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抱着胳膊说道:“因为尾兽的关系,特地给我们这些下忍发了消息,让我们先待在家里。觉得我们只会越帮越忙吧,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才对,难道放任你们这些小家伙给尾兽送菜吗?”柱间伸手揽着辉夜的胳膊,带着他漫步走廊,中途他还问了扉间的位置,就带着辉夜朝扉间的书房而去。 “水峪也不是那样子的人。”辉夜说道,“虽然这些天,他确实不开心……给我赔礼道歉之后,他就不来看我了。”他的语气里带些遗憾,毕竟从前整个家里跟他最像是同龄人的就是水峪,同他相处的时候,水峪的脾气十分直爽讨人喜欢,辉夜怎么都不相信水峪会失控到尾兽化。 “那泉奈呢?” “泉奈之前也来陪过我。”辉夜说道,“他觉得我不开心,来陪我说说话。他待了一晚上,听说水峪还是在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彻夜不归很严重吗?” 柱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这些问题,只说:“这些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现在他们惹出了祸事,我们得想办法解决。” “真的那么严重吗?” 柱间没有说话,只是摸着辉夜的头发,可是辉夜却不开心的拍开他的手,不满道:“柱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你每件重要的事情都要瞒着我呢?” 柱间被辉夜的控诉说得一愣,又听到辉夜继续说:“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我答应过父亲,会保护你的!” 柱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只能半蹲下身,跟辉夜视线齐平,说道:“对不起,辉夜……我要给我的隐瞒先道歉。” 辉夜还是第一次看到柱间这么认真的跟他说抱歉,于是原本还带着怒气的脸又忍不住腼腆起来,他说道:“道歉……就道歉,不用那么认真……我就是想给你分担,你什么事情都自己背着。”他小声嘀咕着,柱间对着辉夜露出了笑容,这让辉夜更不好意思了些。 柱间说道:“我隐瞒你,是怕你小小年纪知道的太多,会有许多不愉快……” “……我已经遭遇了最坏的事情了……不会有更糟糕的事情了。”辉夜小声说道,他随后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像是抱怨,忙牵着柱间的手,柱间握住他的手,继续说道:“这次的财物损失,和其他人员的损伤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在伤员里,有一个人的身份很麻烦。” “谁?” “日向家主的一位叔父,他的伤说起来也并不重,可是他作为家主的长辈,因为泉奈、水峪他们的事情而被波及,这件事情……家族与家族之间,应该给个交代。” “我们既是千手一族,又是宇智波一族,有什么好怕他们的!” “从人数上来讲,我们的确占优,可是……日向一族,又同是木叶中的一部分。”柱间仔细说着,“难道一个人的左手右手,还能彼此打起来吗?” 辉夜沉默下来,柱间说道:“所以,这些都是我们要解决的事情……” “……我知道了。” 他们中途停下了脚步把话说完,现在辉夜就这样上了一课,柱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在这里等待着自己,然后就朝着扉间的书房走去。他跟扉间要聊的内容,对于辉夜来说,还是太早了。 而辉夜则干脆坐在你了长廊的边缘,看着木叶如今晴朗的天空。虽然现在柱间还要解决麻烦的事情,可是他真的好高兴,毕竟他又见到了柱间,这些天他都不知道有多想着他,当扉间将那个坏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恨不得跳下车去杀了斑,可是扉间将他绑在了这里,每天逼着他去执行任务,去练习忍术。 扉间说,如果他还想要见柱间,就要成为一个能干的忍者。也只有这样,他才忍耐下来,等到月见来拜访他…… 那时候,月见的嗓子已经不能说话了,可是即便这样也是他除柱间、父亲外最喜欢的人,他吃着月见给他煮的东西,流着泪吃完后,总算如扉间所愿的消停下来。 月见告诉他,柱间依旧惦记着他,柱间是为了他才做出这样的牺牲,他不可以随便为了自己的冲动将柱间的努力埋葬。 这些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都被埋在辉夜的心里。 就在辉夜放任着柱间回来的喜悦魂游天外时,柱间和扉间的谈话也暂告一段落。 他们所面对的问题,是日向一族的打算,他们需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才能安慰这个老人断腿的结果,和挽回三族之间的关系。 扉间说道:“日向一族很护短,他的辈分很高,我们要把诚意做足,让泉奈和水峪展现出态度……” 柱间说道:“赔偿,以及许诺的职位……这些才是他们的目的,让日向一族放松条件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成为火影。” “等你成为火影……麻烦的事可是才开始。” “我从来都不怕麻烦。”柱间笑着说道,“一切都等明天见上一面再说吧,我还要陪辉夜玩呢。” 扉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柱间笑着走了出去,没过多久,辉夜的笑声就透着窗户隐隐约约传来。扉间疲惫地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这些天他总算可以放下心来……辉夜这个小子,至少可以让他少提心吊胆一阵了。 幕 一六三 第二天如同柱间所预料的那样召开了决议会,宇智波继任上一位的大长老连带着几位和斑一起坐在席上,和他们面对面的差不多是半生的老对头——千手一族的长老,同样出席的还有日向一族的苦主和受损屋主中选出的两位代表。始作俑者的水峪、泉奈,两人昨天就已经被收押分别看管,各自在今天递交了一份审讯记录,来还原这次争吵的本质,柱间坐在席中,尽管他不想,可是作为千手一族的族长还是不得不和斑面对面,而扉间则成为主持会议的人,这几年来,他处事的公正也是有目共睹,所以对此大家也都没有异议。 两份审讯记录被誊写之后交到了各人的手上,苦主自然是脸色难看,日向一族的族长说道:“开什么玩笑!就因为他们的不成熟,难道要我们付出代价吗?” “这样的理由真的太可笑了!” “明知道尾兽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不把他看管好呢?!” 这些指责从三人的口中说出,出于义愤,他们瞪着水户和斑,斑抬眼看着他们,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让人下意识撇开头。 斑说道:“很抱歉,人柱力的确很敏感,情绪上的变化有几率导致他们失控……但是,你们不知道是,这是这几年来,旋涡水峪的第一次失控,在此之前……他担当过大名的护卫,众所周知,大名的安全事关紧要,我们从来都是谨慎对待,水峪在为大名服务的这些年鞠躬尽瘁,立下过赫赫功劳,这些都是不能抹消的。” “如果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稳定,那么今天就不会是这种情况了!”日向族长皱着眉头说道。 “房屋受损,共计有十户,木叶的城墙被破坏,所经过的路况地面损伤严重……受伤的人一共七人,轻伤,而您的叔父则因为年老体衰,逃避不及被落石砸断了腿。”斑有条不紊的叙述着他得到的资料。 “你算上上忍的伤了吗?”日向族长说道,“上忍的队伍里,可有着我们家族的人呢!明明不止这点伤亡吧!” “我所说的是破坏损失,您说的是战损……”斑双手交握着,继续说道:“当初捕获八尾的时候,我、柱间、千手扉间等人都在场。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如今的雷影和他的部下,雷之国的大名准备了累积几十人的忍者队伍……在那次的捕获中,忍者杂牌军无一幸免,都成了八尾攻击下的亡魂。”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那些代表说道。 “我不过是要证明,你们要指责的失控,已经是在旋涡水峪有意约束自己的结果,他在失控之后,已经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同八尾抵抗着。”斑淡淡的说道,“这次的结果,作为忍者来说,已经足够证明旋涡水峪的价值。你们原本所提出的,要将旋涡水峪限制性的监禁起来,无疑是浪费木叶的战斗力,一旦忍界展开大战,这次的判决对水峪忠诚度的影响,你们谁能够保证?” 柱间看着日向一族族长的神色,说道:“宇智波斑,现在要谈忍界大战还太早了,你要就事论事。” 斑看了他一眼,不在说话,而日向一族的族长则狐疑地看着柱间,说道:“就事论事,就是旋涡水峪、宇智波泉奈要付出代价。” “这个是当然的。”柱间说道,“我的部下已经拟好了这次的损失估价,千手和宇智波一族都会对着所列出的事项进行赔偿,而对于您叔父的伤势,我十分抱歉,我们会派专门的大夫为他老人家服务,以及供养他。就事论事,遇到这样的事,我们绝对不会逃避的。” “赔偿的事情暂且不提,难道木叶就要留下这样的安全隐患吗?”事主代表不满的说道,“难道每一次,您都要财大气粗的打发我们吗?” “我们族长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千手桃华说道,“这件事情之后,泉奈和水峪都会受到惩罚,我们所要争取的,不过是给水峪一个机会。” “人柱力本身就是危险的,如果不是水峪不稳定,为什么之后没有创造更多的人柱力呢?”日向族长发问道。 “我们不制造更多的人柱力,而采取封印,恰恰是因为像水峪这样稳定的对象,是非常难得的。”旋涡水户说道,“他拥有足够匹配尾兽的巨大查克拉,能够在尾兽的控制中取得一个平衡。” “你作为旋涡水峪的姐姐,有什么资格为他辩护?” 斑这个时候说道:“因为她还是漩涡一族中最出色的封印忍者,而我坐在这里,不仅是因为我是宇智波泉奈的兄长,同样也是族长。” 日向族长一时语塞,柱间看了一眼斑,在这次谈判之中,确实有一个像斑这样扮白脸的人更有利于他们的交涉。 柱间说道:“今天先暂时讨论到此吧,先将财物落实到受害人的手中,至于泉奈和水峪,我们会暂时保持收押的状态,你们可以根据自身的需求,再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们再做讨论,毕竟以现在的时局……水之国、土之国、砂之国都已经陆续选出了影级别的领导者,村子里现在以恢复原样,和等到大名的命令下达为主要任务。” “让水峪和泉奈吃点苦头,我没有什么意见。”斑看着那三位事主淡淡说道。 扉间看了其他几人,将意见汇总一下,便去安排人手落实赔偿的问题。而等到众人起身之后,柱间则立刻站起来,打算出门。斑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扉间如果不是手头还有事,就要阴着脸跟过去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看了一眼千手桃华,而千手桃华则苦着张脸,说道:“他们的实力,我怎么敢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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