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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夏日祭时间的靠近，明显能感觉到上门来的客人少了很多，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能打扰精心制作烟花的长野原先生”，一郎的腿也在鸣非常惋惜的目光中渐渐痊愈了，拆掉了固定的绷带，当然那之后一郎和鸣又对着挣脱束缚之后明显白了一个度的脚啧啧称奇。 够了啊你们两个！ “那个，绫小路。”这天，长野原大叔忽然叫住琉夏，递过来一个袋子，“这是你这段时间的工钱——或许我不该问。” “你们之后，是打算去哪里？如果不是非要有什么地方去的话，我这里也可以长期收留你们，当然，还是包吃包住的！”长野原大叔挠了挠头，好像是不太习惯说这种煽情的话，“你们一直都说夏日祭之后就要离开，我不是很理解你们这种迫切的心情……所以我提前给你们结清工钱，夏日祭的话，就放轻松好好享受一下吧！到时候再决定是走是留，或者你们做完想要做的事情之后，我这里也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啊，长野原大叔…… 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一直用大叔称呼你……但是你…… “干嘛忽然这么……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好了……”琉夏顿住了，双手覆盖住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 “琉夏不用担心。”鸣忽然拉下琉夏的手，“一开始琉夏跟我说，因为我们无处可去，所以想要知道‘神明’和‘真相’，但是琉夏喜欢这里，所以见过‘神明’之后我们就一起留下来吧，永远一起生活。” “……啊……” “哈哈哈哈做烟花的手艺也可以交给你们哦，不需要学费，怎么样，很划算吧！”长野原大叔双手叉腰笑起来。 这不是划算不划算的问题吧！ 啊……怎么说呢…… 总觉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是我们送完烟花坐着牛车回来的那一天，一郎笑着跟我们说“欢迎回家”的那一天吧。 虽然后来被可笑的意外打断了，但是那一瞬间，心底涌上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心情…… “好……”琉夏手按住胸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就提前说一声打扰了！” 夏日祭终于到了。 长野原大叔带着一郎和琉夏几人来到了稻妻城，在这里，他们要燃放举世瞩目的烟花，来证明烟花在祭典里的不可或缺。 在他们布置烟花的时候，街边的小摊也都支起来了，各种老少皆宜的玩乐都能看到，大家都忙忙碌碌，而最常见到的，就是身着士兵制服的卫兵们，他们一直在巡逻。 甚至琉夏还看到长了翅膀的指挥官在一群士兵前发号施令。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琉夏惊讶不已，在长野原大叔的解释下，他才知道这就是天狗一族，大概是神明一直以来信任的左膀右臂吧。 “天狗也是长生种啊……” 琉夏看着天狗指挥官的翅膀羡慕不已，但是对方在安排完之后，翅膀就消失不见了。 谁不想有翅膀能飞呢？这算是作为一个人最原始的梦想之一吧？ “不要在此逗留，长野原家的！”卫兵看他们一直盯着奉行所在的方向，又上前来驱赶，这次他们因为挂着“长野原烟花”的带子，并没有遭到暴力驱逐，卫兵们只是催促他们尽快做事。 时间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日光西沉，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的小摊都将灯挂了起来，而空气中弥漫着章鱼小丸子的香气，还有苹果糖甜甜的味道。因为离烟花盛会也还没到，长野原大叔就放他们先去夏日祭游玩去了。 琉夏还看到之前送烟花的那个杂货店老板，他之前囤货了很多手持烟花，果然就是这时候准备售卖的。 手持烟花在夏日祭可谓风靡已久，但是已经有琉夏亲自制作手持烟花的鸣对此不感兴趣，他们跟杂货店老板打了招呼，鸣对旁边杂货店老板夫人摊位的鲷鱼烧非常好奇。 “软软的，甜甜的……” 酥脆的表皮里满满都是红豆沙馅料，不会太甜，造型也很受小孩子喜欢，看来这两个人是紧紧抓住了流行趋势啊。 琉夏本身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他到处被鸣拉着到处转悠，鸣喜欢买东西跟他一起吃，什么盐烤，什么乌贼烧，什么刨冰，什么炸鸡串，好像什么都没吃过，都要尝个遍。 “我觉得不太行。” 实在是太撑啦！ 而且再这么下去长野原大叔给的零花钱就都用完了！万一接下来还有什么感兴趣的，岂不是没有办法买到了吗？ 这么说这，鸣就又看到一个孩子举着造型奇特的巨大棉花糖从他面前走过。 “我想要这个！”鸣用亮闪闪的眼神看着琉夏。 ——我绝对！不会！再！ “好的，给你买给你买。”琉夏又去找棉花糖摊位。 哎，真的是甜蜜的烦恼。 还好棉花糖虽然看着很大只，但是其实吃到嘴里并没有什么很占肚子的感觉，两人分着吃了一根，而此时琉夏手里还有四五种小吃吃了剩下一些，看着花钱又毫无节制的鸣，想了想拒绝不了鸣的自己，琉夏深深担忧起来。 首先说，他真的不是财迷。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摩拉，是不是他来保管也没有什么说法，鸣想要买的话，只要用他亮闪闪的眼睛看着自己，琉夏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就像前世那些天天嚷着要减肥，但是看到好吃的还是决定“再吃最后一顿”的妹子们。 烟花祭就要开始了。 虽然没有布娃娃在手里，没办法跟直播间对面的网友们说话交流，或许还是有网友以为他在拍视频，但是他还是希望能给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的观众们最好的烟花盛会。 他们自己安装的烟花，当然知道什么地点观看最好，爬上高处占据了一个很好的位置，而神之眼也在他的努力下渐渐亮了起来。 【主播晚上好！】 【好热闹啊！我知道这是祭典是不是！】 【嘿嘿，老婆吃章鱼小丸子的样子也好看，截图截图】 【和谐，朋友们，一定要和谐，上次的前车之鉴】 【主播在提瓦特，主播绝不会和谐】 【上次那是大宇宙的意志！】 【主播吃苹果糖吗，给主播打赏！】 ……这直播哪里有打赏按钮，要是能安装的话请务必实装谢谢。 琉夏不再注意网友们的聊天，因为第一束烟花已经在空中缓缓绽开。 是与之前在夫人生日的时候，不曾见到的，巨大的烟花。 是一个琉夏不曾见过的，奇特的图案。 “是‘神明’的标志……” 【我不知道……说什么……】 【此刻真的相信主播在提瓦特了】 而此时的琉夏已经顾不上弹幕在说些什么，无数的烟花照耀了提瓦特的长夜，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同雨滴纷纷坠落，琉夏坐在高处，似乎触手可及。 周围全是惊叹着这一盛会的居民们，不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此刻在哪个地方，是不是也在看着夏日祭的辉火呢？ “琉夏……”鸣拉了拉琉夏的袖子，犹豫又忐忑，但还是努力将他的注意力拉扯回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哎？” 礼物？ 鸣几乎天天都跟自己在一起，而且鸣也没有钱，上哪里去买礼物呢？ 还不等琉夏反应过来，鸣伸进袖子里，拿出了之前琉夏给他的那个布娃娃—— 说是之前的布娃娃也不尽然，他现在已经换了发型，连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简单的包裹，而是跟鸣身上如出一辙的浅紫乳白。 “这是……鸣？这是按照你自己的样子做的娃娃？” “能看出来吗！”鸣瞬间展开笑容，“是我！你喜欢吗！” 琉夏看着鸣那开心的样子，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拿起那个被改造的更加精致的布娃娃，一朵最大的烟花在鸣的身后绽放。 “你……”是什么时候做的啊…… 【世界线警告——世界线警告——世界线警告——】 “——琉夏！” 啊…… 鸣，为什么忽然那么惊慌…… 琉夏看着视线里充斥的红色字体，渐渐倒了下去。 世界像是被拉下了电闸一样，陷入悠长的黑暗。
第21章 琉夏——！ 他在呼唤之中忽然睁开眼睛，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又穿回去了，但是看到木质的屋顶，他知道自己还在提瓦特，而且还在长野原大叔家里。 转过又去，眼前还是那个“科学怪人”医生，他大概是看了有一会儿了，又转身出去找长野原大叔，而鸣则是一直握着他的手。 “咳咳……鸣……” “琉夏！” 医生又回来了，这次长野原大叔又叼着麦草，也跟着进来，一郎则是被堵在门外。 “告诉这孩子吧，我觉得他有权利知道，绫小路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而我们……” “是怎么了吗？” 琉夏坐起身，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准备夏日祭累到了，可是看他们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哪里……？ “孩子，你知道——‘祟神病’吗？” ——祟神病。 一直盘踞在鸣心中的噩梦与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忽然引爆了。 “啊——！”他紧紧抓着琉夏的手，“不会，不会的——琉夏一直很健康。一直——” ——很健康吗？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鸣深深低下头，不再做声。 “看来你的兄长知道。”医生摊了摊手，还是说到，“我听长野原先生说你们从八酝岛来，那里是距离踏鞴砂最近的地方，诸多工匠在踏鞴砂往返八酝岛和工厂，想必你们见过那些工匠的样子了。” “村民们，都说，那是……‘灼伤’。” “那只是对外的说辞而已，事实上，整片区域都被崇神污染，而八酝岛一直收缴晶化骨髓作为税收，想来患‘崇神病’的并不在少数。”医生很诡异的知道很多内幕，但是这时候谁也不想去深究了，“我有药物可以延缓发作，但‘崇神病’其实不是疾病，他只是被‘崇神’的污染所带来的表面症状，如果不想办法祛除污染，症状是不会痊愈的。” 而污染的侵入，只会越来越深…… 最后就如同八酝岛的村民一样。 “要怎么做，才能祛除污染呢？”鸣开口。 医生无奈的说：“说实话，并没有什么方法。‘崇神病’在八酝岛肆虐已久，如果有办法的话，也不会这么严重了。” 在所有人愁云惨淡中，医生又笑道：“倒不至于那么悲观，你们知道‘崇神’的由来吗？” “传说中，海祇岛的大蛇从深渊而来，带有不凡的力量，他为了祭拜他的海祇岛子民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向东发动了战争，所以被我们称为‘崇神’，但是大蛇在八酝岛被‘神明’斩落，神骸才化成了晶化骨髓。我想，既然‘神明’能斩落大蛇，那肯定也有压制‘崇神污染’的力量。”医生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打算起身离开，临走前又关照他们，“对了，关于我说的故事，在稻妻，永远都只能是‘故事’和‘传说’，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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