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您对我有什么不满?” “这个任务组织已经早就调查过了,任务报告的审查也通过了……如果您想要我做什么,其实并不需要这样污蔑我的,大人。” 阿斯蒂见安室透甚至连瞳孔都未曾颤动,满意的眯起眼: “不用担心,虽然你已经预调抽调了不同的血液,又让他们互相伤害,将复杂的血液成分覆盖住你可以伪装的现场,但是很可惜,这些东西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安室透依然惊愕的抬起头,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阿斯蒂慢条斯理的道: “跟某个眼睛瞎了就变成废物的老东西不一样,我的双眼和头脑能够完全记忆和分析任何痕迹,并且作为情报组的重要成员,拥有三个不同医学方面学位证书……我能分辨得出血迹是否是被击中要害而喷溅的形状、以及出血量是否致死。” “很显然,现场的血迹,并不是杀人现场。” 他看向依然做出认真倾听,但是已经悄无声息的绷紧了肌肉的金发青年,不禁疑因为想象对方衣服下肌肉的形状而露出笑容: “别紧张,透,我说过了,这只是一场交易。” 安室透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并不会因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紧张。” 阿斯蒂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也无妨,但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谎言,不是吗?” “你可以当我是在威胁你好了……透,我漂亮的、亲爱的透,如果不想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在审讯室内,就请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怎么样?” 安室透被这两个形容词刺激的眉梢一跳,他一时分不清对方是在刻意用这种方式试探,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但事实摆在眼前,以对方的地位,只需要对BOSS提上一句,他就会立刻被毫不犹豫的押入审讯室,在无休止的审讯中,死于师出无名的黑暗中。 他的微笑还是悬浮的挂在脸上,但是眼神已经阴沉沉的凝固了: “那么,您想要我做什么呢?” 阿斯蒂眼神带着点沉迷的凑过去,捧住了安室透的脸颊。 他能感觉到金发青年隐而未发的抗拒,和刻意伪装出的茫然与惊讶。 “我不在意你的真实身份,也不在乎你究竟来组织做什么。” 摩挲着金发青年勃勃跳动的血管,青年站起身,极具压迫感的逼近,眼底山雨欲来,酝酿着纯粹的玉/望,阴沉沉的覆盖在这个人的身上。 “做我的情人吧。” 即使安室透已经从对方的肢体语言察觉到阿斯蒂的想法,但是对方直接了当说出口的话语,还是让他不由得收缩的瞳孔。 宽大而瘦削的手掌捧住青年的后脑,十指深深摩擦过头皮,插/入那一头碎乱的金色发丝中。 安室透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更是寒毛倒竖,然而他的表情却更加放松了些,眼底甚至闪过一丝无奈: “原来如此。” 他笑着仰起头,将自己身体的重量托付给对方那格外有力的手臂, “如果这就是您的条件,我想我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吧?” 阿斯蒂眼底的深色逐渐变为浓郁的暗灰,他缓缓的将安室透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那么,我们的交易达成了,是吗?” 安室透平静的揽住对方的脖颈,眼底流露出无所谓的笑意,依然狡辩到底: “当然,虽然我并没有什么把柄给您,但我也并没有拒绝您的资格,不是吗?” 他稍微仰起头,任由听到他的话后眼睛发亮的青年将唇舌覆盖于最脆弱的喉咙: “只要您还需要,在床上,我都是您最忠诚而顺从的臣民。” 仅限于在床上,仅限于你还能拥有阿斯帝名号的时候。 金发青年被拦腰抱起,按在那巨大的办公桌上,伴随着衣衫纽扣的崩裂与布料的撕扯声,面上笑意如桃花,心里却冷冷的想着。 你早晚要死在我手里,阿斯蒂。 ———— 直到第2天下午,诸伏景光才在训练场离开的路上见到了降谷零。 赤井秀一此时也正跟在他身边,两位狙击手正在借助组织基地极为高级的训练场所,磨砺着自己杀人的技术。 虽然在他们三人一向表现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毕竟是同一批成为代号成员,初入组织核心,三个彼此还算熟悉的人日常也算交流频繁—— 如果把总是互相嘲讽甚至都称之为交流的话。 降谷零本不想跟他们搭话,更加不想在此刻见到幼驯染以及可恶的家伙,但是对失踪的降谷零既担忧又好奇的诸伏景光还是停住了脚步: “波本。” 赤井秀一站在诸伏景光身后,沉默的看着不知为何有些摇摇欲坠的金发青年,眼底流露出深思的神色。 “我没工夫陪你们玩过家家。” 降谷零让自己无视身体的诸多苦楚,平静的对两人挥了挥手: “如果想跟我打探消息,那你们找错人了。” 诸伏景光看出对方不想跟自己谈论消失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是狙击手敏锐的目光落在对方隐含汗迹的鬓角,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竭力支撑的身体上,陡然生出了无限的不祥预感。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只是点点头,一脸冷淡的率先离开了。 安室透竟然没有找茬,赤井秀一也不好主动去招惹这位看起来身体状况不太好的组织成员,更不可能违背人设去关心他的去去向,便也跟着诸伏景光离开了。 ———— 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从基安蒂口中知道了组织内最近疯传的谣言。 “听说了吗,那个波本,居然爬上了阿斯蒂的床。” 诸伏景光听见基安蒂的话,心脏陡然一跳。 他轻轻蹙起眉: “哦?” 基安蒂见了他的表情,估计是误会了,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别担心,阿斯蒂这个人,虽然护短,但是很讲究公平,波本想要就此一飞冲天怕是不太可能。” 卡尔瓦多斯和科恩都在一旁,齐齐点头。 赤井秀一倒是轻轻一笑: “这在组织里也不算什么,我们又不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普通人。”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基安蒂这些疯子的心声,女人猖狂的仰起头笑,眼尾的刺青展翅欲飞: “哈哈哈,当然,就算是琴酒那个看起来是个要死的性冷淡的家伙,不也到处都是情人吗……为他他要死要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卡尔瓦多斯插嘴: “可是阿斯蒂大人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好像是第一次听说他有情人。” 科恩拖长了声调: “阿斯蒂,很强壮。” 基安蒂的笑容顿时带上一丝猥琐: “不知道波本受不受得了啊,阿斯蒂可是能单手打败琴酒的怪物……波本不会坏掉吧~” 沉浸于黑暗中的杀手们肆无忌惮的开着同僚的玩笑,诸伏景光勉强保持着冷漠的人设。 他想起那天见到降谷零时,对方异常虚弱的身体状况,心里布满了担忧。 然而他与降谷零作为各自以不同渠道进入组织,分别属于行动组和情报组的组织成员,本就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中,想要私下见面联系实在太难。 只希望……zero,不要收到伤害才好。 ———— 回荡在房间内的shen吟声骤然高昂,又在半路像是被截断似的化为低喘,最后像是被捂了一层隔膜,闷闷的在被子下蔓延。 Cossack守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 阿斯蒂与波本成为情人——或者成为p友已经一年了。 他作为阿斯蒂的心腹,已经能够做到无论里面传出什么秽/乱的声音,都心如止水。 只是随着时间漫长的拖延,时针不停地转动,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表。 都一年了,怎么阿斯蒂大人对这个波本还是兴趣十足,甚至已经到了有些疯狂的地步。 以前还顾虑对方要执行任务,每月固定找他发泄一次,其余时候,要偶尔双方有空闲才会来上一发。 现在,阿斯蒂却已经很少允许波本去执行日本境外的任务,波本只要在东京,基本上都只能在阿斯蒂大人的安全屋过夜。 他听着房间内承受方无法控制自己带着抽/泣的黏/腻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让人难以想象那个人正在遭受什么折磨,不由得感慨,阿斯蒂大人真不愧是从小经过严酷训练又基因进化过的怪物,每次都能刷新了自己、据说也是组织内部的时长记录……不过这次也太狠了,他还记得波本今天有任务吗? 按照这个架势,波本恐怕三天都下不来床。 果然,波本自己似乎还记得任务,即使他在快乐与痛苦交织的长久折磨中几乎已经成为一滩烂泥,被反复的揉捏按压成不同的形状,从里到外被翻转着揉进去,但他还是企图唤醒对方。 “阿……阿斯蒂……” 如同两片石子相互磨砺的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 “我……今天……还,还有……” 他的话没说完,已经被探入口中狠狠搅/动的手指堵上了。 喘不过气的安室透眼前发黑,差点就这么昏过去。 阿斯蒂最近不知为何,越来越暴躁。 原本进行交易的双方在床上其实还算和谐,阿斯蒂确实有着身处黑暗中人特有的粗暴和狠心,有时候会刻意折腾波本,那种灵魂和身体都被掌握翻覆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也不算难以容忍,也给与了他从来无法想象的快乐感觉。 抛去降谷零本身的自尊来说,一个为了执行任务手软鲜血的公安警察,他也并不觉得自己作为交易品而成为下面那一侧的承受方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降谷零察觉隐藏在阿斯蒂血脉中那些如同恶魔一般掌握他神经和动作的失控与暴躁。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阿斯帝仿佛已经被魔鬼附身,对他的掌控欲逐渐加强,甚至会因为他与莱伊、景光等人的正常互动而阴沉,到了床上更是越发过分,有时候——比如现在,他甚至觉得对方似乎想要将他撕成碎片,一点一点的啃光他的骨头。 对于安室透来说,这些痛苦也并非不能忍,然而今天,对方不肯放自己去执行任务这一点,却真切地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组织不会因为阿斯蒂的霸占而原谅他任务的缺失,而他的使命是不断深入这个组织最深处的黑暗,他不断凭借自己情报员的身份加强自己作为承受方的技巧,也并不是为了成为对方的禁脔。 他顺从的承受着对方几乎无休止的折磨,嘴里发出对方最喜欢的那种欲拒还迎,刻意忍耐却又无法彻底忍耐的喘/息,脑子里却冷冷的想着,实在不行,想办法干掉阿斯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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