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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油杰嘴角在抽搐，让佛刀在一群欢腾的女孩中间，有些太格格不入了，对此，他深表遗憾：“很抱歉数珠丸先生，需要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温和的付丧神并不在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们的计划是让人扮演被长泽美芝约过来的人，五条悟和夏油杰由于在咒术界太过出名，一开始就被剔除在候选人名单里了，原本和三日月宗近的约定也是让付丧神扮演这个角色。 那个咒灵能够改变人类的□□，但对于咒器只能一次次输入咒力去改变性质，至少说明比起被碰到就完蛋的人类，付丧神对付那个咒灵或许会是更安全的选择。 让数珠丸恒次这样的打扮去面见那个咒灵当然是不行的，所以五条悟带着付丧神去收拾了一下，回来之后已然换了一身高定的西装，一袭长发被高束去，但那股超脱世间的气质依然无法掩饰。 “数珠丸先生，你的刀我们藏在沙发缝隙里，我和悟等那家伙进来后就去布置结界了，你最好拖延一点时间，等我们赶到。” 比起三日月宗近的白切黑，这位新来的付丧神明显是由内而外的细致温柔，只是看着他点头，竟然油然而生了信任感，把现场交给数珠丸恒次后，夏油杰就放心出去和五条悟布置结界了。 在数珠丸恒次的视角看世界有些神奇，虽然日轮真一已经有数个城市□□了，但那些本质上还是自己，能够完全理解认可不同城市意识的思想和做法。 但在数珠丸恒次的身体里，属于日轮真一的思想要退居于二线，除非使用京都的能力强行控制，不然即使是温柔的佛刀，也是有不可逾越的底线的。 不过日轮真一只是过来看一眼，没必要抗拒数珠丸恒次的意念。 计划布置的很成功，没过多久，计划中的鱼儿就上钩了。 在真人面前，平日开朗的偶像现在双眼无神身体颤抖，诞生于人类恐惧中的咒灵最懂得怎么玩弄人心，人类只不过是他手里的玩具，等到玩坏了再换一个新的更好用的就好了。 “听说你也姓五条？”人类的贪欲是无穷的，或许普通人类的愿望还算得上五花八门不好解决，咒术师的愿望却出奇地统一，他们想要更强大的咒力，而真人完美地抓住了这个软肋。“上一个姓五条的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的，说是要坚守自己的理想……呵，最后很坚定地答应为我做事了呢。” 付丧神只是轻微颔首，并不多做反应。 但真人却来了兴趣，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用手托着脸：“五条家的六眼，据说是最强大的咒术师。漏壶总说不要让我试图去试探六眼，最好潜伏到这任六眼死去再做行动，反正人类寿命不过百年，还因此从东京搬到了京都来。哎，咒灵离开自己的诞生地是会很难受的，但即使这样我们也这么做了。” 见咒灵的述说欲望越来越强，日轮真一也没想打断他，只是沉默地扮演听众。 而真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不知为何今天突然就想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原本呢，蛰伏到这任六眼死去再行动也不是不行，但很可惜呢，我们除了我以外的家伙都被祓除了，被那个城市意识……” 牙关一点点咬紧，仇恨的话语一点点挤出来：“被京都，一点点地抽取了咒力……” “明明是座压抑到随时会诞生咒灵的城市，连六眼都不想拯救的城市……所以，我决定让那个城市意识，尝尝被最喜欢的人类讨厌的滋味，在人类的围攻下，悲惨死去的痛苦……”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真人的自说自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眼前人的模样完全变了，是那张华美至极也是真人记忆中最仇恨也最害怕的那张脸。 “如果你的遗言就是这个，还是就此闭嘴比较好。”
第50章 “数珠丸先生, 这是？”等到夏油杰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数珠丸恒次正在捡地上掉落的佛珠，不知道为何, 感觉此时的付丧神和之前见到的付丧神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高专二人组对于这位肯同他们一起赴险的付丧神同时还是虔诚的教徒保持着尊敬的，见此情景立马就帮忙捡佛珠了。 “你清点一下, 有没有少？”夏油杰把自己和五条悟捡到的珠子珍重地交给付丧神, 按他的想法，佛刀珍贵的物品居然散落一地, 肯定是那个消失的咒灵做的, 然后趁机逃跑了。 付丧神摇头, 表示珠子已经全部捡齐。 “那个咒灵？是你杀死他了吗？”五条悟皱着鼻子，在他看来, 这个房间充斥着陌生咒灵的咒力, 应该是咒灵被生生打散之后留下的气息。 夏油杰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挚友：“悟, 你在说什么呢？数珠丸先生可是佛刀。”也正是估计着这点，即使付丧神拥有城市意识赋予的强大力量, 他也只是想要他拖住咒灵等到他们来解决。 然而“不杀生”的佛刀且微微颔首：“咒灵的确被我斩杀了。”虽然是城市意识借用他的身体做到的一切，不过也算是他斩杀的, 数珠丸恒次察觉到京都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的事情，于是帮忙隐瞒了这件事。 然后在夏油杰震惊的眼神中, 数珠丸恒次继续往下说：“那样的咒灵让他存活着，是对人类的威胁, 于是我斩杀了他。身为佛刀, 却是杀伐之物，这样的事情, 很奇怪吗？” 几分自嘲几分迷茫, 直接把两人问懵了。 五条悟比较干脆：“我不懂你们那些, 总之我们本来的目的就是祓除那只咒灵，你不斩杀他，他也会被我们祓除，结果都一样的。” 夏油杰愣了一下，他还沉浸虔诚佛教徒的人设中呢。不过总而言之，能顺利清理掉那只咒灵就是好事。 “没错，佛亦有怒目金刚，也是要降妖除魔的。” “这样吗？”依旧温柔的付丧神垂眸，“那就带你们去见见此地的城市意识吧。” “诶？！”夏油杰眨眨眼，不明白话题怎么进行到这里了，虽然说一开始他们来京都的目的就是来见见京都的城市意识，但怎么想打败咒灵也不是见京都的先决条件吧，更何况还不是他们打败的，比起全程给力的付丧神，他们只是来划了个水而已。 五条悟颇为惊讶的同时更多是感觉到惊喜：“好诶！那我们就去吧！” 将重新穿成串的佛珠挂回身上，数珠丸恒次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意思，反而看着呆立在旁边的夏油杰道：“你很有佛像。” 夏油杰摸摸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天生长了一对佛耳，有时候还因为这个被硝子调侃，说他很适合作为宗教的传销人，让别人叫他一声夏油教主。 对此夏油杰也只是笑笑了事，然而面前的付丧神却道：“是否愿意和我诚心向佛。” 夏油杰愣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反倒是没心没肺的挚友笑开了怀：“杰，我看你不是去当和尚，是去当教主吧，硝子说得太对了哈哈哈哈！” 一把捂住好友的嘴，夏油杰脑子里不由浮现出自己穿着袈裟装神弄鬼的样子，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忘掉这可怕的想法。 “不不，数珠丸先生，我还没有出家的想法。” 付丧神原本也只是随口一提，既然不愿也不会勉强，他微微偏头，似乎在问为什么不跟上，两人之间的打闹立马就结束了，跟随在数珠丸恒次身后。 带着两人去找京都是京都马甲的日轮真一离开他身体时给他下得指令，付丧神尊敬京都为主人，但京都不要未开刃的刀，许诺付丧神亲自斩断这场闹剧之后，便成为他们的主君。 话语和行为或许严厉苛责了一点，但无论是付丧神的净化还是灵力的供应都来自京都，甚至在最终一战中放心不下，亲自来现场监督了，能有这样一位主君，数珠丸恒次是真心为自己和同伴感到高兴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路被带出热闹的街道，往无人偏僻的小巷越走越远。 “京都的化身难道也有动物身体吗？” 五条悟喃喃自语，不怪他这么想，认识的不少城市意识都有一种动物形态，比如东京可以变成一只白毛金眸的长毛猫，而仙台最常见的形态是身姿优雅的仙鹤，京都要是某种小动物，要在小巷子里大变活人，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但数珠丸恒次没有见过其他的城市意识，只觉得五条悟的话有些奇怪，不过他不是个爱多问的人，而五条悟的疑问等到见面之后自然可以消除，也无需他解释。 再走下去，五条悟都要怀疑是不是数珠丸恒次一直闭着眼睛走路，所以把他们带迷路了，好在走到巷子末端墙壁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中，付丧神抬手画了一个圆，原本坚硬的水泥墙便开始旋转扭曲，直到化作一圈波光粼粼的水纹。 “就在里面了。” 作为领路人，数珠丸恒次留下这句话后，便先行一步走了进去，而剩下的两人也是无所畏惧的类型，都没犹豫就跟了进去。 踏进此处空间的一瞬间，满目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好在熟悉了光线后便能看清了，与外面凉爽的夏夜不一样，这里面是春日恰到好处的阳光。 入目首先是一片桃花林，纷飞的花瓣，清冽的溪流，桃树下有孩童和少女在自由的嬉戏。 见此场景，夏油杰不由想到种花家的一则古文。 “桃花源？” “没错，主人是把这里取名为桃花源。”付丧神伸出手，恰好接住了一瓣纷飞的花瓣，霓虹人普遍钟爱樱花，但此地的主人更偏爱经常出现在种花家古文里的花卉，“主人喜欢种花家的文化，这里有很多种花家元素的物件和布置。” 夏油杰发现自己竟然无知无觉说出了心中所想，而且还得到了付丧神的解答，细心的他有留意到，之前三日月宗近还叫“好心的大人”，现在的数珠丸恒次已经改口成“主人”了。 向来对学习不感兴趣的五条悟关注点才不是里面的风景和布置，他关注的是在林子里玩的人，六眼扫过去，都是一般无二的清澈水蓝的灵力，也难怪咒术师协会的人会认错。 “那些都是付丧神？”五条悟越发兴致勃勃，进入了一个新世界，看什么都很好奇。 数珠丸恒次回答他：“有些是付丧神，有些是妖怪。” “诶，连妖怪都有！”五条悟很想上去和那些人交流一下，更想上前用自己的六眼给那些小妖怪做个全身检查。 因为他见过的城市意识的本体都是妖怪，他很想知道城市意识化身的妖怪和这些自然生长出来的妖怪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都是主人的心爱之物。”付丧神的一句话就打消了五条悟冒昧的念头，“至于妖怪，付丧神这种末尾神灵其实和妖怪也是差不多的存在，而且对主人来说，我们应该都成为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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