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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皱紧眉，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神情严肃道，“当然不是，就算在我眼前的是和我无关的陌生人，食死徒要袭击他们，我也会冲过去帮忙。很多人都会这么做的！这无关于关系的好与坏，而是一个人知晓危险就有告知他人的义务。这是我们生活在社会中就该遵从的规则，关爱他人，保护弱者，反抗恶徒。如果我就这么放任罪行的发生，这会令我良心不安！” “这和韦斯莱一家毫无关系。而现在婚礼上大部分都是我认识的人们，我更有义务去保护他们！” “你没义务，你只是个学生！不是傲罗，更不是——啊，你真的把你当做救世主了。”斯内普的声音像是攀附在石砖上的藤蔓，嘲讽带来的力道收紧了藤蔓上锐利的刺，硬生生地扎入肉体中，令哈利难受得很。 “你也没有义务救我，不是吗？”哈利用力一根一根地掰开斯内普的手指，直到他获得了自由。 “西弗勒斯，你是关心我才会想要保护我。那么为什么我不能关心婚礼上的人们，而想要保护他们呢？没道理我只能接受你的关心，而忽略那么多人的生命安全。”他注视着那张脸，看上去斯内普一夜没睡，他的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色，头发越发油腻了。 哈利忽然上前伸出手抓住斯内普略带冰冷的脸，“等我出去后，你可以来找我。我们趁乱一起走。” 这是个命令而不是建议，在契约的要求下，斯内普会来找他的。 他只需要等待。 就在众人沉浸在婚礼后半段的氛围，聊着《预言家日报》上近期刊登的关于邓布利多的八卦时，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了一声，“梅林啊——魔法部动乱了！斯克林杰死了！” “什么？！”原本在侃侃而谈的穆丽尔姨婆不敢置信地大叫着，“斯克林杰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而返回婚礼现场的哈利敏锐地嗅闻到空气中的不安因子，他果断地举起魔杖朝着半空中射出一道黑魔标记，巨大的骷髅头出现在众人的头顶，毒蛇从骷髅的口中钻出，像是一道死亡威慑。顿时众人尖叫着四窜而去。 哈利面无表情地收起魔杖，他在慌乱的人群中奔跑，找到了和赫敏站在一块的罗恩。 “巴尼，快！——拿走你的扫帚！”罗恩举起了哈利的火弩箭。 在婚礼开始前，凤凰社考虑到近期食死徒的活跃程度提前做了危险预案，逃跑用的扫帚就放在餐桌底下。罗恩和赫敏都打算骑着扫帚走，现在就只剩下哈利了。 哈利赶过去接过了他的宝贝火弩箭，他匆忙地招呼着罗恩他们，“快走！食死徒来了，他们要破坏婚礼。” 食死徒当然要来啦！这么大的黑魔标记就在头顶上呢！罗恩刚打算吐槽着，然而攻击就在此刻，在婚礼现场的中央炸开，把比尔和芙蓉的婚誓台炸成了碎片，正在架子上跳舞的婚礼小人被支离破碎，尖叫声响彻了婚礼现场。 莱姆斯和唐克斯他们举起了魔杖，他们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就连比尔和芙蓉都加入了战斗，芙蓉将她的婚礼长裙从大腿处撕开，方便她行动。莫莉则在一边挡住朝着她的孩子们射来的恶咒，一边推着双胞胎们，让他们迅速离开。 “不要犹豫了，巴尼！”赫敏已经坐上了罗恩的扫帚，她担忧地盯着哈利。 哈利咬着嘴唇，他抓紧了扫帚，忽然就转过身，“你们先走吧，我会很快和你会合，就这样决定了。” “嘿，兄弟！”罗恩大叫着，然而哈利头也不回地跑走了。他准备骑着扫帚跟过去，但是一个飞弹咒落在了他的眼前，把他炸得满脸尘土。 罗恩连忙操控着扫帚上升，攻击变得密密麻麻，他无法进入战场，只能带着赫敏一起走了。 哈利跑了没多久，他朝着魔咒飞来的方向射了好几道咒语，也不知有没有击中敌人。袭击来得太过突然，幸好他提前用黑魔标记警告了婚礼上的宾客。 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 就在哈利准备去找莱姆斯他们时，他的胳膊忽然被勾住，下一刻爆炸和呼喊声像是被狂风过滤，安静平和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他来到了丹尼尔的公寓。 “你现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带走了。”哈利甩开了手，他转身盯着用门钥匙将他带走了斯内普。 “战场不是你的游乐场，波特。”斯内普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我的战斗经验相当丰富。”哈利反怼回去，随后像是泄了力气般闷声地坐在了沙发椅上。 “我现在回想着那时你对我说的，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西弗勒斯，你说你不想要我的回应，我很好奇，你敢接受我的回应吗？那是什么时候来着？——三强争霸赛结束后的暑假，在那之前我才十四岁。你对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抱有的是什么感情呢？不道德的，恶心的，无法说出口的肮脏的——我觉得那不能称之为爱，仅仅是欲望啊，教授。”哈利抬起头盯着站在他眼前的斯内普，他故意用上了教授称呼他，注视着那张脸失去了颜色，苍白得像是冰面上的反射的冷光，他看上去很不好——而哈利对此满意极了，他甚至笑了起来，快意将他变成了挥舞着胜利旗帜的旗手。 “没错，我没有资格获得你的回应。”斯内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把所有的情感剥离只剩下全然的理智。 理智克制着他的情感，令他坚硬如石，面对着来自哈利的拷问。 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幕了。 “你情愿找个替身都不愿找我，你看中丹尼尔哪点呢？红头发，漂亮的脸蛋，成熟的身体？”哈利说着，他完全站在了一个外人的角度，但下一句又并非如此，“幸好丹尼尔就是我，我了解到了你隐藏的秘密，教授。” “你保护我，又不愿让我知晓这一切。”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而我应该在回到我的身体后，隐藏着我就是丹尼尔的秘密，把那段时间彻底忘掉。但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联系上你？——是我想要看见你在丹尼尔死后有没有伤心吗？或许有吧。还是我想要得知在丹尼尔死后发生的事，这是个好理由不是吗？但实际上——” 他自问自答着，在说到最后他深深注视着斯内普，并且站了起来，朝着这个沉默的男人走去。而这使得斯内普退后，现在气势反过来了——看来斯内普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一直在保护我，你对我有欲望却又出于爱护而不对我伸出手。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为什么我不能够因此喜欢上你呢？”哈利叹息着，他想明白了。 “我不是丹尼尔·克里夫，我不会有属于丹尼尔的想法。所有的想法都是属于我自己的，所以尽管你对丹尼尔并不好，很多次想要杀死他——但那都是对待丹尼尔的。而我并不是他。我不会因此而恨你。我是感觉到了疼痛，所以我想要让你也痛一痛，但我不会想要虐待你，也不会想要杀死你。——好吧，在我得知你对丹尼尔毫无愧疚的时候，我是有点难受，但只有一点点。而你在得知我就是丹尼尔后，西弗勒斯，你感到了痛苦。所以我原谅你了。” “你是善良到发蠢了吗，波特？”斯内普难以置信这个男孩就因为他那鳄鱼眼泪般转瞬而逝的难受就轻易地原谅了他。 “不，我是给你一个机会——既然我现在还挺喜欢你的，这说明你努力努力，就能获得你想要的。”哈利摇着手指，他笑了就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用从斯内普那里学来的狡猾对付他，“但是现在，在你把我赶出去后——你是不是准备好自己去面对一切，为我扛下所有，走向你准备好的结局，完全没有考虑到我的想法。” “我很生气，西弗勒斯。虽然我之前没有对你付出信任，但那前提是你对我隐瞒了真相。而现在你又想继续欺骗我，完全不相信我会喜欢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呢？” “那你想要什么？”斯内普在短暂的沉默后开了口，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仿佛隔了岁月重新注视着他，这才发现他真的长大了。 ---- 哈利终于想明白了，教授只是在炸他，所以现在变成了哈利出牌，教授跟牌了。 哈利balabla一堆后说：我发现你在骗我。 而斯内普只听到了哈利说他喜欢他。
第105章 102 102 “我想要什么？”哈利自嘲一笑，他抓住了斯内普的衣领，他的声音转冷，理智像是被烫化了的蜡烛重新冷却凝固包裹着他的脑袋。 “我想要你把金杯带过来，我们一起毁掉它。我说过你不能再研究它了——再拖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又冒出什么意外来！” “你只想要这个？”斯内普皱起眉，波特的跳跃性想法令他将准备好的话语全都吞了回去。 他原以为哈利是想要和他掰扯一下上次他把他赶出去，然而现在话题又回到了他们在咖啡店见面时的话题——找到并毁掉魂器。 “为我带来金杯，西弗勒斯，这不是一个请求。”哈利微笑，他使用了奴隶契约。 这下斯内普的肋骨处会发烫发热，直到他去履行他的要求——哦，他早该这么做了！这个混蛋就会岔开话题并拖延时间。 “我明白了。”斯内普咬着牙，他的下颌收紧，阴沉得像是连绵多余的伦敦的天空。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忘了哈利之前说的那一连串或许存在着表白之词的话语——也许他只是把这当做是波特的脑袋在抽风。 斯内普转身走进了壁炉。 屋内重新只剩下他一个人，哈利抓了抓头发，想起来他的头发还是红色，以及变形术在他的脸上的效果。 他立即走向了浴室。 哈利擦着头发出来时，斯内普已经回来了。他转过身盯着哈利，眉头下意识地皱起，“你就穿成这样？”他挥着魔杖打开了丹尼尔的衣柜，但在找到一件外套之前，他先飞来了一条毛毯盖在哈利的脸上。 “这里只有丹尼尔的衣服，我不知道会大这么多。”哈利把自己从毛毯中解救出来，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刚巧能够遮住他的屁股。而衬衫过于宽松，他不得不卷起了袖子，领口处因为漏扣了扣子而露出了大半如同白雪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粉色。 他记起来丹尼尔只比斯内普略矮一些，而他长得确实比他自己要壮得多，没有人会把他错认性别。 哈利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他觉得自己挺强壮的，但比不上罗恩也比不上双胞胎们。 “我还在长身体呢！以后会又高又壮的！”哈利说着拉开毛毯将自己裹好，免得老混蛋又要嘲讽他衣衫不整。 斯内普不信地嗤了一声，他拿出了魔法口袋放在了丹尼尔的桌上。这里就和他们上次离开前一样，写着行动计划的纸被哈利塞进了抽屉里，桌上只剩下几本他之前淘来的黑魔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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