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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我做出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是我的，不，我们的荣幸。” 推门进去后，香甜的味道就充盈在久我鼻间，让他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他瞥了一眼别人的餐桌，这似乎是一家结合了中日双方甜点特点的点心铺，里面的点心既有日式点心的细腻优雅与美貌，同时丰富了馅料的种类，还有大量雪白甜蜜的奶油和漂亮的水果。 久我很喜欢很喜欢吃甜品，尤其是奶油类的。但是他很久没吃过了，之前去卧底了一个月，他的人设是爱吃肉不爱吃甜品的冷厉少年，自然没机会吃这些，回来后这两天，降谷零也没来得及给他做甜品。 两人被引导到床旁的一张小桌子旁边，坐下后，久我翻了一下菜单，他的目光被甜品牢牢地吸引了，有些心不在焉问五条悟说道：“您想吃什么？” 五条悟自然注意到了久我的反应，暗暗感觉有些好笑：倒是没想到这个小警察竟然喜欢吃甜品。 不过，甜品就是正义！ 喜欢才是正常的！ 他凑到久我面前，指了指一个抹茶蛋糕说道：“这个。” “这个就行了吗？” “当然不是，除了这个以外，都来一份！”五条悟夸张地说道：“只有一份怎么可能吃到饱哦，警察不会这么小气吧。” 警视厅可能有些小气，但是久我是一点都不小气的，别说这笔钱黑田兵卫肯定会被报销，就算没人给他报销，请五条悟吃个甜品他也不会嫌贵的。 “就按他说的那样，每种都来一份，唔，抹茶也来一份，这个豆沙的来两份，海盐柠檬奶油的来两份，这个巧克力金箔的来两份，巧克力坚果碎的要两份，这个奶油毛豆的来三份，再来一壶红茶。”久我对服务员说道。 五条悟摸摸下巴，说道：“看来我们的口味还挺相似的。” 久我眨眨眼，说道：“如果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一点。” 点完餐，久我问到：“您这次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现在是甜点时间，就不要说这些讨厌的话题了，甜点会变得难吃的。” 刚刚是你说的要一边吃甜点一边说…… 久我垂下眼眸，掩饰住心中一点点小小的不忿，很快又释然了，反正他也很喜欢吃这些东西，而且怎么说来着，公款消费总是更香的。 他拿了杯刚刚服务员放在这里的柠檬水慢悠悠地喝着，转头看向窗外，日本人是很喜欢过圣诞节的，现在还有一个星期，路上已经开始多了很多圣诞元素，隔壁的步行街上更是挂起了灯串做的天幕，似乎准备做一个小型的灯光展。 久我远远地注视着那条步行街，开始想着如果那天零有时间的话，他们可以在这里稍微逛一下，这么漂亮的光景里如果有降谷零，那才是完美。 “喂喂——”五条悟见久我一直看着外面，有些不满地用勺子敲了敲盘子：“这么个绝世大帅哥在你面前，你在看哪里啊。” 久我把目光收回：“抱歉，我以为五条先生现在不愿意交流……” “诶？”五条悟不满的拉长了音调，说道：“刚刚就想说了，说好的叫我悟哥哥呢？” “……我没有这样说过啊。”久我涨红了脸说道，上次五条悟用签完字的协议逗他，让他喊了声五条哥哥，这个事情因为过于羞耻，已经被他塞到了回忆的尽头，这次一下被翻了出来，不免有些破防。 好在这个时候店员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满满当当的放着各种甜点。 两个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五条悟甚至放下了勺子，乖乖的等着服务员把甜点摆在桌子上。他们点的太多了，店员拿来了一个五层的甜点架，把点心细心的摆列在上面，整整摆了五分钟才离开。 久我动手给五条悟斟了一杯茶，说道：“可以开始享用了。” 五条悟嘿嘿一笑，伸手拿了个大福就丢到了嘴里，久我也没客气，虽然这本就是他买单，说不上客气不客气的，总之，他拿了一块巧克力蛋糕，用叉子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大块，放到嘴中。 蛋糕表面有一层薄薄的可可粉，触及到舌头的时候干干粉粉的，有点苦，又很香，随即巧克力奶油在口中炸开，甜甜腻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连鼻子里都是幸福的味道。 好好吃啊！ 久我眼睛都亮了，又插了一块塞进嘴里。 虽然和零做的蛋糕比还差了那么一点，但对于一个多月没吃过奶油的久我来说，足够激起他的幸福感了，他吃的不快，但是节奏感十足，三口蛋糕一口茶，用茶水的馥郁微苦冲淡口中的甜腻，一共用了半个小时，吃完了三块蛋糕和两个大福。 那面的五条悟的速度比他快很多，同样的时间，吃完了十多盘的蛋糕。 两个人将桌子上的蛋糕都吃完之后，店员来将空盘子收走，并且拿了一壶柠檬茶放在他们桌子上，小声说道：“这是店长送给你们的。” 今天店里的消费估计要翻一倍。 久我吃的有些撑，他摸着肚子，姿势和精神都有些懒洋洋的。倒是五条悟，吃了这么多，还面不改色，肚子也没见凸起来。久我打起精神，给五条悟倒了一杯柠檬茶，然后把话题回正事上：“所以，这次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五条悟喝了口柠檬茶，说道：“只不过是有人向我们宣战了，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要跟你说一下吗？所以我就来咯。” “……宣战？”久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又有些茫然，他问到：“宣战内容是？” “12月24日，有人会在新宿和京都，放出上千只咒灵，并给它们下‘将普通人残杀干净’的命令。当然，我们会处理好的，不过我相信你会想听到——喂！你要去哪！”五条悟一把抓住猛的站起身来准备朝外面跑的久我：“着急什么，还有一个星期呢。” 久我面色惨白，他知道自己现在说得上是惊慌失措，但是他一下子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他的眼神胡乱地在五条悟脸上扫过，重新的坐回了位置上，然后挥挥手示意店员过来结账：“我先结账……” 五条悟被气笑了：“又不是为了让你结账，才让你留下来的。”他随手把一张卡放到店员手里，然后对久我说：“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就算你们真的要做点什么，也要跟我商量一下计划吧。”
第87章 久我其实并不想和五条悟商量, 准确的说，他不想自己来和五条悟商量。他更习惯于执行者的角色，而不是布局的人。 但是此时久我突然意识到, 马上要在日本发生的恐怖袭击, 日本公安里没有人能帮他，不管是黑田兵长还是降谷零, 或者是警察厅的其他高层, 都没有能力做一个衡量各方战力与风险的布局人。 那么他呢？他有这个能力吗？ 他忍不住有些不安起来, 五条悟伸长了胳膊，他的个子很长，手臂也很长，轻而易举的就穿过桌子，拍了拍久我的肩膀，然后坐直：“放轻松，久我警官——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我也是会处理好的。” 久我其实对几千只咒灵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毫无概念, 一听五条悟这么说，心里燃起了希望：“你的意思是，你们有充足的能力, 可以保护普通人不受伤害吗？” “……这倒也不是。”五条悟罕见的有点尴尬：“我的意思是, 基本吧，反正最后的胜利会是我们的。” 久我有些失望：“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胜利，但是，保护普通民众不受伤害才是我们警察要做的事情。” 五条悟一时语塞, 难得的说不耍帅的话了, 这个时候店员将他的卡送了回来, 五条悟结果银行卡，说道：“现在你们那个对策小组里面有多少人了。” “……加你们，一共有三份协议被签署了。”久我有些尴尬，小声解释道：“上个月，我去出差了一个月，没顾得上这事。” “还不错。”五条悟还算公正地说道：“应该算是能让你们上层欣喜若狂的进展了。” 久我有些不好意思，他双手放在腿上，虚心请教：“能跟我说一下，上千个咒灵是什么概念吗？” 五条悟实话实说：“如果不管的话，半个小时内能将新宿屠杀干净。” 久我的双手搅在一起，又说道：“那您预估，如果双方打起来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呢？我可能需要做个评估。” “你是想问咒术界的破坏能力吧，这个有点难以形容，”五条悟说道，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打开屏幕看了眼信息，笑眯眯地说道：“正好，附近有咒灵在作乱，干脆让你直接看看吧，咒术师的力量。” 说完他对久我伸出了手，久我愣了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抓住啊，笨蛋。”五条悟说道：“难道你想用双脚走过去吗？” 久我看看周围纷纷扰扰的人，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瞬移消失，小声抗议道：“我们也可以打车。” “如果那样的话，等我们到了，那些可怜人估计已经死光了吧。”五条悟懒洋洋地说道：“如果这样你也觉得没有问题的话——” 久我已经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五条悟的手，他的声音有些慌张：“当然有问题！我们快走吧。” 他对面的男人展颜一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下一秒钟，就带着他出现在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里。久我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条走廊的墙上挂着一幅幅的名人名画，旁边有两件没有挂牌子的教室，应该是某个学校没什么人的角落，因为没有人，所以显得有些阴森。 久我注意到两个人的手还拉着，就往后拽了下，五条悟松开了手，久我往窗户的方向走了两步，朝外面看去。和走廊里阴森森的氛围不同，外面阳光明媚，正对着学校的操场，操场上空无一人。 是正好没有班级在上体育课吗？ 不……方圆百米内，久我都没有听到人的声音。 久我把上半身从窗口探出，伸长了脖子侧耳倾听，然后收回了身子，有些惊恐地问五条悟：“这里的学生呢？” 他不知道咒灵的战斗方式，生怕这里的学生已经遭遇不测了。 “当然是——被疏散了。” “您不是说，如果我们来玩的话，这些人会死光了吗？”久我没反应过来，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那当然是骗你的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 “原来是骗我的吗？”久我松了口气。 “诶？你久我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大家都很安全，就是我所希望的。” “可是我骗了你诶。” “没关系，我不会生气的，五条先生这样的人，愿意跟我们一起保护普通人，已经是我们非常庆幸的事情了。” 五条悟还想说什么，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他啧了一声，略有限期地说道道：“先把这家伙收拾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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