亲眼去看看呢!” 柱间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了,可是一想到要去宇智波家,他还是犹豫了。 晴树看到柱间犹豫的神情,说道:“就算跟宇智波斑无关,作为母亲,难道您就不该看看小鹤吗?” 柱间叹了口气,说道:“晴树,你不要着急,我们走吧。” 晴树听到柱间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连忙用手背擦了眼泪,说道:“我们走吧。” 柱间问道:“有没有性命之忧?” 晴树深吸口气,说道:“没有……只是,真的……很痛苦。” 柱间想到辉夜曾经的伤痛,跟蜜豆说道:“看来,你得走一趟千手香家里了。” 蜜豆点了点头,柱间披上外套跟着晴树一同出去,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走出去。蜜豆分道去了千手香家里,柱间则在路上问明晴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晴树哽咽着将祠堂所见讲了出来,柱间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辉夜抽了五杖后,就换了斑执行,而斑也没有丝毫的徇私。可想而知,小鹤此刻的情况严重。 晴树急匆匆的拍着门,因为已经是夜晚,仆人们都已经休息,还是值夜的人披着外套开了门。看到许久没有看到的柱间吃了一惊,晴树连鞋子都没有脱,就直接踩着地板朝着后院走去,柱间走在熟悉的廊道里,心情有些复杂。他们迎面遇到了玲子,玲子看到柱间,脱口而出:“柱间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她知道不该说“回来”,可是内心这样说着时,会觉得松了口气。 柱间对她点了点头,玲子引着他们来到小鹤休息的地方,小声说道:“斑大人正在看护小鹤少爷。”柱间听她说的,站在门前停顿了一会,还是敲了敲房门。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还是传来了斑的声音。 “进来吧。” 柱间推开门,房间里传出了伤药刺鼻的味道,晴树跟柱间的身后,看着伏在床上的小鹤,心里十分难受。而柱间更多的,将目光放在了小鹤旁边的斑身上。他已经有阵子没有见到斑,即便是回到村里,因为斑的回避,他们始终都没有见上一面。 房间里没有点起蜡烛,但是以柱间的视力,还是能够借着月光看清斑脸上新长出的皮肤。斑的目光也正望着柱间,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鹤的情况。”柱间跪在小鹤面前,带伤的小鹤额头还有没擦拭的冷汗,伏在床上昏迷着。柱间看向斑,皱着眉头:“你完全没有必要下这种重的手,这件事情,我听说明明有转圜的余地,为什么你要一意孤行?” 斑面对柱间的质疑只是挑了挑眉,然后伸手替小鹤擦拭额间的冷汗,说道:“处罚一开始也是你说的,这件事情不能随便处置。” 柱间被斑这句话噎住,他看着斑,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既然将处罚的事情交给宇智波一族处置,那么斑能做出的选择也有很多,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柱间没有办法对着斑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是默认了这点。 时间慢慢过去,千手香很快也赶了过来,她对这种情况早已经习以为常。很快就跪在小鹤的面前,替他诊治伤口,她专门的伤药被敷在小鹤的身上。挺起腰身的时候,千手香在斑的脸上看了一眼说道:“你为什么不用我的伤药,这个在药房也有,伤口都好得快一些。” 斑没有说话,似乎是自己选择让伤势好得慢些。 柱间看了一眼小鹤,对斑说道:“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去隔壁房间说吧。” 斑说道:“也好。这件事情不解释清楚,你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两个人各自起身,出门去了隔壁房间。晴树放心不下,想要跟着,但是斑和柱间同时转身制止了他,说道:“你还是在这里照顾小鹤吧。” 晴树没办法,只能留下。 柱间和斑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进到屋里,然后彼此面对着面。 柱间先用火折子点亮了房间的烛光,柔和的黄光照在斑的脸上,只让人觉得更加可怖。斑看到柱间,并没有什么神情,让柱间觉得心慌的是,斑的眼睛仿佛一汪死水,看不到丝毫的波澜。 斑说道:“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吧。” “这件事情的确是我要求的没错,但是……辉夜和大介都上门拜访过你,也提出过不要这么重的刑罚吧。”柱间说道,“你这是在和我赌气吗,斑。” “我没有赌气,”斑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是时候给小鹤一个教训了。如果不吃点苦头,他永远都长不大。” 柱间叹了口气,说道:“但是,小鹤到底不一样,他的体质弱……”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小鹤的体质了。”斑忽然说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斑,无论你怎么看待我,有些事情……我的确会偏袒辉夜,但是……我也不是全然不了解。”柱间说道。 斑闻言,笑了一声,说道:“好了,如今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既然放下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柱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斑的说辞。 斑说道:“放下过去的那些事情,如今我所做的,也只是一个父亲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会完全按照他的心意而转变任何事情,小鹤他能改变的只有自己。”斑说这段话时,神情格外的冷静,柱间看着斑,陌生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斑,你有你的道理,但是……太过了。” “如果不是晴树找来你,或许你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吧。”斑说道。 “晴树是听我的话,才去祠堂查看情况的。” “你为什么不亲自过来?” “毕竟,这是你宇智波家的事情。” 斑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柱间这句话。 “斑!”柱间加重了语气,“既然放下了那段旧事,如今我也不过是以曾经朋友的身份在劝你。即便是你要教育小鹤,也考虑一下他的身体情况,这次的事情他挨过来了,若是没有,或者留下了旧伤,这就不是对他的人生负责了!” 斑听着柱间所说,闭上了眼睛。斑觉得说不出的古怪,过去柱间还在宇智波时,对他的孩子不闻不问,而如今到了千手家,反而多了关爱和呵护。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好笑,求而不得的事物,转眼间又唾手可得。 他看着柱间,说道:“劳你关心,我今后会注意。”就这样轻飘飘的将柱间的话打了回去,柱间感觉自己的话落进了一堆棉花里,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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